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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在浏览“今日头条”时，看到一篇介绍1947年令毛主席震怒的柴胡栏子事件的文章。在那里边介绍道，正因这次劫难，令我党我军还处在不十分强大的时期，一下子牺牲了5名师级干部，可以说在急需扩大解放区和扩充人民军队的关键时刻，一夜间失去了这么多高级将领，实属唯一，它对我党我军的建设可谓损失巨大。 毛主席在得知噩耗后异常震怒，拍案而起，下令要让敌人血债血还，并惩处见死不救的骑兵连指挥员。  由于这篇文章表述得比较简单，有很多缺失的内容，导致许多读者在观后留言中提出很多疑问并希望做些补充。正因如此，我想做些较为详细地介绍，并以事件中的烈士、幸存者、逃兵、懦夫和敌匪这五种人的角度以及结局来叙述该事件，分层面地展示一下整个过程。 在开始重点叙述之前，有必要先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交代一下。 1947年4月2日，中共冀察热辽中央分局召开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参加此次会议的，有来自冀察热辽地区10个代表团216名党代表。 其中冀东区党代表团的主任是冀东区政治部主任李中权、副主任是冀东区组织部长苏林燕、成员包括冀东区行署财政厅厅长王克如、冀东军区政治部秘书科长朱乔生、十二地委民运部长陈东、十二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胡里光、十三专署副专员田润芝、十三地委宣传部长张树先、十四地委民运部长李守善、十四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艾平、十五军分区副政委王平民、十五地委宣传部长冀光和十七专署专员张兆仁等11位党代表。除此，还有警卫、通讯员和随行人员共72人。  由于从冀东军区机关到开会地点热河省林西县路途较远，前前后后行程最起码需要10余天，还要穿过敌占区围场，所以说这一路上可是不太平。 军区根据敌情，特别给代表团附加配备了装备着清一色的日本三八大盖，还配备一门小迫击炮，3挺轻机枪的30多人警卫排。 3月中旬，代表团从迁西县的戴各庄、钓水院、夹河一带乘骑出发，途经我游击区宽城、敌占区围场、解放区乌丹，于3月末，顺利到达中共冀察热辽分局所在地。  然而，会议期间，中共冀察热辽分局拨给冀东军区1万余发子弹，因为当时冀东军区正在准备栾东战役攻打昌黎的战斗，急需弹药，警卫排临时受命只留下1名副排长和5名战士后提前离开了。 5月14日，党代会胜利闭幕，各代表团带着大会所赋予的任务奔赴各个工作地区，按照党代会的精神，发动一切力量，组织准备进行大反攻。 5月16日，冀东代表团从林西出发时，冀察热辽军区为了保障他们途中的安全，电令二十二军分区（乌丹军分区）派一个团警戒赤峰，并另派一个骑兵连队作直接警卫护送。 18日下午，代表团到达乌丹，当晚，受到二十二地委、专署、分区的热情招待，并介绍了当地敌我情况。 19日，冀东代表团从乌丹出发走几十里路后住下，几个宿营点均都相安无事。 20日，第二十二军分区吴某首长在桥头安排代表团行进路线，并命令骑兵三团五连为直接护送部队，指挥连队权交给李中权。  虽然这个骑兵连有70多人，但是武器多为步枪，甚至连一挺机枪都没有，火力比较低下。好在当时整个热河西南都已经解放了，没有敌人的正规部队，按理来说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危险。然而，正是这种大意，导致了冀东代表团的灭顶之灾。 20日下午4时到达赤西县境内的柴胡栏子村，代表团决定在此休息一夜，次日再走。  这是个仅有30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地处案板川中部，后面是秃山，前面是干河、丘陵，东面有一小片开阔地。由于村小人多，不能集中住宿，领队就安排代表团及其随行人员分13户住，令负责护送任务的骑兵连驻东距柴胡栏子大约5华里远的彩凤营子，以警戒盘踞在赤峰的国民党军新编22师。 不料，5月20日晚，在冀察热辽部队收复隆化、围场战斗中，一部分国民党残兵、警察以及政治土匪近千人从围场方向溃退过来。他们住在柴胡栏子村西30里外的和平营子、郭家营子一带，准备投奔驻赤峰的国民党军队。双方驻地虽相距不远，然而彼此互不相知，特别是代表团不曾得到这方面的敌情通报，结果突发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5月21日天还没亮，代表团正准备出发，副主任李中权出来走到村南的场地上，发现有几个人牵马在蹓，后面还有很多人源源不断而来。