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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弓箭、枪炮......战场黑科技如何创造历史?

 大遗产 2022-12-08 发布于北京

从前看《火烧圆明园》电影,当蒙古亲王僧格林沁带领的精锐骑兵,被英法联军的枪林弹雨毫无悬念地摧毁,我们便能感受到,曾经“马上得天下”的时代已经永恒的落幕了。

欧洲军事技术方面的革命,让世界天翻地覆。类似的故事,在历史上有如走马灯一样的不停上演。曾几何时,火器同样是中国王朝引以为傲的黑科技。阴差阳错,诞生它的地方,却在近代受其重创。

明代《武备志》里的“毒雾神烟炮”。中藏狼粪、砒霜等物。选自《中华遗产》2018年11月刊“兵器”。

新技术的出现,到底怎样改变帝国的命运?又如何主宰了人类生活?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话题。中西方史料浩如烟海,寻常人既接触不到那些秘藏的善本古籍,也无法亲临考古的第一线,想要靠自己梳理出科技的发展脉络,几乎是不可能的。

2018年11月刊,《中华遗产》曾经特别推出过“兵器”专辑,当时就很受读者朋友的欢迎。

这周,我们的店铺“玲琅格”上新的精品书目,就是由曾获“文津图书奖”的著名历史作家杜君立先生编写的5本战争“技术”通史——《历史的细节》丛书。

一、轮子、战车与帝国

当短兵相接的原始步战,遭遇了疾驰而来的战车,成败已是一目了然。从商朝中后期开始,一直到秦汉,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战车是中国战场上的统治者。追根究底,辉煌的根源,在于车轮的发明。它是世界上一场前所未有的效率革命。

虽然这一变革最早的发起人已经不可能考证,也无法确证中国的战车到底是否经过中亚传来。但车轮至今都是人类运输体系中不可缺失的部分。

有了车,人或牲畜在地面上能负担的运输重量一瞬间提升了二三十倍。而驯马与车的搭配,更让运输速度大为改观。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屡次带着大队人马周行天下,所依赖的就是马车及与之配套的标准宽度道路“秦驰道”。

公元前218年,秦始皇东巡途中,张良安排的大力士挥动120斤的大铁锤,击中了皇帝车驾旁的“副车”,成就了一举惊天下的“博浪沙刺秦”。

豪华的马车,及组成的车队,已经在此时成为了尊贵的皇帝象征。即便汉代之后,战车逐渐退出战场,但皇帝配备“五时副车”却成了接力传承的规矩。

想来是不是很有趣呢?我们总将“人从树上下来”的故事形容的破天荒的重要。但双脚离开了地面,走上战车的人类,又寻找到了更快捷的移动方式。之后一切交通工具的改变,或许可以说都来自于这种突破的出现。

二、马镫、骑士与文明

“几乎没有什么发明像马镫这么简单。但也几乎没有什么发明像马镫这样对历史有如此的催化作用”。大家可以思考一个问题。为何上战场要用战车?

明明人骑在马背上拿兵器砍杀,更加风驰电掣。况且,古代不是处处都有平坦道路。王室的香车宝马,也不能避免倾覆的危险。

殷墟甲骨文中就记录了中国史上最早的“车祸”,商王出门狩猎,结果小臣驾车失控,还将大王所乘的马车一并牵连,大家双双坠车。

究其原因,是由于那时“马镫”的缺失。人只能依靠双腿的力量夹住战马,不让自己被奔驰的坐骑甩下。如此一来,缺乏马上生活经验的人,还谈什么马上作战呢?

自战国开始,在马背上生活的北方匈奴就形成了南下抢掠物资的习惯。为此,秦朝都必须要修建长城,抵御攻击。然而,被动防御不能解决根本问题。长城内的王朝就必须要拥有一支可与匈奴比肩的骑兵队伍。

许多学者猜想,马镫正是在汉朝这样紧迫的需求下被发明的。霍去病墓前的石刻卧牛身上,就有两只“镫”的出现。

虽然至今还没有找到汉代马镫的实物,但正如顾准先生所说“战国时代,战车显然被骑兵代替了,马镫的应用,我相信也不会很晚。”

图中标黄处是一种名叫“寄生”的马具,盛行于南北朝时期,唐代之后消失。虽然可以防止敌人从背后偷袭,但难免增加负荷,故而最后这一甲具被抛弃。摄影/荀耀阳

能肯定的一点是,马镫的出现,让世界一度做了骑兵的玩物。欧洲的骑士,成为了中世纪不变的统治者。而人类历史上最为庞大的国家之一“蒙古帝国”,霸业的关键,就是那坚不可摧的铁骑。

戏剧性的一幕,则存在于美洲大陆。因为马匹的缺失,美洲的城邦国家,其发展史上不见车战、骑兵的阶段。这曾经也是困扰中国的难题。明朝初年,为了获取优质马匹,和北方的元朝残余势力抗衡,朱元璋曾一度选择进口朝鲜、琉球的外国战马。“马”竟然成为了外交关系中至关重要的物品。

三、弓箭、强弩与战争

弓箭到底意味着什么?如果要概括得话,或许就和恩格斯认为的那样,是蒙昧时代决定性的武器。人类从此拥有了远距离射杀猎物和仇敌的能力。

1991年,在奥地利的冰川里,发现了一具5000年前的冰封尸体,即世界文明的奥茨冰人。这名悲惨的史前人类,生命的最后一程遭遇了惨绝人寰的谋杀,他的左锁骨上嵌着一枚箭头。


