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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人类大家庭:长期失去联系的表亲——对灵长类学历史的透视》

 叶子20211208 2022-11-06 发布于吉林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要说的书是《人类大家庭:长期失去联系的表亲——对灵长类学历史的透视》,这本书的中文版大约23万字,我会用大约23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述这本书中的主要内容:我们认识、了解猿猴,经历了什么样的历程,研究它们,对我们有什么意义,我们又该怎么与这个跟我们亲缘关系最近的物种相处。

这本书,虽然讲的是我们人类的一种科学认知的发展史,但是,这段历史我们不是唯一的主角,更多的篇幅和镜头,要给我们的灵长类“表亲”,也就是猿猴,这是一部我们和它们共同主演的历史。

由于人类与其他灵长类动物存在太多的相似性,灵长类动物研究远比其他动物研究更复杂,也更困难。几百年来,许多科学家前仆后继,冒着被迫害、诋毁、嘲笑和死亡等风险,多次深入热带丛林和雪域高原,才逐渐建立起对灵长类动物的正确认识。那这门学科又有哪些独特意义呢?灵长类动物学研究的成就影响巨大,不仅限于动物学,更启发并推动了人类对自身起源的探究,并影响了人类学和进化论以及历史、文化、宗教、哲学和医学等诸多领域的发展。可以说,研究灵长类动物的过程,也是我们更新自我认知的过程以及促使我们思考人与自然相处之道的过程,就影响力来说,灵长类动物学是动物学的其他领域无法比拟的。

这本书的作者科林·格罗夫斯是英国灵长类学家,伦敦大学人类学博士学位以后,后来为了方便研究东南亚的灵长类动物,1974年,移民澳大利亚,并出任了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近五十年来,格罗夫斯先后到欧洲、非洲、美洲、亚洲和澳洲的数十个国家开展有关人类进化、灵长类学和哺乳动物学的学术研究活动,已发表学术论文近五百篇,堪称是灵长目动物研究的权威专家。如果你常看外国的自然类纪录片,应该会见过一位经常出镜的著名黑猩猩专家珍妮·古道尔,就连她,也经常向格罗夫斯求教,称他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灵长类学家”。

科林·格罗夫斯,不光是灵长类动物研究的权威,而且他对这门科学的发展历程、这个过程中做出过杰出贡献的学者、这门学科发展中走过的挫折和弯路以及这其中种种妙趣横生的奇闻异事,也都如数家珍,并且,他把这些都写进了这本《人类大家庭》里。

在这里,我们主要关注以下四个方面的问题:第一,说我们和猿猴是近亲,那么这个亲缘关系到底有多近。第二,我们对灵长类动物的科学认识,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从古到今,我们对灵长类的认识,从感性的观察以及传说、迷信,到形成一门系统严谨的学科,都经历了怎样的演变过程。也就是说,我们是怎样认下猿猴这位表亲的。第三,灵长类研究的价值何在,也就是说,这位表亲对我们到底有哪些重要意义。第四,灵长类研究与保护的现状,也就是说,我们这些表亲,它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们又该为它们做些什么。下面我们就以这个逻辑为序,跟随作者观察人类对灵长类动物的认知历程。

第一部分

这本书把灵长类动物称为我们“长期失去联系的表亲”,那么我们跟猿猴的亲缘关系到底有多近呢?

在这我们要说一下动物学上的分类层级,由大到小分别是“门、纲、目、科、属、种”,比如说我们人类,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纲,灵长目,人科,人属,人种。而猿呢,黑猩猩为例,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纲,灵长目,人科,黑猩猩属,黑猩猩种。大猩猩和猩猩(就是产在亚洲的红毛猩猩),也都是人科,也就是说,我们和猿,在“科”这个动物分类层级上,都还是一样的。再从遗传基因上看,我们在《第三种黑猩猩》那本书里讲到过,人类与黑猩猩的基因差异只有1.6%,相似度非常高,亲缘关系真的是非常相近。至于长臂猿和各种猴子,跟我们的亲缘关系稍远,但也都是同属于灵长目,从这个译名就能看出,我们人类把猿猴视为和我们自已一样的“万物生灵之长”。

