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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贵锋┃2021年随手记

 置身于宁静 2022-11-24 发布于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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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5)


一月


只有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大河才能解决分水渠的问题。那些凝滞的、枯竭的,都有源头。(2021.1.3)

不想在如何发表上,耗费更多的时间。看见“渠道”了,丢进去,即可。未被采用,只能说明还没有足够好到,让那个陌生的编辑认为值得花功夫去推荐;或说明,还没有遇到那双“黑暗中的眼睛”。(2021.1.3)

出现,到离开,不大的校园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穿过塑胶足球场。他出了校门。然后就中断了,“消失了”。
一小时,两小时,或更多的时间,他回来,其他的人看见了,或没有看见。
他是原来的那个“他”吗?他被时间改变了,还是被经过的地方改变了?
被碰到的事物,或没有碰到的事物?不知道。
即便他是我,我是他,也不知道。
他黑黑的,轻轻的,他属于自己,又不属于。他有自己的轮廓,人形,与无声。
(2021.1.3)


观察

突然示好,表明他知道了
是谁在反对,而
又想掩饰(他怕什么)?
或者在挑战
(并不想挑破)?
艺术有时会屈服于性格
而一开始屈服于与
艺术没有关系的得失。
总体来说屈服于人性。
也或者是,再次证明
语言可以创造出不同的世界
如同我喜欢而现在更喜欢的

2021.1.4



既然多是失败的写作,那就按自己理解的去写,也继续写自己能写的。不为关于诗歌标准、尤其是那些义正辞严的说教鼓掌。一种“统一标准”的思想,不仅仅在否定诗歌的、写作的、语言的可能性。一排倾斜的树,自左向右看,在向下;自右向左看,是朝上。确实,都在天空下,但天空与天空,如果从诗歌的眼光看,也不尽相同,除非大家看到的,都是变异的“天花板。(2021.1.16)




吼吼,不易呀


1月21日,取关“雪箱子”1人
增关2人,关注者达到300人。
怎样庆祝呢?激情修改一篇宣传稿

补记一把刀:经常阅览者接近10%。
怎样隐瞒呢?热情给冬天加一把火。

(2021.1.22-26)



记得柏桦先生的书,我有九本还是十本,不算买重的《为你消得万古愁》;而集中读是从《山水手记》开始的;记得多年前,诗人左右书面采访时,说到我喜欢的诗人,我提到了昌耀和柏桦;所读文本,是当时自己看到的,即便有误,也以诗人最终定稿为准━━喜欢改诗的柏桦,但愿乱读的这几首修改不是太多;多年的阅读,在自己的诗中曾引用过他的诗句,也胡乱写了一些读后感;本想连缀成文,但创作颇丰的柏桦,让我深感才力不逮,遂作罢。这些“乱读”,有些贴出过,有些没有,忽然在公众号上一并贴出,算是给自己一个惭愧的交代。《诗的神秘性大于阅读的想象力》,是临时起意,只能说明部分的阅读感受。诗歌千面,各有所好,谁的是“标准”,实不必介意。喜欢了就读,不喜欢就绕过;有时候即便喜欢,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诗的神秘性永远大过阅读的想象力;喜欢也不见得就写同样的诗,因诗有殊途也。(2021.1.22)

《备忘录》的写作,似乎一下子切入到了生活的血肉里,随意而真切。尤其是写作上那种难得的快感,对我具有越来越强烈的吸引力。(2021.1.29)

关于诗人阿信的乱读,一首一首好像很多,后来都融入了对他的几篇多有重复的随笔式评论。这些乱读,当然多有偏颇,依然只是个人的隔靴搔痒,当不得真。前25首的短评,在一些平台和一个地方刊物推出过;后面的一些,零零星星,好像全都在自己的公众号或个人电子专栏等贴出过。
需要说明的是,虫贝这里乱读的阿信诗文本,有些并未收入他后来的诗集,有些他做了修改。( 2021.1.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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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18)

二月


依然记得,就着小圆桌、抽着烟,用铅笔通宵写成个人第一篇6000多字的评论《诗歌自身的效力----诗论昌耀的诗歌形象》的情景;依然记得,在将一些感觉与认知贯通了以后,那种兴奋与快感。那时,2001年11月,儿子出生4个月,写篇评论,我都激情满怀,多年轻啊。(2021.2.2)


