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音乐互为翅翼宓月 《音乐故事》讲述了赵振元和彭涛共同推出的《心声》《樱花美》《西域情歌》三张音乐专辑背后的动人故事。赵振元是著名诗人、作家、词作家，彭涛是著名作曲家、中国文化部优秀专家，他们珠联璧合创作的五十余首歌曲，不仅见证了他们的友谊，也见证了他们非凡的艺术才华，为我们提供了词作家和曲作家合作创作的成功范例，演绎出了文学与音乐互为翅翼的一段佳话。这是文学与音乐的碰撞交融，是词作家和作曲家之间的互动与升华。正如赵振元所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众多艺术门类中，古今中外的文学与音乐都是最为亲近的姊妹艺术，它们不仅同根同源，而且同步传承、演进和发展，从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到《楚辞》，从宋词、元曲到现代主流音乐、流行音乐、摇滚乐，无不是诗歌词曲的浑然一体。周朝设有专门的采诗官，《诗经》里的大部分作品都是采诗官巡游各地采集的民间歌谣。《诗经》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最初是音乐的区分而不是文体的区分。《史记·孔子世家》记载：“《诗》三百篇，皆能弦歌之。”古代几乎没有不懂音律的诗人、不懂诗的音乐家。屈原、李白、苏轼、博尔赫斯、福克纳、卡夫卡、契诃夫、马尔克斯、肖斯塔科维奇、柴可夫斯基等同是音乐大师和文学巨匠。黑格尔也认为，诗有音乐的一面。鲁迅在《书信集·致窦隐夫》中说：“诗歌号有眼看的和嘴唱的两种，也究以后一种为好。”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是第一位获得该奖项的歌手和词曲创作人。被誉为19世纪早期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舒伯特，在他创作的600多首歌曲中，歌词选了67首歌德的诗、41首席勒的诗。他根据德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勒的同名诗歌创作的《冬之旅》，被称为他的“巅峰之作”，那是诗与音乐的完美结合。 赵振元认为，音乐与文学的渗透与融合，不仅有利于两种艺术的繁荣与创新，更能让它们彼此扩大提升各自的艺术表现力。他坚信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泉，一切艺术创作都不能脱离生活；创新和超越是文学的未来生命，也是文学艺术创作的灵魂。他从最初偶尔为之的创作歌词（十一科技院歌《十一科技的梦想》赵振元作词，彭涛作曲）到有意识地主动创作，时间跨度达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间，他创作了大量的诗歌、散文诗、古体诗、游记、随笔、小说等文学作品。当他再度与彭涛合作创作歌曲时，他内心澎湃的旋律像被突然打开了闸门，工作生活和旅途行走中的点点滴滴，成了他歌词创作的脉冲机和助推器。短短一年多时间，他与彭涛推出了三张音乐专辑，从为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献礼的歌曲《祖国你正年轻》《潮起东方》《与亲爱的祖国同行》到表现现代城市美的系列歌曲《无锡美》《嘉兴美》《巩义美》《宜兴美》，从表达对亲人亲情真情向往的《小宝宝》《母亲》《老伴》系列到旅途感悟系列《西域情歌》《美丽的喀什》《戈壁之恋》等。他视野开阔，驾驭题材得心应手，如《新能源之歌》《改制换得新天地》等专业性、科技感极强的作品，行云流水充满了诗意。他在文学、书法、音乐、高科技、企业管理等多领域切换自如。