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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藏书馆:东观

 zqbxi 2022-12-22 发布于江西

起源

西汉前期受南方文化的影响,黄老之学、屈宋之赋促成西汉浪漫文风的形成,在文学艺术的各个领域均有不同程度的反映。东京以下,文人学士逐渐集中到京城洛阳,集中到东观。他们以按实而录的修史传统从事着文学创作,逐渐地将文学兴趣转移到以征实为主的"京殿苑猎、述行序志"的辞赋创作中,体国经野,义尚光大。而高门望族的身世背景,奉诏创作的特殊场合,又使得他们的创作表现出一种繁缛壮丽的文学风貌,博喻酿采,高论卓烁。从这个意义上说,考察东汉的学术文化背景,进而探讨东观著作的学术活动及其对东汉文学创作的深刻影响,对于我们全面认识东汉文学创作倾向的形成,确有其独特的认识价值.

简介

东观是中国东汉宫廷中贮藏档案、典籍和从事校书、著述的处所。位于洛阳南宫,修造年代不可考。建筑高大华丽,最上层高阁十二间,四周殿阁相望,绿树成荫,环境幽雅。章帝、和帝以后,为宫廷收藏图籍档案及修撰史书的主要处所。东观归渔汉代诸帝十分重视东观所藏典籍、档案的校阅和整理。永元十三年(101)春,和帝刘肇往东观"览书林,阅篇籍",并"博选术艺之士以充其官"。此后,邓康、马融、李胜等人,先后以校书郎、校书郎中、东观郎等职多次值东观"典校秘书"。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是安帝永初四年 (110),诏令谒者刘珍及五经博士校定东观所藏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整齐脱误,是正文字。后又辟为近臣习读经传的地方。东观的丰富收藏,为汉代史的修撰创造了极其有利的条件。自和帝时起(公元92),班昭、刘珍、李尤、刘毅、边韶、崔寔、伏无忌、蔡邕等名儒硕学,先后奉诏于东观撰修国史,历时百余年,广泛采用本朝档案典籍,陆续撰成《汉记》143篇 (因修撰于东观,世称 《东观汉记》)。后遭董卓之乱,破坏严重。

典故

李贤注:"《洛阳宫殿名》曰:南宫有东观。"刘熙《释名·释宫室》:"观,观也,于上观望也。"是高大建筑之意。《艺文类聚》卷六十三载李尤《东观赋》曰:"东观之艺,孽孽洋洋,上承重阁,下属周廊。步西藩以徙倚,好绿树之成行。历东崖之敝坐,庇蔽茅之甘棠。前望云台,后匝德阳。道无隐而不显,书无阙而不陈。览三代而采宜,包郁郁之周文。"同卷又载同一作者《东观铭》勾勒东观的规模是:"房闼内布,疏绮内陈,升降三除,贯启七门。"更重要的是,这里"书籍林泉"实际已经成为藏书最为集中的地方,所以,也就成了文化学术活动的主要场所。所谓"列侯弘雅,治掌艺文",正是东观学术文化之盛的生动写照。《通典·职官八》:"后汉图书在东观,桓帝延熹二年,始置秘书监一人,掌典图书古今文字,考合同异,属太常。"班固自称"今删其要,以备篇籍"。就是说,他还将东汉新建立的"东观及仁寿阁集新书"也逐一记录下来。因此,《汉书·艺文志》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东汉前期的藏书面貌。

北周 庾信 《皇夏乐》:"南宫学已开,东观书还聚。" 唐太宗 《赋尚书》诗:" 崇文 时驻步,东观还停辇。辍膳玩《三坟》,晖灯披《五典》。" 清 钱谦益 《<董文敏公遗集>序》:"故其题识赏鉴之文,区明雅俗,别裁真伪,东观输其博,南宫逊其精。"

东汉 洛阳 南宫内观名。 明帝 诏 班固 等修撰《汉记》于此,书成名为《东观汉记》。 章 和 二帝时为皇宫藏书之府。后因以称国史修撰之所。 南朝 陈 徐陵 《谢敕赉烛盘赏答齐国移文启》:"臣职居南史,身典东观,谨述私荣、传之方策。" 唐 刘禹锡 《送分司陈郎中祗召直史馆重修三圣实录》诗:"远取南朝贵公子,重修东观帝王书。"