《聊天录》

斯奈德,我是一点点看的,时而能进去,时而又思绪游离了。一种又广又结实的诗。与自然是融入的,不只是美,那种自然的残酷性也能写出来;对应着生命一种非常坚韧的质地。

荣荣人不错,或者说作为编辑,有很开阔的视野。起初我发稿,省外的,她在《文学港》给发得最早,也有好几次。作品不好说,感觉上,我还抓不住那个核心点。
荣荣,个人觉得,她是她们那一拨女诗人里面,写得最日常、最生活化的。里面有接近辛波斯卡的一些东西,比如,生活的天真,在她那儿是真的。她几乎不需要往“深”里去走,“天真”就是她的深度。
“俏皮”,是天真的风格。
诗就是诗,有时可考虑身份、年龄等,有时可以不考虑。


你上次的三首,整体我个人觉得很好,尤其是后2首;第一首,散文的结构方式,影响了诗性。就语言而讲,那种细腻的描写,几近客观,可能一些人不喜欢,但我喜欢,因为没有对所写之物的热爱,就不会、也不可能这样抽丝剥茧。在对不同的“味”的追寻中,不同地方、不同民族的风俗在其中,性格也在,更重要的是,对“生活”本身的热爱尽显。
相比你原来的诗,人们可能认为不够精炼,但只能说,这几首诗,你在尝试一些新的东西,比如,不是散文入诗那么简单,而是在找寻一种适宜于这种日常生活题材的、恬静的诗的新节奏。对习惯了你原来那种逼得紧紧的、切入很深的读者而言,必定很难接受。实际上,甚至更多的原因来自于,一种可能是误区而又十分普遍的审美习惯,比如,有痛感的诗好于喜悦的。我觉得是这样,不一定对。敬佩老哥在艺术上的精益求精。是我学习的榜样。

(2021.2.2)


编后语

刘旭,诗友、舍友、曾经的烟友,当然更是朋友,送我一套他收到的《盛世华章——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甘肃诗歌作品集》,上卷选编他9首左右旧体诗,下卷编入我5首现代诗。分别出发,今日同时到达一本书中,乐也。隐约记起,某老哥两、三年前组稿的事,抱拳谢过。顺祝朋友们元宵节快乐,赏灯、猜谜、吃汤圆。哦,刘旭,甘当牛,半画先生,我也曾是你这个谜家的谜友。(202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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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22)

三月



几经辗转,邮寄到隔壁原单位的样刊收到。平时胡乱写,文字多粗疏,承蒙飞廉兄从一大堆中挑出这几首刊出,并说“这首《喜鹊早过了报喜的年龄》值得一读再读”。感谢!在内心视为同行间的某种激励。当然也感谢江离兄推荐。三月,疫情缓解,今日恰逢惊蛰,生命在复苏。好事!( 2021.3.5)


一边写一些自己以为“认真的”,一边又并行着写一些“随意的”,这仿佛是个人写作的一种常态。小令集,就是那“随意的”“产物”。小令者,多数两行到七八行,稍长的十来句,小情绪,小事,小意思。2018年到2019年,随手写来,超过150首。断续修改,删减,对自己失望、失落中,怀着不安暂留80余首,作为一卷电子诗集贴存“雪箱子”。(2021.3.6)

“虫贝点评”,今日正式“开栏”,但不是创新,原来在个人新浪博客就已经开始,公众号,是换了个地儿。原则上一期一首,可视情调整。大略按照“点评”时间顺序,不定期发布。还是固定告白:想在其他纸媒、新媒用“点评”文字,可通过公众号留言或微信、私信等方式告知一声。
    说干就干,余不多言。走起——
   (2021.3.14 )


《金城》2021年1期样刊收悉,虽然地址还是原来的,而不是新留的。《罗九》共8首,选发5首。有两个意外:一是投稿前不知道这期主持人是古马。二是古马对这些作品的点评(要地址和简介时知道了是他主持)比我的预判要客气些。怎么说呢?本人就这水平,对这一组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的。诗歌善良,将它的一条道给了我。无论如何,感谢《金城》能够把它们刊载出来,何况还有稿酬。( 2021.3.15)

据说,这次沙尘暴10年一遇。翻翻,关于沙尘暴,写了不少的诗。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不喜欢的,比如沙尘暴,似乎就是赶不走,它几乎能造就末日感。写作想刻意回避这些,似乎就真的有点矫情了。但写下它们,就个人而言,无非是试图在内心吸纳掉它们,或者,就干脆试图解构。(2021.3.17   )

(关于《村小:生字课》)这篇点评应该是在纸媒上发过了吧,但记不清是哪儿了。高凯朗诵这首诗,听过一次,感觉他把那种节奏以及细微处的声音效果发挥到了极致,很好听。   (2021.3.18 )


