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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航空队战史——第6章:正午时刻

 -战争机器- 2022-10-12 发布于上海

第六章

正午时刻

没有一个人影,除了牛群,没有任何东西在动,也没有任何声音打破这巨大的宁静。然而,在绿色景观的映衬下,独自站在那里的斯托瓦尔却不再是一个人。对他来说,他所穿的衣服也不是蓝色的。相反,它是橄榄色的,肩章上有代表少校的叶穗,符合重型轰炸机副官的身份。一阵风把离他最近的硬座后面的高大杂草吹了回去。但突然间,斯托沃尔无法再通过快速的眨眼看到弯曲的杂草,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并顺着他脸上的线条滑落。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来拂去它们。因为在模糊的背后,他可以看到,从内部更清楚地看到。在每一个空的硬座上,都坐着一架B-17的幽灵,它的四个旋转的螺旋桨吹起的大风吹拂着高高的草地,它的机轮在成吨的炸弹和成吨的深入敌后所需的汽油的重量下鼓起。
'......今天上午11点会有一个练习任务的简报。是的,练习。我被派到这里来接管被称为倒霉蛋的小组。我不相信运气不好。所以我们要找出问题所在。也许部分原因是你的飞行。所以我们要回到基本面上来。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我认为你们运气不好的原因。我昨晚在你们的脸上看到了它。我现在可以看到......你们最近在天上练习了很多次了,你们认为你们应该休息一下。简而言之,你们为自己感到遗憾。我对这种 "我们为什么而战 "的东西没有多少耐心。我们是在打仗--一场战争。我们必须战斗,我们中的一些人必须死亡。我并不是要告诉你不要害怕。恐惧是正常的。但是不要再为它和你们自己担心了。停止制定计划,忘记回家。把你们自己当作已经死了。一旦你们接受了这个想法,就不会那么困难了。如果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不能接受这一点,如果他把自己看作是一种特殊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皮囊需要被拯救,那么他最好现在就下定决心。我不希望他加入这个团体。我五分钟后就到我的办公室去。他可以在那里看到我'。
《正午时刻!》作者是小贝恩-莱和西-巴特利。

1942年在英国,美国空军高层相信他们自己错误的预言,他们的B-17和B-24,全副武装,不需要护航战斗机,在光天化日之下,甚至可以穿透最坚固的防线,达到投弹手在德克萨斯和南部各州的晴空中所表现出的'泡菜桶'式轰炸精度。1942年8月,2月22日在英国启动的第8轰炸机司令部指挥官艾拉-C-艾克少将,只有三个可出动的B-17飞行堡垒大队--第92、97和301大队。第97轰炸机大队于8月17日执行了第一次重型轰炸机任务,飞往里尔。
到了9月,损失在增加。令人震惊的是,第8轰炸机司令部的存在理由已经岌岌可危。如果这支未经考验的部队要想继续作为一支空军发挥作用,就必须大幅度改变战术。皇家空军,甚至美国空军中的一些人,都认为在白天进行轰炸是一种自杀行为。艾克坚持他的观点,但为了提高轰炸精度,他知道高空轰炸不再可行,至少如果要击中目标,主要是法国的U型潜艇船坞,是不可能的。即便如此,美国的炸弹也无法穿透厚厚的防御性掩体。因此,必须牺牲高度以允许更低和更精确的轰炸。这是对德国空军战斗机和德国高炮防御系统的公开邀请,而这两者都是非常强大的。
10月9日,第一次有超过100架B-17和B-24被派出去。他们的目标是位于里尔的菲夫公司的巨大钢铁和机车工厂。这一天第一次执行任务的还有位于贝德福德郡瑟利(Thurleigh)的第306轰炸机大队,与驾驶B-17E的第92、97和301轰炸机大队不同,他们装备了改进型的B-17F。上校Charles 'Chip' B. Overacker, Jr,率领23架第369轰炸机中队的飞行堡垒机,由James A. Johnston上尉驾驶。每架B-17都有9名机组人员,因为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再配备一名机腰部机枪手。第306轰炸机大队的两架B-17在到达敌方海岸前放弃了任务。在接近目标时,高射炮弹幕笼罩了整个编队,在第306大队中,奥弗莱克上校的飞行堡垒机被击中了2号引擎,他被迫放弃了领航。