但是,上面这些,是我们在现代动物学基础上的认知,而这个认识的形成,那可是相当漫长,这个过程就是一个科学跟迷信、偏见、伦理斗争的过程,一波三折。下面就来看看我们人类是如何认下猿猴这位表亲的。

第二部分

灵长类动物在世界上的分布并不均匀,绝大部分灵长类动物都以水果、坚果和昆虫为主食,而又大多不擅长游泳,无法长途迁徙,比如说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由于几百万年前刚果河改道,无法渡过,一直被困在非洲中部。因此,灵长类动物集中分布于热带和亚热带的大陆上,也就是非洲、拉美以及亚洲南部。在其他几个大陆上,自古以来就很少或完全没有灵长类动物分布。

那在这个地理范围内的人类古文明,主要都有哪些呢?有埃及、印度、中国,这几个文明的祖先,是最早接触、观察猿猴的。

先说古埃及,我们看古埃及的壁画,很多神灵是以动物的形象出现的,兽首人身,有胡狼头的、鹰头的、鳄鱼头的,同时也有好几位神灵,是以狒狒头的形象出现的,比如古埃及神话中的智慧之神透特,他就经常被画成一个人身狒狒头的形象。可能这跟古埃及人经常饲养狒狒作宠物有关,在埃及的古墓里,甚至还发现过狒狒遗体制成的木乃伊。

除了埃及,古代北非还有过另一个有名的文明古国,迦太基,在今天的突尼斯一带。迦太基人有一项最厉害的技能,就是航海。公元前6世纪,迦太基航海家汉诺率领舰队沿大西洋海岸南下寻找殖民地,这一路上有不少奇遇。比如,他们在一座名叫“神的战车”的火山(一般认为就是现代的喀麦隆火山)附近,抓到了三只“雌性大猩猩”,其中两只死后,皮被保存在迦太基的塔尼特神庙里,后来到了公元前146年,罗马毁灭迦太基,一把大火把城烧了,这两张“猩猩皮”也一起被毁掉了。但本书作者认为,迦太基人抓到的“大猩猩”,未必真的是猩猩,虽然记载称它们也是浑身的长毛,但说它们会投掷石块攻击人,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所以作者猜测,它们有可能是当地土著人。

再说印度,印度的灵长类动物种类和数量都比北非更多,而且从不怕人。据说,亚历山大东征印度的时候,不怕印度的军队,就怕数量庞大的印度猴群。印度文化里猴子的地位很尊崇,印度神话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神猴哈奴曼”,广受崇拜,甚至有文化学者认为,孙悟空这个形象的原型,就来自于这位印度神猴。今天的印度,猿猴仍然享有很高的地位,很多神庙中都有大群猴子出没,印度人将喂养这些猴子视为一种祭祀。

再说我们中国,中国文化里猿猴也被认为是有灵性的动物,特别是长臂猿,比猴子更受重视,很多文艺作品里都把它们写成很灵异的动物,这点我们在《朱雀》那本书里专门讲过。

埃及、迦太基、印度、中国这些文明发展比较早的国家,都早早就注意到了猿猴和它们的某些特征,比如聪明,但是,对它们的观察,始终仅限于某些实用的方面(例如食用、药用或宠物),没有形成什么学术体系。所以这些古文明对猿猴的观察和了解,都是很感性的。

作为现代科学的发源地,欧洲古代由于气候寒冷,没有野生灵长类动物,东南欧的猿猴早在冰河时代之前就灭绝了,现在欧洲只有一种野生的灵长类动物,直布罗陀猕猴。而且这种猴子的来历非常好玩,它们原产在北非,是三百年前被欧洲水手带到直布罗陀的,直布罗陀这个地方,就在地中海西边,西班牙的东南角上,离非洲非常近,直布罗陀海峡是地中海的西出口,战略位置非常重要,以前是西班牙的地盘,后来英国人占领了这,但西班牙始终想把直布罗陀收回去。当地有个传说,说“当直布罗陀的猕猴全部消失的时候,英国人就会失去对这里的统治权”,英国人也迷信,每当西班牙试图收复直布罗陀时,英国人就会迅速从北非进口一批猕猴,这样才形成现在的直布罗陀猕猴种群。

