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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 秦进才 ‖ 王树民先生的人生与学术(下)

 倚月临风 2022-11-27 发布于河北

三、博大而精深的学术贡献

王先生的治学范围宽广,视野开阔,坚守“胸怀全局,行守本位”的学术理念,专业方向主要集中在中国古代史、史学史和古籍整理、历史文献研究等方面,同时对史学理论与治学方法等也卓有建树,博大而精深。作为学生,笔者深知自己限于学力和知识结构,对王先生的学问知之甚少,无资格评论先生的学术成就,既不能简练而精确地概括其全貌,更难以窥见其独到精髓之处,说学术贡献也是挂一漏万,只是以管窥蠡测的方式作些介绍而已。


中国古代史。中华民族的历史,上下五千余年源远流长,典籍文献浩如烟海。王先生在中国古代史领域,其学术贡献主要体现在五帝时代和清代学术史的探索上。
王先生认为:五帝时代是中国民族形成和传统文化导源的蕴育成形的历史阶段。“五帝”一词为战国时人对正式朝代形成以前漫长时期的统称,其说见于《荀子·非相》篇与《韩诗外传》卷三。其上限为从有称“帝”者之时起,其下限则为正式朝代形成之前。五帝时代是已有一定水平的农业社会,部族以定居为主,一方面须建围墙以便守卫,一方面各部族宜加强联合,以便处理各部族间之事,并防御游牧部族之侵扰。在加强联合中,某一地区中之强有力者居为首之地位,称为伯,一般的部族称为诸侯。在各地区之上更为强有力者,则可以称帝称王,其地位高出众部族之上,实为天下之共主。为天下共主者,除本部族有较高的文化和物质实力外,其本人需有远见,不斤斤计较目前微利,态度公平,方可得到众部族的信任。这个时期的共主,不必为一部族长期包办,转让于其他部族时,即是后世艳称的禅让了。禹本来禅让给益,而禹之子启以武力夺取了益的共主地位,但其后又失去了。禹的后人杼,在取得共主地位后,以其子孙相传,于是形成了夏朝。夏朝形成后,为了使夏朝和禹、启连续起来,于是称失去共主的期间为“康”,又以前段为失落性质称为“太康”,后段为恢复性质称为“少康。”系统地探讨了五帝时代的传说中的重要历史人物,如黄帝、炎帝、蚩尤、烈山、共工、太皞、少皞、颛顼、帝喾、虞幕、祝融、梼杌,以及过渡时期中的尧、舜、禹、皋陶、益等人的历史地位和作用,勾勒出大致的前后顺序。对黄帝和炎帝的历史地位、少皞氏鸟名官、瞽史、尧舜禹禅让的历史真相、虞朝、四王与五伯等一系列问题,独辟蹊径进行了深入细致地探讨,功力深厚而思路开阔,创见迭出而严谨有据,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在清代学术思想史研究方面,王先生认为:我们不能照着过去学者的成果讲,但必须接着他们的成果讲,是者取之,非者去之,这样才能有实际的进步和提高。为此编校整理了《戴名世集》和《戴名世遗文集》,出版了《廿二史劄记校证》,撰写了南山、宛溪、子屏、西庄、竹汀、瓯北等学案,发表了有关戴名世、顾祖禹、江藩、王名盛、钱大昕、赵翼等人学术思想研究的论文,总结了清代学者研究先秦史的丰硕成果。王先生对清代学术思想史的研究,有清理事物的来龙去脉还历史以真相者。