第306轰炸机大队遭到了德军JG26战斗机联队的拦截。第367轰炸机大队的约翰-W-奥尔森上尉驾驶的'Snoozy II'号机被击中了,飞行甲板上用德军战斗机的机炮和机枪扫射后,奥尔森和他的副驾驶约瑟夫-N-盖茨中尉死在血迹斑斑的驾驶舱内。第367轰炸机中队的詹姆斯-M-斯图尔特(James M. Stewart)中尉驾驶的Man o' War号机也在目标上空被德国战斗机击落。只有69架轰炸机击中了他们的主要目标,许多炸弹没有爆炸。没有经验的第93大队(解放者轰炸机)和第306大队将许多炸弹投在了目标区域之外,炸死了一些法国平民。导航很糟糕,一些投弹手在他们的投弹瞄准器中没有发现目标。B-17的机枪手声明击落了48架德军战斗机,另有18架可能被击落,另外击伤了4架,但当最后核实后,他们的战绩被削减到25架,38架,44架,最后是21架,21架,15架(德国人实际上只损失了一架战斗机)。在当时,这些数字在很大程度上掩盖了基本不准确的轰炸战果。
从1942年10月20日开始,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第8战区所有重型轰炸机的目标是 "最大限度地摧毁比斯开湾的潜艇基地"。第二天,66架B-17和24架B-24前往距离洛里昂约18公里的凯罗曼(Keroman),但是在他们规定的6700米的轰炸高度上,除了第97轰炸机大队的15架飞行堡垒机之外,其他所有飞机都被迫返回了英国。最后有三架B-17被击落,六架被严重击伤。
11月1日,Eaker的小队,由于首次加入第91轰炸机大队而得到加强,袭击了布雷斯特,没有损失。11月7日,福飞行堡垒机回到了法国港口。浓密的云层排除了精确的轰炸,在目标区域内,第306轰炸机大队受到了大约20架敌方战斗机的攻击,不过他们没能击落任何一架B-17。第二天,30架FW190战斗机对第369中队的5架B-17进行了至少200次攻击,该中队选择对里尔的目标进行第二次攻击。理查德-D-亚当斯上尉的B-17被高射炮击落。
美军计划于11月9日对圣纳泽尔的袭击中,总部决定47架B-17和B-24将从低空进行轰炸。轰炸的准确性一直很差,以至于艾克指示重型轰炸机从2100-2500米的高度进行轰炸。从理论上讲,这个高度处于小口径高射炮射程之外,但是却是在大口径高射炮的有效射击高度内。然而,似乎没有人考虑到飞行堡垒机在如此低的高度上令人痛苦的缓慢速度,这意味着他们将以250到260公里/小时的速度飞越目标,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问题是在这个高度,B-17机组人员将比以前更长时间地受到高射炮的摆布。奥弗莱克对这个命令作出了愤怒的反应。该命令一出现在基地的电传机上,他就打电话给总部(第8轰炸机司令部)以示抗议。奥弗莱克立即被斥责,并被告知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个决定。奥弗莱克回应说,如果他的机组人员必须执行任务,那么他也会这样做,而且他将领导他们!他的四个中队指挥官与他一起执行任务,也在前面带队。
那是一场灾难。第306轰炸机大队在同一高度追随另一个大队飞越圣纳泽尔,德国高射炮手的任务很简单。在几秒钟内,第306轰炸机大队的三架飞行堡垒机就被高射炮迅速击落,损失了22名机组人员。其他几架B-17,包括损坏非常严重的奥弗莱克的B-17,情况都很糟糕,有些勉强飞回了基地。11月17日,飞行堡垒机又去轰炸圣纳泽尔,但是在目标西北方30公里处,第306轰炸机大队飞在编队的后方,被15架FW190战斗机暴击。德国空军的战斗机造成了混乱和伤亡。罗伯特-C-威廉姆斯上尉驾驶的"罂粟 "号被严重击伤,在埃克塞特迫降。它再也没有飞起来。第二天,第367轰炸中队的'Floozy'号机在圣纳泽尔上空被高射炮和战斗机联合击落,并在比斯开湾坠毁。其他的B-17回到了瑟利基地,都普遍带伤,大队的外科医生瑟曼-舒勒(Thurman Shuller)少校后来写道,"整个大队总是因为好朋友的尸体返回基地而情绪激动"。随着情况的恶化,这将成为一个士气问题。
11月23日,飞行堡垒机又一次轰炸圣纳泽尔。恶劣的天气和机械问题迫使13架B-17放弃任务,剩下了44架B-17。在以前的任务中,B-17被从后方拦截,B-17的机尾有足够的机枪可以用来对付敌人的战斗机。然而,B-17的正面区域提供的防御火力非常少,所以尽管有非常高的接近速度的危险,从正面拦截现在被认为是击落它们的最佳战术。当天率领攻击的III./JG2大队的指挥官埃贡-迈尔(Egon Mayer)被认为是开发了正面攻击,或从十二点钟方向攻击的战术。四架B-17在正面攻击中坠毁,包括第306轰炸机大队的Clay Isbell中尉的B-17,它在投弹时被击落了。Clay Isbell和他的六名机组人员在飞行堡垒机凌空爆炸时仍被困在飞机上。
11月25日,第306轰炸机大队被从战斗命令中取消。该大队在12月12日才恢复了战斗任务。之后又休息了一周,19日又恢复了任务,在巴黎东南160公里处的罗米利进行了长时间的护航战斗机作战任务。第367'泥鸽子'轰炸机中队损失了三架B-17飞机和29名机组人员。这个不幸的中队原来有九架轰炸机,现在只有三架。他们的绰号源于一位美国战地记者,他在《周六晚报》上写道,第367中队让他想起了一群泥鸽子。这个名字就这样留了下来!
