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医圣关于表里合病的条文示范之后, 我们继续领略近代经方大夫的应用—— 蒋某,女,23岁。初诊日期1960年3月1日。 右上下肢疼痛、麻木肿胀月余,伴头晕头痛(多在左侧),心悸气冲,手足聂聂动,发则眩冒不能行,大便干,口干思饮,食则腹胀痛,脐上下左右均按痛,舌苔白润,脉沉迟而弦。 处方 桂枝9g,白芍9g,生姜9g,苍术12g,川附子12g,大枣4枚,茯苓12g,炙甘草6g,大黄6g。 上药服6剂,腿肿痛减,大便如常,但头痛未已。 上方去大黄,加吴茱萸9g,服7剂,3月17日复诊时症状已不明显。 ——【胡希恕医案】 阴阳:脉沉迟而弦,能量级别定为津液虚偏阴。 表证:右上下肢疼痛、麻木肿胀月余、手足聂聂动(表虚且有水湿),伴头晕头痛,心悸气冲(能量上行乏力),发则眩冒不能行。 里证:大便干(里实),食则腹胀痛,脐上下左右均按痛(里实)。 寒热:口干思饮——因脉无热象,此证可考虑为:能量不够、局部有热导致。用药时可去姜。 总结: 此案总体能量不够,首先需要做能量加法,能量偏阴应加附子。表虚和里实均明显,只要不是两个层面同做减法(也就是“汗下同施”),则可表里同治。 表虚用桂枝汤,里实用大黄(因能量不够,不可多用)。 上下肢肿,上下都有水湿,在已有桂枝、附子的基础上,合茯苓白术,观后续效果。 值得琢磨的是,医案三和医案二一样,在表里同治的基础上,身体都优先选择了通里。而这两个医案有个共同点,都是沉脉,也许,“里”优先康复,是因为能量原本就更多在“里”的缘故?(这些细节可思考,但不可下定论。) |医案四| 刘某,30余岁。冬月伤寒,误服泻药而成。 身体恶寒,腹满痛,不大便二日,脉浮大而缓。显系伤风寒中证,医家不察,误为阳明腑证,误用大黄芒硝等药下之……以致寒气凝结,上下不通,故不能大便,腹胀大而痛更甚也……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之芒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 处方:桂枝尖一钱,黑附子一钱,炙甘草五分,生姜一钱,大枣二枚(去核)。 服药后,未及十分钟,即大泄两次,恶寒腹胀均除而痊。 ——摘自《伤寒经方案例极限解读》中所录《全国名医验案类编》 总结:此案其实也属“表里同治”,因为先前用过大黄芒硝。正如文中所言“用桂枝汤去芍药加附子以温行之,则所服之芒黄得阳药运行,而反为我用也”——身体内尚存大黄芒硝的势能,缺乏的只是能量的追加。 这就像钥匙有两个棱,只配对了一边,也是开不了锁的。 此案病人是表里证同时康复。分析原因,一来是表证不严重,二来,其脉“浮大而缓”,比医案二的“脉沉弦细”,以及医案三的“脉沉迟而弦”,其能量级别要高一些。可见,病人康复所需的时间,跟能量级别关系密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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