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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周二下午第四节自习课，我走进教室，简单交待了学校关于疫情下复课的要求，就安排学生自习了。 等走下讲台，在教室里巡视时，突然发现最后一排X的座位空着。 我轻声问X的同桌，她想了想说：好像去开学生会了。 我想起X是学生会干部，时常会去安排学生会工作，没再问什么。
二 不过，关于X开会的事情，引出了我的回忆—— 上学期，每每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X的座位就空着，学生告诉说，X去学生会开会。我也相信了。确实，周一中午会议室里会聚集一群学生在开会。偌大一个学校，近两千学生，通过学生会管理本无可厚非。 可是有一次，我从教室巡视回来，X座位空着，想着又是开会了。可签退后，从政教处路过，并没有见到会议里有学生。 难道X逃课了？ 我马上在教学楼附近寻找。果然在教学楼的西干道路旁的树下，站着X与一名女生。 我堵住了他们，问他们站在这里干什么？他们支支吾吾说，在开会。 开会为什么不在会议室？况且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我的质疑让他们哑口无言。 直觉告诉我，他们八成谈的不是学生会工作！ 打发他们回教室，我与X交流，他承认在与女生恋爱。 作为学校的心理老师，我是理解他们这份情感的，但作为班主任，我还是教育他好好学习。
三 有了这次逃课恋爱事件，我对今天的空位又产生了怀疑，难道他们又旧情复燃了？ 我到会议室看，无人，到政教处看，无人。转到教学楼西侧，果然，又看到X围在几个学生中间说着什么？ 你们几个干啥呢？我对着他们喊道。 X抬头看到是我，解释说：老师，我在给他们开会，主任说要找几个负责任的同学，管管餐厅的纪律。 主任？管餐厅纪律？你们说了快半节课了，说完了吗？ 马上说完。 说完回教室上课！我很生气地说。自己的自习课都不能保证，还管餐厅纪律？ 在回去路上，我拦下X问：大家在上自习，你出来开会，给谁请假了？害得老师到处找你。——昨天下午大家排队离校时，你就不在，我猜想周一你可能在开会，就没有因为你让大家久等。可到老师回到家了，天都黑了，你妈妈打电话向我要人，你开会到几点？大家都放学回家了，你还给谁开会？家长、老师都在担心你的安全呀！ 我当面说了周一的事，我很有情绪。 X低着头不说话。 我继续质问：你好像天天都在学生会开会，刚开学，学生会那么多事吗？你是什么学生会干部？ 纪律部长。 纪律部长要抓全面工作吗？没了你，是不是学生会就不工作了？——不要太拿鸡毛当令箭了！ 老师，我不懂。轩说。 不懂回家上网查查去！ 正好主任从一旁经过，我问主任，是不是最后一节让X开会了？ 主任一脸疑惑，走上前也教育起X来。我走开了。 四 周三下午来到学校，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纸条，X写的，自己又被叫走开会了。请老师谅解，不要担心安全。 周四还有一张同样的字条。我苦笑着放下。不知道真是主任安排的，还是他主动发起的，我不想去核实了。 周五下午离校，学生举报当天的作业，只有X没有完成。我让X留下来补作业。 等大家排队时，我发现X就站在队伍里，没有留在教室，我喊他，他说不想写，我说，那你去找英语老师说明原因。 临走时，我告诉X，回到家让你妈给我打电话，我们交流一下。 X点点头走了。
五 今天周日，我一直也没有等到X妈妈的电话。 家长的反应看，似乎已没有了对孩子的要求。 说实话，X为学生会工作，不影响别人的学习，也倒没什么，可这样放弃自己的纪律和学习的所谓工作，对于学生自身而言，肯定是本末倒置，跑偏了。 俗话说，我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作为班主任，保证学生的安全是根本，至于自己的发展，我们也只能做到助力前行者，非要拖着不走，我们也不能放弃提醒呀！ 好在学生对学习的不上心，只是把精力放在能让大家看到的学生会工作上，而不是其他违纪的事情上。 也许这样的忙碌中，X感到有自身的价值，我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我们可以把马牵到水边，却不能强迫它喝水。 不学习，耽误的是自己的前程，做服务，也只是想让别人看到他的存在。 这样的学生，让人无奈的同时，更多是可怜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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