回到基地后,呼吸道疾病频发,士兵们对不卫生的条件和糟糕的食物怨声载道。每支军队都有抱怨者和退缩者,但自怨自艾的情况是不能长期容忍的,尤其是当上级指挥部发现这种情况很普遍并构成严重的士气问题时。
1943年1月3日,圣纳泽尔在目标区域内又有两架第306轰炸机大队的B-17被击落。该大队的导航员现在非常短缺,以至于该大队的一些B-17在没有导航员的情况下进行飞行。第368轰炸机中队指挥官威廉-兰福德(William Lanford)少校带领剩余的B-17返回英国,恶劣的天气迫使他们在康沃尔寻求着陆。三天后,1月6日,他们出发前往瑟利,但是编队向南偏离,越过了海峡群岛,B-17被德国高射炮包围了。一架B-17被击落。直到1月8日,编队才最终回到了瑟利(Thurleigh)。那时,第306轰炸机大队有了一个新的指挥官。
1月4日,艾克从'松树'出发前往瑟利,他的总部位于皇家空军轰炸机司令部的海威科姆,在连绵起伏的白金汉郡奇特的绿色侧翼上,他的A-3(作战和训练),小弗兰克-A-阿姆斯特朗上校和小贝恩-莱中校在后面。他告诉他们:"那里的情况不妙,"他说。'我想我们应该去看一看。(自艾克'Eaker'上次于11月14日访问第306轰炸机大队以来,情况显然没有改善,当时英国国王乔治六世和美国高级军官参观了阿尔康伯里、切尔维斯顿和瑟利。) 艾克的助手詹姆斯-帕顿在他的艾克传记《Air Force Spoken Here》中证实,他对奥弗莱克的装备印象不佳,与其他两个大队不同,他们显得很邋遢,没有纪律。帕顿也向奥弗莱克表示了这一点,然后皇家访问就 "和其他的差不多,但明显缺乏士气"。艾克'Eaker'告诉 "Tooey "Spaatz,他最好换掉奥弗拉克'Overacker',但将军又等了六个星期,那时第306轰炸机大队的轰炸和损失记录是第8航空队中最差的。必须有所行动。
阿姆斯特朗,一个冷静、强硬、不苟言笑的北卡罗来纳人,是艾克最初的19名参谋之一,并被选为该大队唯一的正式军官。1942年7月底,阿姆斯特朗离开第8航空队去指挥第97轰炸机大队。科尼利厄斯-库斯兰(Cornelius Cousland)上校被解雇了,因为他管理的是一个 "缺乏活力的、松散的、爱玩的、训练不足的(特别是在编队飞行方面)装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做好战斗准备"。阿姆斯特朗在西点军校接受过训练,他挺拔的身姿和被风吹黑的脸庞--在他39年的最后14年里,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用飞机的驾驶舱里度过的--赢得了与他一起服役的人的尊重。阿姆斯特朗曾在第三攻击大队服役,在早期,他与皇家空军的同行们密切合作。他让他的新机组人员努力工作,在保罗-W-蒂贝茨少校等军官的帮助下,他很快就把第97轰炸机大队变得非常有效。
小贝恩-莱(Beirne Lay)是1942年2月初陪同艾克前往英国的最初六名参谋中的另一人。红头发的莱是一位作家。他曾撰写过经典作品《我想拥有翅膀》,这本书在1941年被派拉蒙公司拍成了一部成功的电影,并将作为使维罗妮卡-雷克出名的电影而被人们记住。这部电影最初是为了讲述一个 "非飞不可 "的男孩内心发生的事情。因此被誉为第八轰炸机司令部的第一位历史学家,莱回忆说:"我一开始还担任了食堂主任和鸡蛋采集员、技术员、助手等额外的职责,并正式成为A-3的成员和田径官员。
在大门口,艾克将军的专车,挂着少将的红旗和两颗白星,被哨兵随意挥手示意通过,他既没有敬礼,也没有检查车上人员的AGO卡。在大队总部,艾克'Eaker'与奇普-奥弗拉克'Chip Overacker'参观了基地。这位将军对他所看到的情况没有留下深刻印象。Eaker后来回忆说:
当我们参观机库、商店和办公室时,我发现与在前门看到的态度相似。这些人对他们的指挥官有一种密切的依恋,而指挥官对他们也是如此。但是缺乏军事上的专有性,我不禁感到这可能是在战斗中暴露出来的问题的一部分。
第306大在最后三次任务中损失了9架飞行堡垒机。
在他们返回基地总部时,艾克'Eaker'解除了奇普-奥弗拉克'Chip Overacker'上校的指挥权。'奇普,'他说,'你最好拿上你的东西和我一起回去。然后将军转向阿姆斯特朗并宣布:'弗兰克,你来指挥。我会把你的衣服送过来。人员调动并没有就此停止。两天后,阿姆斯特朗将第306轰炸机大队的副指挥官德尔马-威尔逊中校调走,并让克劳德-普特南少校担任行动指挥官,他和阿姆斯特朗一样,都是第97轰炸机大队早期在英国的老兵。正如拉塞尔-A-斯特朗(Russell A. Strong)在他的书《首先在德国上空,第306轰炸机大队的历史》中所述,重建战斗力下降的第306轰炸机大队的任务由阿姆斯特朗直接承担。在几天之内,他已经开始恢复消退的士气。他还开始为一个事件做准备,这个事件将永远给第306大队贴上 "第一个飞越德国 "的自豪口号。
