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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常的晚上，女儿在准备公务员考试，老公于书宁一连出差多日未归。 一个久未联系的朋友给我打来电话，她有点吞吞吐吐，说是看到我老公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我多加防备。 我感谢她对我的牵挂和维护，挂上电话后，一切照旧，我并没有找于书宁的麻烦，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我真的玩腻了。 我和于书宁算是老夫老妻，虽然结婚27年，但这婚姻犹如一个大网，越勒越紧，勒的我和他都喘不过气儿来。 我和于书宁从小生活在胶东的一个山村里。我跟他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只不过我家条件明显好于他家，我父亲是村长，还兼顾着村里的赤脚医生。而他本是单亲家庭，父亲死了，他和哥哥跟着改嫁的母亲来到我们村生活。 我因为父亲的关系在村子里趾高气昂，就差横着走；而他们家因为穷，是任何人都可以唾上一口的。按理说相差如此大的两家人是不应该结亲的，可命运偏偏就是如此，只因为我们同龄，就让我们的命运交缠在一起。 我跟于书宁均在1974年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我比他早两个月。 4岁以前我不认识他，4岁以后，他跟着母亲来到我们村儿，因此成了我的伙伴。 那个时候我沾我父亲的光是村子里的孩子王，而他是所有孩子的受气包。由于他并不怎么招继父的喜欢，因此，没有家长撑腰的孩子慢慢就成了最受欺负的一个。他虽然不会老老实实的让别人打，但单打独斗总要吃亏。于是有点侠义心肠的我就出手了，成为他的老大，有了我的庇护，其他孩子再想欺负他就要掂量掂量。就这样他成为我的跟屁虫。 他的继父脾气不好，也并不是什么会过日子的好人，家里穷，日子过得并不顺心 就经常把气撒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他母亲与其说是老实，还不如说是窝囊，男人对他们并不好，她也不知道离开，就在那个家里默默忍受。 到了该上学的年纪，我们一起上学，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实现义务教育。每次学校收费时，他们家都会传来他继父暴躁的叫骂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 而我从小就没吃过苦。 我们家是中医世家，世代行医，在当地很有口碑。到了我父亲这一代，他又担任了村长，地位更高。 我的两位叔叔都是60年代的大学生，都在外边当医生，混的相当好。我妈妈是知青，后来国家安排她在我们当地医院当护士。80年代中后期由于来找我爸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爸就没时间顾得上村里的事，是主动卸任，全心全意搞他的诊所。 我们家的经济一直要好于其他人家，我没吃过苦，一直算是富养。 但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咋样，所以中考我接受了家里人的意见，只报了小中专，那是一所卫生学校，学习三年毕业之后国家给分配工作，那时候正是人才紧缺的时候，分的单位一般都比较对口。 而当初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于书宁，上了学之后我们俩的地位就反过来了。失去我爸的庇护加上我成绩一般，在学校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于书宁却是天生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他成了最耀眼的那个。哪有人不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呢？他成为老师家长的宠儿，即使不怎么待见他的继父也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好而经常被人搭讪。 初三那年他的哥哥由于跟继父闹掰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好多年都没消息。也是在初三那年，他的继父被拖拉机压断了腿，双腿截肢失去了劳动能力，这个家瞬间就垮了。如此重压之下，于书宁仍然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我们那里的重点高中。 但考上高中的他却不能去读，因为家里没人赚钱，给继父治病已经拖欠了一屁股的债，他母亲哭着求他出去打工，以便减轻家里的负担。 那时候经济条件稍好的家庭，即使孩子考不上高中也会花钱让孩子去读，可他们家，于书宁的成绩即使是全校第一，他也面临着不能上学的命运。 那是我们长大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痛哭。之前继父打他骂他，他没哭过，他被农具划伤了手臂都见着了骨头，即使疼得满头大汗也没掉眼泪，那么多的生活磨难，他都没哭，可是没法上学，他却哭了。 我心里也酸酸的，哀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他是有才华的，只要上了高中以后肯定是板上钉钉的大学生。大学生多有出息呀，我真想跟他换换脑袋！ 