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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国崛起到个人成长

 皮皮中尉 2022-09-21 发布于河南

本文导读:

既然我们已经发现资本主义的短板,看到了若干大国崛起的脆弱性,那就不妨多加思考稍加冷静,别把孩子的成长变成“脆弱的崛起”。


《脆弱的崛起》是由国防大学研究员徐弃郁先生撰写的历史研究专著,专一探讨德意志第二帝国自1871年建立至1918年崩溃的历史。自从这本书摆进书柜,我已经阅读了三遍,虽然书中行文语句完全是专业论文体例,读起来略显晦涩,但书中的若干观点,尤其是“脆弱的崛起”这个名词,尤令我感慨万千。


遥想1871年1月那个料峭的冬日上午,伴随雄壮激昂的军乐与饱含激情的欢呼,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将领官员的簇拥下,于巴黎郊外的凡尔赛宫正式加冕为德意志第二帝国皇帝,宣告欧洲大陆又一强权的崛起。之所以德国皇帝会在法国首都加冕,是因为德国的统一正建立在前一年普法战争的胜利之上,这样做更方便向法国炫耀宣示强大的武力。

单从这一点看,德国的崛起就埋藏着一个显而易见的隐患,即法国复仇的可能。要知道,在英国两百年来操弄“离岸平衡手”的局势下,欧洲大陆向来只能有一个强大霸主,德国强大就意味着法国必须衰败,所以德国从威廉一世加冕那一刻就懂得,打压法国让法国无力翻身,才是确保自身安全和稳固发展的关键策略。

在威廉一世和“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策划下,刚刚完成建国的德国人逼迫法国签订屈辱性十足的诚城下之盟,支付高达五十亿法郎的战争赔款,目的就是让法国彻底破产。但出乎意料的是,法国是工商业发达的资本主义强国,短短七年内就清偿了全部债务,迅速进入恢复国力向德国雪耻的复仇准备状态。

由此,不迟于1880年,崛起中的德国就由俾斯麦宰相完全确定了以争取国际盟友扼制法国为目标的复杂外交策略,想尽一切办法扩大自己的“朋友圈”,为迟早到来的第二次德法大战做准备。在德国崛起直到崩溃的全过程中,法国的复仇,一直是俾斯麦和继承者们心头挥之不去的心病,制约着德国的发展步伐。

法国的复仇对于德国崛起的心理暗示作用,举个例子就像一家大户事业蒸蒸日上,却终日担心某个邻居会破门而入。这家人又怎能不把防火防盗防邻居当成头等大事呢?还怎么可能一心一意谋发展呢?所以,《脆弱的崛起》一书开宗明义,坦言德国在树立起法国这么一个世仇之后,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忐忑变形的崛起之路。

当然,仅仅有个把仇敌,还不足以让德意志第二帝国速生速死。这个看似强大繁盛的欧洲帝国其实还潜藏着其他一系列的问题,否则也不会被定性为“脆弱的崛起”。

首先是国家机构叠床架屋。德意志帝国实质上是由普鲁士王国统一其他各王国各邦组成,普鲁士国王当了帝国皇帝。为了取得地方势力的支持,帝国没有改变几百年来的王国割据态势,直接在上面加了一个帝国政府和帝国议会的盖子,原则上各王国各邦的军队统称为国家军队。这样一来,中央政府的指令势必要穿越层层机构才能贯彻执行,行政效率始终低下,只能靠皇权维系。

其次是不平衡的陆海军发展策略。俾斯麦当政时期靠陆军先后取得了三次战争胜利,所以俾斯麦肯定将陆军建设作为重中之重,以此才能威慑企图复仇的法国,同时震慑军力不弱的俄国和奥匈帝国。但当德国的经济发展到达一定水平,再加上总想跟英国叫板世界霸权的威廉二世继位,海军建设就提上日程,直至从1906年起推出“造舰计划”,跟英国开始耗资巨大的造舰竞赛。这样忽左忽右的思路更迭,造成了极大物资浪费,加重了国家负担。

然后是社会阶层的日渐分化。德国在统一前是由传统的容克地主主导各王国各邦,在威廉二世大搞“造舰计划”之后,围绕造舰各环节的工商业尤其是重工业企业主纷纷崛起。由此,城市资本家与封建地主、金融权贵与城市贫民、地主与农民,种种社会矛盾凸显却又得不到缓解,阶层分化对立日趋严重。

