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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我带回来的江苏沭阳这批人在哪个分厂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他们很团结，有什么事常常都是反应给PRL，让她来问我。所以我很安心。 PRL带着所有人一起站在食堂围着我。我面对大家说：“大家离乡背井出来，是因为信任我也信任工厂才来赚钱的，整个制衣总厂有很多本地人，他们能如此安心做下去，我们更应该可以。另外，这个工厂是属于中大集团的，并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不存在资本家剥削的问题。任何时候都可能有问题，但我们最不应该选择的是用如此不理智极端的方式和我们成了对立面，你们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你们是家人，你们这样做并不是给我减少麻烦，而是让我更加为难尴尬。现在订单赶货交期很紧，我们不应该不负责任说不干就不干。有问题都是可以帮助你们解决的。现在大家都去上班，派PRL作为代表将你们的问题说给分厂厂长和高厂长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于是所有人去车间上班了，我带着PRL找高厂长和分厂厂长。PRL讲给他们听了，他们觉得有道理。于是做了更合理的调整。
对于我新的问题来了，作为办公室主任的我必然要遇到。 这一天，高厂长说晚上有杭州来的重要客人让我和他一起陪一下。晚饭一起吃。 我欣然答应，这是我的工作，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 当时的江南很萧条，好的商场饭店都在江北。我们当时去的是江北当时最好的酒店桐庐宾馆对面的一个很有档次的饭店。饭店名不记得了。 我坐着高厂长的车去了饭店包厢。装修得很考究豪华，每人面前的餐具杯碟碗筷一应俱全，客人也已经到了，我坐在高厂长旁边，三个客人坐在一起在我对面落座。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招待客人，安静坐在那里也不说话。高厂长对我说他们是浙江省某大银行的高管。对于那时候的我并没有什么概念，也完全不知道银行和企业的关系，从小到大，我们和银行的关系就是爸妈去存取钱而已。 这些客人看起来都很斯文清秀有气质，都穿着白色的衬衫，年龄应该都30岁左右。 各种酒水上来放在桌上一堆，高厂长和他们讨论喝什么酒，我感觉自己也插不上话继续沉默地坐着。 他们讨论好后，对面的一位客人问我要不要喝酒，我马上说不喝不喝，因为我从不喝酒，只有大学时闹着玩一起喝香槟或啤酒，但也是很多人喝一瓶。在家里也只有过年喝过非常迷你的小盅的甜酒。他们又问我要喝什么饮料，我正在思考要不要时，高厂长应该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开口对我说：“你应该照顾客人给客人倒酒倒茶，怎么反过来让客人招呼你？”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尴尬地感觉脸发烫，知道自己错了，立刻起身去给他们倒酒。那几位客人一看我就知道没有陪客人的经验，他们笑着说不用，就算我坚持，他们还是自己倒了酒。 这一餐饭我吃得很煎熬。我一直在想自己还应该怎么做，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就坐在那里偶尔动一下筷子。中间还有几次客人招呼我吃菜，我感觉越发不知所措了。我像做错事的孩子越想做好越不知道怎么办。 终于吃好了，我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回家了，高厂长对我说：“吃好了你带客人去对面歌舞厅玩一下。我喝得有点多先回去休息了！” 我立刻点头，带着客人走到对面去。他们就住在对面的桐庐宾馆，而当时最好的卡拉OK厅和舞厅也都在桐庐宾馆。 我和另外三个人先是坐到了卡拉OK厅，那时候是一个大厅，里面有好多卡座，一批人一个卡座，每桌一个歌单本和点歌单，大家在歌单本里找自己想唱的歌写在点歌单上，送给播放台，按照桌号轮流唱歌，轮到哪一桌就这一桌点歌的人唱。 我们四个坐下来，我问他们想喝什么，他们说就喝茶吧，于是我点了四杯绿茶。他们喝着茶一直听歌也不点歌，我也不敢唱，其实平时我还是很喜欢唱歌的。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唱歌，他们笑着说听歌喝茶就好。我也没什么和他们可以聊的，就一直不说话坐了好一会。我对他们说要不一起去旁边舞厅看看？他们说好的。 我们四个人又起身去舞厅，舞厅所有座位都在舞池边上，大家围坐在舞池周围，每一首舞曲开始，会跳的一对对舞伴都下去翩翩起舞。大学里专门学过交谊舞的我很喜欢跳舞，但是我知道跳舞都是男的邀请女的。我们四个坐那里，一直看别人跳舞，我心里想是不会邀请男的跳舞的，如果他们邀请我跳，我就和他们跳，结果他们一动不动。我后来就对他们说：“你们去跳舞呀”他们冲我摆摆手表示不跳。 再过了一会，有一个起身对我说我们早点回去吧，我说了一句客气话：“再玩一会吧” 他们说累了早点休息。我表示自己没有招呼好他们，请见谅。我能看出来，他们真的理解我，他们知道我完全不懂应酬，对我说已经很好了，没关系的。我从语气里能判定的就是他们原谅了我的无知，非常豁达。 第二天，我去工厂上班，高厂长把我叫过去问话，他问我昨晚怎么招呼客人的花了多少钱，拿过来报销。我告诉他就买了四杯茶和两包桌上零食，他非常震惊，说我太简单了。而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样。 这件事对我的发展带来了另一个转折，会是怎样呢？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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