我不忍看他伤心落泪，主要是觉得可惜，这么个人才憋在家里，那他一辈子就完了，于是我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我回去求我父亲资助他上学，反正我们家不差这点钱，我父亲一向乐善好施，是个惜才爱才的人，他开诊所，有的村民赊账能赊10多年，家庭不好的人家他都少要或者不要钱，有的人家需要应急，都会来找我们家借钱，而我父亲从没拒绝过。 不出我所料，还没等我开口，我父亲就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他跟我想的一样，认为于书宁是个可造之材，不应该因为贫穷憋在家里，所以他愿意做这个资助人。只是他跟于书宁约定好，这个钱是借，不是给，等于书宁工作之后是要还的。 我很不理解我父亲的做法，后来才明白，父亲之所以这样做是想鞭策于书宁，让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更加发奋图强。 于书宁对我父亲的决定没有任何反对，反而感恩戴德。高中那几年，只要他一回家就跑到我家，帮我父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跟我父亲汇报他在学校的情况。 他们家的日子依旧艰难，继父瘫在炕上，他接受不了自己变成残疾，因此脾气一天大过一天，明明需要妻子的照顾，却对妻子不是打就是骂。即使当着继子的面，也毫不收敛。我见过几次，要不是顾及他是长辈，于书宁肯定会揍他，因为我知道他在隐忍，拳头握了松松了握。 那三年我们频繁的通信。我把我在学校的点点滴滴写信告诉他，高兴的事儿，烦心的事儿都向他吐露，他也会告诉我他在学校发生的事儿，他喜欢的老师，最好的朋友，讨厌的人，慢慢的我特别盼望收到他的来信，每次他的来信都能让我欢天喜地，我意识到了，我对他好像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他只是我的小跟班，而现在十七八岁的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走哪都是耀眼的存在，加上学霸的加持，令我对他有了一种崇拜。但我不敢对他表白，高中压力极大，我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于是我耍了个小心眼儿，在写给他的信中夹了我自认为最漂亮的一张照片试探他的反应。 没想到就是一张照片儿，我换来了于书宁的一个约定。聪明如他，很快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但他没有彻底挑破这层窗户纸，他的信里请求我，让我等他两年，等他考上了大学，他就会有所表示，我什么也不要做，只需要原地等待。 有了他的承诺，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我肯定他心里也有我，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两年我们还是照旧，见了面互相开玩笑，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只等着高考之后来戳破这层窗户纸。 高考之后，于书宁成了我们那里的名人，他最终以高分考上了浙江大学，我们村考上大学的不少，但考上这么牛的学校他却是第一个。 他们家那几天特别的热闹，前来恭喜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他妈妈拉着他来到了我家，母子俩给我爸跪下了，感谢我爸对他们家的帮助。 我们家人把他们娘俩赶紧扶起来，其实我爸已经猜到他们来的目的。以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根本供不起一个大学生，所以我爸这个好人还得接着做。 可是那时候的我很单纯，大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记得于书宁的那个约定。 我爸继续资助他上学，他没了后顾之忧。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俩并排躺在厢房的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他就突然对我表白了。 他说我从小就是他的太阳，别人对他都是欺负，只有我对他是保护，并且一路护他至今。只是他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他，因为我们两家毕竟相差太大，他知道如今的他没有资格对我提喜欢，可他怕我交男朋友，于是高考过后趁他成绩还不错，就不管不顾的对我表白了。 还有什么比双向奔赴更美好的呢？我喜欢他，而他也正好喜欢我！我们在合适的年龄遇到对方，完全没有考虑到未来我们之间的差距，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恋爱了。 那个暑假他在外面打工，那是90年代初，人均工资只有几百块，他干了一个半月只赚只有300多块钱，但他却舍得花将近100块钱给我买一条连衣裙。 那时候的我已经分配了工作，我被分到我们镇上的卫生院，负责防疫工作。这在当时是一个闲差，活不多，工资照拿，亲戚朋友都说我有福气。后来医院缺少麻醉师，领导就让我去地区进修，学了三年，回来担任我们镇上的麻醉师，我感觉我虽然学历低，但是又提升了一步。 由于我爸不承担他的生活费，生活费需要他自己赚，因此大一时，于书宁平时和假期都在打工。而我已经开始赚工资，所以我不忍心他那么辛苦，跟他一起上大学的同学们都过得悠然自得，只有他又要打工，又要兼顾学业。 我提出由我来负担他的生活费，这样他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学习，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平时几乎没什么花销，给他用来生活绰绰有余。