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五坦（1）——吉尔吉斯斯坦

上官子木 2022-12-07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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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子木文/图

　　中亚五坦的旅游线路目前只有两条，分属于两家不同的旅行社，价格相差一万，当然，天数也差几天。价高且天数多的那条线路来自一家我很熟悉也很信赖的旅行社，但我不能出去时间太长，只能选择那条天数较少且来自陌生旅行社的线路。该行程并不是从北京直飞国外，而是先从北京飞乌鲁木齐，航程是4个小时，然后从乌鲁木齐飞往吉尔吉斯斯坦的首都，航程是2个多小时。虽说有点费时，然而近三分之二的路程走的是国内航班，所以省钱。

从地理位置看，前苏联的15个加盟共和国除俄罗斯以外，离中国最近的就是这五个“斯坦”。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离我国新疆的首府乌鲁木齐很近，离南疆的首府喀什更近。吉尔吉斯斯坦的东边与中国相邻，西边是乌兹别克斯坦，南面是塔吉克斯坦，北面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与北京的时差是2个小时。吉尔吉斯斯坦的主体民族是吉尔吉斯人（Kyrgyz），属蒙古人种西伯利亚类型。在中国境内，吉尔吉斯人被译作“柯尔克孜族”。

　　吉尔吉斯斯坦于1917年11月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到了1924年10月则成为俄罗斯联邦的一个自治州。1936年12月，又以吉尔吉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身份，加盟苏联。1991年8月31日吉尔吉斯斯坦宣布独立，改国名为吉尔吉斯共和国。

独立后的吉尔吉斯斯坦，物价飞涨，政府官员腐败，全国一半人口在贫困线以下。2005年3月，反对派领袖巴基耶夫在美国的支持下，打着“反独裁、反腐败、消除贫困、实行宪法改革”的旗号，率领民众暴动，推翻了执政已达14年的原总统阿卡耶夫并致其逃亡俄罗斯。然而，巴基耶夫上台后继续腐败，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都没能像他承诺得那样得到改善。5年后，反对派领导人奥通巴耶娃在俄罗斯的支持下，于2010年4月成立临时代政府，率众暴动并推翻了巴基耶夫的政权。这两次被外媒称为骚乱、政变的大动乱，吉国人自己称为两次大革命。仅第二次革命，就造成了近百人死亡，近千人受伤。总之，吉尔吉斯斯坦目前的社会安定是来之不易的。

　　吉尔吉斯斯坦的总人口570万，其中70%的居民信仰伊斯兰教，多属逊尼派。尽管吉尔吉斯语为国语，但俄语仍被作为使用较广的官方语言。吉尔吉斯斯坦目前的政体是议会制。

到达吉尔吉斯斯坦的首都比什凯克后，迎接我们的是30岁的地接导游德力，他是当地的吉尔吉斯人，但长得非常像咱们中国人，再加上汉语相当流利，刚见面时，大家都以为他是中国人。不过，德力的流利汉语并不是标准的普通话，而是带有甘肃口音，因为他的汉语是在甘肃兰州学的。

我们在比什凯克的行程有三天，其中市区的游览内容包括：议会大厦、政府大楼、市政厅、音乐厅、阿拉图广场、二战纪念碑、历史博物馆、老广场、胜利广场、伏龙芝博物馆等等。市区以外有两项比较大的游览内容：阿拉阿查峡谷和伊塞克湖。

比什凯克的阿拉图广场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广场，有高耸入云的国旗和守护国旗的卫兵。在广场的一侧，有一组一人多高的照片，照片中的主人公是吉国的一位著名作家。不远处有一座构思新颖的纪念碑，纪念在2010年第二次革命中丧生的人。

在国家音乐厅前的塑像是吉尔吉斯的民族英雄马纳斯，位于音乐厅一侧的尖顶建筑是吉尔吉斯大学，与音乐厅隔着一条马路相对的是比什凯克的市政厅。

比什凯克的老广场留有前苏联的痕迹，一座列宁全身塑像记载着前苏联的历史。在老广场附近的橡树公园里，有很多人物雕塑，而在公园入口的显著位置是一尊马克思和恩格斯促膝交谈的雕塑。吉尔吉斯斯坦尽管已经独立20多年了，许多前苏联的印记却依然保留着，并没有被刻意抹去。

在吉尔吉斯斯坦，中国游客都会问一个共同的问题：作为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吉尔吉斯斯坦人更喜欢前苏联时期还是独立后的时期？德力认真答复，如果是二十年前问这个问题，80%的人都会认为还是前苏联时期好。因为刚独立的时候，国内政治不稳定，经济状态也不好，可以说，人们虽然拥有了自由，却失去了稳定的生活。但是到了现在，多数人都会认为还是现在更好。因为随着不断地改革，人们的生活在逐步改善。如今的吉国民众感觉到不仅有了自由，也有了好生活。在前苏联时期，虽然生活稳定，但物资匮乏，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很低。

我同德力聊这个话题的时候，特意问他：吉国人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代价是不是像中国人那样有很大的生活压力？德力的回答是：没有压力，生活过得很轻松，包括轻松挣钱，所以吉国人的幸福感上升了。我听了德力的这番话以后感觉惊异，心想：人家不仅生活改善了，还没有生活压力，咱们中国人咋不是这样呢？

