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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的哲学思想

 东方文捷 2022-12-21 发布于天津

黑格尔(1770-1831)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的卓越代表,在近代哲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18世纪末,法国爆发了震动全欧的资产阶级革命。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对德国影响非常之大,它迫使德国各部(包括普鲁士在内)的统治阶级不得不进行某些不彻底的资产阶级性质的改革。

  但是,软弱无能的德国资产阶级根本没有力量用革命的手段从封建主手里夺取政权。德国国家政权仍然保持在贵族手中。当法国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的革命行动愈趋激烈,斗争规模愈益扩大的时候,害怕人民更甚于害怕封建势力的怯懦的德国资产阶级,立即吓得匍匐于普鲁士国王的座下,和封建贵族妥协,反对法国革命和本国人民革命了。这时的德国资产阶级固然对封建势力有些不满,在政治上、经济上有一定程度的进步耍求。但是,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对革命对人民群众的畏惧和憎恨,对封建势力、地主贵族的屈从和妥协,却使得它变成一个愈来愈反动的阶级了。在这种情况下,德国资产阶级所走的道路,就只能是一种在贵族、封建主领导下,由君主政权实行的从上而下的改良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地主经济逐渐转变为资本主义经济,农民更加痛苦。

  黑格尔的哲学就是这种处于特殊矛盾地位的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德国资产阶级的两面性,进步和反动相互交织的特征,在黑格尔哲学上的反映就是他的唯心主义体系和辩证方法的矛盾。

  黑格尔诞生在斯图加特的一个高级官吏的家庭,曾在图平根大学读书。大学毕业后,黑格尔当过几年家庭教师,在班堡做过报纸编辑,在纽纶堡做过中学校长,后来做了海得堡大学教授。应普鲁士政府的聘请祖任了柏林大学的哲学讲座。黑格尔成了普鲁士王国的官方哲学家,他的哲学体系高踞着普鲁士王国国家哲学的地位。 黑格尔对普鲁士君主国家极尽其吹捧颂扬之能事,说国家存在就是神在世界上的庄严的行进,在普鲁士国家中自由已经实现,理性已成为现实,因此,他认为普鲁士君主专制制度和等级制度是最好的制度,应该永世长存。他认为贵族是社会上第一等级,国家政权应该交给贵族管理。

  黑格尔又是私有财产的辩护者,他认为只有私人所有制才是合理的,法权应当保护市民社会的私有制。他认为资产阶级可以参加国家管理,但是有限制的。

  黑格尔一方面拥护资产阶级的私有财产,容许资产阶级参加国家管理;另一方面又维护等级制度,把贵族看做国家的第一等级,反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正如马克思说的:黑格尔希望有中世纪的等级制度,但是要具有现代立法权的意义;他希望有现代的立法权,但是要披上中世纪等级制度的外衣。这是最坏的一种混合主义。(《马克思思格斯全集》第一卷864页)黑格尔的这种看法不仅反映了他在社会政治观点上的矛盾,也是他的哲学思想上的矛盾的社会根源。

  黑格尔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黑格尔认为有一种永恒存在的世界精神,是自然界和社会的一切现象的基础。一切现实事物都是从世界精神派生出来的。他把这种世界精神叫做绝对精神或绝对观念。黑格尔所说的绝对观念,绝对精种不是别的,不过是把人由客观现实中抽象得来的概念从人的头脑中独立出来,加以吹胀、夸大,变成脱离物质的神圣的绝对物。

  黑格尔认为,绝对精神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处于运动、发展之中的。绝对精神的发展过程可分为三个基本阶段,即逻辑阶段,自然阶段和精神阶段。最初,绝对精神完全处在自身之中,以纯粹抽象概念的形式完成了自身的逻辑的发展;然后,它使自己异化,即向外转化为与自己不同的物质性的东西——自然界,在这个阶段上,绝对精神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后,绝对精神在人的身上达到了自我意识,于是它就摆脱了弄化的形式,而回到了自己本来的形式——精种的形式。因此,绝对精神的发展,就是绝对精神自己认识自己的过程。黑格尔哲学的整个体系也就是按照绝对精神的发展阶段而分为三个部分:逻辑学、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

