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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50万!清康熙御制磁胎画珐琅宫粉地“群芳献瑞”图宫碗

 馱夫 2022-12-14 发布于福建

2022年11月26日,北京中汉拍卖清康熙·御制磁胎画珐琅宫粉地“群芳献瑞”图宫碗以1150万成交,价惊四座!



“迩年始有洋珐琅器皿,略觉生动,西洋人夸示珍奇,以为中国之人虽有智巧,不能仿佛。乃我皇上于万机之暇,格其理、悟其原,亲加指示,镕炼成器,光辉灿烂,制作精工,遂表胜洋珐琅百倍。”

此一段称誉节自康熙五十五年,时任广西巡抚之陈元龙因康熙皇帝“御赐珐琅五彩红玻璃鼻烟壶一个”而上谢恩奏摺中,可知玻璃制作与画珐琅两事,受西风东渐之影响,经如火如荼之研发,是时已达到料美工精的程度,作为御赐之品,赏予臣下,足堪夸耀君威,昭示国恩。



|清康熙·御制磁胎画珐琅宫粉地“群芳献瑞”图宫碗|

款识:“康熙御制”四字双行楷书红料款

D  15cm.;H  7cm

北京中汉2022秋拍

Lot  16

估价:RMB9,000,000-15,000,000

成交价:11,500,000



如拍品者,即为康熙御制瓷胎画珐琅中殊绝珍器。业内习称“宫碗”,器型典雅周正,弧壁流畅饱满,瓷胎细缜坚致,白釉晶莹润洁,烧造品质上乘。


由康熙皇帝主导、养心殿造办处创新之瓷胎画珐琅之技已趋成熟,外壁通施宫粉色地,如脂如黛,桃色绯丽,周环花卉开光,内饰轮花盛放,间绘繁菊朵朵,枝蔓贯通,花繁叶茂,画意绝佳,别具新意,遍查康熙御制瓷胎画珐琅器,可称无双隽品。承载帝王品味,凝聚工匠心血,融汇东学西风,足以代表一朝物阜民丰,盛世之景。








Westerly wind spreading eastward

西风东渐

康者,安宁;熙者,兴盛。在经过明末清初跌宕起伏的变革与战乱之后,幼年执政的康熙在位共六十一年,为中国历史之最。于个人功绩,消平三藩,逐俄征蒙,开博学鸿儒科,文治武功可称千古无二;于国家态势,百业兴旺,民生安定,浩浩泱泱,重有天朝上国之气,正合康熙二字所蕴“万民康宁,天下熙盛”之意。


《康熙帝读书像》轴  清  故宫博物院

宫廷画家绘,绢本,设色

纵138厘米,横106.5厘米


是时,康熙皇帝身为帝王,其所掌控领土之广、国民人口之多、经济实力之强、民族文化之昌盛,远非外国可比,且亲政后少年锐气,开放进取,因此,正处于航海时代全盛期的欧洲各国传教士借助海运之力,纷纷远渡重洋,抱着“宣扬教义”的初衷来到远东,甚至进入宫廷。作为叩门砖,他们或怀揣一技之长,或携带珍奇异玩,以求获得这位“人间无与伦比的帝王”的重视与支持,其中画珐琅器备受康熙皇帝喜爱。


清康熙铜胎、料胎、瓷胎、紫砂胎画珐琅器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中西交往自明初已有迹象,珐琅也并非首次进入宫廷视野,康熙十九年所立造办处十四作中,即有“珐琅作”之类,但当时仅以制作铜胎掐丝珐琅器为主业。

而康熙时传入的新巧美丽的画珐琅器皿则被称为“洋珐琅”,此类“洋珐琅”多为法国里摩居(Lemovicense)地区所制铜胎画珐琅器,样式丰富,内容多与宗教、王室相关,如寄存于卢浮宫的铜胎画珐琅耶稣与六门徒画像碗及里摩居美术馆藏铜胎画珐琅王室夫妇肖像板,


铜胎画珐琅耶稣与六门徒画像碗

卢浮宫博物馆寄存


铜胎画珐琅王室夫妇肖像板

法国里摩居美术馆藏


其色彩缤纷,描摹细腻,人物栩栩如生,一经流入内廷,旋获激赏。康熙二十六年,法国传教士洪若翰(JeandeFortaney)致信巴黎,要求寄来“画珐琅以及珐琅物品,作为赠送官员的礼物”。

至康熙五十五年,意大利传教士马国贤(MatteoRipa)更为夸张地描述:“皇上陛下对于我们欧洲画珐琅器及画珐琅的新技法深感着迷,并尝试各种方法引进画珐琅的技术到他的宫殿……”,康熙皇帝也确实前后要求马国贤、郎世宁(GiuseppeCastiglione)、陈忠信(Jean-BaptisteGravereau)、托马策利(NiccoloTomacelli)等各国传教士进入“珐琅作”,负责绘画、烧造等工作。