最后则是决策机构的僵化与刚愎自用的君主。因为帝国议会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橡皮图章,被俾斯麦握在手里,而俾斯麦的行政主张又得不到有力贯彻,所以等俾斯麦被威廉二世赶下台,这个橡皮图章就成了年轻皇帝的工具。在冲动人性的皇帝眼中,谁的呼声高谁就能得到国家政策的支持,所以不管是鼓吹造舰的海军实力派,还是鼓吹对外征伐争夺殖民地的金融资本家,都可以干预国策。这其中有个例证,皇帝为了挪动经费给海军造舰,不惜缩减陆军耗费十年制定的“施利芬计划”的经费,直接为“一战”中陷入两线作战泥潭埋下隐患。

有了这么多先天不足或者后天不良的问题存在,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崛起注定是脆弱的,经不起国际博弈检验的,因而才会在后来的国际风云中一再失招,走上崩溃绝路。

如果跳开《脆弱的崛起》这本书,我们就会发现,其实不光是德国的崛起有各种潜存的问题,荷兰、英国、西班牙、葡萄牙乃至美国这些大国的崛起都概莫能外。

荷兰作为“海上马车夫”最早靠掠夺殖民地崛起,但它的致命短板在于王国政府缺乏实力,难以建构强大的海军加以保护;英国之所以能构建“日不落帝国”,在于它拥有一支强大的皇家海军和自由贸易政策,但问题是它的本土同样贫瘠狭小,不得不严重依靠殖民地的经济支撑,一旦殖民地独立运动兴起,不但难以压服,还连带本土经济一同走下坡路。

西班牙葡萄牙这两个最早“发现新大陆”崛起的殖民帝国,受宗教和王室影响太大,始终没有去鼓励自由经济,总是把殖民地当成取款机榨汁机,所以统治基础异常薄弱,往往一击即破。至于美国,很幸运地没有把国家经济跟殖民地经济捆绑在一起,而是借助“二战”余威利用美元优势和军事优势夺走了英国的霸主地位。问题是一旦美元地位受到新兴势力的威胁,与之而来的军事和政治优势就会受到撼动,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积重难返。

更重要的是,上述这些国家的崛起,自16世纪开始直到今天,无一例外全都藉由资本主义的发展应运而生。简言之,资本主义发展势头足,则这些国家有机会崛起,资本主义本身的逻辑一旦受到质疑,则这些国家衰落也就不可避免。因为人类只有一个地球,倘若都像资本主义鼓吹的自由经济那样肆无忌惮争夺市场,必定是难以为继的,必须需要一个全新观念全新模式加以改变,而这个模式唯有“人类命运共同体”所具备的大智慧大格局才能担当。

说了这么多有关大国崛起的观点,就必须谈到我的一个个人观点。我一直都认为,作为培养孩子的父母家长,不应该只看眼前只听周围,而应当适当了解些人类历史社会趋势,从大国崛起中领悟反思一些问题,进而运用到对孩子成长的引导中。

一国一家乃至一人在很多问题上是相通的,之间必定存在着某些必然联系。分析大国崛起的过程,就是在为个人成长找依据找先例。

比如我们从德国、荷兰、英国先后崛起的事例中就不难看出,国家发展的目标必须契合国家的实际能力,国家发展的环境必须是和谐有力的,国家发展的道路一定要有全体国民统一思想支撑。这些原因在其他几个大国崛起的过程中也都是成立的,得到印证的。

那么回到孩子的成长,我们就完全可以找出可以借鉴的规律来。比如孩子的成长目标必须建构在家庭一致努力的基础上,孩子的成长离不开自身基础的牢固和对社会趋势的契合。如果拿着这样的论点审视我们的实际行动,相信我们一定能发现很多问题,起码有些不合理的现象是亟待得到纠正的。

是不是把孩子送进“清北”就意味着家庭的综合实力超乎常人?是不是不惜一切代价把孩子打造成“学霸”就符合孩子的心愿?是不是过早把孩子培养成“竞赛尖子”就等于为孩子“买了人生保险”?包括是不是把孩子送进名校就等于铸就了人生高起点?我想,这些问题只要大家冷静下来细细品味,都会发现答案并不唯一。

资本主义是无孔不入的,所以毋庸讳言,我们身边的生活也已经被资本渗透得体无完肤,包括培养孩子成才的教育领域也概莫能外。既然我们已经发现资本主义的短板,看到了若干大国崛起的脆弱性,那就不妨多加思考稍加冷静,别把孩子的成长变成“脆弱的崛起”。

END



小编其人

小皮流流(另一网名:皮皮中尉):现为某主流媒体主任编辑,“天涯文学”签约作家,“360个人图书馆”原创达人;在本职中品味业务骨干的充实,在读书写作中聆听先哲的教诲,在陪伴妻子女儿的过程中体会最纯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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