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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乡村飞到城市

 啸鹤文艺 2022-11-09 发布于陕西

在寻找梦想的路上,我们越来越多的人,渐渐忘记了来时的路。我们最初是故乡的一根草,乡村的一块土。现在却是城市里的一块砖,繁华里的一只鸟。

我们飞向城市文明的时候,我们身体里的钙质,保留了一个庄稼汉血液里流淌的故乡血脉和农人秉性。

看着空虚的乡村和空荡荡的的街道,生硬的马路上,没有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来人往、鸡犬相闻和质朴淳厚。我们内心里,也许因为她的凋敝、空壳、落后和衰败,我们慢慢开始拒绝了尘世的乡村,也在内心里开始不断厌弃城市的繁华。我们渴望走在一条回家了路上,但越走越远。我们喜欢寻找乡下的根魂和先人,寻找我们的前世之旅和今生的乡土回忆,把自己的梦想和乡愁,常常于不经意间,遗落在城乡之间的寻梦之路上。

花朵在远方的寂静之地绽放,终于学会了孤芳自赏、放纵自我和桀骜不驯,也注定惊鸿一瞥、花期短暂和光艳一时。我是远离政治的鸟儿,任何权力的捆绑其实都是世俗的枷锁。因此,远离政治,是一个像我这样的乡下人的基本恪守。政治大概就是张爱玲笔下华丽的衣服,里面全是虱子。

几千年的农耕生活,奠定了农业文明的根基。农业是我们这些从小野蛮生长在乡下的鸟儿们无法割舍的胎记。我们经过多年的学习、挣扎、徘徊、奋斗、煎熬,终于飞进城了,脱掉了乡村的皮囊和羽毛,还留下了乡野的骨子和习惯。

多年的县城,豢养了我们悲不自鸣的性子,隐忍、沉默、盲从、附和,统统让我们失去了放声歌唱、放逐灵魂的勇气,人间烟火和市井生活让我们的翅膀无比沉重、疲惫和辛酸。围绕生存、名利、爱情和权力不止奋斗的艰辛史,不息超越的奋飞路,常常荆棘丛生,足以让我们无力而飞,血染五内。到也让我们有足够的勇气,直面各种挫折、不公、苦难、屈辱,也有能力战胜各种逆流、磨难和痛苦。距离和高度,社会和经历,教会了我们许多的圆滑世故和左右逢源,故作城府深沉的,丑态百出,浅薄至极的,比比皆是。大都是利益至上,以利相交,以利相悦。这些却是我这样来自乡下的人,所嗤之以鼻和十分厌恶的。

地平线永远在无限延伸,无论你是飞向哪里鸟儿,都要一翅冲天,与日同起。自由的鸟儿,歌唱的不只是自由的灵魂,还有一颗曾经杜鹃啼血、时刻保持振翅飞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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