  由上可见,黑格尔的绝对精神象宗教上的上帝一样,是世界万物的创造主,实际上,它就是用哲学语言来称呼的上帝。费尔巴哈曾说黑格尔哲学是理性化了的神学,这是完全正确的。

  黑格尔哲学的唯心主义体系是他哲学的保守的反动的一面;不过在他的唯心主义哲学中,也贯穿着一种极有价值的东西,这就是辩证法。黑格尔哲学之所以有辩证法这一重大成就,不仅是因为它反映了德国资产阶级的进步要求,而且也由于黑格尔拥有的自然科学材料比他的前辈要多得多。

  从18世纪下半叶开始,自然科学上的许多新成就,不断地冲击着旧的形而上学的世界观。康德和拉普拉斯关于大体形成的星云学说在形而上学的自然观上打开了第一个缺口,随后地质学、胚胎学、动植物生理学,拉马克和哥德的进化思想,无不向人们表明:事物是运动变化的,必须从发展的观点研究周围现

大哲学家系列之六黑格尔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出生于斯图加特。他过着非常中产阶级的生活。他沉迷于自己的职业道路,先当了报纸编辑,然后是校长,后来成了研究学术的教授。他一生都对收入提心吊胆,对自己头发的生长总也控制不好。上了年纪之后,他喜欢去戏院。他非常喜欢香槟。智识上虽然很富冒险精神,但他外表看起来是受人尊敬又传统的那种,他也以此为傲。他在学术之树上一路向上直到巅峰——在他60大寿之际当上了柏林大学校长。第二年他就去世了。

黑格尔对哲学的影响很糟糕。他写作水平太差。应该清楚直接表达观点的时候他写得复杂难懂。他利用了人性的脆弱:去相信那些严肃艰涩又文采平平的文章。他让人觉得读不懂是思想深奥的标志。这一点削弱了哲学在世上应有的地位。黑格尔在沟通上的问题还让世界付出了另一项沉重代价。我们想要从他想要说的东西里面提炼出有价值的部分更困难了,其中几条比较突出的是:

我们自身重要的部分可以以史为鉴

黑格尔是少有的严肃对待历史的哲学家之一。他那个时候,欧洲人对过去的标准看法是“原始”—他们对现代给人们带来的进步感到骄傲。

而黑格尔更愿意相信每个时代都拥有其特有的智慧。某些很有用的态度和方法不能清晰地呈现,而后又被弄乱、淹没或者消失了。即便身处所谓的“先进时代”,我们也需要及时回去拯救这些智慧。

所以,举例来说,我们也许要挖掘出古希腊历史以全面掌握社区是什么的思想;除了中世纪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我们荣誉感的重要性;即便佛罗伦萨14世纪对待儿童的态度和妇女的权益非常恶劣,那个时候为艺术买单的思想还是令人振奋的。

进步永远不是线性的。每个阶段都蕴藏着智慧—这向我们指出了历史学家的任务:去拯救那些抵消现代社会盲点的最为需要的思想。

从你不喜欢的思想中学习

黑格尔坚信人们应该从自己(智识上的)敌人那里学习,比如我们不同意的观点,或是陌生的感觉。因为他认为真相很可能非常分散,甚至会在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或者奇怪的地方,我们应该把它们挖掘出来,不断地问“在这吓人或陌生的现象之外可能包含什么样的合理性和意义呢?”

比如说,爱国主义有许多可怕的表现形式(即便是黑格尔的时代也是)。因此完全放弃这一块对思维缜密的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但黑格尔要做的是去问在爱国主义的残暴历史背后隐藏着什么有益的或是重要的思想——爱国主义是一项等待被认可和解读的需求。他提出,这是因为人们需要为他们来自哪里感到骄傲,需要发现超越他们自身成就的东西,以确定超越自我的身份。这是一项不可避免的也是很有成效的需求,他认为这种需求仍然有价值,哪怕一些坏透了的运动和政治家滥用了它并引向灾难。