春天总会带来雪一样不期而至的诗句,与它唤醒的生命纠缠不清。当然,混沌中,甚或沙尘里,还是有一些清醒,像那料峭春寒,也像那白雪里的黑。记得自己写春分的诗不少,但暂存下来的,就这4首,时间跨度达5年,期间至少有两年,春分前后下过雪。恍然有好多事。(2021.3.19)


《深处的盐》,只有一处写到喜鹊,是作为“长舌”的套用出现。《雪根》,一处竟然都没有。搜索2012年之前废弃文稿,出现过两三次,其中一次是“梅鹊图”。好像是从2014年,逐渐多了起来。要么集中在“喜鹊”;要么喜鹊、乌鸦同时出现;涉及农村题材时,又会与斑鸠“结对”。
原来见得比较少的“喜鹊”,越来越靠近人类。不止一个诗友说到这一点。或许,喜欢留意“场景”的我,顺手将它们“捉入”我的诗行中,意识中,情绪中。
甚至“诗学”转变中?也许,不仅仅是想摆脱隐喻、二元对立思维方式那么简单吧。当喜鹊更多地作为“整体的一部分”出现时,或者,它代表了我的某种“趋势”。
有意思。但“喜鹊”这两天,确实有点缠上我,故集中把“它们”曝光一下,好让它们知难而退。(202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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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4.16)

四月


我当时所看到的,我以为一种更深入的表达,也许在扎西才让的本意中,是需要在自己的写作中加以克服的。或者,即便是我的这些看似随意的乱读与所谓点评,看似庞杂,实际上也在慢慢地表明着我自身的一些诗学追求。(2021.4.9) 

在我比较熟悉的甘肃诗人中,马路明是纯朴、自由天性保持得非常好的诗人。他的诗歌是生命在不断地敞开,而才华也显见是明晃晃的。将他的3首诗放在一起,意在表达我发自内心的一种欣赏,也试图以这种方式,向朋友们倾心推荐。(2021.4.10)


发起投票的理由

读到好诗,手痒,便记下了自己的阅读感受。今年心躁,干不成别的,将原来的“乱读”翻出,再次读诗,再次读自己的所谓“点评”。分诗人分次贴出,目的维持自己公众号“雪箱子”的一点温度。3月14日开始,已月余,贴了20位诗人的23首诗和我的涂鸦文字。谢谢这20位诗人的好诗!
至少有四分之三的读诗贴阅读量超过了100,心稍安。今发起从来没有操弄过的公众号投票,算是增加一点乐趣。20位诗人的诗和虫贝点评,你最喜欢哪几首和点评?可多选!
投票截止时间5月7日。不急,不急。
不想勾选的,也可以留言!
谢谢参与!谢谢以这种方式,给我的选诗和点评--重点是给我的公众号--给予基于诗的友情的支持!(2021.4.17)


编后碎语

1.文字比任何东西,都像一个人作恶或行善的证据。重读旧作《浮雕的凸凹》,这所谓的欣赏文字,我有时激动,有时羞愧。在这里面,暴露了我曾经所有的真知、无知。但欣慰的是,这里面有我的胆大妄为和率真。此文之后,如同起初文章的引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所担忧的,多了些文章之外的是是非非,可能至今,其中有些人还耿耿于怀。想想,这只是一篇闲文而已。距今,此文已过去十年。诸君成就,自是个人事;诸君于诗一道,自有心得,自有评判。所谓这坛那坛,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2014年
2.回观此文,徒生恍惚,好在我所观之诗歌品相,无论优劣,其结句谋篇之种种,及思维情趣之不同,于我裨益仍存焉。但此文文风之恶劣处,藏匿在貌似的赞颂之后,有蛊惑人心嫌疑,有拉别人垫背之耻,有以为声高便有理之可笑,而斑斑劣迹,也才是去岁我看他人之文时感觉到的。期间的坦诚,因为遮掩和顾虑,而打了折扣,读判是否得当,倒在其次。谨记!━━2014年
3.我说唐欣是在“盘峰诗会”后诗名飙升,王若冰对此提出了异议,说在大学时,唐欣已经名满天下。这可以从阿信“文学青年追随长粉剌的唐欣”这句写当年兰州校园状况的诗句中得到印证。但于我而言,唐欣的“出现”是因为我对《在雨中奔跑》的阅读,以及朋友们的介绍。故文中继续保留。━━2014年12月
4.文责自负。此文最初版本,当时草率在网上贴出,“反响”较大。十多年过去,此文带来的“影响”,我已全部接受、承受。可能一些观点,现在看来不见得准确,但,不悔曾作此文,曾如此认真表达自己想法。━━2021.4.18
5.李老乡先生和张书绅先生已前后仙逝。这当然是甘肃诗歌的重要损失。重读、重贴此文时,对他们的敬意更深。对文中提及的李老乡先生参与的“西部诗运动”及其诗歌等,在拙文《小得野:李老乡诗简述》中已有细述。━━2021.4.18
6.本次贴出个别地方有修改,比如某某作品发表于什么刊物,再比如,明显的用词不当。━━2021.4.18
7.不知道,《敦煌》诗刊,现在还编印着没有?━━2021.4.18
8.甘肃诗歌,比我当时预想的要好。━━202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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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17)

