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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关注“作伴结庐”  文 / 张宏文 图 / 堆糖   小时候生活困难，时光正处于时代的灾荒年辰，粮食不够吃。但是到了腊月初八这天，街坊邻居们还是要煮腊八粥，只有各显神通，为家人们煮上一大锅美味的腊八粥。 我家也不例外。到了这天，母亲早早起来，收拾厨房，把平时不用的＂四水大扒锅＂安放在灶台上，洗净加满水，然后把大火烧起来，把一家人当天食用的大米洗净放入锅中，咋一看显然是水多米少，母亲一边让我烧火，一边找东西煮腊八粥，不知她在什么地方找出一把花生米，拍碎后放进锅中，找出一撮黄豆，再把家中择菜剩下的红白小萝卜根等都洗净切碎放进锅中，当锅里＂咕噜咕噜⋯⋯＂开始滚动时，再加些香葱、白菜、窝芛之类，当那些杂乱的蔬菜开始在锅中冒出香味，母亲就揭开干盐菜坛子，抓出一大把干盐菜切碎放入锅中，花生芽盐菜自不可少，但腊八粥没有腊肉粒始终出不了美味。这时我在旁边协助母亲烧火煮腊八粥，忍不住说：＂妈，腊肉都没得，腊八粥咋个好吃嘛！＂母亲说：＂乖儿，不着急嘛！＂果然，母亲东翻西找，居然从盐菜坛中扣出一块腊肉来，我上前细看，却是一块风干腌腊的兔子肉，这下好了，当母亲把腊兔子肉剁碎放入锅中，一会儿，翻滚的锅里腊八粥香味居然就溢出来了，母亲再加上一大把海盐，满屋四溢的香味，让赖床的哥姐们爬了起来，母亲煮好的腊八粥让儿女们谗得口水直流。哥姐们脸都不顾得洗，舀一大碗＂稀里忽噜＂就吃起来，母亲看着儿女们嘴谗的样子，笑咪咪的说：＂慢慢吃，一大锅一天都吃不完，别烫着！＂从此，这锅美味的腊八粥，就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之中。  我问母亲哪来的腊兔肉呢？母亲说：＂当然是你们的劳动成果啊！＂原来，我家姊妹七人，光是每学期上学的学费都让父母头疼。母亲买回了两对小白兔，敞放在家，兔儿繁殖力强，每月一窝。兔子多了，满屋讨厌地打洞，但也喜人，在你不注意时，几只半大的小兔就出现在你的面前。需要交学费时，抓几只大兔子卖了，儿女们的学费就轻易地解决了。 每逢过年过节，哥姐也会杀几只兔子打打牙祭。母亲就会悄悄留下一两只兔腿腌起来，今天煮腊八粥的腊兔肉，就是母亲悄悄留下来的。 煮腊八粥的盐莱，是哥哥姐姐放学后去扯兔儿草，看到山地里冒出胖胖的花生苗，用镰刀一株株挖出来，积少成多，晾干加盐渍起来，这可是盐菜中的精品。我们在扯兔草的时候，农民收莲花白剩下的老叶，或红白萝卜的樱子，我们就问：＂伯伯，这个你们还要不。＂农民大方，看我们扯草不易，就让我们把大背兜使劲装满。我们背着老菜叶，从沱江＂吱吱嘎嘎……＂的木板桥上走过，回家后把这些宝贝中较好的挑选出来，用绳子挂起来晾干做成盐菜，然后母亲装坛密封，经常抓一大把加在稀饭中补充粮食，这些宝贝在那个艰难的岁月里，帮我家渡过了多少饥寒的日子。 今天，我们依然要煮腊八粥，但从选材上早已经与众不同，比如黄豆、红豆、绿豆、花生、糯米、红枣、桂圆、腊肉、香肠⋯⋯等等，都要精挑细选，由于选材挑剔，一锅腊八粥的质量自不必说，往往年轻人都会闻香而来。 经历过那些缺衣少食岁月，今天总让我忆起勤劳的父亲母亲，回忆起他们长满老茧的双手。 站在今天大寒＋腊八节的寒风里，想起母亲白发飘飞的日子，就好想煮一锅美味的腊八粥，让母亲在天堂闻到今天日子的味道。又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我可以端上一碗今天的腊八粥孝敬父母，让母亲忘掉那些艰难的岁月，美美地享用时光的美味⋯⋯ 此时，寒风轻轻拂过面颊，小区庭院的腊梅树下，轻轻卷起一阵阵腊梅的清香，好像母亲在看着我们今天的好日子。 2021.1.20.记  香落尘外书斋 作伴结庐工作室 总编：湛蓝 主编、后台：王倩倩 你以双眸燃烧我的诗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把我的思念寄给你吧！就以月光为筏，以清风为摇橹，划进你冬意深沉的梦想......在长江浩流的梦境中，在雾霭重围的日子里，我是一枚小小的舟子，从未停止向彼岸的你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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