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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写作——我的退休生活

 郢都故事 2022-11-17 发布于湖北

惯性写作——我的退休生活

文/图 张卫平

   
      为什么要写作呢?几十年来,常常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而我,却又总是回答不上来。是啊,为什么写作呢?其实,我的初衷只是,不愿意在退休后整天沉缅于麻将牌之中。真的,我不排斥麻将,甚至偶尔也会上场,但我不希望麻将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近来,读了史铁生先生的《宿命的写作》,似有感悟。史先生在谈到“为什么写作”时,说了两句话:“先是为谋生,其次为价值实现。”
     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刚开始学习写作时,不也正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吗?月斗星移,“谋生”在退休后成为过去时,现在则只剩下惯性写作。退休后,每天不知道除了写作还能去干些什么?


     这让我想起了儿子在20多年前保送上大学选择专业时说的那句话,“文学创作是自己的爱好,但我不能把爱好与吃饭混为一团,如果我选择文学创作专业,那就意味着从此再无爱好”。

      的确,文学创作与新间和公文写作看起来同样都是“摇笔杆子”,但写作的文体却完不一样。记得三十年前研究室来了位作家,我安排他给市长写个讲话,结果写成一篇文采飞扬的散文,完全不能用。其实,这就是公务写作与文学创作的不同之处。
     我从小就有一个作家梦,后来从了军,当上了专职新闻报道员和新闻干事,就开始利用工作之余去圆梦那个作家梦,在十五六年的时间里,几乎尝试过除了剧本外的所有文学式样,也在军内的报刊上发表过一些小说、散文、诗歌和曲艺作品,甚至还得过全军性的大奖。只是,后来转业进了政府机关,为了尽快进情况,占稳脚跟,证明自己,我牺牲了自己的爱好,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务写作之中。

     所以,我在退休前七八年就开始考虑退休后去干什么?是每天无所事事地混过余生,还是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直到快退休时才重操旧业。

  1978年,时任某团报道组组长时在办公室留影。  

    写着写着,渐如佳境,还一连出了五六本书。如今,写作已成为惯性。现在,每天不写一点什么东西,总觉得像是丢了魂一样。可是,写的东西又不能“压箱底”,于是便学会了开公众号,学会了上头条,只要有人阅读、点赞、评论或转发,就有成就感,就会乐此不疲的。
      由于自己在文物科普写作上独树一帜,就有了一些成果和影响力,常常引得媒体的关注,应邀在报刊上开过四五次专栏,长则三四年,短则一年多,还结集出过两本集子,也算是给自己的惯性写作添加了动力,使自己的写作方向和目标更加清晰与明了。
       “我怕过分迷恋文学生活,用惯性写作毁掉自己。”然而,作家张炜先生谈及“惯性写作”时的一段话,却让我很有些迷惘。特别是他说的,“我个人很害怕自己这枝笔非常熟练了,过分迷恋文学生活,造成毁灭性的损害:不自觉地凭着惯性写作”。

 2022年11月13日,江陵,背后是自己创作的一首诗《七绝·取鹤教舞》。

    回顾自己的写作生涯,前半生为了养家糊口,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现在呢?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停止思考,不虚渡人生最后的光阴。所以,我不需要像张炜先生那样“用不同的生活打碎文学板块”。
      于是,我更加坚定了自己惯性写作的方向——文物科普、酒文化和诗词楹联,我不需要我的文字如何出彩,只要自己喜欢就行!我的惯性写作,有着前行的轨道,自己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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