1月27日,阿姆斯特朗有幸领导了美国对德国的第一次空袭;第306轰炸机大队的18架B-17,在其第16次战斗任务中,率领五个轰炸机小队,轰炸了威廉港。2月17日,阿姆斯特朗被提升为准将,并被任命为第一联队的副指挥官。第306轰炸机大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克劳德-普特南。4月5日,当飞行堡垒机被赋予安特卫普附近的莫尔瑟尔的Erla VII飞机和发动机修理厂作为他们的目标时,阿姆斯特朗回到了瑟利,作为观察员与他以前的机组一起飞行。他登上了约翰-M-雷根上尉的 "黑马 "号,飞机上还有三天前刚被任命为第306轰炸机大队执行长官的吉姆-威尔逊中校。还有第368轰炸机中队,第423轰炸机中队,第367轰炸机中队 "泥鸽子 "中队。总共有104架轰炸机被派出去。
第306轰炸机大队的一架B-17轰炸机在14点35分折返,就在到达英国海岸之前,因为一个汽缸盖破裂,增压器被炸断。第二架于14点36分在英国海岸折返,因为4号发动机损坏,飞机无法跟上编队。总共有21架 "飞行堡垒 "和 "解放者 "轰炸机在到达敌方海岸前因各种机械问题而折返,从那时起,第306大队首当其冲地受到正面攻击,一直持续到目标地上空。敌人的战斗机击落了瑟利中队的四架B-17。'黑马'号在投弹过程中被一架从正面攻击的FW190的机炮火力击中,但威尔逊和雷根在领航员罗伯特-萨利特尼克上尉的帮助下,将飞行堡垒机安全飞回了基地。萨利特尼克被一发.50口径的子弹碎片击中腿部而受重伤,这发子弹是在一次正面攻击中被一架FW190的20毫米机炮射击的。他在抵达瑟利时接受了四品脱血浆的输血,第二天就脱离了休克状态,但在4月15日出现了气性坏疽,16日死亡。阿姆斯特朗将军在萨利特尼克受伤后,在与雷根上尉共用一个随身携带的氧气瓶时,对这位导航员进行了急救,后来他因这次任务获得了优异飞行奖。尽管他的嘉奖令上说是阿姆斯特朗驾驶了飞机,但所有的飞行都是由雷根完成的。
据威尔伯-H-莫里森在《无顶堡垒》一书中说,1943年10月 "负鼠 "汉塞尔离开英国,成为华盛顿特区参谋长联席会议联合计划委员会的航空委员后,他发现阿姆斯特朗曾告诉第101战斗联队的成员,汉塞尔将军支持自杀式任务,这导致了很大的伤亡。阿姆斯特朗给人的印象是,如果他是掌舵人,他会拒绝针对这种防御严密的目标的任务,直到第八轰炸机司令部更加强大。在太平洋战争中,阿姆斯特朗与前第8航空队的将领柯蒂斯-F-勒梅和波塞姆-汉塞尔一起,在1944年8月被授予第11轰炸机司令部的指挥权;他们都参与了日本帝国的最后倒台。值得注意的是,汉塞尔和勒梅延续了他们在英国时不顾一切追求的无护航的白天精确轰炸的理论。弗兰克-阿姆斯特朗准将于1944年11月18日担任第315轰炸机联队(重型轰炸机)的指挥官,他一直被任命到1946年1月。
1946年,当许多人的思想转向和平时,其他人仍在考虑战争。正在为米高梅公司拍摄另一部航空电影《超越》(Above and Beyond)的贝恩-莱(Beirne Lay)收到了来自西-巴特利特(Sy Bartlett)的一个有趣的方法,他作为一个少校曾是斯帕兹将军的助手。巴特利特现在在20世纪福克斯制片厂担任编剧,他希望莱能共同撰写一本关于空战的书和剧本,名为《十二点钟》。中心人物是 "弗兰克-萨维奇将军",他的原型正是弗兰克-阿姆斯特朗准将,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起初,莱认为他们没有机会写一本关于战争的书,但巴特利非常坚定,最终说服了他。是莱想出了由萨维奇指挥的虚构的第918轰炸机大队,他通过将第306轰炸机大队乘以3得出了这个名字。
1948年,随着小说《十二点钟》的出版,福克斯公司的制片人路易斯-D-巴德-莱特恩(Louis D. 'Bud' Lighton)立即对创作同名电影剧本的可能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莱顿与工作室负责人达里尔-F-扎努克(Darryl F. Zanuck)进行了沟通,后者很快就购买了电影版权。电影版的中心主题是由格雷戈里-派克出色地扮演的萨维奇将军的逐步和最终毁灭。扎努克聘请了亨利-金,一位成功的飞行员,作为电影的导演。金、巴特利特和莱对过长的剧本进行了极大的完善,其中已经删除了萨维奇的爱侣故事桥段,他们一起将其精简到一个高度精炼的最终剧本中。