Primary porcelain grinding tire

初研瓷胎

但这并不能够让精益求精的康熙皇帝满足,康熙四十二年,高士奇随康熙观赏新造玻璃器,揣摩上意称“其成否有关政治,今中国所造远胜西洋矣”,康熙大悦,赏赐“各器二十件”。

康熙款掐丝珐琅菊石纹圆盒

清康熙  清宫旧藏

高2.9厘米,口径8厘米,足径8.3厘米


由此可见,康熙皇帝并不想止步于仿摹西方“洋珐琅”,而旨在愈精愈美,更胜一筹。如《陶雅》中所豪称:“世界之瓷,以吾华为最;吾华之瓷,以康雍为最”,康熙时期景德镇御窑厂经过三藩之乱后,已恢复组织生产,其质极精,且“洋珐琅”之故乡崇好东方瓷器,故而康熙所求,必在习得铜胎画珐琅的基础上,炼成瓷胎画珐琅之佳器。


康熙款画珐琅桃蝠纹瓶  清康熙  故宫博物院

高13.6厘米,口径4.1厘米

腹径7.4厘米,足径4.1厘米


然而此时画珐琅技术尚属粗雅,未能操纵自如,如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有一件瓷胎画珐琅紫地牡丹瓶,此瓶以珐琅彩如五彩般于釉上施画作为,然而粉红釉与绿釉在瓷胎之上极易融化流动,导致釉层交融,色泽不匀,有失净美。而同期对于宜兴胎画珐琅的尝试则证明,珐琅彩料更容易附着于素胎之上,而非釉面之上,如同为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清康熙宜兴胎画珐琅三季三果花茶碗即为例证。


清康熙·宜兴胎画珐琅三季三果花茶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但紫砂胎密度低,色泽深,无法尽善尽美体现珐琅彩之鲜润光亮,因此在帝王授意之下,负责瓷器烧造的景德镇御窑厂专门烧制碗内施釉、外壁素胎之白瓷器皿送入京城,交由宫内造办处珐琅作,专供瓷胎画珐琅的制作,康熙后期磁胎画珐琅器均属此类。

康熙时期瓷胎画珐琅之作,形制多见碗类,以矮而小的浅碗为主,因为器面曲折弧度小且平整者,更易被材料附着。而如拍品者,其尺寸较大,口径达到15厘米,为康熙晚期瓷胎画珐琅工艺成熟后同类器中最大尺寸者,亦更显御窑厂与造办处珐琅作工匠技艺与能力。


清康熙·各式瓷胎画珐琅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Gongjiaose

宫粉娇色

色地为康熙珐琅彩重要特点,如此御制绝品,自当极尽巧思,殚竭工力,概览存世康熙瓷胎画珐琅器,多以锑黄、金红之色为地,或示尊贵地位,或展鲜艳风姿,而如拍品之金红(胭脂红)中宫粉色地则较为稀见。

康熙朝研做瓷胎画珐琅器早期,可见以胭脂紫为色地之作品,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莲花纹盘口瓶、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秋葵月季纹小碗、珍珠地牡丹纹浅碗(附图7)与上文所提及之观音瓶,其色地红而泛紫,施彩浓郁。

清康熙·瓷胎画珐琅莲花纹盘口瓶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清康熙·瓷胎画珐琅紫地牡丹瓶

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



清康熙·瓷胎画珐琅秋葵月季纹小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清康熙·珍珠紫地牡丹纹浅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康熙五十五年,广东巡抚杨琳奏称遣一“广东人潘淳”进京,此人能“制法桃红颜色的金子搀红铜料”,此处所言“潘淳”在《广州市志》亦有提及,称其“研制出桃红(金红),丰富了珐琅彩的颜色。”此处桃红采用西洋新法,以胶体金炼成,再融入白彩,调和成春桃般粉调柔色。本品以此色为地,采用广东匠人所怀崭新技术,可知其烧造年份应晚于康熙五十五年,为康熙晚期瓷胎画珐琅较为成熟之作。

此种“金红”颜色在康熙时期多仅用于描摹点染,如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清康熙瓷胎画珐琅蓝地四季花卉碗中所绘牡丹花,其色隽美,绯如桃夭,娇而不艳,嫩而不俗,而于此品之上,则不吝工本,密铺细涂,匀施为地,恰如芳菲,乃成“宫粉地”。


清康熙·瓷胎画珐琅蓝地四季花卉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以此“金红”一色为地之宫粉地康熙瓷胎画珐琅器极为稀少,均为碗之器型,本品之外尚可见三例(表1):其中两例均以梅花形开光绘各色花卉为主题纹饰,一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一为亨利奈特旧藏,于2018通过香港苏富比释出;一为宫粉地绘报春团花者,前后递经大维德基金会、英国铁路基金会与香港徐氏艺术馆所藏。