五月



原谅我:不懂外语而曾谈翻译,五音不全而贬歌扬诗。

五月,命运盛开。

年龄增加带来的结果是,好像越来越不会写,好像发表越来越不容易,仿佛正在验证诗是年轻人的事业,诗是青春。感谢在省级公开刊物上推出这些拙作的编辑们。( 202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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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7.16)

七月


身体缘故,不能喝酒了。2006到2019年,这些写下的多少与酒有关的文字,有了另一种滋味。淡然寡味,还是成年老酒?无以名状中状以满脸的晨雾。(2021.7.10)

镍都金昌本就是天水、兰州之外,我最为亲近的城市。这两年,由于儿子上学的缘故,多次又去,并在那儿度假、过节。期间,父母又在大姐家住近一年。都是亲人,生活的各种面相,在这大变革的时代,显露无遗。因为是亲人,体会更为真切。而时代本身,也有自己的光与影,就像那《秋光》,就像那曾经的戈壁滩上、矿区周围,突然长出一个个公园、一大片马鞭草和薰衣草。一些东西不可避免地失去了,一些消失的又回来了。存在这儿的诗稿,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金昌时,用手机写的。更多的当然是照片,另一双眼睛所见。记录居多,但始终眼里有美,心里有爱。
这些诗可能没有人喜欢,但就个人而言,内外的艰难在亲人没有怨言的帮助下,在共同的付出与努力中,总算度过。我们知道我们曾经所克服的。生活依然在继续,并充满希望。我们依然在一起。谢谢亲人们!( 202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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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9.16,上海)

九月


(《而我唯一的渴望无非是回到日常生活中》)看似大而无当的感受,经过疫情,又落在所爱之人的疾病,仿佛一语成谶。由此更显,在时代困境中,“日常生活”所包含的生命意义,以及试图“回归”中的坚韧与伟大。爱就是,不放弃自己,也不放弃他人,由此出发,才能到达我们曾经见过的花海,或者山巅。(2021.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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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22)

十月,十一月


不是人群,也不是大师。让生命走向大自然的,是人生或者说生活出现的困顿。荷尔德林让我们去请教什么?美,生命活力,暗影托举的光亮,以及一种释然。这是事实:大自然已经没那么单纯,修改随生命已然发生。就这些分行而言,它们表示着某种好转,某种恢复,写作与生活由关照而观照。(2021.10.22)

雁滩公园,读者大道,这些我经常路过的地方,都有银杏树。植物园,当然也有。它们总会在不经意间,触动我。除了这几首,其实,银杏树在我的分行中,一直闪现。就像它们每年重复出现一样,这些分行也在不同的重复中,似乎渐渐生成了一种叫“银杏”的事物,也许依然是旧的,但分明有些陌生。(2021.10.29)



小提醒


坏家伙很坏
抢走了时间
坏家伙让爱
呈现
又不动声色
化入琐事
给一个人
也给自己
增加力气


核桃仁洁白
两三小瓣上
残留薄皮
像爱的瘕疵
发黄,干燥
耐心尴尬地
看了看手


治愈
盯着多数
忽略少数
即便这
有些自私
冷漠


肯定是
不幸中
幸运的
那一个
祈祷
也坚信


正能量这个词
从未如此喜欢、相信


生命

如此具体
而选择
由男人
女人
共同做出
表面上
诗人
背后主谋
仿佛
结合
是因
也是果


活着作为底线
对为了爱
消耗诸多岁月的人
依然尽显不公


爱让家务活
有了更深的意义
生活让诗
平静而疼痛


不能在恨的钢钎上
抡大锤。
不能让恨有真理感。
把钢钎化掉的熔炉
又在哪儿呢


很害怕
一个人呆在家里

原先不是这样啊

她说的时候
又快要哭了


小区院子里
停放车辆的中间
走了几圈
她上来了





说什么呢?大多数人一辈子干着自己不想干的事,而他,那么镇定,跟着自己的心走。心、眼睛、摄像机,甚至语言,在他那儿是融为一体的。(2021.11.3)


