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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炉夜话》:嵇阮之逾闲与沮溺之忘世

 古典读书治学 2022-12-17 发布于上海

66.君子以名教为乐,岂如嵇阮之逾闲;圣人以悲悯为心,不取沮溺之忘世。

名教,也就是礼乐,就是社会的秩序的有序、和美。“君子以名教为乐,岂如嵇阮之逾闲”,这要看时代境遇的,时代不同,君子所处的时代环境不同,就会有不同的选择。“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这是孔子都赞赏的。

一个真正能“逾闲”的人,才能真正的“以名教为乐”,一个人唯有学会自处才能更好地与人相处,才能更好地处世。如果把“以名教为乐”当作一种必然、必须,责任,固化了名教,那这样的一个人,就很容易以礼束己,以礼杀人了。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礼乐背后如果没有“仁心”,仁能感通之心,那就是形式化的礼乐,僵化的礼乐的,真的成为一个固化社会秩序、社会等级的帮凶了。

“嵇阮之逾闲”,其实不就是坚守正道吗?进而不愿意在那个官场与人同流合污。“沮溺之忘世”,不就是因为其爱世之深,进而无奈、失望,而作最后的坚守的吗?坚守着修身与齐家,坚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做好自己。这不就是“穷则独善其身”吗?

很多时候,所谓的“圣人”、“君子”太空泛了,太口号化了,太符号化了,进而不晓得做一个真实的人、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孔子周游列国,遇到这些隐者,都是怀着尊重的,为什么尊重?就是尊重这些人品性的高洁,尊重这些人的选择。长沮、桀溺,这些人难道没有悲悯之心吗?他们“忘世”,隐居,不出仕,但内在怀着更深的悲悯之心,不然也不会对孔子是那样的关注了。

儒者和道家的隐者并非对立的存在,而是同一心志下的,在不同境遇做出的选择,该潜龙勿用的时候,就要“潜藏”,亢龙有悔,不能一直亢下去,一阴一阳之谓道,成之者性也,继之者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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