功能

收藏图书

特别是新近问世的著作。《后汉书·张奂传》载,张奂少游三辅,师事太尉朱宠,学习《欧阳尚书》,深感四十多万字的《牟氏章句》浮辞繁多,精简为九万字,"乃上书桓帝,奏其《章句》,诏下东观"。很可惜的是,这些藏书,到东汉后期,随着内乱的加剧,与其他藏书室的珍宝一起散失殆尽。《后汉书·儒林传序》载:"初,光武迁还洛阳,其经牒秘书载之二千余两,自此以后,参倍于前。及董卓移都之际,吏民扰乱,自辟雍、东观、兰台、石室、宣明、鸿都诸藏典策文章,竞共剖散,其缣帛图书,大则连为帷盖,小乃制为□囊。及王允所收而西者。裁七十余乘,道路艰远,复弃其半矣。后长安之乱,一时焚荡,莫不泯尽焉。"

史籍校订

《后汉书·吴延史卢赵列传》记载卢植上疏:"臣少从通儒故南郡太守马融受古学,颇知今之《礼记》特多回冗。臣前以《周礼》诸经,发起秕谬,敢率愚浅,为之解诂,而家乏,无力供缮写上。愿得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就官财粮,专心研精,合《尚书》章句,考《礼记》失得,庶裁定圣典,刊正碑文。古文科斗,近于为实,而厌抑流俗,降在小学。中兴以来,通儒达士班固、贾逵、郑兴父子,并敦悦之。今《毛诗》、《左氏》、《周礼》各有传记,其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学官,以助后来,以广圣意。"可见考订典籍是东观最重要的工作。我们知道,东汉时期,大规模地整理典籍见于记载的主要有三次:第一次是在章帝建初四年(79)诸儒校订五经。杨终作《上言宜令诸儒论考五经同异》,认为"宜如石渠故事,永为后世则"。这年十一月,章帝接受其建议,"于是诏诸儒于白虎观论考同异焉" ⑥ 。当时班固任校书郎,将这次会议记录整理而成《白虎通》一书盛行于世。第二次是在章帝章和元年(87),朝廷征诏曹褒校订典籍。《后汉书·张曹郑列传》载:"章和元年正月,乃召(曹)褒诣嘉德门,令小黄门持班固所上叔孙通《汉仪》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经,今宜依礼条正,使可施行。于南宫、东观尽心集作。'褒既受命,及次序礼事,依准旧典,杂以《五经》谶记之文,撰次天子至于庶人冠婚吉凶终始制度,以为百五十篇,写以二尺四寸简。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众论难一,故但纳之,不复令有司平奏。"第三次是在灵帝熹平四年(175)由蔡邕为首校订五经,并将定本镌刻于石碑上,史称"熹平石经" ⑦ 。三次校订史籍,东观著作起到重要的作用。

修史,主要是修撰当朝史迹,也是东观著作的重要工作。前期主要以班彪、班固、班昭一家为主修撰《汉书》;后期先后由刘珍、张衡、蔡邕等主其事,修撰《东观汉记》。所以《史通》说:"中兴之史,出自东观。"这是一个专门的问题,后面还要具体论述。

教书育人

《后汉书·皇后纪》记载邓太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兼天文、算数。昼省王政,夜则诵读,而患其谬误,惧乖典章,乃博选诸儒刘珍等及博士、议郎、四府掾史五十余人,诣东观雠校传记。事毕奏御,赐葛布各有差。又诏中官近臣于东观受读经传,以教授宫人,左右习诵,朝夕济济"。东观著作之优秀者,还被画像,悬在东观,以供人们景仰。如《后汉书·高彪传》就记载:"后迁外黄令,帝敕同僚临送,祖于上东门,诏东观画(高)彪像以劝学者。"这就有点像当今的研究院或高等学府悬挂学术名流画像一样,成为道德文章的典范,当然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后汉书·酷吏传》载阳球奏罢鸿都文学书曰:"臣闻图象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鉴得失。未闻竖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图素者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这段话可以为我们的推测提供强有力的旁证。

东观汉记

《东观汉记》是一部记载东汉光武帝汉灵帝一段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因官府于东观设馆修史而得名,它经过几代人的修撰才最后成书。《东观汉记》的作者有班固、陈宗、尹敏、孟异、刘珍、李尤、刘騊駼等。