有从一般人不注意处探讨其思想者,如赵翼生前以诗文成名,身后则以史学见称。他所作的诗,据《瓯北集》统计共有四千八百八十三首,为清代大诗人。其诗从形式上说,不为唐宋诗人之格调所限。从内容上看,着重于现实景物,历史成败,以及思想理论等。本来诗为文艺创作,史为学术研究,二者难以兼备于一身,赵翼以具有用世思想,又深识变易之理而不拘守成规,写出了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双眼须凭自主张,纷纷艺苑漫雌黄,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等诗,所体现的变易思想,是与历史发展的性质相通的,他能够一身兼负二任,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这也是具有真知灼见的“自主张,”提供了新的视角。有指出其成就特点者,如认为王鸣盛的学术,以经学为基础,以史学为归宿;言必有据而严守家法,进而形成出奴入主的思想,成为学术见解的创造性发展的严重障碍,故功力甚深,在经学上取得的成果有限。史学方面,免受家法束缚,其言必有据的优点得以尽量发挥,在校订文字、评定人物、考证地理、辨明制度等方面,都取得一些成就。并兼取钱大昕、赵翼学术之长,《十七史商榷》成为清朝三大考史著作之一,终以史学成为名家。对于清代的汉学与宋学之争,王先生认为:程朱理学,在明代时即已走入绝境,与清代方走入绝境之汉学,其互相间的争论,除自陈其理论外,殆无是非曲直可判。其争论之真实目的,是假学术之名以争夺政治社会地位。此外,对钱大昕的学术成就等也进行了深入探讨。王先生的清代学术思想史研究,鉤沉探微揭示历史的本来面目,独具眼光透视出事物的内在本质。


在中国古代史领域,王先生还对“中国”“夏”“华夏”“中华”等名号进行了深入探讨。对汉代黄老之学的起源、形成和演变转化,契丹建国初期营建的四楼,明代以来甘肃青海间的土司和僧纲,清乾隆年间甘肃回民争教与反清等问题进行了深入而独到的研究。

中国史学史。《中国史学史纲要》是王先生在中国史学史领域代表性成果,立足于阐明史学发展规律,以摆脱史书史、史料史、古代文献史的局限,以时代先后为序,论述中国史学发展情况。以瞽史和传说说明古代史学的创始,以史官和史书记述史官机构和史书著作,特别指出孔子对于古代史学发展的重要作用,在其影响之下,以《左氏春秋》为代表的编年体史书首先出现,继之以司马迁的《史记》为代表的纪传体史书正式形成。同时,在政治上统治者极力排除人民的历史地位,在学术上则经学成为学术主流,史学降低到经学的从属地位,以利于为封建统治者服务。自《汉书》以下,已形成为固定的形式,因而形成僵化状态。其后史书则有私撰与官修之别。正式史书要在改朝换代之后方能修定,南北朝以前,尚多出于私人之手,到唐代设史馆以修《晋书》以下六部史书时,修史大权即完全为统治者所控制。私撰者为别求发展,而开创了典志体。宋代司马光得到官方的资助,写出了《资治通鉴》,复兴了编年体,由此更衍生了纪事本末体与纲目体,会要虽创始于唐代,而大盛于宋代,从此各种史书体裁发展完备。民间史学性质的笔记与小说渐兴,小说笔记的根源,主要来自传说与曲艺,想象与夸张的成分逐渐增加,蒙蔽了或转化了史实真相。同时追求史实真相者,对于已有的各种史书,从理论和史事以及文字、制度等方面,也作了许多评议和考订的工作,在清代这方面的成就最为显著。近代以来,史学发生了重大变化,主要表现为打破以统治者为中心的旧原则,改为以整个的人民活动为中心的新原则。方法也不仅限于记录、编辑,而改用科学方法,成为社会科学的一个组成部门,并表明与其他学科的区划和联系,如社会学、人类学、地理学、政治学、军事学等,以建设完善的历史学而有利于人类社会的进步。


