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广大而尽精微 灵思妙语   第一次上山砍柴 （38） 一天，在班里听同学们说，城郊南昌山起火了！山火扑灭后，刺激着城里人高度亢奋到“火烧山”砍柴的神经！大人们在奔忙，涌向南昌山的砍柴队伍浩浩荡荡。同窗好友刘荣芳兴奋的约我去剁柴，他剁柴比我起步早，他跟他爹已经在南昌山，砍过两担干柴回来烧了！ 我两个哥哥都已经在外地参加工作，大姐还在南昌读大学，二姐又下放了。家里显然没有人砍柴，我母亲都是买柴烧。因此，家里没有砍柴刀，只有一把劈柴的刀。它与砍柴刀的最大区别有两点：一是像蔑刀一样，前面没有那种弯成月牙状。二是比如笨重，刀口明显不快。劈柴刀口厚一点无所谓，主要是刀的重量加上手劲，粗大的柴才好劈开。砍柴刀则要轻巧，刀口要快，一刀下去，一根小杂棍就能砍断。家里这把劈柴刀又笨重又不快，拿去砍柴显然不行。母亲为了支持我，狠了狠心，要我将家里那把菜刀拿去。 没有柴刀，只有带上一把菜刀。第一次进山砍柴，还是感到很新鲜。跟着刘荣芳同学，还有他父亲。我们来到南昌山，山脚下住着一户南昌人。此山是不是因此得名，还没有考证。起火的地方是在这座山的后面，那里是一大片松树林，其中也夹有一些杉树。 大山里的松树、杉树、柏树、野茶树等，这些是不能砍的，砍了就是破坏森林。那个时候不兴罚款，林管执法人员抓到破坏森林的人怎么办呢？就像绑贼的样，用绳子将你五花大绑押到林业局去关一晚。情节恶劣的，还要挂牌游街。大山里的乡民也有这种权利，发现你砍不是野杂木，也会将你用绳子捆起来，弄不好就在大队部关一晚，柴当然还要没收。我们那条街，就有大人遭绑过，回家还鸣冤申辩，讲不是自己砍得，别人砍下来还有些日子了。只是树还没有干透，自己再当柴弄，就被抓起来了。林管工作人员以及山民，不管你这么多，你那担柴砍了违禁木，只要还是湿的就违法，就是破坏森林。除非这些树木是完全干枯，你才可作为一担“干柴”弄出来。 经过山火烧过的树，显然都干透了。这些树就可以放心大胆砍。我第一次在“火烧山”上砍柴，用把菜刀砍倒一根直径约有120毫米的干杉树，笔直一根，上等的木料。杉树头上砍一圈槽，绳子套进槽里，下岭拖树下来，就不会将绳子磨坏。这根笔直的杉树扛回家后，还是砍断成一节一节，劈开做柴烧了。 从此，我就酷爱上了砍柴，母亲为了支持我砍柴，又有实质性的大举措。她找城门口铁匠铺，请名声在外的陈铁匠，跟我打了一把柴刀，小伙伴都羡慕死了。陈铁匠当时带有两个徒弟，他跟别人打的菜刀、柴刀、锄头等，上面都要打印上他的大名：陈开福。我那把新柴刀，再在磨刀石上磨一下，非常锋锐！因此，我砍柴的速度，明显比我们那些小伙伴快！ 我观察到，县城那些大人上山砍柴，一般都是两三个人一伙，五六个人一群，也有一些单独去的。我们这些小把戏不同，那条老街的小孩集中在一起，有十多二十人。暑假期间，每天清晨，多支队伍，进山砍柴，浩浩荡荡。大人进山砍柴的队伍，显然要多得多。他们往往快步从我们身边擦过，很快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之中。我们进山砍柴的队伍，则浩浩荡荡，非常壮观。除了解决家庭烧柴做饭炒菜的问题，我们更多还是一种结伴而行的乐趣。（待续） 同学情谊 难忘岁月 广铁集团文艺创作培训班 黔阳文学采风 2018年3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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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钟奋生 > 《2022年10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