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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熟了 文 依澄 今天看到来自老家微信群的一个视频：一片金黄色的稻田，收割机走过，留下一扎扎的稻桩……画面美丽、温暖而熟悉。 九月的尾巴即将消失，故乡的阳光依然灿烂。伴随着机器的轰隆声，金黄色的稻子快速地泻落，在夕阳映照下熠熠生辉。 我问女儿：“大米是怎么来的？” “稻子呀！”女儿指着视频嘟着小嘴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那要是没有割稻机怎么办？”我追问。女儿一时语塞。 在和女儿这般大时，我童年的“玩具”就是镰刀。那时候的农村小孩是不买玩具的，除了经济窘迫的主要原因外，农忙季节，稍大一点的孩子还是个好帮手，买玩具实在是太奢侈了。经常听到大人们说的一句话就是“快手不如帮手”。现在想来，也是至理名言吧。 记得第一次割稻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划到了左手的大拇指，鲜血直流，居然没有哭。那年好像六七岁的样子。 这个年龄割稻子，大人们一般是不允许的；然而小孩的世界就是这么好奇，大人们不让做的，偏偏要去试一试。这一点，女儿与小时候的我极为相似。5岁那年，她独自一人偷偷跑到阳台取、晾衣服时，一不小心，一个踉跄磕到了鼻梁。顿时皮开肉绽。 我拿镰刀，她取衣架。“玩法”虽不同，结果却一样。前者为食，后者为衣。都是人生带血的教训。 时光荏苒，左手大拇指上的伤疤至今还留着，它留给我的不仅仅是割稻子的“手艺”，更重要的是让我懂得了“粒粒皆辛苦”之内涵。我看了看女儿的鼻梁问，“现在明白稻子怎么来的吧。” 女儿点点头，掰着我的手，“爸爸，还疼吗？” “早就好啦！”我轻轻摸了摸她的鼻梁说，“做事要小心！” 对于一个从未拿过镰刀甚至未看过割稻子的小女孩来说，不知道稻子的前世今生也属正常。 因为稻子实在是太平凡了，它从不轻易抬头露脸，以至于人们在饥饿时，只知道米饭，而忘记了米饭从何而来。 然而，稻子却是如此不平凡，给它一点点水，它就为人类撑起一片片希望。 其实人，本身就是一粒稻子，在风雨中摇曳，在朝夕中执著，循环往复地走过秋天，迎来春天，还有那未知的明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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