这部专著科学地总结了中国史学的发生、发展与演变,探讨了史学发展的规律,谨严平实而又颇多新意,被北京大学等高校列为教学参考书。同时还发表了关于中国史学史的系列论文,论述中国史学史的宏观框架,指出孔子对古代史学的贡献,重要而不容忽视。认为《春秋经》託始于鲁隐公乃与鲁国的近现代史有密切关系。指出了传说的特点及其与历史记载的关系,于提高民间传说的重要性有一定的功效。不仅注意宏观问题,而且考察具体问题,考定作为纪言与纪事兼备的“志”,由记载名言警句,发展到记载重要事实,其后范围日广,成为别具一格的史书。 “十八家晋书”,实际为十九家,实因误读《史通》之文而起。考定《宋史纪事本末》其实是以《续通鉴纲目》及《宋元通鉴》为主而撰成,非直接出于《宋史》者;其原刻本为二十八卷,而《四库提要》误作二十六卷,百余年来世人皆误从之。等等。王先生以望远镜观察的方法,把握住中国史学史的宏观框架,探求史学发展变化、演变的规律;又以显微镜的手段,细致地探幽发微以建立坚实的学科基础,从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史学史体系。


古籍整理研究。古籍整理是连接历史与现实的桥梁,是承前启后的文化传承事业,王先生以深厚广博的国学功底,细致扎实的学术作风,在古籍整理研究领域下大功夫,花大气力,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廿二史劄记》,是赵翼撰写的清朝三大考史名著之一,是读二十四史的指示门径之书。该书不仅注意正史的纪、传、表、志互相比校,而且注重对正史的编撰得失的系统探讨、综合分析古今风云递变、治乱兴衰,归纳整理出规律性的问题,是乾嘉时代具有近代学术意识的著作。持论平实,但多具体错误。王先生继承前人成果,追根溯源以正史校勘,校证引用史书错谬与书名、地名、事件等讹误一千一百三十余条,整理成《廿二史劄记校证》。出版后,有空即作续补,并吸收其他学者意见,再版时写成《廿二史劄记校证订补》一百四十余条。梳理校证,正讹纠误,有功《劄记》,嘉惠学林。
戴名世著述因《南山集》案而遭禁毁,直到清光绪年间后,才得以多种版本流传,但脱漏讹误甚多。王先生在体例方面,取尤云鹗和戴钧衡所编以类相从、类别分明之长,舍弃分类混乱之短;在内容方面,以张仲沅所编为基础,兼取散见于各本而张仲沅本所无者。并收录家传戴名世手迹《王孝子诗》,附录《戴南山诗册》和署名褐夫的《古史诗鍼》等资料。广集众本,择善而从,写出校勘记五百一十余条。编校出体例完善、内容丰富、校勘精细的《戴名世集》,为研究者和爱好者提供了全面系统的戴名世资料。作为海内孤本的戴名世《忧庵集》手稿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被安徽省博物馆收藏,以手稿本为底本的《忧庵集》点校本,黄山书社1990年出版,但标点排印错误迭见不鲜,遗漏破句触处可见,全书一百七十一条竟有一百三十七条有谬误,又妄指所谓反清言论,使《忧庵集》手稿本从形式到内容都遭到严重的错乱。王先生与韩明祥、韩自强通力合作,重新编校,并得到安徽省博物馆鼎力支持,影印《忧庵集》墨迹手稿与王先生家世代相传的戴名世墨迹《王孝子诗》,编成为具有学术与文物价值的《戴名世遗文集》,使海内孤本幻化为数千身造福学术界。
《通志二十略》是郑樵《通志》一书的精华所在,王先生以乾隆十四年汪启淑刊本为底本,参校元大德本、明本、清乾隆于敏中本、清武英殿本等,以及《通典》及有关正史,精雕细刻,用十年功夫,标点校勘,纠正衍夺,校改讹误,写出校勘记二千三百八十多条,附录《通志略》旧刻本序文、章学诚、顾颉刚著述等有关资料,为研究《通志二十略》提供了良好的资料条件,出版后被中华书局确定为重点推荐馆藏书目百种中的一本。
《国语》是一部重要的古史书,徐元诰的《国语集解》广泛网罗诸家之说,以补注的形式,较其以前各书更为详尽。但编撰工作甚为粗疏,不仅多文字之误,而且时有脱节,或者画蛇添足,甚至无的放矢。王先生与沈长云合作取《国语集解》所引书籍逐一对勘,有谬误者订正;统一用字,删去无的放矢之言,并在校记中说明,写成校记一千一百六十余条。重新排定目录,附录有关资料,以便研究使用。不仅为《集解》的功臣,而且嘉惠于史林。王先生还校点了《宋史纪事本末》、《元史纪事本末》等古籍。发表了一系列研究历史文献的论文,如整理古籍使用标点符号问题,整理古籍需要一定的基本知识,“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在古籍整理中是不适用的。古籍的精华与糟粕之间没有一条固定的线,重要的在于善于使用。古籍中的精华与糟粕可分为真伪性与正误性,处理起来似易而实难,应因事制宜。对古籍整理中的繁体字与简体字、注解、校对、传说与历史假象、古文今译等问题都有自己的观点。