我们讲这个故事就是说,灵长类动物在欧洲,几乎是看不到的,欧洲人接触灵长类动物的机会很少,所以对它们的研究起步很晚,也很不充分。古希腊人通过跟埃及的接触,了解了狒狒和猕猴,这些动物对他们来说非常神秘,所以演化成了神话符号,比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狮身人面”斯芬克斯,原型很可能就是埃塞俄比亚的狮尾狒。古罗马人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对南亚和东非的灵长类动物有了更深刻的了解。罗马帝国时期,猕猴、长尾猴和狒狒被大量引入南欧,当作宠物。公元2世纪的古罗马名医盖伦认识到,猴子的身体结构与人类非常相似,他曾经多次解剖这些动物。后来因为宗教观念的影响,欧洲很长时间没有人再做过生物实验,人们对灵长类动物身体结构的认识,一直停留在盖伦那个时代,直到16世纪。

我们知道,15、16世纪,欧洲文艺复兴、地理大发现,人们打破中世纪宗教对思想的禁锢,重新认识世界,重新开始研究各种科学,这其中也包括动物学。欧洲人对灵长类动物开始重视,这跟帝国主义国家的殖民运动息息相关。16世纪,大量灵长类动物被从新大陆殖民地带入欧洲,才让欧洲人大开眼界。1548年,奥地利太子菲利普搞到了两只猿猴当宠物,根据记载的描述,很可能是黑猩猩,但当时人们还并不知道存在“黑猩猩”这么一个物种,也没有重视。直到17世纪初,类人猿才进入科学家的视野。当时一位英国牧师帕切斯,最先详细地描述了他在刚果丛林中目睹的大猩猩,另一位旅居印度尼西亚的荷兰医生巴特尔,则目睹了红毛猩猩。但当时欧洲人还是没有认识到,类人猿是一个他们以往不知道的物种,只是把他们当做猴子,或者神话里的动物,比如那位荷兰医生,就把红毛猩猩称为古希腊罗马作家笔下半人半兽的精灵“萨梯”。

事实上,直到法国大革命为止,欧洲画家都只会画猴子,而不会画类人猿,因为类人猿没有尾巴,长相又接近人类,被基督教视为邪恶的象征,艺术家们对真实的类人猿避之唯恐不及,他们笔下的类人猿更像是裸体的畸形人类,这令上流社会感到尴尬和恐惧,即便最激进的艺术家也不敢如实刻画灵长类动物,特别是生殖器官。

正是因为这种伦理或者说偏见的阻碍,对类人猿的研究在欧洲进展很慢。18世纪法国出过一位最伟大的博物学家布丰,他写过一部36卷的博物学巨著《自然史》,其中有的篇目还入选过我们的中小学语文课本,但即便是在这么一部煌煌巨著里边,由于欧洲文化中严重缺乏有关灵长类动物的词汇,布丰记述这些灵长类动物时,用的名称也是非常混乱,并且他轻信奇闻异事,把“灵长类动物非常好色,喜欢糟蹋妇女”这类扯淡的内容,也都写进去了。这些都让《自然史》对灵长类动物的记载变成了一团糟。不过,布丰到底是大家,他发现,类人猿与猴子的主要区别是类人猿没有尾巴。而在此之前,欧洲科学界还认为,类人猿与猴子的主要区别是类人猿的鼻子扁平,或者是门牙数量不同。现在我们知道,布丰在这个问题上是正确的。

同时代的瑞典生物学家卡尔·林奈,提出了将整个生物界用“界、纲、目、属、种”来划分的研究方法,并且发明了“双名法”,每种生物都获得了严谨的拉丁文属名和种名。林奈设立了灵长目,将它划分成四个属:人属、类人猿属、狐猴属和蝙蝠属。其中,人属包括人类和各种畸形人、原始人,甚至还可能包括几种黑猩猩和长臂猿;类人猿属包括无尾类、短尾类和长尾类。不过由于林奈沉迷于希腊罗马文化,他给许多灵长类动物起了误导性的学名。