《十二点钟》借鉴了第306轰炸机大队早期混乱的战斗历史及其对战斗人员的影响。创新和现实的片段交织在电影的剧本中,包括在实际战斗中拍摄的真实的动作场面,而视觉参考,如简报室天花板上的目标,确实发生在第306和第97轰炸组和其他地方。对真实事件的影射和对实际战时人员的表现比比皆是。萨维奇的 "皮卡迪利百合 "号机是以第100轰炸机大队的B-17命名的,莱中校在1943年8月17日的雷根斯堡任务中作为观察员飞行。
有些人物形象是许多实际人物的混合体。虽然电影中没有直接提到他,但豪普特曼-沃尔夫冈-费迪南德-'武兹'-加兰德在莱的小说中被称为贪婪的德国战斗机王牌,武兹-加兰德,在命令其他飞行员不要轻易攻击后,专门击落受伤的飞行堡垒机。休-马洛(Hugh Marlowe)扮演的本-基特立(Ben Gately)指挥着被称为 "麻风病殖民地"(Leper Colony)号机的B-17,这架飞行堡垒机的机员都是不合群的人、背道而驰的人和被称为 "战斗疲劳 "的人,或者,正如它所知道的,"高射炮快乐"号机。在皇家空军,这个词被更严厉地称为LMF--缺乏职业道德。萨维奇把基特立号机贬到后备机组,让他难堪,迫使他露出真面目。这是基特立找回自尊并成为萨维奇内心深处知道的英雄人物的机会。
选用资深的银幕和舞台演员迪安-贾格尔(Dean Jagger)来扮演第918轰炸机大队的地面执行官哈维-斯托瓦尔(Harvey Stovall)少校这一至关重要的角色是很有启发性的。斯托瓦尔从一开始就把电影观众带到了故事的每一个方面,当他回到战后的英国阿奇伯里,偶然买到了曾经装饰在军官餐厅壁炉上的酒壶。
与杰西-毕晓普中尉的那场戏是受一个真实事件的启发;这位第918轰炸机大队的副驾驶被授予荣誉勋章,因为他在飞行员麦凯森中尉被打死后,顽强地将他那架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飞机用两个小时飞回了阿奇伯里基地。在剧本中,麦凯森,"一个健壮的一米高的人",被敌人从十二点钟高的太阳方向中射出的一阵炮弹击中而受了致命伤,炮火炸掉了他的后脑勺,露出了大脑。在同一次攻击中,顶部炮塔的机枪手滑落到飞行甲板上,他的右臂从肩部被炸断,鲜血喷在自己身上和机舱内部。毕晓普的领航员海因茨-齐默尔曼(Heinz Zimmerman)中尉,"他的工作服上溅满了另一个人血迹的干燥黑斑",他试图给他注射吗啡,但在7500米的高度,气温太低,皮肤被冻得僵硬,所以针头都弯曲了也无法注射。接下来,齐默尔曼试图用止血带,但手臂离肩膀太近了,所以他尽可能地给飞行员包扎。最后,齐默尔曼知道这位受重伤的机枪手将无法在返回基地的两个小时内存活下来,于是他给他穿上降落伞,并把降落伞的绳索放在他的手上,然后把他从机头舱口扔出去,祈祷法国人或德国人能把他送到医院,挽救他的生命。
实际事件发生在1943年7月26日,在 "闪电战周 "期间。在成功攻击汉诺威的92架飞行堡垒机中,有一架第92轰炸机大队的B-17,鲁西二号机,由罗伯特-L-坎贝尔中尉和他的副驾驶约翰-C-摩根飞行官驾驶,他是一个一米八高、红头发的德州人,在转到第八航空队之前曾在加拿大皇家空军(RCAF)飞行了7个月。领航员基思-J-科斯基后来写道:
我们在进入敌方海岸的途中,遭到了一群FW190战斗机的攻击。在他们的第一次攻击中,我觉得他们肯定要击中我们了,因为周围被可怕的爆炸所笼罩,飞机摇晃得很厉害。一秒钟后,炮塔顶部的机枪手泰尔-C-韦弗上士从舱口掉下来,摔倒在我机舱后面的地板上。当我走到他身边时,我看到他的左臂被炸掉了,他浑身是血。我首先试图注射一些吗啡,但针头是弯曲的,我无法注射进去。
事实证明,我最好不要给他注射任何吗啡。我首先想到的是试图阻止他的血液流失。我试图用止血带,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手臂离肩膀太近了。我知道他必须尽快得到正确的治疗,而我们还有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所以没有其他选择。我打开了逃生舱门,为他调整了降落伞,并将开伞绳环牢牢地放在他的右手上。他一定很激动,还在机舱里就拉开了降落伞绳,造成降落伞在机舱里就被气流吹开了。我设法把它拢在一起,塞到他的右臂下,让他蹲下,双腿穿过舱门,再次确定他的好胳膊把降落伞的褶皱夹在一起,然后把他推了下去。后来我从我们的炮塔机枪手詹姆斯-L-福特那里得知,降落伞打开了,没有问题。我们当时在7500米和汉诺威正西40公里处,我们唯一的希望是他被发现并立即得到治疗。