历史文献。历史文献学是一门古老而年轻的学问,目录解题,又称叙录、题要、提要等,是历史文献学的重要内容,以其有“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作用而为学术界所重视,陈振孙的《直斋书录解题》“穷溯图书源流,有继往开来之功,为研治目录学之规范。”纪晓岚等编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衣被天下,沾溉靡穷。嘉道以后,通儒辈出,莫不资其津逮,奉作指南。功既巨矣,用亦弘矣。” 近代以来,有张之洞的《书目答问》等导读性书目,以要籍介绍、史籍举要、名著题解等名的指导性书籍日多。王先生在长期的攻读中,注意做笔记,摘录要点和自己的看法,熟读深思,日积月累而日益丰富,并在兰州大学主讲史料目录学,在河北师范学院历史系开设中国历史要籍介绍与选读课程,编印讲义,沿用解题的形式,历经反复修改,撰成《史部要籍解题》一书。
该书以时代和史书体裁为纲,从春秋战国时期的史书说起,直到清朝,纵贯上下二千余年。纪传体、编年体、纲目体、纪事本末体、典志体、会要体、史评史论、方域史、学术史、辑录之书、杂记之书、地理和方志、目录和提要,横及史部的各种体裁。概括地论述各种史书体裁的发生、发展演变,揭示各种体裁之间的相互影响、优劣得失;细致地讲述作者生平、成书经过、材料来源、内容主旨、学术评价、版本源流等方面。
这些论述固然有对前人成果的继承,更多是作者自己的读书心得体会、独到见解。从宏观着眼,从微观入手,纵横贯通,诸体交织,继承与创新结合于一书,通俗与提高融合于一体,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虽然袭用了前人解题的名义,但突破了古代解题的藩篱,拓展丰富了解题的内容,其中既有要籍解题的内容,也有中国古代史书史、史学史、文献史、史料学等多方面的内涵。既是初学者读史书入门的钥匙,也是攻读中国古代史、文献学、史学史等专业的阶梯,高低皆宜,雅俗共赏,为学术界所欢迎,多所院校列为参考书,中华书局多次再版印刷,台湾木铎出版社重排印行。
与此同时,王先生还撰写了有关《纲鉴易知录》、《资治通鉴》、新、旧《五代史》、《陔馀丛考》、《廿二史劄记》等书的解题、评介文章,以论述其优劣得失,指示读书的门径。


