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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文选 笔耕心读梧桐雨纪念文集 《梧桐花开》第一卷 喜，缘起梧桐 文/冰心小筑 整理/墨吟
梧桐树下 梧桐树下爱书人，缘聚笔耕共一程。 魂梦心读甘苦旅，只寻净土掩风尘。 梧桐树，不知缘何，在我见过的树中，是莫名的喜欢。 梧桐，树干粗壮，高大挺拔，孤单时依靠着它，感受它的坚实和生命力度；烦忧时去怀抱它，静静地感受它的呼吸，彼此交换着两种生命的信息，感受生命的静寂和流动的美丽。梧桐林中，仰卧在它浓荫的伞下，浏览它延伸舒展的繁枝茂叶，透过树隙看天空时暗时明，凝流云时浓时淡；听风与枝叶的对话，时高时低，时疏时密；或时常席地静坐，一肘抵膝托腮，一手翻卷…… 虬曲枝撑，相牵相依，团聚了一圈浓绿郁郁的朝气，我喜欢在它的庇荫下纳凉、沉思、发呆，感伤…… 掌似的叶，手牵手如此亲密，挽起一树浓绿茂盛，相握一树生命能量的聚集。 见到它，就有一种熟悉的亲切和喜悦，说不上理由。是它浓郁的纯粹？还是它绿荫的静谧？又或者是它与生俱在的一种气质？不知，但却心喜，与梧桐的缘起。 后来知道，梧桐树的故事。梧桐与凤凰有着很深的渊源。 《诗经》里，有关梧桐的记载说，凤凰喜栖梧桐树，可见梧桐之高贵。《诗经·大雅·卷阿》里，有诗写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诗说：梧桐生长的茂盛，引得凤凰啼鸣。菶菶萋萋，是梧桐的丰茂；雍雍喈喈，是凤鸣之声。 庄子的《秋水篇》里，也说到梧桐。说庄子见惠子时言：“南方有鸟，其名为鹓（yuān）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此文，也把梧桐和凤凰联系在一起。这里的“鹓雏”是凤凰的一种。他说凤凰从南海飞到北海，有梧桐才肯落下，可见梧桐的高贵。 《三国演义》第三十七回里，有这样的描述：“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缘于古人常把梧桐和凤凰联系在一起，所以有人常语：“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梧桐自有一种灵性气质，自有一种吸引力。 喜爱它的人，我想，应当是缘于梧桐高贵的气质，梧桐浓郁的纯粹吧。在一片片树林中寻觅，终于，我欣喜地发现了一片梧桐林，可以栖息，可以行走；可以喜悦，可以悲伤，与它一起感受一起思想一起畅游…… 城市里。一些梧桐，被改变了生命，它们只是点缀绿化而矗立道边的风景。入住城市后，它们之间必须有距离才能生存，需要是它生存的价值，它不再有林的壮观和原始本真的模样。在这里，时时要经受人们对它的评头论足，按世俗的要求删减着自己，削足适履…… 常常，在行色匆匆中走过它们时，还是会驻足树下，看着过往的行人和车流匆匆。想它：郁郁葱葱时，人们得惠于它的浓荫却没人感激没人关注；当瑟瑟萧萧时，却只落得一句“烦，到处都是枯叶一地”！想它：枝繁叶茂时给人欣赏给人避阳；秋临时，却连落叶的自由也被剥夺了，眼看它年年度度，秋还没退去，就被修剪秃了顶，看它被锯而残的臂膀，只剩了残杆和伤枝，好像是它离林后注定的命运，它的荣枯兴衰却由不得自己。 好在，我寻觅到了一片梧桐林，它生长在一处没有污染的地方，还保留着梧桐的纯净和浓郁，我在浓绿中被感动着被滋养着，吸取能力，丰盈生命，感受美好；也在生命的枯黄中领略萧条，无论喜悲，都是生命本真的轨迹。 好在，有一片浓密的梧桐，我可以常常去林中漫步，放飞思想，驻足曾经，感怀情伤，抒写悲喜，描绘心愿。 好在，有这片浓密的梧桐林，我可以回归自然，去感悟任何一种生命。生命，总是有它的运行轨迹，有它的荣枯历程。记得十年前写过的小文《梧桐雨》中，自己曾在树下淋雨的感受和感悟，想来，已好久没有去用心感悟生活领略自然的气息了。 喜，缘起梧桐。喜，有一片栖身桐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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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梧桐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