他让哨兵向那些人喊话：“你们是哪部分的？干什么的？” 话音未落，对方也不答话，便向李中权和哨兵打起枪来，哨兵应声倒下。村里代表团人员听到枪声，估计可能出现敌情，马上进入战斗准备。因为天还没亮，看不清远处的人。为了防止误会，代表团又派人上房喊话：“我们是八路军冀东军分区的，你们是那部分的？”而对方却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八路军!老子是九路军!……”并且更起劲地开枪射击。  此时代表团成员判定对方肯定是敌人，马上让部分分散住在各家的同志赶紧集中到刘万仓大院来。 战斗一开始，敌人便控制了后山制高点和各个村口要道。他们把一挺机枪架在后山的一棵小树上，近300名敌人轮番向代表团据守的院落房舍进攻。他们依托有利地形，凭借轻重机枪、60排击炮等轻重武器和人多势众的优势，进攻十分猛烈。 8点多钟，代表团成员边打边集中，最后基本都集中到刘万仓、李凤廷两家大院。在此之前，代表团主要负责人估计到这场战斗的严重性，及时派出警卫员田永存、白广义等突围出去向骑兵连送信，让他们尽快前来增援。 田永存等拼命突出包围圈，赶到彩凤营子，没想到骑兵连看到敌人众多，为了自保，已拉上北山，他们又飞马追到北山。但是骑兵连长贪生怕死，借故敌情不明，不好行动，拒绝前去施救。  这时，惨遭围困的代表团陷入绝境，他们当中只有三位警卫员带着长枪，其余十几人都是短枪，所带的手榴弹也仅有7颗，敌我火力相差极为悬殊。 敌人越聚越多，开始集中围攻刘万仓和李凤廷两处院子。苏林燕、李中权等领导带领代表团的大部分成员据守在刘万仓大院，几名警卫战士则凭借院内西南角的土炮楼阻击敌人。形势十分危急，逐渐，代表团只控制着腰房和一间通道了。他们一边阻击，一边开始销毁文件和重要物资。这时敌人已上了房顶，开始扒房顶，同时逼迫老乡在前边刨墙，院墙很快被打开了。  然而，再坚持下去就有可能全部被俘或牺牲，无法将党代会精神予以贯彻。代表团成员经过简短商议，决定突围。首当其中的是冀东十二军分区政治部副主任胡里光，然而，他却在股寡不敌众的条件下，倒在了敌人的乱枪之下。 其后，冀东十五分区副政委王平民和冀东区组织部长苏林燕也带领各自的警卫员冲出了院子，不幸也惨遭厄运全部牺牲。而冀东行署财政厅厅长王克如和冀东十五地委宣传部长冀光看到突围无望，为了不当俘虏，二人拔枪自尽，毫无惧色地为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坚持战斗在村东李凤廷大院的12地委宣传部长张树先等人，处境也十分险恶。坐骑被敌人强迫村民牵走了。冲进院内的敌人刨墙的刨墙，上房的上房，从房顶洞口向屋内投手榴弹，一颗接一颗地爆炸。房东李凤廷的儿媳被炸死，张洪生左眼被炸瞎，代表团不少人都负了伤，但大家仍顽强坚持战斗，使敌人终未攻进屋。 敌人无奈，便放火烧房子。他们开始在村里大肆烧杀抢掠，还分头追杀突围的代表团人员。就在这时，赤西县骑兵大队、热北骑兵团闻讯后赶到了，他们一面安置救护受伤的代表团人员和群众，一面向敌人发起攻击。敌人见势不妙，分散向西南和西北方向逃窜而去。代表团五十多人死里逃生，终于得救了，但是大家心情沉重，有人失声痛哭。  因为非常遗憾的是，在这次遇袭中，我军牺牲了22位人员，其中5名高级指挥员，3名工作人员、13名警卫战士和1名当地向导。在一次战斗中就牺牲了5位师以上干部，这在我军战争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而且他们之中有三、四人是长征过来的幸存者，他们早在红军时期就都已是干部，抗日战争中更是屡立战功，若未牺牲，都可能成为开国将军，可见损失是十分惨重的。 在柴胡栏子血案之前，我军正沉浸在孟良崮歼敌3.2万的喜悦之中，可当听闻苏林燕、胡里光等5位高级干部牺牲的噩耗后，全军上下顿时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消息传到党中央，毛主席听后拍案而起，大声喝道：“无论多大代价，要让敌人血债血还！” 由于柴胡栏子血案在当年震惊全党全军，因而目前在网上有很多种版本介绍。而我今天要做的事情，是想通过本事件中壮烈牺牲的烈士、勇敢抗争的幸存者、贪生怕死的逃兵、见死不救的懦夫和十恶不赦的敌匪五种人的代表人物，从不同的侧面来更详细地开掘出深层的根源，感慨人生在关键时节的不同抉择而导致的天壤之别的结局给人带来的触动。 随后的文章将以《身先士卒的高级指挥员》、《幸存的开国将军》、《贪生怕死的逃兵》、《见死不救的骑兵连》、《情凶极恶的匪徒》六个副标题分别刊登。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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