例如,林奈用“萨梯”(就是我们前面提过的罗马神话里的精灵)称呼黑猩猩,甚至某些叶猴和狮尾猴;“俾格米”(罗马神话中的小矮人)被他用来称呼红毛猩猩,这就更不准确了,因为红毛猩猩是灵长类中体型第二大的,仅次于大猩猩;生活在沙漠和草原的狒狒被他命名为“森林女神猴”,可爱的南美绢毛猴被他命名为“俄狄浦斯猴”,俄狄浦斯是古希腊悲剧中的著名形象,曾经杀父淫母,而这种小猴子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事来;斯里兰卡猕猴被他命名为“中国猿”;更离谱的是,他把蝙蝠和鼯鼠也划入灵长目,而这两种动物跟人类和猿猴实在是不沾边……

林奈是瑞典人,瑞典没有海外殖民地,林奈只能靠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交流,来获得对热带和亚热带动植物的了解,其中就包括少数灵长类动物,但林奈对荷兰的访问实在太短,无法系统了解对他来说过于陌生和复杂的灵长类动物。不过,林奈确实意识到了类人猿与人类非常相似。另一位值得一提的是德国动物学家布鲁门巴赫,他最先研究人种和灵长类化石,但是他坚持将人类划分为一个单独的目——两手目,而把其他的灵长类动物归为四手目。这种划分,在当时获得了宗教界和其他保守人士的支持,但是后来没有被学界认可。

18世纪末的法国大革命时期,有一位法国科学家名叫杰佛罗伊,他最出名的学术成果是,发现了指猴不是松鼠,而属于灵长类(指猴就是产在马达加斯加岛的一种个头非常小的猴子,我们看动画片《马达加斯加》,那里狐猴王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就是指猴),拿破仑远征埃及的时候,杰佛罗伊也随他的军队一起出发,他在远征过程中获得了大量的中东动物标本,返回法国以后,他通过仔细研究,将灵长目划分为阔鼻类、狭鼻类和原猴类,这一分类方法延续至今。

19世纪末,法国博物学家奥德伯特出版了一本《猿猴之自然历史》,这是第一部灵长类动物的精美画册,类人猿第一次以准确写实的形象呈现在出版物上——当然还是隐去了生殖器官。后来,欧洲的科学家们,比如德国的博物学家亚历山大·洪堡,他们通过长期在热带和亚热带森林的野外实地考察,进一步充实了灵长类的分类谱系,随着他们的研究,我们人类跟猿猴特别是类人猿,在生物学上的相近性,越来越明晰,我们越来越认识到,我们确实是同属于一个“灵长目大家庭”。

上面我们用这么长的篇幅,梳理了从古埃及直到近代,人类对猿猴认知的演变过程,科学就是这样,不断拿出证据,在这些证据面前,人类和猿猴的亲缘关系,也逐渐被认可,终于,我们认下了猿猴这位“长期失去联系的表亲”。

而这就促使科学家们去思考一个问题:既然我们跟猿猴有如此接近的亲缘关系,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共同的祖先呢?如果是,那也就是说,当时人们普遍相信的“上帝造人”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那我们人类究竟是怎么来的呢?这在当时,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思考,这也是接下来要讲的灵长类研究的意义。

第三部分

灵长类研究的第一个重大意义,是促使我们开始思考,人类乃至物种的起源。达尔文就是在近代灵长类研究的成果基础上,开始思考人类在自然界的位置和人类起源问题的。他指出,人类最有可能起源于非洲,其次是亚洲,因为非洲的类人猿种类最多,亚洲其次,别的大洲完全没有类人猿分布。1863年,号称“达尔文的斗犬”的托马斯·赫胥黎(《天演论》的作者)发表了两篇论文:《关于类人猿的自然历史》和《人类与低等动物的关系》,提出,人类肯定是灵长目的成员,而且肯定从某种类人猿进化而来。经过长期论战,达尔文进化论最终战胜了以教会为代表的保守势力,成为今天被广为接受的学说。

