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吃葡萄时我想起了谁

 新用户7191PCJo 2022-10-10 发布于山西

约摸七八岁的孩童时,我们五六个乡下男女娃娃们还如往常喊叫着疯跑过那条不太宽却繁华的路,那是一条不亚于北京长安街的要道对于我们那个只有二百户左右的小村子来说。

它联接着村里唯一的一条公路、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村里唯一的一片有褐马鸡出入的森林、村里唯一一所学校、村里人一日三餐的食物来源---百分之八十的庄稼和菜地果园。当然还连着散落在菜园子靠近森林处的台地让住着的几户万元户人家炊烟。

而我们几个疯娃住在这条要道的另一头,我们叫它原住民区。原住民自带着天生的优越感,村里的哪个角落也少不了我们的足迹。

而那条不宽却繁华的要道我们是一天可以来回走二十多趟的,这么说吧,现在我回了村子闭着眼还能找到那条要道上有位老婆婆家屋檐下种的那架葡萄树。是那种一棵葡萄根子攀爬到葡萄架上然后再头冲下甩到另一面的梯形葡萄架上的独一苗葡萄树种。

不像现在多数葡萄园是那种小葡萄苗,一棵直直的往上爬,品种就是那种爬不满葡萄架再头朝下冲到另一面的品种。

老婆婆人好,总是把熟好的葡萄摘下来放在一个原型的荆条编制的笸箩里,让去她家的人们都有葡萄吃,但由于婆婆不太爱说话,老是沉默不语,大人们不会为了吃几颗葡萄专门登门造访,而我们这群疯娃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在葡萄成熟的时节,只要经过老婆婆的家,总会去她家和她和她家的葡萄打个照面。

婆婆的葡萄总会是我们跑的口干舌燥时的救星,那时我吃过葡萄的滋味现在还似乎挂在我的味蕾上,甜而醇香。它不是那种大颗粒的葡萄,是那种被人称为珍珠般的龙眼葡萄。

她家地基本来就高,种葡萄的这一面又向阳,太阳一出来就能照到老婆婆家的葡萄树,葡萄喝足了日光,颜色就喜人,又长足了月份,每一粒葡萄都酝积了完整的五运六气,多一天少一天老婆婆都不摘它,老婆婆的眼力就是半部时节月令,哪一串成熟到了,哪一串还得等几日,老婆婆心里明白的很。

这样一来我们每次吃到的葡萄都是葡萄本来的味道。老婆婆的葡萄就是放半月二十天也不腐烂,干也干的有风骨,葡萄的汁液浓缩成了葡萄干依然好吃。

刚才我跑步后,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渴了,吃了颗龙眼葡萄,葡萄的汁液在我嘴里打转不肯让我咽下,尽管我的嗓子眼急需要咽下这粒葡萄的汁液。后来我才明白它想多在我嘴里待会儿来唤醒我儿时的味蕾还有时不时出现在我生活中有关老婆婆的温暖记忆。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