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音乐与文学的“通感”之美。 赵振元的歌词创作灵感均来自于生活，来自于他内心的悸动。2019年 4月 5日，他在从成都到西昌的飞机上完成了《小宝宝》初稿，一下飞机即把歌词发给彭涛。在他俩的合作中，通常是赵振元有了歌词，彭涛根据歌词内容、韵律和情感，通过旋律、和声、调性布局及曲式给歌词赋声赋能，形成一个极具张力和动感的文学音乐作品。 “亲爱的小宝宝，你好！/欢迎你的来到，来到。/你饿了就哭，/吃饱了就笑，/血脉一家亲，/世界多奇妙。妈妈亲吻你，/爸爸抱着你，/有了你，/这个家，更加欢乐更加热闹。 //可爱的小宝宝，你好！/幸福把你环绕，环绕。/你跌倒就哭，/爬起来再跑，/小家连大家/，温暖阳光照。/姐姐疼爱你，/我们喜欢你，/有了你，/这个家更加兴旺更加美好。”（《小宝宝》） 彭涛说：“我与青年作曲家彭禾田被《小宝宝》歌词所打动，我们以饱满的热情，摇篮曲的旋律风格谱曲，表达一个年轻妈妈对小宝宝温馨的爱。我们把这首歌曲作为六一儿童节的礼物，献给广大的年轻妈妈与全国的少年儿童。” 著名作词家王晋川评价这首歌词时说：“歌词基础很好，单纯而淳静，既无政治术语的堆砌，又无铜臭烟火气，恰如婴儿眼中的眸子般清亮，如吮吸妈妈的乳汁般甘甜。” 文学是一切艺术的母体。当音乐与文学互为倒影，一个个充满诗意的音符就张开了飞翔的翅膀，就有了一个个拨动我们心弦的美妙瞬间。春秋战国以及更远时期，诗、歌、乐、舞是合为一体的，后来才慢慢各自发展，独立成体。我们每次在聚会时演唱《小宝宝》，大家都会不知不觉地拍手、跟唱，手舞足蹈。CCTV-3《向幸福出发》栏目、CCTV-15《民歌·中国》栏目等，以及全国KTV点歌系统，无数次播放《小宝宝》《老伴》《妈妈》《西域情歌》《草原之旅》等。 虽然诗歌创作和歌词创作有许多共通之处，如，二者突破了传统格律的限制，形式和内容更自由，歌词具有诗歌的艺术特质、表现技法和情感特征。但二者的区别也很明显，歌词在结构、语言、韵律上会受到音乐旋律的制约，不能像现代诗歌那样随心所欲，而且语言要求更通俗易懂，更讲求自然而然的流畅过渡。著名词作家乔羽先生在一次歌词创作大会上谈到歌词作者的政治、文化素养和生活积累的重要性时说：“歌词创作者时刻处于新发于硎的状态。硎是磨刀石，新发于硎是刚刚磨出的刀锋，非常锋利，战斗起来就会无往而不胜。”所谓“庖丁解牛，游刃有余”，除了解牛的经验之外，刀也得很快。好的歌词，是通过自己的观察，用自己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最终凝结成了那简洁、畅晓、明了的词句。有时候，看似简简单单的歌词，却是个人综合素养的显性反映，体现了词作家的思想境界、文艺修养和精神风貌。一个优秀的词作家不仅要有较高的政治、文化素养和生活积累，还得有文学创作能力，只有这样，写出的词才是鲜活生动，让人感同身受。 “你在这条路上，/等我等了太久，/我在这条路上，/盼你盼到白头。/驼铃声声穿过了大漠，/梦里寻你多少次，/才能解我相思的愁。/西域的风啊，/千年劲吹，/吹不散的是啊，/古丝路的余味……”（《西域情歌》） 2021年4月和7月，赵振元和彭涛两次到新疆采风，创作了六首关于新疆的歌曲。这首由著名女中音歌唱家钟丽燕演唱的《西域情歌》在CCTV-15《民歌·中国》栏目首播后，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炽热的情感、浪漫的情怀、澎湃的激情，赵振元身上这股诗人的特质，使他创作歌词时仿佛信手拈来。他写作速度快，仿佛不是在写作而是在记录，记录他的心声、思想和感悟，记录他内心澎湃的旋律。迷上歌词创作，最初只是因为“歌曲比诗歌更具有传播优越性，歌曲拥有更多读者和听众”，其实，“传播优越性”只是激发他歌词创作的一个由头而已，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那股流淌在生命中的旋律。