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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M观点—— 刘承宜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 广州大学城 510006
华南师范大学教授 工学博士、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合作导师 四川大学客座教授 美国激光医学会Fellow Photobiomodulation, Photomedicine, and Laser Surgery 杂志编委 运动人体科学珠江学者岗位学术带头人 广东省生理学会副理事长 中国生物医学工程学会与工程血液疗法与工程分会副主任委员 最近，华为高管丁耘猝死引发热议。有学者说是28公里跑步引起的，劝告慎重从事高强度运动。还有学者认为是跑步后的饮酒引起的，劝告高强度运动后不要饮酒。猝死是一个热点话题，但一直没有很好的筛查或预防方法。本文的观点是从系统医学的角度建议核算当日的能量消耗。 每日能量消耗（total daily energy expenditure, TEE）的研究是当代生命科学研究的薄弱环节。去年Pontzer 等(2021)才在Science发表全生命周期的每日能量消耗。我们从系统生物学的角度进一步研究了各种能量消耗之间的关系。设食物消化吸收、基础代谢和整体活动三种能量消耗在TEE中的占比分别为, 三者构成的对称多项式一阶整合、二阶整合和三阶整合分别为： t+b+a=1 tb+ba+ta=C1 tba=C2 式中满足全生命周期的Arndt-Schulz定律（横坐标为全生命周期）（见图1）。根据定量差异（quantitative difference, QD）1，全生命周期的Arndt-Schulz定律可以分为守恒区、平台区和平台区之外。守恒区守恒，所满足的一元三次方程、表征健康水平的健康标尺（golden center of yin and yang, GCYY）1和a与b的互动关系分别为  正如本人的前一个观点所指出的1，无论是“实验-理论-对称性”，还是“对称性-理论-实验”，物理学的研究模式都发现对称性是所有系统的普遍特征。根据Noether定理，对称性与守恒量是一一对应的。既然所有复杂系统都具有对称性，当然都具有守恒量，可以将物理学“对称性-理论-实验”的研究模式表示为“守恒量-理论-实验”的研究模式。本文将按照“守恒量-理论-实验”的研究模式从理论上讨论全生命周期的Arndt-Schulz定律的守恒区，当然有待实验或临床的进一步验证。 按照计算机之父冯诺依曼的观点，稳定过程可以预测，但不稳定过程只能控制。根据Pontzer 等(2021)的数据分析，全生命周期的Arndt-Schulz定律的守恒区覆盖7 - 84岁，属于稳定过程，守恒。稳定过程包括健康、亚健康和疾病三种状态。整体活动水平a的升高会引起基础代谢b的下降，健康水平GCYY增加，疾病风险降低。从健康到疾病或衰老，基础代谢b上升，导致整体活动水平a下降，健康水平GCYY下降。疾病治疗或中医调理引起基础代谢b下降，只有同时通过康复升高整体活动水平a，才能巩固疗效，因此，疾病治疗或中医调理与康复需要同步进行。当然，提高整体活动水平a也可以通过间接降低基础代谢b治愈疾病，达到尼采提出的高级健康或超人。  图1 QD阈值下全生命周期Arndt-Schulz定律的分区 如果C1和C2不守恒，属于不稳定过程，但可以控制。控制的方法是去除引起不稳定的病因。全生命周期的Arndt-Schulz定律的平台区存在称为功能内稳态（function-specific homeostasis, FSH）1的负反馈机制。存在各种FSH，不良习惯等病因FSH维持亚健康或疾病，健康习惯等健康FSH维持健康。各种FSH博弈的结果维持健康、亚健康或疾病的稳定过程。病因FSH打败健康FSH则出现亚健康或疾病。去除部分病因，如果健康FSH打败其余病因FSH，患者病因相关的疾病可以自愈。如果无法去除病因，疾病治疗或中医调理仅仅引起基础代谢b下降，不再守恒，如果没有康复升高整体活动水平a（促使健康FSH战胜病因FSH），病因FSH会通过基础代谢b上升重建稳定的病理过程，因此，疾病治疗或中医调理与康复需要同步进行。 