达尔文进化论促使灵长类动物学进入迅猛发展的时代,华莱士、赫胥黎、米瓦特等科学巨匠纷纷加入进来,甚至连银行巨子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莱昂内尔·罗斯柴尔德也积极参与,还真的给动物学作出了不小的贡献。莱昂内尔·罗斯柴尔德花了大量精力来研究大型类人猿,他在生物学上的地位原本应该更高,但由于在收集标本和私生活上花了太多钱,晚年他被迫出售自己的私人博物馆,连同他的标本和笔记、论文。可惜啊,接手的买家看不懂他的文章,觉得没用,就给烧了,这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但19-20世纪初的灵长类研究,还是取得了巨大进展,记得我们前面说过,生物类别划分的创始人林奈,把蝙蝠和鼯鼠也划入灵长目吗?直到这个时候,它们才被正式清理出灵长目。这期间,灵长类动物学的发展与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扩张密切相关,虽然这些扩张给世界各地人类和野生动植物造成了深重的灾难,但是没有这些扩张,欧洲学者就无法获得足够的灵长类标本,人类对灵长类动物的认知过程将会慢得多。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灵长类动物学开始起飞,代表人物是卡朋特,他跟荷兰汉学家高罗佩开创了长臂猿研究领域(这个高罗佩值得一提,他另一个身份是侦探小说家,写过《大唐狄公案》,也就是神探狄仁杰的原型)。二战之后,日本灵长类动物学迅速崛起,这时候灵长类行为学取代了灵长类分类学,成为灵长类研究的主流领域。其中,戴安·弗西、珍妮·古道尔、碧露蒂·高地卡斯三位女科学家对大型类人猿的研究最为世人熟知。珍妮·古道尔发现,黑猩猩的感情世界异常丰富,能制造并使用工具,也是老练的猎手,还有同类相残的现象,这些发现大大帮助了古人类学家,启发他们逐步解开了人类的起源之谜。同时,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不再需要猎杀灵长类动物并制作标本,才能对他们进行科学研究了。

1962年,本书作者的老师约翰·纳皮尔在伦敦建立了灵长类动物学与人类进化研究中心,标志着现代灵长类动物学的诞生。近三十年来,分子生物学和遗传学被大量运用在灵长类研究领域,同时也促进了人类医学的发展。可以说,对于研究人类的起源、进化、行为,甚至医学、哲学这些方面,灵长类研究都可以提供很大的帮助。

那么下面我们就要说到最后一个问题,当今世界上,我们的这些灵长类的表亲们的处境如何?它们过得还好吗?

第四部分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让人揪心。除了人类自身以外,所有灵长类动物如今都已经濒临灭绝。这里边有很多原因:大部分灵长类动物居住在树冠上,这意味着它们极容易受到森林砍伐的影响;灵长类动物聪明好动,适合被捕捉作宠物;灵长类动物的食谱与人类接近,经常被农民视为盗窃农作物的小偷;灵长类动物在很多地方被当作美味佳肴,甚至还被认为有药用价值;灵长类动物普遍生殖能力较差,生育周期长,幼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脱离母亲独自生活,因此一旦成年猴子被猎杀,幼猴难以生存下去,而如果幼猴被猎杀,成年猴子往往要花好几年才能养育出下一代。

同时,很多国家的民众并不理解保护灵长类动物的意义,在他们看来,外国动物学家和殖民者没什么区别,动物学家采集标本的行为和他们自己的狩猎行为也没什么区别,经常偷盗农作物的灵长类动物是应当铲除的祸害,而且这种想法经常跟民族情绪结合起来,特别是在欠发达地区,人们反感科学家的宣传,觉得我们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你们外国人来说三道四。因此,保护灵长类动物的历程异常艰辛,许多动物学家与偷猎者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有的还献出了的生命。所幸,在各国政府和专家的努力下,近年来,一些灵长类动物的生存状况已经有所改善,保护灵长类动物的思潮正在世界各地深入人心。

总结

科林·格罗夫斯的这本《人类大家庭:长期失去联系的表亲——对灵长类学历史的透视》,到这里就说完了。最后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本书的主旨:第一,灵长类动物是我们人类的表亲;第二,在历史上我们曾长期失去联系,通过漫长的研究和观察,才发现了它们跟我们的亲缘关系,并且这启发了我们去思考,我们自己的真正来源;第三,它们的存在对我们意义重大;第四,我们应该保护它们,而这项工作,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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