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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战”英雄谱之39b---吐蕃在西南战线上的“天敌”韦皋

 金色年华554 2022-12-20 发布于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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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皋,字城武,今陕西西安人,唐朝中期名臣、将领、诗人。

韦皋出身于名门望族韦氏“九大公房”之一的东眷郿城公房,到南北朝时期,民间有俗语称“城南韦杜,去天尺五”,意思是和天子的距离只有一尺五,那要么是取而代之,要么就是位列宰辅。然而盛久必衰,到其祖父时只位居陕州刺史,其父韦贲更是跌到一名县尉。据唐代传奇小说集《宣室志》记载,韦家在韦皋满月时大摆筵席,有一西域僧人不请自来,并对襁褓中的韦皋说道:别久无恙乎?神奇的是,听到胡僧这番话,韦皋竟然露出笑容,引得满座皆惊。韦贲一再追问原因,胡僧这才解释道: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耳。尽管胡僧所言荒诞,韦家人还是十分受用,便用“武”字给韦皋取字,希望这个排行二十三的小郎君成为家族中兴之子。故事为功成名就的韦皋蒙上了神秘感,之所以流传,概因其战吐蕃取得不世之功就在诸葛武侯当年的西川,故事系虚构的可能性比较大。

韦皋从小就秉承祖训,一面熟读各种诗赋,一面练习骑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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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安史之乱”,少年韦皋游学到了江夏,寄住在家族世交的姜郡守的府邸,三年里,其收获了刻骨铭心的初恋。16岁的韦皋回到家乡,考中了秀才,之后进入官场,然而其第一个职务却是“建陵挽郎”,也就是在唐肃宗出殡时跟在灵柩旁唱挽歌。到了唐代宗时期,韦皋才被调补为华州参军,受各节帅府征辟,后累官为监察御史,仅正八品下,走到这一步,韦皋用了十七年,也是够不得志的。

公元779年,韦皋参加了剑南节度使张延赏举行的酒会。张妻苗氏很会看相,一眼便看中了相貌不凡的韦皋,认定其未来必是将相之才,心想将女儿相许。张延赏深信夫人的识人之能,于是韦皋入赘到了张府。然而两年过去了,张延赏不但没有看到韦皋的过人之处,相反其自命清高、豪放不羁却显露出来,张延赏为此就不给韦皋好脸色看了,还责备苗夫人。

韦皋在张府受到不一般的冷遇,自觉很没面子,遂决定离开张府去关中成就一番事业。主意已定,韦妻也很赞成。张延赏听说女儿女婿要走也不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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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81年,韦皋夫妻来到了京城。没过多久,韦皋就受到凤翔、陇右节度使张镒的赏识,其仕途步入了“快车道”,在张镒的推荐下,很快做到了营田判官、殿中侍御史、陇州行营留后的重要职务。

要说张镒确实没有看错人,韦皋之后干了几件大事,可谓是挽救了大唐之江山。

公元783年,原本是去镇压李希烈叛军的泾原军在长安城外发生哗变,后攻入长安,唐德宗仓皇出逃,太尉朱泚被哗变士兵拥立为帝。之后,凤翔兵马使斩杀了张镒,率凤翔军归顺朱泚。紧要关头,身处陇州的韦皋假意接受招降,暗中密谋众将,设计将城中的叛军首领消灭。朱泚不甘心,又以凤翔节度使为诱饵再次招降,韦皋将使者斩首,仅留一活口回去报信。消息传到奉天,唐德宗十分欣慰,任命韦皋为陇州刺史、奉义军节度使。韦皋大为感动,与部下歃血为盟。彻底爆发了血性的奉义军配合奉天城守军对叛军发起冲锋,终解奉天之围。第二年,勤王之师步步反攻,最终剿灭朱泚,收复长安。韦皋被加封为左金吾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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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84年,韦皋升任金吾卫大将军,一年后又拜检校户部尚书,同年,宰相刘从一患病,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观察使张延赏被召回朝廷,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尚书左仆射,接任者恰是其女婿韦皋。

韦皋赴任时考虑到岳父的感受,其一路上化名为“韩翱”,“韩翱”乃韦皋二字左右各加半边。韦皋及家人行至距成都三十多里时,张延赏通过朝廷邸报和探子才知道前来接替的人名叫韦皋。几年来,张延赏在邸报中知道朝廷中有个名叫韦皋的后起之秀为大唐做过大贡献,其当时就想,这个韦皋肯怕就是那个曾经被自己嫌弃过的女婿。

张延赏回到府中,苗夫人喜洋洋地说:接替你的是我家女婿。张延赏却冷冰冰地说:同名同姓的何其多啊。苗夫人硬气地说:韦皋相貌堂堂,我早说过能成大事。

依唐律,前任需要和后任交接后才能到新的岗位。韦皋次日入城,张延赏象征性地和韦皋作了交接,之后就带着亲兵悄悄出西门而去。苗夫人和女儿、外孙相见是如何场景自不必多言,韦皋对岳母那是愈发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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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唐朝时,西川的地理位置重要,平常是中央的供馈之地,危机时刻则是皇室的避难之所。西川一带分布着三股大势力和一些小势力,其中,三股大势力就是吐蕃、南诏和唐朝,在西川的蛮族和羌族算是第四股势力,但基本上就是“墙头草”。