表1:清康熙瓷胎画珐琅宫粉地碗对比





All kinds of beautiful

群芳争艳

本品所绘花叶,品类繁多,色彩缤纷,更兼构思奇巧,生动有加。碗身外壁于娇粉底色之间,绘饰对称四组开光,其轮廓不似传统方、圆、倭角或海棠式,而以四朵枝叶蜿蜒、花瓣柔美之芙蓉团簇圈出,花叶交错,线条起伏,芙蓉均作含苞半放之形,玫粉花瓣层层叠裹,边缘浅晕渐成润白,居中簇拥黄蕊点点,仅出一瓣舒展绽放,与叶片蔓生方向一致,勾勒窗棂,透出繁花景致。康熙珐琅彩上所绘以色地缠枝、折枝花卉为主,绘蓝地开光者少见,极富新意。


开光内施天蓝为底,居中轮花极富吸引力,遍览《广群芳谱》也难觅一种花卉姿容与之全然相似。究其花色根本,或以紫木槿为外层,花瓣柔卷丰盈,色泽兼蓝带紫,数重交错映衬,与康熙时期珐琅彩红地九秋图碗中紫木槿花颇为相类,寓有“无心学取长生术,却是卉中寿者流”之祝寿美意。

再以剪秋罗为芯,橙、粉二色双重细窄花瓣轮转,如火似焰,璀然盛开,诚如康熙御制诗“冠方贡之三品,赋正色于中央”所言;居中更以花苞为蕊,鼓胀饱满,极富立体质感,几欲突出平面,兀然待放。此花周围遍绘枝繁叶茂,纵横经纬,阴阳向背,翻转自如,串联外围芙蓉花枝,贯通一体,韵律独具。

开光虽小,然而其中构造丰富,层层呼应,既表现每层花卉之特征,又融汇不同绝色于一身。此类画法表现出绝佳的创新性与艺术性,或借鉴传统纹饰中宝相花画法,融花、苞、叶于一体,将写实笔法与抽象造型糅合,描绘出别具心裁之特有纹饰。

相似例证于康熙珐琅彩器中可觅踪迹,如台北故宫博物院所藏一只铜胎画珐琅紫地花卉纹碗,由外层的萱草花、内层的莲瓣与花蕊组成,又可见同馆所藏之瓷胎画珐琅红地牡丹纹碗,其所绘花卉分为四层,由外至内分别为绿、蓝、黄、蕊,虽馆藏学者以牡丹为名,但与康熙时期典型牡丹花形对比,又有不同,却与本品所绘轮花外层蓝瓣颇具相似之处,或为根据同批设计画样所制。

清康熙·铜胎画珐琅紫地花卉纹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清康熙瓷胎画珐琅红地牡丹纹碗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开光之间绘四组秋菊,均依形借势,呈上丰下幼之态。菊花自古便多代表康寿之意,《西溪丛语》中将之称为“寿客”。康熙爱菊,曾写有《九月对菊》一诗:“不与繁花竞,寒苞晚更香。数茎偏挺秀,嘉尔傲风霜”,称赞菊花之风骨傲节,来自西方的洋菊更是移载进宫廷林苑,乃至避暑山庄,以供赏玩。



此碗上所绘四朵菊花虽有相似,却又不同:两处黄菊一为平瓣,丰盈饱满,一为匙瓣,卷曲有致,两处绿菊一为名品绿牡丹,一为其时“海西”传入之洋甘菊,四者虽类,却各具风姿,均以枝蔓衬托,旁生绿叶,缀以花苞,下连小花,盈盈可爱。



意大利传教士郎世宁,康熙五十四年来到中国,作为宫廷画师效力于康、雍、乾三朝,其所绘《花鸟册图》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其中菊花一幅中所绘黄菊,其掩仰之姿与本品所绘菊花颇有神似,或可证宫廷西洋画师曾为珐琅彩瓷准备画稿。


清郎世宁绘《花鸟图册》(局部)


遍观此碗外壁所绘花卉,均细腻华美,各尽其妍。各色花瓣尽显珐琅材料层叠渲染之效,均由双色甚至三色构成,由深至浅,层层融结,互相映衬,深邃立体,叶脉清晰,勾勒详密。布局繁密有致,不减清贵之气,益见设计构图之佳妙,碗面缓缓旋之,变化之间,如移步换景,遍览群芳。



此碗上所绘四朵菊花虽有相似,却又不同:两处黄菊一为平瓣,丰盈饱满,一为匙瓣,卷曲有致,两处绿菊一为名品绿牡丹,一为其时“海西”传入之洋甘菊,四者虽类,却各具风姿,均以枝蔓衬托,旁生绿叶,缀以花苞,下连小花,盈盈可爱。