而奥茨自己的装备中,还存有一筒羽箭,这里面还检验出了另外两人的血液。看来,这场谋杀极有可能是两个部落发生冲突,用弓箭作战的后果。

我国同样早在史前时代就已经使用弓箭。江苏邳州大墩子新石器遗址,有8个墓葬的主人经检测都是中箭身亡。多着甚至体内存有十余处箭头。其中一个距今6000多年前,比奥茨冰人还要早的男性,左腿股骨嵌入了一枚骨质三角箭头。

到了夏商时代,中国进入了青铜时代,金属制的箭头发挥了更大的威力。殷墟的商朝王后妇好墓中,就出土了57件青铜箭簇。

在接下来的两千年里,弓箭作为主流武器之一,始终在中国战争中保有极强存在感,甚至射箭水平的高低,还成为衡量贵族素质的标准。唐太宗李世民的一生,就与弓箭有分不开的渊源。

《射史八卷》中明朝军队和武举考试时的标准射箭姿势

当年,大将军窦毅为女儿招婿,命人在屏风上画出孔雀,约定哪位青年可以两箭射中孔雀的两只眼睛,就能当上窦家的乘龙快婿。

谁知,前前后后意气风发的数十才俊都败下阵来,只有一名晚来的李姓小伙,嗖嗖两箭,全部中标。他正是李世民的父亲,后来的唐高祖李渊。这段佳话也为后世留下了成语“雀屏之选”。

几十年后,面对大哥李建成的步步紧逼,李世民决心起兵夺取皇位。在皇宫的玄武门,李世民一箭将太子建成射杀。经过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成就了贞观盛世。

四、火药、枪炮与革命

如果说有什么作战工具,天生伴有“革命”色彩的话,那一定非火药、火器莫属。曾经,无论是西方的城堡,还是中国的城池,那人工垒起的巨大城墙,是几乎可以克制一切冷兵器的屏障。

汉末枭雄董卓,在长安西面建起一座叫“万岁坞”的坚城,城墙高厚各7丈,城中囤积足够30年食用的粮食。董卓还宣称,若不能进取天下,便退守这座万岁坞,也足以终老了。

火器的出现则永远改变了这一切。一个手持火枪的老妇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死一名久经战阵,身披铠甲的骑士。一组大炮的连环轰炸,顷刻便能摧毁花费数年乃至数十年修筑起的堡垒。

我国自宋朝之后,真正进入了火药时代。1023年,汴京设置了“火药作”。1044年,堪称中国军事百科全书的《武经总要》,记载了当时的十多种火器:火箭、火炮、引火球、铁嘴火鹞、霹雳火球......燃烧、爆炸、毒气、烟雾,让战场走出了金鼓声与刀光剑影。

手持五眼迅雷铳的明代“神机营”士兵模型。选自《中华遗产》2018年11月刊“兵器”。摄影/梁镇劲

火器在东方发明,却最终在西方走向顶尖,并爆发了改换时代的力量。1453年,奥斯曼穆罕默德二世带兵攻打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军事工程的巅峰之作“君士坦丁堡”。

奥斯曼为击破君士坦丁堡的宏伟城墙,特意聘请匈牙利铸炮大师乌尔班,前后制造了12门巨炮。最大的一门长达8.2米,射程超过1公里,可发射直径超过1米的石弹。一共用了400个人、60头牛、30辆大车,花了6个星期才运到战场上。

在经历了47天的轰炸后,君堡的城墙出现了9个巨大的缺口。奥斯曼军遂发起总攻。这座千年之都就在圣索菲亚大教堂最后的祈祷声中化作血海。

五、帆船、海盗与世界

全球化时代的开端,始于对于海洋的探索,这是毋庸置疑的。等于说,是航海科技,让曾经割裂各行其是的世界连接成一整体。而明清时代的海禁与锁国政策,又是每一个中国人扼腕叹息的历史。

固步自封的“天朝上国”思维,让中国错失了与西方同步迈入近代化的机会,并最终导致了百年国耻。

在宋元时代,中国的商人曾经频繁的通过海洋贸易,将商品源源不断运输到西方。宋朝的铜钱也作为国际贸易使用的货币,从东方的朝鲜、日本开始,一路随着海洋传播到了非洲东海岸。甚至于,日本停止了国内钱币的铸造,一心流通宋钱。

再往前,宗教的动力也曾经让中国的勇士敢于直面海洋。早在战国时代,燕国、齐国的方士为了寻找蓬莱仙岛出海,在《吕氏春秋》中还有关于东海黑潮的记录。这应该就是方士们带回的知识。

至于晋朝高僧法显从海路自天竺回国,唐朝鉴真大师六次东渡日本传法的故事,更是人人耳熟能详。

宁波现存的宋徽宗御碑,碑文内容是有关宁波造船遣使高丽国的详情。北宋时宁波是与高丽王朝贸易通商的官方港口。

到了明朝中后期,中国的海洋开拓者却变成了沿海地区的“武装商团”。他们冲破朝廷的封禁,在周围岛屿甚至日本建立据点,甚至成为臭名昭著的“后期倭寇”中的一份子。是怎样的利益,给了他们与朝廷对抗的勇气?

五个专题,一个系列,中西方历史如何随着“物质”沉浮。相信杜君立老师的作品,一定能让你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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