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这个话题,是接着昨天的内容。 大家都想着写作文、编故事有简单法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写作是个技术活,摸爬滚打,熟能生巧,不走歪路已是捷径。 不仅要练,刻意的练,关键还要打开“格局”,有容乃大,大,有可为。 讲作文,我老讲一个词——盲人摸象,老讲一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 在这里,又要讲一个词——容易。 容,就易。 不容,则不易,难过。 举个例子:你吃饭时,把碗打破了,一地饭粒。——如果你妈容得下,心情没变化,清扫一下、再买一个就是了,so easy ,那就啥事没有;如果你妈容不下,小心你的屁股遭殃,哐哐哐,一顿揍。 想象,也是这般。 只要你容得下,就简单。比如,动物能不能说人话。如果你纠结于现实世界中动物与人的分别,那你就难了。如果你没有分别心,觉得在故事中人和动物是一样的,那就简单了。这个时候,猴鸡狗猪龙蛇马羊,不就是人物的名字吗?! 有很多故事就是这么写的,根本没有物性的体现,把小鸡换成小鸭,故事照样通顺;把小鸭换成张三,故事还是通顺。这就是把动物当成人来写了。相当于在动物的外表下,里边生活着一个人。看似动物的故事,其实还是人的故事,没一点物性,徒有其表。这样写故事,就简单多了。 如果你不容许这样写,要把物性写出来,那就“不易”一点了,写作的限制就多了。小鸡能干的事情,小鸭就干不了;小鱼能干的事情,小猴就干不了;这样角色就有了唯一性,不可轻易被替代了。比如,鱼鳞是铠甲,螃蟹做裁缝,蜘蛛织网卖网,长颈鹿脖子长…… 如果你非得把人和动物分得清清楚楚,人能说话,动物不能说人话,那限制就更多了,写故事就更“不易”了。 所以,过犹不及,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文章到极处,只是恰好。 想象,拟人就是一种想象。 既然拟人了,把物当成了人,说话是人的功能,那就让动物说话呗。 当然,想象不止拟人。比如故事《发脾气大叫的妈妈》: 今天早上,我妈妈突然发脾气了,她冲着我生气地大叫! 结果,吓得我全身都散开飞跑了…… 我的脑袋飞到了宇宙里。 我的肚子落入了大海里。 …… 妈妈开着大船来找我了。她已经把那些丢掉的部分帮我给找了回来,并把他们重新缝好连上。 这个想象,是不是有点疯狂?你容许它吗?就像孙悟空一下子吐出那么多颗心,脑袋砍掉了还能长回去。 我想到《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他看了卡夫卡的《变形记》,故事主人公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虫子。小说还能这样写?!马尔克斯的“格局”一下就打开了。《杂乱有章(七)》 多看,多写,少纠结。 有容乃大,大,有可为,但掌握一个自己能容许的度,读者能接受的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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