       汉明帝刘庄命班固陈宗尹敏、孟异等共撰《世祖本纪》。班固等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迹,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奏上。这是该书的草创时期,著书处所在兰台和仁寿闼。安帝时,刘珍李尤刘騊駼等奉命续撰纪、表、名臣、节士儒林、外戚等传,起自光武帝建武年间,终于安帝永初时期,书始名《汉记》,写作地点从此徙至南宫东观。此后伏无忌黄景等又承命撰诸王、王子、功臣、恩泽侯表和南单于、西羌传,以及地理志。桓帝时,又命边韶崔寔朱穆曹寿撰孝穆(刘开)、孝崇(刘翼)二皇传和顺烈皇后传,外戚传中增入安思皇后等皇后,儒林传增入崔篆诸人。崔寔又与延笃作百官表和汉顺帝朝功臣孙程郭镇郑众蔡伦等传。至此,共撰成一百一十四篇,始具规模。灵帝时,马日磾蔡邕杨彪卢植韩说等又补作纪、志、传数十篇,下限延伸到灵帝。
      《东观汉记》是一部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断代史巨著,书中记录了东汉从光武帝至灵帝一百余年的历史。该书由班固刘珍、蔡邕、杨彪等人编撰,历经自汉明帝汉献帝几乎一朝时间尚未最终完成。《隋书·经籍志》所录《东观汉记》有一百四十三卷,经唐宋至元朝逐渐散佚,今天所见为清代及现代人辑本。 《东观汉记》一书之所以得名,有一个逐渐形成的过程。在编撰之初,图籍盛于兰台,因此班固等修史主要于此。班固等虽作《世祖本纪》及《列传》二十八篇,但并未汇成一编,当然也不可能有一个正式的书名。
汉章帝汉和帝时期起,国家藏书之地由兰台徙至南宫东观,《东观汉记》的撰修地点也从兰台移到了东观,直至东汉末年。但是既便如此,《东观汉记》在当时也未见“东观”命名,只以《汉记》为名,至东汉末年,从应劭风俗通义》等书的引用来看,依然以《汉记》相称,直至三国两晋时期,包括《三国志》中的记载亦未见《东观》之称。究竟何时开始使用《东观》之名,史籍未见记载,但南朝刘勰文心雕龙·传篇》中,已经把《东观汉记》简称为《东观》;此外,刘孝标作《世说新语注》,于《言语篇》引《东观汉记》马援事做注;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中是三次引征《东观汉记》,一次引征《东观记》。刘勰、刘孝标和郦道元三人处于同一时代,即公元六纪上半期,所以《东观汉记》的得名当在此之前。

  东汉明帝时期,班固私撰《汉书》,汉明帝看后很欣赏他的才能,诏诣校书郎,除兰台令史,后又升迁为郎,典校秘书,继续撰写《汉书》。在《汉书》的撰写之外,明帝又令班固先后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以及杜抚马严刘复贾逵共同编撰本朝史。先行撰成的是《世祖本纪》,后又陆续有光武帝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是《东观汉记》的开篇之作。
  安帝永宁年间,邓太后又诏令谒者仆射刘珍以及谏议大夫李尤刘騊駼、刘毅著《中兴以下名臣列士传》,而刘珍等人所撰不止于此,还包括了从建武至永初时期的纪和表,这就使《东观汉记》具备了国史的规模。随着刘珍等人的去世,侍中伏无忌、谏议大夫黄景继续撰写了诸王、王子、功臣、恩泽侯表和南单于、西羌传以及地理志。桓帝元嘉元年,桓帝令太中大夫边韶、大将军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作《孝穆皇传》、《孝崇皇传》和《顺烈皇后传》,又增安思皇后等入《外戚传》,崔篆等人入《儒林传》。崔寔、曹寿又与议郎延笃作《百官表》和汉顺帝功臣孙程郭镇以及郑众蔡伦等人的传。这次续补,主要增加了人物传记,而《百官表》为崔寔、曹寿新创。
     《东观汉记》的最后一次续修是在东汉灵帝、献帝时期。《史通·古今正史篇》云:“熹平中,光禄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卢植著作东观,接续纪传之可成者,而蔡邕别作朝会、车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书求还,续成十志。会董卓作乱,大驾西迁,史臣废弃, 旧文散佚。及在许都,杨彪颇存注记。至于明贤君子,自永初以下阙续”。蔡邕等人究竟做了什么样的工作,至今只能通过《后汉书·蔡邕传》知其撰补了《灵帝纪》和列传四十二篇、以及“十志”。

