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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劳心传》浅注（3） 虚劳脉法 劳极诸虚，浮软微弱（虚症宜见虚脉为顺）。土败双弦（两手俱弦，木克土败。若左手脉细若六至以上必死），骨蒸发热，脉数为虚（虚数二脉，是其本象），热而涩小，必殒其躯（发热脉静，不可救药），气结或代，亦死何疑！失血诸症，脉必见芤，缓小可喜（身凉脉静易治），数大堪忧（身热脉大者，为难治）。 按：虚劳证，自然宜配虚弱之脉，脉与证相应相配方宜。作者所论皆阴虚之证，故脉多兼数。其义有二：一是阴虚血少，故心脏跳动快以满足躯体营养之需血量；一是阴虚有热，虽多属虚热，热仍鼓动血脉急行而脉数。木胜土败，现肝脉之弦象。脉与证相应，事尚可为；脉与证反，多危而堪忧。 虚劳死候 虚劳不能服参、芪，不受补者死。劳嗽声哑者死。一边不能睡者死（皆肺败之征）。久泻，及白涎、白液、涎沫虽白，实血所化。一谓白血浅红色，而似肉，似肺者。劳嗽久而咽痛无声，此为下传上；不嗽不疼，久而溺浊脱精，此为上传下，皆死。吐血若咳逆上气，脉数有热，不得卧者死。 按：患阴虚劳热，常人着复衣患者着单衣，此不能温补只能清补，参芪术附不能予，需予以麦冬、沙参、生地、熟地、西洋参、玉竹、石斛、当归、白芍、元参等。其余所举危侯，治之得法，仍有能免于死者。唯虚劳至此，禁欲固养，尤为重要，需谨遵古训“大补丸不如独宿丸”。 虚劳所宜及养生之法 白花百合汤、麦冬汤，取其清肺止嗽；真玉露霜，取其消痰解热；人乳为补阴神品；童便乃精泄泻最宜求；扁豆枣汤，专补脾胃；圆眼肉汤，兼养心脾；猪脊髓、鳇鱼胶，填精益髓（同鸡鸭诸物中煮烂尤佳，燕窝亦好）；凤头白鸭乌骨白鸡，补阴除蒸；猪肺煎白芨末，保肺止血。 丸如回生六味、左归、乳金、四圣、固本之属。膏如清金、清宁、白凤、坤髓、集灵、卫生、琼玉之属。或间用汤液以治之。如内热甚，或发寒热，则用保阴六味，妇女或间用逍遥散。咳甚用清金，或间用噙化。吐血用仲淳验方。心跳善惊，虚烦无寐，则用天王补心丹，或脾胃虚弱，兼用归脾。食少便泻，量用资生。果系干血劳症，审之的确，可用大黄虫之属。传尸劳，獭肝无疑也。 注：个别成方，已难以考究。大部分处方后文有展现，我们取其用药大旨即可，不必太执着于一方一药。至于鸡肉鸭肉，二者性质大有区别，寻常鸡肉仍是用药中的温补法，鸭肉可谓滋补。在这里特指凤头白鸭、乌骨白鸡。 虚劳所忌饮食诸物 烟为辛热之魁，酒为湿热之最。凡姜、椒、芥、蒜，及一切辛热之品，热能伤阴，断不可用，并一切生冷滑肠、坚硬之物，亦宜戒食，恐伤脾胃也。又当远房帷，戒恼怒，释忧思，免劳碌，为第一义。肾主闭藏，肝主疏泄，二脏皆有相火，而其系上属于心，故欲心一动，相火翕起，虽不交会，精已暗耗，况近色乎？ 又曰∶怒则气逆，甚则呕血及飧泄。又曰∶忧愁则气闭不行。又曰∶思则气结。又曰∶烦劳太过，则气张于外，精绝于内，阳扰阴亏之故也。切忌火灸。仲景曰∶微数之脉，慎不可灸。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 注：姜，大辛大热之物，王孟英曾详述其害，今人只知其表散风寒、开胃暖中止呕等有益一面，全然不顾其辛热之品燥血伤阴之害。噫，此居家常用之物，常人不屡受其害不易醒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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