韦皋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其入川后便想好了大政方针,那就是招抚羌蛮、拉拢南诏,“离吐蕃之党”。韦皋第一步是招抚东蛮,其采用一软一硬之策,由其奏请朝廷封东蛮中的两林、勿邓两大部落首领为当地番王,并赐王印。当蛮族部落首领梦冲仍要反叛时,韦皋果断出动军队将其擒获,并公开斩杀,再将副首领扶正,'蛮部震服'。韦皋招抚东蛮奠定了与南诏商谈的基础。韦皋第二步是拉拢南诏。南诏首领是异牟寻,其不满吐蕃视其为附属,并且横征赋敛、索求无度;其老师兼宰相邓回劝其弃蕃归唐。韦皋多次通过东蛮首领带信给异牟寻,劝其归附唐朝。异牟寻虽没有回信,但韦皋掌握了异牟寻的思想变化,韦皋认定实现招降南诏只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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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88年10月,吐蕃对韦皋的招抚行动感到十分不安,为了破坏招抚,吐蕃发兵十万入侵西川,其中分兵四万攻两林,三万攻东蛮,七千寇清溪关,五千寇铜山,又征调南诏兵数万屯扎于泸水以北。显然,吐蕃的意图是震慑羌蛮,让其重新归附。

韦皋判定南诏处于犹豫阶段,遂派遣崔佐时前往南诏国都施行反间计,劝说南诏王异牟寻摆脱吐蕃的控制。此外,韦皋还给异牟寻写了一封信,故意由东蛮转交给吐蕃。吐蕃果然怀疑南诏了,接到信后,吐蕃立马遣兵二万屯于会川以防南诏。于是,南诏王大怒,“引兵归国',“云南与吐蕃相猜阻”。

首战,韦皋的策略是稳固防守、攻敌薄弱。韦皋派黎州刺史韦晋与东蛮联兵,大败吐蕃于清溪关外,迫使吐蕃退军。半个月后,有着极强报复心的吐蕃再以两万兵力攻清溪关,一万兵力攻东蛮。韦皋再命韦晋镇守要冲城以都督诸军防御。嶲州经略使刘朝彩抓住敌方进退失据之机,出清溪关,血战九日,大败吐蕃。由于有了联手,东蛮彻底绑在唐朝战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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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击败吐蕃,给归附唐朝的蛮羌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明白吐蕃人并不可怕,大唐朝才是他们的“保护神”。

公元789年,东蛮苴那时部族进攻吐蕃时向西川方面请求援军。韦皋派遣大将王有道挑选精兵两千进入吐蕃境内。王有道与东蛮合兵,在巂州的台登将吐蕃的青海、腊城两节度打得大败,斩杀二千人,坠崖的不计其数,吐蕃大将乞臧遮遮、悉多杨朱及论东柴等四十五名将官被剑南军生擒。乞臧遮遮被擒,给吐蕃军的士气以沉重打击。史称“官军所攻城栅,无不降下”。

公元791年,为了牵制吐蕃军队在西北战线上的攻势,韦皋大举进攻维州,虽然维州城没有被攻下来,但是剑南军俘获了吐蕃军队地位甚高的大将论赞热及众多首领。

公元793年,朝廷为加强西北边防,命各镇合力修筑盐州城。韦皋奉命主动出击,其遣大将董勔等出西山、灵关,攻破峨和城等三城,包围栖鸡等三城,牵制十万吐蕃军;吐蕃论莽热元帅率众来援,又被击破,死伤数千人。此役,剑南军铲除吐蕃堡栅五十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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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皋痛击吐蕃,坚定了南诏归唐之心。韦皋和南诏王虽未曾谋面,却心心相惜。

公元794年,韦皋指挥唐军攻克罗山,保证了从成都到洱海的驿路畅通无阻;之后与南诏并力破保塞、大定;再之后,南诏将吐蕃使者全部斩杀,以此作为投名状。第二年,异牟寻遣使携生金丹砂前往大唐京师,所献生金、丹砂,喻向北之意如金和一片赤心。唐朝遂与南诏“苍山会盟”。会盟的第二年,南诏先后攻下了吐蕃的神川都督府及昆明盐池,并献予大唐。

在韦皋连续十余年的攻伐下,吐蕃南道节度区的大帅“苦唐诏犄角”不敢再次在西南地区动武。到公元801年,吐蕃赞普选择在西北发动对唐战争,底气十足的唐德宗命韦皋深入吐蕃境内进行一次会战。此战中,韦皋采用“围点打援”的战法,二万唐兵围维州,迫使吐蕃论莽热等五节度大使率兵十万来救。韦皋以逸待劳,生擒论莽热,歼虏过半。

史载,韦皋“凡破吐蕃四十八万,禽杀节度、都督、城主千五百,斩首五万余级,获牛羊二十五万,其功烈为西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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