史学理论与治学方法。王先生“既能潜心读书,又好作深沉之思。”以考据见长,以细致著名,又注意对史学理论的探索。指出:一般人多以今推古,并以一点代表全面,因而陷于似是而非的错误。如后世常处于大一统的政治环境中,便以为古代也是大一统的;尤其“天子”之称,古代与后世同样使用,其实义自有区别,视同一律,便生误解。更为有害者,为套用某些理论,先做出结论,从近似的传说中寻找证据,不仅未能解决问题,反更别生误解。认为明清小说野史蔚为壮观,纪实部分的史料价值最高,所记述民间的现实的重大和一般的社会问题,为正史所不及,观点更是相悖,如前者反映的科举问题比后者更深刻、更有批判性。小说野史可补正史之阙,可纠正史之讹,是研究历史的资源之一,应充分地开发和利用。揭示脱离历史基础的历史知识的根源和影响。指出由于受疑古思潮的影响,以唯有考古学者从事地下发掘的遗物来证明史前时期,的确有创造发展。但对古代流传下来的文字记载竟不值得一顾,从研究上古史的工作而言,这是一项极大的损失,其中有许多宝藏是地下发掘得不到的,如各种名号及重大事件的关系影响等,只有从文字记载中可以得到说明。史前时期的重要人物及其有关事迹,因瞽史得以保存要点,虽难免混入一些神话传说,其内核是可取的。以氏族为中心建立的国家,传世既久,也可以保存一些古代史实的要点。诸子之书,多以战国时期的文化水平评论传说保存下来的史前情况,或以神话相杂揉,经仔细分析,犹不难发现其中所保存的史实内核,这也是一项可信据的重要资料。王先生在史学理论方面的见解平实而严谨,发人深省,令人回味联想。


在治学方法上,王先生特别欣赏元代学者李冶的“学有三,积之之多不若取之之精,取之之精不若得之之深”的说法,认为“学有三”是说学有三个阶段,“积之”相当于积累感性知识或基本资料,“取之”相当于上升为理性知识或掌握了某些规律,“得之”是说融汇到自己的精神生活中,使其充实光大,并影响及于全民社会。对全面与专精的关系,王先生归纳成“胸怀全局,行守本位。”就是在思想上保持着宏观世界的方向,以从事自己的具体工作,两者是一个统一体。并主张“重在实践,熟能生巧。”巧绝不是投机取巧,倒是需要多做实际的笨功夫。主张脚踏实地,不轻信,不盲从,从杂乱无章的资料中,归纳出史实的真相,写出真实的历史,总结出历史发展的规律。
王先生的学术贡献是多方面的,不仅视野开阔,涉及领域众多,既有宏观的探索,也有微观的索隐,全面与专精结合,提高与普及并重,博大而精深,在多方面取得了辉煌的学术成就。
求学读书,工作教书,科研校书,自己著书,并与古籍整理出版的权威机构中华书局缔结奇缘,一生与书相伴,生命与学术相联,这就是王先生平凡而曲折的人生历程。王先生以为人正直,淡薄名利,生活简朴,献身学术而成为后学的楷模;以学风严谨,博古通今,学识渊博而闻名于学术界。虽然他已经平静而清醒地与世长辞,但他用毕生心血撰写的著述成果,已融入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成为民族文化的组成部分,延续着他的生命。他“胸怀全局、行守本位”的学术理念,简朴执著的学者风范,求真求是的学术精神,细致扎实的学术作风等,将永远活在亲朋后学的记忆中,激励人们开拓进取。


继承王先生的事业,光大王先生的精神,是后来人义不容辞的责任。笔者这篇在各方面鼎力支持下撰写的文章,既是对王先生的生平的简单回顾、著述的再学习,更是期望着以此抛砖而引玉,相信会有更多的学人,学习王先生的风范,弘扬王先生的精神,传承王先生的事业,把历史研究与古籍整理事业推向新阶段。(续完)
(原载王树民先生著《曙庵文史续录﹒后记》,中华书局2004年,第541—5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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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秦进才,河北衡水人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教学名师,兼任河北省董仲舒研究会副会长、河北省炎黄文化研究会副会长等。主要从事秦汉史与历史文献研究。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子课题省部级课题等多项著有《燕赵历史文献研究》主持编校《张之洞全集》编纂《二十世纪中国史学名著》《河北省志﹒人物志》等著作和《张之洞与中国近代化》《探古集》等十余部学术论文集合作编《中国长芦盐务档案精选》《河北影响中国的100件事》等参与整理《纬书集成》等历史文献。在《文史》《文物》《历史研究》《秦汉史论丛》等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一百余篇,多篇被《新华文摘》《复印报刊资料》刊物转载介绍,曾获国家图书奖、国家图书奖提名奖、河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河北省优秀图书奖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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