出乎意料遭到了他的拒绝，他说我们家对他的帮助已经够大，他是一个男人，必须自己承担起责任。 而我认为如果他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打工肯定会影响他的成绩，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成绩，毕业时肯定会影响老师对他的评价，再往深处想，可能会影响工作。我对他说现在困难点没什么，以后只要他工作了，我不是就可以享福了吗？ 最终他答应了我的资助，那天是我们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他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发誓：“小如，相信我，我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们家在我身上花费的，以后我肯定几倍的还你！” 我们频繁的通信，把一切相思都用文字来表达。每一封信都是一封情书，是那么的情意绵绵，情真意切。他邀请我去学校看他，他想带我去游览西湖，感受一下许仙和白娘子相会的断桥，和在西湖边上雨中牵手散步的浪漫。 我被他说的心动了，加上确实想他厉害，于是请了假挤上绿皮火车奔赴杭州。 那两天我们玩的超级开心，他陪着我游览校园，我这辈子跟大学无缘，但是能游览一下这种顶尖学府，我也觉得挺过瘾。 我们漫步西湖边，手牵着手格外的甜蜜，他跟我讲述着他的大学生活，而我也听得津津有味，那是我们最甜蜜的时光。 他上课时我陪着他一起去，很快，他的同学朋友都知道，他的女朋友来看他了。那两天有许多人来看我，我才知道他在学校里是名人，长得帅又有才，虽然穷了点，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魅力。 他向他认识的人隆重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大大方方，毫不做作，但我能看得出来有几个女生眼睛里存在着或嫉妒或悲伤或不甘。原来璞玉蒙尘只是暂时的，欣赏他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而已。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我下手早，他跟我肯定是没有缘分的。 这一趟出行暴露了我们俩的关系，家人都知道了我和于书宁在谈恋爱。我本以为家人会祝福我，万万没想到一大家子人没有一个支持我的。他们轮番上阵，劝我跟他早点分手。 并不是因为他家穷，也并不是因为于书宁长得不行，更不否认他有才，原因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他的出身。 我父亲说穷点不怕，大不了以后拼搏就是，但是他身上的遗传基因注定了他以后不会本分。目前看似深情，完全是条件所限，等以后他飞黄腾达，像他这种最容易露出潜藏在基因里的那种本来面目。这种男孩子不能选择当丈夫，女孩子赌不起。 我父亲说他亲生父亲的那个家族在当地名声特别的臭，好几代人没有一个本分的，无论男女都喜欢在外边拈花惹草。他父亲之所以死亡是因为勾搭有夫之妇，大半夜的趴墙头被人家追的掉到了鱼塘冰窟窿里，从而引发肺炎死了。 他不否认于书宁是个好孩子，但他不敢让我去冒这种险，也许这是一种有色眼镜，这种人生大事是不会让我去以身犯险。 可那时候的我只觉得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他的前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们家就没有一个洁身自好的？ 家人的阻拦让我们越挫越勇，反而坚定了我要和他在一起的决心。 他大学毕业，由于老师惜才，他的工作没有遭受任何波折，老师把他推荐给了一家不错的单位，在我叔叔所在的那座城市，跟他的专业对口，发展空间巨大。 他的工作搞定之后，他回了一趟老家。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想让我跟他一起去那座城市，因为他想让我们的感情奔现，如果两地分居，明显不现实。如今他的工作已经稳定，我可以在那座城市慢慢找工作。 他知道我的家人反对，因此对我的父母苦苦哀求，讲了他对我从小到大的喜欢，讲了他的工作单位，他说他以后肯定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他会为了我而努力，肯定会给我满意的生活，他跪在地上发誓，苦苦哀求我父母的成全。 可是为了一段感情，要放弃我稳定的工作，父母觉得还是冒险。奈何千金难买我愿意，父母看出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我这头犟驴，无奈只能同意了。 父母属于那种爱屋及乌的人，于是从不求人的他们给我叔叔打了电话，拜托叔叔帮我调动工作。 有了叔叔的帮忙，我的工作调动的很快，在那座城市的一家中医院当护士。 而他作为优秀人才被引进，是被单位领导相当重视的。单位给他提供了住处，那就是单身公寓，而我住在叔叔家，我们俩开始了现实里的正式相处，几乎每天都见面，最后终于突破了那道防线。 毕业半年之后，他提出跟我结婚。其实那时候我们一无所有，根本不是结婚的最好时机，但是他义无反顾。他说早点结婚早省心，省得在单位三天两头有人给他介绍对象，还有的女的整天追她，即使他说他有女朋友，对方也不管不顾，只有结了婚才能彻底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原来如此！是金子总会发光，他名牌高校毕业，长得帅，业务能力强，又是在适婚年龄，看上他的人自然不会少，而他顶住了诱惑，为了减少这些麻烦，干脆想到了结婚。 那时候他是真的爱我。于是我们领了证，举办了婚礼。婚礼的一切费用自然是我们家出，他妈妈给我了一对祖传的手镯，其他一无所有。