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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黄雪琴 改编：吕即来 三拐见人全走光了，此时的他手抓住二半仙放也不是，绑也不是，走也不是，待也不是。正待他左右为难，十分尴尬之际，突然二半仙“哈哈……”几声大笑。三拐以为二半仙是笑他的”当下就 “啪啪”照着二半仙的脸上就是几巴掌，怒道：“你笑个吊！”遂把手一松，转身欲走。二半仙在后又是“哈哈哈……”三声大笑。他只好止步，咬牙切齿地用一双蛤蟆眼死死盯住二半仙道：“俺让你笑个够”！ “哈哈……”二半仙仰天大笑，口中不说个不停：“莫走，莫走，听某笑个够。某笑看风落西出真主，某笑某笑！某笑蛟龙跃东海！哈哈，哈哈，天数定，天数定，江山一统天下定。哈哈，哈哈，天数定天数定，出将星，定国安邦看今朝……” 三拐听到这里忍不住咋呼一声道：“大叔，您没听到吗，这东西是在指桑骂槐！您管不管？” “……”屋中大叔未应声。 “呜呜……呜呜！”二半仙由笑转大哭 “我让你哭……”，三拐说着照着二半仙重重踢了几脚，狠狠地骂着：“俺让你哭，今个俺豁上了，非揍死你不可。” “别揍啦，拐侄别揍啦，让他哭，让他哭个够。永业大叔说道。二半仙继续边哭边胡言乱语地唱：“不哭天，不哭地，不哭某人也糊涂，呜呜……呜呜！某哭花花世界，众人不知福有祸，祸有福，福福祸祸，祸祸褔福，福转祸，祸转福……穷莫怨，富莫愁，愁愁怨怨何时休……呜呜……呜呜！” 二半仙笑了哭，哭了笑。说了唱，唱了说，三拐无奈，无趣的自走了。 永业叔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抓过顶门的棍，一步跨出门外。咋呼一声：“滚蛋！”举棍佯装要打，“再不走，看俺打死你”。 “莫打也，莫打也”！二半仙边求饶边爬起来，匆匆而去。 却说永业叔赶走了二半仙后转身进屋，剔亮油灯，铺展了被褥，和衣而卧。 “牛他爹，”善婶将灯吹灭，忽然想起问“您顶大门了没有？” “顶不顶咋了？太平盛世小偷全没了，敞着门睡觉也没事，不顶啦。” “不顶就不顶了。”善婶说了句稍停一会，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叫道：“牛他爹，俺知道您走一天路了，身子骨乏了，不想耽误你睡觉，可有一件事，憋得俺睡不着觉……” “算啦，算啦，俺知道，芝麻大点事就能把你压成大病，睡觉吧，明个还有活……” “不，牛他爹，这不是小事……今早俺找羊，听艳雪她跟他娘五婶吵得可凶啦，艳雪他娘嫌咱……不承认这门亲” “奥，对啦。”永业叔不等善婶说完，翻身坐起，悄悄的说“牛它娘，你不提艳雪他娘，俺倒忘了，今个在县里听人说艳雪他爹逮捕去做大牢啦！” “哎呦，牛他爹！”喜婶情不自禁的坐了起来“俺咋没听说？” “哎，”永业叔长叹一声“咱跟他既不同省，也不同县，一时半会咋知道。” “哎呦，老天爷”喜婶抹了把眼泪“他可是个大好人咧” “嘘！”永业叔压低了声音说：“这话可不能当着人说，可不是玩的……” “没人偷听，到外面俺就不说啦” “怕你这老婆嘴把不住门” “观音菩萨保佑，放回他吧，观音……” 善婶正然念叨，忽听“当当……”一阵紧而轻的敲门，遂问“谁？” “是……是我。嫂子，快，快开门。”声音颤而哀怜， “牛他爹！”，善婶轻轻地推了下刚躺下的老伴道：“俺咋听着像她五婶的声音，你快起来开门去。” “黑天半夜的她来做啥。”永业叔不耐烦的说了声，遂翻身起床，先点亮油灯。拉开门扎，随着开门的“吱拗”声，只见一神态失常、面色惨白的女人和一大约十来岁的小孩一前一后走进屋。刚进屋小男孩就“扑通”一声跪在永业大叔跟前，抱住永业大叔的腿泣不成声地道：“大叔——俺来求您，您……您要……不答……答应！俺……俺……就跪死……跪死在……您跟……前……呜呜……”。 “哎呦”，永业叔被跪个懵懂。直觉心跳不止，且不知所措。一把抓住男孩，不知道说啥好。 “我的天，阿弥陀佛！”善婶顾不得脚脖子疼，一骨碌从床上下来，一把抓住走进屋中的女人，惊恐万分地说：“您……您，五婶……这……这是咋……咋啦？” 神态已几乎失常的五婶见问越发悲痛难忍。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男孩，未曾开言就见她浑身抖动不已，悲悲切切的叫一声：“嫂子……” 不知五婶讲出了什么，她姑侄所为何求，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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