由于珐琅彩料的不稳定,色地与纹饰之间并非叠加,而是边缘交会,纹饰愈加复杂,填涂色地时便愈加繁冗,尤其形状不规则及狭小细窄处,更极为困难。而本品可见粉地颇为匀妍,花色缤纷,凝厚鲜亮,莹润欲滴,交接处各色分明,毫无搅扰之虞,足可见工匠技艺之精,用心之苦,才可制成此等群芳瑞景。




Imperial money

御制之款

此件融汇其时最新烧造技术与最精制作工艺之品,得以成型,悉因帝王喜好。其底部以胭脂红料于双层方框内书“康熙御制”四字双行楷书款,为典型康熙时期御制珐琅器皿款识。



有别于御窑瓷器常书“大清康熙年制”六字款,落有料彩“御制”款者由造办处珐琅作烧造,近在宫苑之内,一切皆由皇帝亲自授意、烧造,其纹样、工艺均需御览批示,方可落实进行,其于康熙一朝诸多美瓷佳器之中,最能代表帝王圣心。


康熙瓷胎画珐琅所落“康熙御制”料款,可分为蓝、红、黑三种,蓝者较多,红者次之,黑者最稀,黑料款根据学术研究,或为康熙五十六年至五十七年之间,康熙嫡母仁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去世期间所制器物。

款识所书“康熙御制”四字当中,“御”字写法于康熙时期珐琅器中分为两种,一种以“卩”为右偏旁,此样式为“御”字常见写法;另一种以“阝”为右偏旁,此种样式较为少见,拍品款识即为后者。


清康熙各式瓷胎画珐琅碗(底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康熙雅好书法,对明代书法名家董其昌尤为推崇,好临董字之作,《佩文斋书画谱》中记有康熙帝在《跋董其昌墨迹》中赞誉:“华亭董其昌书法天姿迥异,其高秀圆润之致,流行于楮墨间,非诸家所能及也……朕甚赏心。其用墨之妙,浓淡相间,更为敻绝,临摹最多。”

查观董其昌所书《恭读翰林院箴轴》中,其所书“御”字即以“阝”为右偏旁,或融自“吴门四家”唐寅《落花诗册》、文征明《离骚经》之作,此类写法最早可追溯至三国时期皇象所书《急就章》中。


董其昌《恭读翰林院箴轴》(局部)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康熙偏好董风,宫苑中匠人自然投其所好,如拍品款识之“御”字或取法董其昌所书,以悦圣心。

拍品款识书写布局得当,架构严谨,字体为典型仿宋体,端雅秀美。存世馆藏品中,巴黎吉美博物馆藏一件清康熙瓷胎画珐琅红地开光花卉纹碗,与台北故宫博物院藏两件清康熙瓷胎画珐琅紫地牡丹纹浅碗,其款识与拍品同为“康熙御制”四字双行楷书红料款,按字体、笔法特征和结字风格考虑,当为同一人所书。(表2)


表2:清康熙瓷胎画珐琅宫粉地碗对比


汇东西之新技,召能巧之工匠,取如玉之美瓷,施金炼之粉黛,奉天子之圣意,于宫苑之内墙,群芳开遍,瑞景天成。此件清康熙御制磁胎画珐琅宫粉地“群芳献瑞”图宫碗,将康熙一朝盛世之开放文化、崭新技术、绝佳品味与精雅艺术汇于一身,焕发古老瓷国魅力之新姿,下启雍乾御窑华彩之先声,可谓清代彩瓷之华冠,艳惊古今。

那么请问:这件1150万的康熙珐琅彩宫碗如出现在地摊上你敢买吗?





本文参阅:

《康熙大帝与太阳王路易十四特展-中法艺术文化的交会》,台北故宫博物院,2011年,页170,图IV-10;页178,图IV-15

《故宫藏瓷-清康熙珐琅彩瓷》,香港开发股份有限公司,1967年,页26-27,图1;页32-33,图4;页34-35,图5;页36-37,图6;页54-55,图15;页56-57,图16;页60-61,图18;页62-63,图19;页64-65,图20

《广州市志-工艺美术工业志》,第四章,织金彩瓷业

《日月光华-清宫画珐琅》,台北故宫博物院,2012年,页41,图17;页64,图46;页74,图50

《御制-清宫御制画珐琅器》,香港日比谷出版社,1976年,图52

香港苏富比,2018年4月3日,编号1

《中国古代瓷器》,巴黎吉美博物馆,2015,页188

《万紫千红-中国古代花木题材文物特展》,故宫出版社,2021年,页168-171,图059

《故宫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珐琅彩·粉彩》,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商务印书馆(香港),1999年,页2-3,图1;页8-9,图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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