村里那些说闲话的，我爸我妈也没客气，回怼他们就是嫉妒，嫉妒我们家捡了一个上进的有潜力的姑爷。 我们租了三年多的房子，最后在我爸的支持下我们贷款买了房。 我们家的亲戚朋友都认为我找他找亏了，条件不错的姑娘非要去找一个穷小子，这个姑爷算是自家养的。后来我才知道，在他们单位，口风就变了。他们认为于书宁为了对我负责放弃了太多，他们认为我们俩不配。 他一个重点高校的高材生，娶了我一个中专生，连基本的共同语言都没有，真不知道图我什么。 我跟他们单位的同事熟悉了之后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原来是他们相关单位的一个姑娘一直在追于书宁，而这个姑娘的爸爸是一个高干，想象不到的那种，如果能跟这个姑娘结缘，那就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了，可惜这个姑娘追了半年，于书宁也拒绝了半年。甚至女孩哭着问他，她不就是认识你比我早吗？如果让我早点遇见你，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不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可是他最后还是跟我结了婚以便让那个姑娘死心。 他的拒绝让许多人都说他傻，为了一个农村姑娘，放弃了到手的幸福，如果娶了那个姑娘，他在单位可以横着走，甚至领导都得看他的眼色。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们结婚请他的同事们吃饭时，他们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觉得我为他付出的挺多，可站在他的角度上，他为我牺牲的也比较大，我们算是扯平了。 无论别人说什么，我们都不管，生活是自己的，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嘴巴，只能证明给他们看。 结婚一年后我们有了女儿，他抱着女儿，激动的流下了泪水，他说为了女儿必须努力，不能当一个一天到晚只能靠岳父的男人。 他还是有能力的，工资一年高过一年，我们家生活条件渐渐好了起来，这些年我们把房子的贷款全部还完，又给我父母和他母亲在县城各自买了房子，当初那些说闲话的如今又说我们有眼光，抓到了一个潜力股。 可是度过了婚姻的稳定期，考验期就如约而来。 我的工作已经进入瓶颈，卡就卡在学历上，而他却越走越高，我们俩的差距越来越明显，他却早已成为单位的高层，而我爬的最高就是护士长。 他对我一如既往，只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经不纯粹了，不知道被分成了几份。我知道他家外有家，而且有好几个。只是我无能为力。 跟他结婚五六年后，他就开始不安分，只是他伪装的太好，工资全部上交，至于奖金我无法控制，可以肯定的是他把大头都给了我，因为这些年来我们家买车买房赡养老人，用的大部分都是他的钱。在花费上他没让我们娘俩以及我的家人受任何委屈，给我父母买房买营养品，给几个老人报名出去旅游，定期带老人们去检查身体，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好丈夫，更是一个好姑爷，只有我知道，我爸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有人说男人混成他那样，迟早是要迈出这一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跟遗传没关系，因为那代表着一种能力，更代表着成功。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即使自己不去招惹，也有许多人往他床上爬，是防不胜防的。 一开始他避着我遮遮掩掩，我也明察暗访，你追我赶，那一段时间的我简直就是侦探上身，买了偷拍的仪器，给他车上装了跟踪器和录音设备，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各种证据，可是折腾完之后，我才静下心来考虑，我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和他离婚吗？显然我不想离婚。 他除了拈花惹草，其他都还不错。况且他出轨跟别人不一样，也许从小因为贫困，他对别的女人有点抠，因为他的年薪和奖金大约有多少我是知道的，大头他都交给了我，也并没有出现转移财产的情况。 有一次他跟我坦白，他说对不起这个家。但是他跟我保证绝对不会跟我离婚，也绝对做不出转移财产的事情。他说他跟外边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而我这里却是他永远的家，所以他永远不会跟我离婚，无论他走多远，疲惫的时候最想回的还是这个家。 我一开始是想离婚的，但我不想看到我爸那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眼神。路是我选的，咬着牙也得坚持下去，更何况跟着他还是受益良多，我和女儿衣食无忧，住着大房子，父母跟着受益，如果离婚了，所有的这些将不复存在，而他不会让我在经济上受委屈。50岁的人了，我也不想再折腾了，离开了他，再找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所以凑合着过吧！ 我终于用我的亲身实践验证了我爸说的话，有时候考验一个人的忠诚，不是在困难时期，而是在各种条件都具备的情况下，是需要经过社会的各种敲打才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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