平台区之外关键性的FSH已经不再存在，能量消耗与TEE的QD已经超过显著性阈值0.805，身体无法重建稳定过程，会有死亡风险，但医学可以通过对症治疗逐个重建关键性的FSH，缓解甚至消除能量消耗透支，重回平台区甚至守恒区。例如，癌症患者的能量透支大户就是肿瘤，切除肿瘤，患者可能重回平台区，甚至依靠健康FSH自愈。  图2 猝死的原因 图2是我国5516例猝死的尸体解剖发现的1329例记录诱因的影响因素分布。其中情绪激动、劳累、排便用力和妊娠分娩等属于整体活动能量消耗过大，会大幅度增加a；疲劳又导致基础代谢能量消耗增加，会大幅度增加b；两者联合引起进入平台区之外，造成当日的能量消耗严重透支，属于超级不稳定过程，猝死风险大幅度增加。过饱、饮酒、吸烟和吸毒等增加食物消化吸收能量消耗，会大幅度增加t；所引起的病态适应又导致基础代谢能量消耗增加，会大幅度增加b；两者联合引起进入平台区之外，造成当日的能量消耗严重透支，属于超级不稳定过程，猝死风险大幅度增加。血容量改变、轻微损伤、手术、和感冒等会导致基础代谢能量消耗增加，大幅度增加b，引起进入平台区之外，造成当日的能量消耗严重透支，属于超级不稳定过程，猝死风险同样会大幅度增加。 值得指出的是，每个诱因单独作用只是增加了猝死的风险，基础代谢能量消耗很大的基础病才是真正的元凶。在丁耘案例中，28公里跑步和饮酒都是习惯性行为，两种因素单独作用甚至联合作用也许都不会引发猝死。丁耘的基础病是肺栓塞，联合28公里跑步和饮酒，三种能量消耗引发能量消耗显著超过了TEE，形成当日能量消耗严重透支，属于超级不稳定过程，猝死风险大幅度增加。如果医院在抢救的同时通过输液消除能量消耗透支，也许丁耘可以大难不死。 如果猝死的能量消耗严重透支假说是正确的，各种医疗筛查对猝死风险的预防都是无效的，应该计算较高水平活动前当天的总能量消耗。28公里跑步和饮酒都是一个能量消耗很大的事件，如果罹患肺栓塞的丁耘计算了活动当天的总能量消耗，就只能二选一。 查理·芒格说过，做一件事前，最重要的就是排除其中不该做的事。这是一句非常深刻的投资哲理，同样也非常适用于日常生活。排除的基本原理就是当日的能量消耗核算。当天总能量消耗严重透支会增加猝死的风险，即使侥幸活着也会影响工作效率。东京奥运上，苏炳添的决赛是一个能量消耗很大的事件，半决赛之后就不应该情绪激动，但苏炳添踩雷了，导致决赛名落孙山，辜负了祖国人民的殷切期望。 当日的能量消耗核算还有一个重要的能量消耗是睡眠。睡眠属于基础代谢，当然需要能量，包括入睡和醒来。失眠的原因之一是太累了，没有能量入睡。昏迷的原因之一是能量消耗严重透支，没有能量醒来。可以应对太累引起的失眠，睡前做熟悉的轻松的事情，躺在床上想熟悉的轻松的事情，为入睡节约能量。应对能量消耗透支引起的昏迷当然是输液。睡眠质量高，能量消耗越低。睡眠质量越低，能量消耗越高。睡眠质量不佳甚至失眠，次日不宜启动能量消耗很高的整体活动或者耗能很高的基础代谢，否则造成当日能量消耗透支，降低工作效率甚至增加猝死的风险。 黄帝内经早就指出了生存的智慧，发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t、b和a中，b和t属阴，a属阳。本文的五个方程就是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劳作”，属于C1和C2守恒代表的稳定过程。明朝儒医李梴认为，“保养以助药力，若专恃药而不知养性，则药亦难效”。养性包括去除病因和整体活动能量消耗a的提升，药力+养性就是前面指出的“去除病因患者自愈”和“疾病治疗或中医调理与康复需要同步进行”。因此，本文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再次揭示了中医文化所指出的生存智慧，当然有待实验的进一步验证。 参考文献：  · END· 作者：刘承宜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 编辑：张志远 审校：林东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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