乱雪飞。一搜,关于雪的诗,太多了。那就“搜雨”吧。好家伙,似乎更多。集中在一起,像是时光的回放。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这些被删掉了时间的文字,自己重读时,感受如何呢?有阴冷,但更多“明亮”,仿佛我曾经意识到的,地域对语言和心理的影响?难以尽述。那就不说了。做饭,观雪,看电视。或“内紧外松”,空坐。(2021.11.6)




“在你生活的地方”     ——读张精锐


“在你生活的地方”——实际一个写作者,始终会面对两个——不,三个因素:生活,地域(环境),自己。这样的诗,就是当下的,接近生存本相的,和诚实的。张精锐的诗,正是这样。语调高高低低,时而细腻、尖锐,时而粗砺、宽阔,时而幽默、自嘲,但事物之间的关系,都是眼中所见、心中所感,——而认知或者说态度,又隐藏在语言的缝隙或一件件具体而微的“事”中。当然,这得益于他的越发敏锐的感受和极具“好奇”的发现能力。可以说,张精锐的诗,现在写得是越来越自如、放松了,但也更准确、专注了。(2021年11月7日)

【张兄说是“于贵锋作品”,那是有意抬举。这几个月来,不得已的原因,不只推掉了两三个朋友的评论。给张兄也是随手写了几句,有点对不起他的诗。写评论,相对容易发表,挣点急需的银子,但只能作罢。借此机会,向朋友们说声抱歉了。现在的我,稍有心“闲”,就写写分行,保持对诗的一点感觉。照片张兄说要“个性照”,我本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为难之中,找到这张,去年在金昌时,老婆给照的,惹得她好开心。朋友们,那就一笑吧。早上好!上班!2021.11.26】


编后按

从2020年12月上旬,到2021年6月,80余则的备忘录。诗,或不是诗?现在看来,已不那么重要。里面有那么多的不安,直面与躲避;有如此不懈追逐光亮的努力,而终究不得不带着一身黑暗奔赴。在上升与下沉之间,那始终是词语呼吸的居所。存稿于此,便于自己远观、修改。欢迎批评、赐教。也算投稿━━若有喜欢想拿用,敬请告知一声。----于贵锋 ( 2021.11.18)

随记

1.《备忘录》这些分行,最近扰到了微信好友中与诗、与艺术有关的大多数朋友,抱歉了。2.感谢忽略了的朋友,而且你们并未因打扰而表达不满。更感谢看了的朋友:帮我纠正了几个错别字;指出了一些表达不准确的地方;提出了很好的意见与建议;一些肯定与鼓励,夸赞让我脸红;朋友牦牛李生云还将《必须》写成书法。3.《备忘录》并不是组诗,其中一些可以组成不同主题的组诗,但整体上不是一组诗,也没这么想过。每一首分行,写的时候是各自独立的(除了曾放入《万古愁》的那组)。4.《备忘录》发出,不止一个朋友建议我尝试写小说。没有心动,主要是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时间。但诗中叙事,我喜欢,也不会反对。5.诗歌阅读的审美疲劳,我也未能幸免。6.再次重申,某位朋友或编辑若相中某些分行,想推荐或刊用,敬请及时告知一声,避免重复造成“一稿多投”尴尬局面。(2021.11.23  )



个人喜欢上古马诗歌是《诗刊》“每月之星”首期上刊登的那些作品。超现实与传统结合,直击内心,让人着迷。后来一直跟读,也非常喜欢。其实古马诗在我看来,也将北方的粗犷豪迈与南方的细腻雅致结合得很好。但不可否认,古马的诗,并不好懂,也不好进入。古马的变化也不少,近期,又在变化。一句话,在我看来,古马是一个非常杰出而重要的诗人。
元忠兄很真诚,说了自己的理解。(2021.11.24)

@

正常也是不正常的正常
都是根据自己意愿
画了一个边界:那些里面
那一些就一定在外面
交集的部分构成人与人
相互理解的基础(2021.11.28)

@

一颗芋头在玻璃碗里像宇宙的核。
读一首诗:胡弦《深夜的十字路口》。
蒸汽弥漫厨房,在窗玻璃上爬。
直到两次干锅,才将危险结束。
那品尝的,是我生病的妻子。(2021.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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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7)

十二月


@

大雪

夏天就开始下了
在身体里
至今没停
你看它多得涌了出来
已染白紧贴头皮的
一层头发
(2021.12.7)


@

看了会微信
抬头
车穿过黑暗
天亮了

盐雁桥
背着红拱门
露出轮廓

谁与谁同频
河水与震颤
来不及争论
己经在身后

迎面高楼
黑衣服
褪到腹部
(2021.12.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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