投弹手阿萨-J-欧文一直在忙着射击机头机枪,当我回到机头时,他正准备投下炸弹。目标区域已经遍布弹云,在我们投下炸弹后,我们一直在忙着用机头机枪自卫。然而,对我们所有的攻击都来自机尾,我们能做的很有限。我曾多次试图使用我的对讲机,但都没有得到回应。我记得最后一次听到回应是在第一次攻击后不久,有人抱怨没有得到氧气。除了我认为是一些剧烈的规避动作外,我们似乎飞得还不错。
两个小时后,当我们离敌人的海岸还有15分钟时,我才决定和飞行员一起去后面检查一下,并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发现坎贝尔中尉瘫倒在座位上,浑身是血,后脑勺被炸掉了。这发生在 "两小时 "之前,在第一次攻击中。一发子弹从右侧飞入,从约翰-摩根面前穿过,击中了坎贝尔的头部。摩根用一只手驾驶飞机,另一只手拉住昏迷的飞行员,他已经这样做了两个多小时!(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壮举;坎贝尔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摩根告诉我,我们必须把坎贝尔从他的座位上弄下来,因为飞机不能从副驾驶的座位上降落,因为那一侧的玻璃被打碎了,你几乎看不到外面。我们挣扎了30分钟,把这位受了致命伤的飞行员从座位上弄下来,并拖到导航员舱的后面,投弹手在那里拉住他,不让他从打开的炸弹舱门里滑出去。摩根用一只手操作控制器,另一只手帮助我处理飞行员。
无线电操作员、机腰部和机尾部的机枪手无法提供帮助,因为他们因缺氧而失去了知觉,氧气管在几个小时前就被震断了。摩根的行动堪称奇迹。他不仅在没有无线电、没有对讲机和没有液压油的情况下把飞机飞到了目标上空,又飞了回来,而且一直保持着编队,这对一个单手飞行的飞行员来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壮举。
摩根带着鲁西二号机降落在诺福克海岸内陆几公里处的皇家空军福尔瑟姆基地,并安全降落。坎贝尔在他们到达英国一个半小时后死亡。其他机组成员幸存下来,包括韦弗,他在住院后被关进了战俘营。1943年12月18日,BBC晚间新闻的听众听到飞行军官(后来的少尉)约翰-C-摩根(现为第482轰炸机大队)在第八空军总部举行的特别仪式上从艾克将军那里获得了荣誉勋章,并听到他重温了7月26日的时刻:
回到阿奇伯里,齐默尔曼告诉小组飞行外科医生唐-凯泽少校,毕晓普独自驾驶了B-17。同样,领航员也很担心顶部炮塔机枪手的右臂,在被德国战斗机攻击后,自己跳伞后留在了血迹斑斑的B-17里。是凯泽拿了一条毯子,爬到机头去取回了那条胳膊。后来,齐默尔曼被指责为导航错误,导致该大队的7架B-17和70人丧生,他用他的珍珠柄左轮手枪自杀。毕晓普在前往奥舍斯莱本的任务中迷失了方向。("闪电战周 "于1943年7月28日上午重新开始,当时第四联队获得了迄今为止最深入的飞行荣誉,飞往位于Oschersleben的战斗机装配厂。摩根与毕晓普不同,在1944年3月6日被击落并被俘,他在Stalag Luft III监狱度过了战争的余生)。
在《十二点钟》中出现的主要角色都是以艾克和阿姆斯特朗将军以及小组指挥官和他们的机组人员为原型,他们不仅塑造了第八航空队的未来,而且还影响了第306轰炸机大队的演变。艾克'Eaker'将军到达瑟利的机场时,没有经过必要的军事礼节就被挥手示意通过,这一实际事件在镜头前重演。艾克被描绘成 "帕特里克-普里查德少将"。可亲、正派的基思-达文波特上校,又名奇普-奥弗拉克,由加里-梅里尔(Gary Merrill)扮演,很受飞行员们欢迎,但他不能防止过大的损失,也不能施加改变现状所需的强大纪律。他被坚决的任务主管和西点军校学生弗兰克-萨维奇(又名格雷戈里-派克)取代。萨维奇毫不妥协地上任,与其说他像一把新扫帚,不如说他像一股旋风。渐渐地,他赢得了飞行员们勉强的尊重,但不是他们的奉献。他并不寻求这种尊重。他只要求他们服从军事纪律的灌输,无论是在空中还是在地面。训练、训练和更多的训练接踵而来,直到第918大队糟糕的编队飞行得到改善。
萨维奇知道,沉浸在自怨自艾中并称自己为 "厄运小组 "对机组人员是没有帮助的,尤其是在将炸弹正中目标方面,这是他们存在的全部原因。在可以说是电影中最令人难忘的一幕中,在简报室里,萨维奇最终以迅速、犀利、震撼的方式让机组人员认识到他们的现实处境。他用一桶精心设计的冰水让他的新任务(和观众)目瞪口呆,比炸弹袭击还要准确。这让房间里和全国各地的剧院里的每根脊柱都感到寒冷。萨维奇直接告诉他们:"你们不会回家。你们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飞行员们苍白的年轻面孔上的表情显然是一种比被德国战斗机射击,或者比高射炮弹的冲击波更有力。