黑格尔有个英雄般的想法,即真正重要的思想也许在你根本瞧不起的人的手里。

进步是混乱的

黑格尔认为世界在进步,不过实现方法是从一个极端突然变到另一个极端。他提出一套名为“辩证法”的流程,任何事情通常需要三步才能达到恰好的平衡。

在他的一生中,他指出政府有进步,但远不是个径直的过程。继承了传统君主整体的十八世纪系统并不完美,它让人窒息,也不公平,这些被法国大革命废除了,大革命的先驱们想为大多数人发声。

但本该和平诞生的代表制政府结果变成了恐怖时期的无政府状态和混乱。结果这导致拿破仑的出现,他重建了秩序,确保贤能人士有机会,但他也贪功致败,成了军事强人,对欧洲其他地方施行暴政,把他声称挚爱的自由踩在脚下。最终,现代“均衡宪法”诞生,更明智地平衡了民众代表数量,以体现少数人和一个恰当中央当局的权利。但解决这个问题花了至少四十年时间,其间发生了无法估量的流血事件。

看看我们自己所处的时代,对性达成合理态度之路实在漫长。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强行压抑地太厉害,而代变成了过于自由,可能等到代我们才能从两个极端中找到平衡。

黑格尔给我们背上减轻了些负担,他坚持认为进步总是很慢,而且困难重重。他补充说历史上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个体身上。我们同样学得太慢,改正事情太过。比如情感生活的发展,我们二十几岁时如果和情感炽烈的人一起生活可能感觉喘不过气来,结果我们把自己解脱出来,找个更冷静内敛的人,但最终他们同样让我们窒息,是另一个极端。等我们把这一点弄个差不离可能已经52岁了。

这也许看起来太浪费时间了。但黑格尔坚持认为痛苦地从从一个错误走到另一个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在计划人生、对历史书或晚间新闻的混乱进行思考时,我们必须能意识到并接受这一点。

艺术有它的作用

黑格尔否认“艺术只是为了艺术本身”的想法。绘画、音乐、建筑、文学和设计都有重要作用。我们需要它们,其重要的洞见可以为我们的生活提供能量和助益。艺术是“思想有美感的展现”。

只是知道一个事实常常让我们麻木。理论上我们相信叙利亚冲突很重要,但实际上我们对它不理不睬。原则上我们知道应该对伴侣更宽容,但哪怕一点点刺激(门厅里皱皱的报纸,不完美的停车技巧)也会让我们把这个抽象概念抛之脑后。

黑格尔意识到,艺术的重点不在于产生惊人的新奇思想,而是产生那些好的、重要的、有益的通常我们已经知道的思想,并让它们常驻我们心中。()

我们需要新的机构

黑格尔对机构和它们能运用的权力非常乐观。个体的洞见也许意义深远,但如果不能成为机构,这些洞见将会是无效和短暂的。耶稣关于受难和怜悯的思想需要天主教会把它们带给世界。弗洛伊德关于童年复杂性的想法如果不是被伦敦塔维斯托克诊所组织、扩展、制度化的话,就不可能发挥非常具有建设性的影响力了。

重点是这些思想虽然本身正确,但如果要它们活跃起来,对世界发挥作用还需要很多东西。黑格尔用不同方式反复重申了这一点。要让一个思想在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需要员工、大楼、培训机会和法律顾问,机构可以允许大项目开展所需要的时间级别,这比起个人的成熟过程要长得多。

机构的核心功能是让重要的事实在社会中发挥力量。(如果没了这样深刻的任务它就失去了方向)。所以,理想情况是,如果发现了社会的新需要,应该成立新机构。

如今我们可以说,我们需要重要的新机构来着重解决人际关系、顾客教育、职业选择、心情管理和培养孩子的问题。

总结

黑格尔指出了现代生活的一项重要特征:我们渴望进步和提高,但我们不断面对冲突和挫折。

他的深刻洞察是,成长的过程需要不同思想的撞击,从而是痛苦而且缓慢的。但至少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无需认为这不正常,从而把问题复杂化。黑格尔给我们一个更加准确从而更可控的视角,来看待我们自身、我们的困难和我们在历史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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