他通过歌词创作不断鼓舞自己，也通过歌曲作品不断地愉悦和激励他人。他身上流淌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只有音乐才能让它得到充分的释放。音乐是他的心灵栖息地和灵魂寄寓所，是他理解和描述这个世界的另一种途径。 在赵振元身上体现的这股蓬勃昂扬的精神力量，有时候是家国情怀，对国、家、社会的责任感、使命感；有时候是源于热爱，源于对美的追求。读赵振元先生的诗歌，读他的散文随笔，哼唱他的歌曲，能感觉到流淌在文字中间的旋律，有时激昂澎湃，有时唯美舒缓，有时明快高亢。他常用的排比句，就像音乐中的华彩片段；他的叙述和描写，就像音乐中的和声部分；他高度概括的语言仿佛跳跃的音符，节奏明快，情绪高亢……通过创作，他不断丰富着自己的生命，让自我在创作中得到确立和飞扬。 如果说，世界上真有一种语言能超越时空、种族和国界，那就是音乐。当曾侯乙编钟奏响，我们似乎能感受到战国时期的恢宏气势，阅读《诗经》时，我们仍然能感受西周至春秋时代的生活场景……一个不识字的人面对一本书一页纸，他可能无动于衷，但面对音乐他就会被音乐中的情绪所感染，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音乐通过旋律、和声、节奏等来营造氛围，来直接搅动我们的感情，让我们随之欢喜或忧伤、亢奋或低沉，并叠加出一层层的联想，内心的神秘大门被悄然打开。 “（女）年轻时我们相依相恋，/爱心托起温暖的家园，/抚养儿女，/孝亲敬老，/成长路上，/风雨并肩。（男）中年时我们心手相牵，/坚强扛起生活的重担，/情是桥梁，/家是港湾，/创业路上，/有苦有甜。/（合唱）啊，老伴，/亲爱的老伴，/今生爱你爱不够，/来生还要把手牵。//（合唱）年老时我们相扶相伴，/天伦之乐儿孙笑开颜，/岁月无情，/人间有爱，/人生路上，/幸福美满。/啊，老伴，亲爱的老伴，/地老天荒心不变，/相亲相爱到永远。”（《老伴》）
每当《老伴》的旋律响起，无论是正在品尝爱情甜蜜的年轻恋人，还是走过无数岁月沧桑的伴侣，都会怦然心动。这是一首爱情歌曲。爱情不止属于青春。经受住岁月考验的持久爱情更加弥足珍贵。每一代人对爱情的理解都会千差万别，所以情歌永远写不完唱不尽。这首歌词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不局限于写爱情，而是把爱情提升拓展成了“爱心”，拉长了岁月，从恋人到伴侣，从牵手到相伴，其中还有家庭、儿女、孙辈，以及生活重担、事业打拼。但是，无论多少光阴荏苒物是人非，爱和情亘古不变。 音乐是流动的文学，文学是凝固的音乐。赵振元深谙音乐的力量，一首歌曲有没有生命力，关系到文学中的音乐性和音乐中的文学性，在于歌曲的语言是不是“活”的，是否能深入人心。“词曲联袂亦为歌。”在音乐创作这条路上，赵振元与彭涛仍在不断探索：“从《心声》专辑后，我与彭涛老师在创作方式上开始变化，开始一张专辑围绕一个主题、有一首核心的主打歌，同时也兼顾全面，这样的专辑重点更加突出、音乐风格更加明鲜明、精品打造目标更加明确，成功率也更高。比如，《樱花美》突出了江南风情，《西域情歌》突出了西域风情，这些都是我们的艺术尝试。” 歌词创作，是横跨文学和音乐两种艺术形式的交叉领域，要求歌词作家既要具备较高的文学素养，又要对音乐创作的基本规律有所了解。有人说，歌词是左右歌曲创作的魔杖。我们有理由相信，赵振元和彭涛的合作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2022年5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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