在战时,每个战场上的指挥官都必须不断地在队伍中做出不受欢迎的生死决定。在第八空军和皇家空军轰炸机司令部,这些决定需要比其他大多数战线更频繁、更一致地作出。在高层没有空间进行人气竞争。尊重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在较长的时间内不认为损失过大。第八航空队第305轰炸机大队的前指挥官柯蒂斯-E-勒梅上校,即后来的将军,就说明了这一点。
然而,在弗兰克-萨维奇的案例中,我们目睹了士气上的不断衰退,因为战斗的疲劳超越了他,并最终吞噬了这位杰出的人的领袖。最终,萨维奇让责任的全部重量完全落在他的肩上,而且是他一个人的肩上,就像事件超越了达文波特一样。萨维奇继续执行任务,而这并不是必要的或需要他这样做的。他坚持在前面领航,好像他还有什么要向他的手下证明。他开始崩溃,然后在执行任务前的飞机旁遭受了最后的痛苦的精神崩溃。他被精神上的疲劳所困扰,以至于他的手臂没有力量把自己拉起来,进入B-17的座舱。弗兰克-萨维奇的这一角色的最后部分根本不是以阿姆斯特朗将军为原型,但正如莱所证实的,这一事件确实发生在 "一位非常优秀的指挥官 "身上。看来这位'非常优秀的指挥官'是另一位正规军官,牛顿-朗费罗准将,自从1919年他们在菲律宾的第三航空中队服役以来,他是艾克最亲密的朋友之一。1942年7月底,新到任的朗费罗上校被Eaker推荐晋升为准将。8月21日,艾克让朗费罗将军指挥第一轰炸机联队。
8月24日,在第8轰炸机司令部前往鲁昂的首次任务的7天后,朗费罗登上了保罗-提贝茨少校的B-17(阿姆斯特朗在鲁昂重大突袭中的飞行员),他带领着第97轰炸机大队的十几架B-17前往勒特拉特。这是新的轰炸机联队指挥官的战斗指导飞行。在返航的路上,编队被黄鼻子的Bf109战斗机从上方攻击,在一次俯冲过程中,Bf109向蒂贝茨的驾驶舱发射了20毫米炮弹,击碎了仪表板,副驾驶吉恩-洛克哈特中尉的左手严重受伤。顶部炮塔的机枪手也受了重伤。也受了伤的蒂贝茨后来写道:
纽特慌了。他开始抓住油门,我们出现了危急情况。我告诉他退出。他甚至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右肘打他。我抓住了他的下巴,当时他正俯下身子,我把他踢倒在地。他当时就冷静下来了,当他重新站起来后,他花了半个小时来照顾伤员。在为洛克哈特的手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后,他又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炮塔机枪手的头部进行了包扎。在把洛克哈特从座位上拉起来后,让他尽可能舒服地躺在地板上,用降落伞包当枕头后,朗费罗接手了副驾驶的工作,帮助我驾驶飞机。
当有伤员在机上时,在最后接近跑道时需要用信号枪开一枪。纽特这样做了,当我们停止滑行时,救护车开到我们旁边,迅速将伤员送到基地医院。所有的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健康,尽管洛克哈特有一些不安的时刻,他流了大量的血。
任务结束后不久就安排了一个仪式,让斯帕兹将军向受伤的人颁发紫心勋章。我也在其中,但坦率地说,我对所有的大惊小怪感到很尴尬。我的伤包括左手手腕上的几处刺伤和左腿膝盖上方的几处刺伤。所有这些都只是皮外伤。
这次活动既是为了公共关系,也是为了纪念伤员,艾克将军派遣现在在斯帕兹将军的参谋部担任公共关系官员的贝姆-莱去报道这次仪式。首先,他的任务遇到了许多困难,正如莱所解释的那样。
我和蒂布的下属们谈了三天都没有结果,因为我无法得到任何许可来启动事情。蒂布太忙了,没空理我,他被更紧迫的需求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的办公室向他搭讪。
'提贝茨少校,'我急切地说,'你能给我五分钟时间吗?
我希望我有五分钟时间,'他咆哮道。
'斯帕兹将军派我到这里来做一件事。我需要你同意与你的副官一起制定细节--设立一个颁奖仪式,操练部队,写表彰信和所有这些......
'就此打住,'他打断道。'我每天都在处理生与死的问题,我不能从中队抽出一个人做花架子。
'你可以把斯帕兹和艾克命令的这次检阅称为花架子,但我应该认为你对你的中队有足够的兴趣,给他们应有的待遇。
'他猛地站起来,向我走来,脸色通红,在疲劳的压力下几乎崩溃。
'你很有胆量,从你在松树镇的豪华总部来到这里,告诉我我并不真正关心我的中队,因为我没有时间参加表演!'