　　在比什凯克，德力为我们增加了一个行程中没有的景点，即“邓小平大街”上的邓小平纪念碑。碑上还刻有中文：此街以中国卓越的社会和政治活动家邓小平的名字命名。听德力介绍，吉尔吉斯斯坦的领导人非常崇拜邓小平，学着邓的改革开放，使吉尔吉斯斯坦的国民经济状况有了明显的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不断提高。吉尔吉斯斯坦是1991年从前苏联独立出来，1998年就建立了这座邓小平纪念碑，表明吉尔吉斯斯坦以中国的改革开放为自己的榜样。“邓小平大街”位于比什凯克的西大门，面积约3.5公里。在比什凯克，还有莫斯科大街，明斯克大街，基辅大街。看来，吉尔吉斯人善于向周围的各个国家学习。

　　从北京出发前，我查过比什凯克的天气预报，气温比北京低很多，所以我一心想的是如何御寒。可是到了比什凯克，却发现这里的气温比北京高很多。中午的时候，大太阳当空照，居然热到需要穿夏装的程度。别看室外这么高的温度，酒店内的房间里却开着暖气！因为就在三天前，这里的室外气温是在零下。

　　在比什凯克的头一天，中午热得我内心烦躁，于是把穿的衣服减到最少。可是，下午当我穿着夏装经过50分钟的车程来到阿拉阿查峡谷时，一下车就傻眼了，满地都是冰雪！阿拉阿查峡谷离比什凯克并不远，但却是冰火两重天！虽说我随身带了一件厚外套，但腿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单裤。最终还是靠着上午和中午积攒的燥热，在冰天雪地里行走了2个多小时。由于地上的雪结了冰，所以路很滑，走路要十分小心才能避免摔倒。吉尔吉斯境内多山，很多高山都是常年积雪。

　　德力在中国的兰州上过6年大学，其中2年是专门学汉语。得知他大学所学的专业是国际关系，而当初他选这个专业时有心当外交官。我忍不住调侃他：当导游和当外交官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呀。德力不好意思地说，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没想到这个专业很难找到工作。然后他又补充说：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往外交官的方向去努力。

　　 德力在中国留学是自费，每年4万人民币，包括学费和生活费。德力的父亲是工程监理，母亲是家庭主妇。显而易见，父母对他的教育投资是倾注全力了。

　　吉尔吉斯民族的风俗是早婚早育，德力24岁结婚已经算比较晚婚的了，他现在有两个孩子，大的5岁，小的只有2岁半。吉尔吉斯政府鼓励生育，每个家庭一般少则3～4个孩子，多则7～8个孩子。

谈到医疗免费，德力说，这是从前苏联时期继承下来的传统。成年人每月交20～30美元的医保，从工资里按比例自动扣除，之后看病都是免费。在吉尔吉斯斯坦，小孩子在18岁以前看病都是全部免费的。德力举例，前几天，他的小儿子生病住院4天，孩子的妈妈陪住，不仅是孩子治病的费用全免，两个人住院的费用也全免。

关于教育，在吉尔吉斯斯坦，上大学是自费的，而中小学是免费的。幼儿园虽然收费，但费用很低，每月的托儿费相当于人民币120元。德力的两个孩子都在上幼儿园，他说，如果孩子在家自己养，两个孩子的花销远远不止240元人民币。德力每月的工资，相当于人民币3500～8000元，导游这工作有淡季与旺季之分，工资也随之有差距。

伊塞克湖远离比什凯克，算得上是吉尔吉斯斯坦最美的景区。这一天，我们早上8点半从比什凯克出发，到下午5点才到达伊塞克湖的入住酒店。途中游览了三个景点，布兰那塔和碎叶城遗址，以及亚洲最大的赛马场。

　　千年古塔布兰那塔位于距比什凯克 60 公里的托克马克。布兰那塔看着挺普通，却是古代突厥文化遗迹。碎叶城遗址也在托克马克，面积不大，看上去只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黄土框架。据考证，此碎叶城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

在中国西汉的汉武帝时，吉尔吉斯斯坦大部分领土首次纳入中国版图。到了唐朝，吉尔吉斯斯坦再次纳入中国版图。元朝时，吉尔吉斯斯坦成为蒙古族察合台汗国领地，清朝时又再次纳入中国版图。1864年，吉尔吉斯被沙俄吞并。总之，历史上的吉尔吉斯斯坦曾数度属于中国领土。

在前往伊塞克湖的途中，我们的午餐是在一家中餐馆吃面。这是个来自中国陕西的家族，移民到此地已经是第七代。我们吃到的是地道的陕西拉面，非常好吃。这一带有不少中国人，他们还自己集资建造了一座小型清真寺。

伊塞克湖的面积达6230平方公里，大得超乎我的想象，这也是整个亚洲最深的高山湖。伊塞克湖的景致相当好，与美丽的湖景相伴的是雪山、松林、草地。入住酒店的园林也同样养眼，繁华、栈道、沙滩。10月底已是旅游淡季，游人极少。黄昏时分，晚霞给景物披上了彩装，我独自在栈桥上欣赏伊塞克湖的日落，享受着静谧中的湖光山色。

我们在吉尔吉斯斯坦的饮食，两顿正餐主要吃的是当地餐，主食是馕和米饭，偶尔有面条，肉类是以牛羊肉为主。蔬菜则总是以下六种菜的组合：黄瓜、西红柿、茄子、青椒、洋葱、土豆。看着菜都挺好看的，可吃起来总感觉有怪味，估计是放了咖喱、兹然之类的调料，反正我是吃不惯。好在水果很多，最好吃的是梨、葡萄和各种瓜。

吉尔吉斯斯坦的饮食习惯与我国的新疆很相近，气候特征也如同新疆，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就连自然风光也似新疆，放眼望去，是连绵不断的雪山，以及广阔无垠的草原。

伊塞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