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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冶廷林（青海） 弹指一挥间，2022年接近尾声。斯年，多与新冠抗争，居家办公看似疗养，养精蓄锐；少与金钱互动，无奈金钱单向外流，囊中羞涩。然而时不我待，一日日、一周周、一月月翻日历如流水，“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但我并不悲观。从西汉到清末，中国至少发生过321次大型瘟疫。每次疫情，都能让当时的社会为之战栗。我们庆幸拥有伟大的中医药，与瘟疫展开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对决，并无数次救民族于危难。毛泽东的《送瘟神》给瘟神送得有礼而又霸气，“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所以，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写二十四节气之系列文章，现在写到了二十四节气之第20个节气——小雪。
小雪是冬季第2个节气，时间在每年公历11月22或23日，即太阳到达黄经240°时。今年小雪是11月22日。小雪是反映降水与气温的节气，它是寒潮和强冷空气活动频数较高的节气。也就是说，随着小雪节气的到来，意味着天气会越来越冷、降水量渐增。这个时段，冷空气侵袭河湟地区，寒潮迭起，地冻与日俱增，令人真正感到冬季突然来到身边，不再有“大约是冬季”的模糊概念。从“露”到“霜”，再到“雪”，这是自秋季到冬季天气不断变化的过程。时间来到了“飘雪的季节”。“雪”是寒冷天气的产物，比喻这个节气期间的气候特征。“小雪”是个比喻，反映的是这个节气期间寒流活跃、降水渐增，不是表示这个节气下很小的雪。《孝经纬》说：“（立冬）后十五日，斗指亥，为小雪。天地积阴，温则为雨，寒则为雪。时言小者，寒未深而雪未大也。”由于天空中的阳气上升，地中的阴气下降，导致天地不通，阴阳不交，所以万物失去生机，天地闭塞而转入严寒的冬天。 俗语云：“小雪腌菜，大雪腌肉。”河湟地区小雪节气的习俗主要腌咸（han）菜。腌咸菜就是“冬藏”的工作，主要人员就是家庭主妇。20年前，河湟农家都有几口压咸菜的大瓷缸，炸浆水的小瓷缸，还有几个小小的腌菜坛坛儿。河湟人把咸菜习惯上称作“熟菜”。因为从缸里取出来不用烹饪就可以食用。农民们把整块的二茬白菜铲下来拉到家里码起来晒太阳，白菜尽快散失水分，菜叶变柔，又在大铁锅里“烫”得半生不熟，还要八九个相互协作妇女用架子车拉到小河边反复淘洗，再拉回家菜一层盐一把地用手使劲压在大瓷缸里。同时加上少许花椒、辣椒等调料。缸口压一块与缸口差不多大的洗干净的片片石头。先是用手层层压，再用石头压在白菜上。这工序也叫做“压熟菜”。 浆水是一道历史悠久的传统名菜，相传始于秦朝末年。它的原料大多是用大白菜、大头菜、甘蓝、芹菜、蒲公英、苦苦菜、大葱、萝卜及萝卜缨等。它的原料不能一概而论，还有其他原料，依口味习惯选择一样，也可以是几样搭配而作，也根据当地菜源、季节等因素，选料并不完全一样。但制作过程基本上一致。把所选的菜料在沸水里烫过后，拌以少量面粉，豌豆面最好，加温水，酵母发酵而成。在河湟地区，大头菜浆水、芹菜浆水、蒲公英浆水和苦苦菜浆水为上品。小雪时节是一年之中找到新鲜菜源的最后时间，“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聪明能干的河湟人岂能错过！小雪时节炸浆水主要菜源就是白菜。在过去，河湟地区的人们要是抓不住这个时机就只能用“干菜（风干的菜）”炸浆水了，但浆水味道大打折扣了。
腌菜是河湟人家必不可少的蔬菜。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叫做“绣花针”腌菜，以非常精湛的刀功，把胡萝卜切成“绣花针”一样细的条子，再搅和上去皮的杏仁、葱碎，红白绿相间，色香为俱美。现在不讲究这些，过去人家有这样的“绣花针”腌菜来招待贵客，表达的是主人对客人的无上尊重，客人也明白吃到“绣花针”的含义。其味极好，人们要是吃到调有“绣花针”腌菜的饭，就一定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吃了两三碗还想挣着吃四五碗。所以，河湟人把这种“绣花针”腌菜就诙谐地叫作“拉饭的皮条”。在困难的岁月里，人们多吃饭也是不乐意的。要是客人受到“绣花针”腌菜的招待，就对主人家甚为感激！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恐怕没有“绣花针”腌菜了。2022年11月17日，国内多地出现新冠病例。据报道：本土新增2328例，新增无症状20804例。青海形势也不容乐观，但我和我的家人们都打了第三针新冠疫苗，还知道新冠病毒怕热怕盐，我们经常吃咸菜，可以说“百毒不侵”。所以，我们并不惧怕，因为我乐观，我抗争，我们生活在祖国强大力量的保卫之中！期盼小雪好兆头，埋葬新冠不再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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