我立即退了回来。为我的用词道歉,如果我暗示他真的不关心他的人。他冷静下来,让我解释我的工作对我来说是多么令人讨厌,我更愿意和他换位置。他叫来了他的副官,下达了必要的命令。
莱在他的小说中使用了这一事件,"轰炸机司令部公共关系部的雷诺兹上尉 "也有同样的遭遇,不是与提贝茨,而是与杰西-比绍普中尉,因为后者在他的B-17战斗机的驾驶舱内,当他的飞行员的后脑勺被打掉后,在血流成河的驾驶舱内采取了行动,这一行动为比绍普赢得了荣誉勋章。
莱得到了阅兵,正如蒂贝茨解释的那样。
我们穿上了A级制服,媒体也被邀请参加。我站在洛克哈特旁边,所有的摄影师都被他吸引住了,因为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还打着夹板。结果,我在世界各地的报纸上都有显眼的照片。我们在《生活》杂志上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版面。
莱后来提到他们之间的'刺耳的碰撞',正如他解释的那样,确实有一个快乐的结局。后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并合作拍摄了一部关于他广岛经历的米高梅电影长片,名为《超越》。
朗费罗于1942年12月1日被授予第8轰炸机司令部的指挥权,当时艾克调到第8轰炸机司令部总部指挥,据杰弗里-佩雷特在他的《胜利之翼》一书中说,"他永远都是过度紧张,通过声嘶力竭地喊叫来克服其(第8轰炸机司令部)的困难...[他]不停地咆哮为他赢得了'尖叫之鹰'的外号。在[1943]年6月底,他被送回了家。
艾克不得不替换他最年长的朋友(阿诺德将军认为他的轰炸机指挥官 "特别弱")。当他这样做的时候,艾克向美国第二空军(一个训练指挥部)的指挥官推荐了朗费罗。艾克补充说:"他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尽管我们几乎把他累死在这里工作,或背负责任,每天24小时,每周7天,我相信他在休息几周后会恢复。朗费罗得到了这份工作,但他被降为上校的常规军衔。
12架B-17被用于拍摄《十二点钟》,该片主要在佛罗里达州的埃格林空军基地和阿拉巴马州的奥扎克拍摄,拍摄时间为1949年2月至7月1日。所有的飞行堡垒机都是第91轰炸机大队的标志,通过尾翼上的白色三角A很容易分辨出来。美国空军首席技术顾问约翰-H-德鲁西(John H. deRussy)上校,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担任位于北安普敦郡切尔维斯顿的第八航空队第305轰炸机大队的作战指挥官,他亲自领导了电影中的编队飞行、集体着陆和起飞,并在奥扎克拍摄。然而,德鲁西的上级禁止他也进行令人难忘的机腹着陆动作,这是由好莱坞资深特技飞行员保罗-曼茨5月初在奥扎克进行的。

1943年8月1日,B-24D在普洛埃斯提油田燃烧的爆炸点上空低空飞行。

普洛埃斯提的哥伦比亚阿奎拉炼油厂的被空袭后的侦察照片,显示蒸馏和裂解工厂完全被炸毁。

普洛亚斯提被炸毁的炼油设备。尽管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解放者轰炸机只摧毁了该厂42%的炼油能力和40%的裂解能力。大部分的炼油厂都得到了修复,并在一个月内恢复到以前的生产能力。这导致了对这些工厂的反复轰炸,美国空军在欧洲战争结束前,在对普洛亚斯提炼厂的袭击中又损失了超过200架轰炸机和超过2000名机组人员。

莱昂-约翰逊上校率领的第44轰炸机大队 "飞行八球 "号机的17架B-24D轰炸效果很好,以至于燃起的火焰烧到了飞越上空的"白色五号"机,该机被停用了11个月。第44轰炸机大队的另外19架B-24D,在波西少校的带领下,炸毁了'蓝色目标'。

第98轰炸机大队第345轰炸机中队的B-24D-55-CO(序列号42-40402),绰号"睡魔",在普洛伊斯蒂的 "白色四号机"燃烧的火堆旁的剪影,飞行员罗伯特-W-斯特恩费尔斯中尉为躲避一条气球电缆,但是结果是徒劳地,3号引擎被勾住后的螺旋桨停转了。令人惊讶的是,"睡魔 "号继续飞行,轰炸了目标并成功返航。

第98轰炸机大队的一架B-24D在烟雾和火焰中咆哮着飞过阿斯特拉-罗马那炼油厂,这是普洛亚斯提最现代化和最大的炼油厂。在所有五个解放者轰炸机大队中,"金字塔 "大队的伤亡最大,从北非出发的38架B-24D中损失了21架。至少有九架被第376轰炸机大队投下的延迟引信炸弹的爆炸所击毁。

B-24D解放者轰炸机在燃烧的普洛伊斯蒂炼油厂附近低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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