影  响

      范晔后汉书》问世前,该书影响较大,与《史记》、《汉书》并称“三史”,人多诵习。范书流行后,才逐渐被人忽视。据《隋书·经籍志》著录,全书一百四十三卷。《旧唐书·经籍志》著录为一百二十七卷,可见唐代官方收藏本已减少十六卷。《宋史·艺文志》著录为八卷,已散佚殆尽。

传承 、散失、辑佚与整理

        《东观汉记》在传承的过程中不断散佚。 在《东观汉记》流传之初,为世人极为看重,与《史记》、《汉书》并称为“三史”,地位极其重要。晚出的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史作,如三国吴谢承、晋薛莹华峤谢沈袁山松以及南朝宋范晔、梁萧子显的七家《后汉书》,晋司马彪的《续汉书》、张莹的《后汉南记》,无不取材于《东观汉记》,所以《文心雕龙·史传篇》有“后汉纪传,发源东观”的说法。
       在诸家《后汉书》之中。在诸家东汉史作中,由于范晔的《后汉书》集诸家之大成,加之屡有人注音释义,遂大行于世,《东观汉记》于是逐渐浸微。于唐贞观年间编撰的《隋书·经籍志》录得的一百四十三卷是东汉末年杨彪整理的版本。东汉末年,乱经历董卓之乱,《东观汉记》书稿已经开始散佚。至杨彪许在许都续补《汉记》之时,蔡邕等人的原稿已经无法补齐,而经历魏晋南北朝《东观汉记》未有散佚。
  《旧唐书·经籍志》将《东观汉记》录为一百二十七卷。《旧唐书·经籍志》抄自毋煚的《古今书录》,作成于唐玄宗开元九年以后,为集贤书院官本。由此看来,至唐开元年间,官本《东观汉记》已经散佚了十六卷。
传至两宋,《东观汉记》散佚更多。《通考·经籍考·杂史类》引罗鄂州序曰:“愿闻之上蔡任《文源》曰:'家旧有《东观汉记》四十三卷,丙子渡江亡去。后得蜀本,错误殆不可读,用秘阁雠校,删著为八篇。洎见唐诸儒所引,参之以袁弘《后汉纪》、范晔后汉书》,粗为完具’。”罗愿为南宋初年人,说明到北宋末至南宋初年,《东观汉记》已亡佚至四十三卷,缺失了三分之二以上,便是这一版本,不久也便“渡江亡去”,后又有蜀本,但错误很多,经校雠后仅存八篇。 至元代,《东观汉记》完全散佚。
虽然《东观汉记》逐渐散佚失传,但直至唐宋时期,《东观汉记》仍然流传不绝,人们记述东汉史事仍然经常引用其中文字,因此,在传世文献中,还是保存了《东观汉记》的许多片段。不过,清代之前,长期无人进行辑集,直至康熙年间,钱塘姚之骃成《后汉书补逸》,辑集了有关东汉的八种史书,其中第一种即为《东观汉记》八卷,所据之书限于《续汉书十志刘昭注、《后汉书》李贤注、《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五书,遗漏很多。
乾隆时修《四库全书》,馆臣以姚辑本为基础,参以《永乐大典》诸韵所载,又旁考其他各书,补其阙失,所增达十分之六,厘订为二十四卷,其中包括帝纪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传十七卷、载记一卷、佚文一卷,刊入《武英殿聚珍丛书》。该辑本比姚辑本完备,但仍有一些脱漏,如《稽瑞》、《开元占经》、《事类赋》、《记纂渊海》等书所引的某些条目没有采入。由于辑者使用的《北堂书钞》是陈禹谟的窜改本,所以被陈禹谟删去的《东观汉记》条目,该辑本也没有收录。
由于《四库全书》馆辑本的以上缺陷,因此,到了现代,依然有对《东观汉记》辑本进行进一步完善的必要。一九二八年,由吴树平先生与中华书局的赵明先生开始了对《东观汉记》重新辑录的工作。
  由吴树平先生确定需要翻检的古籍,赵明先生负责检索和辑录。此后,检索辑录遗文的工作又由吴树平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唐中瑜先生分担。
  辑遗完成后的《东观汉记校注》第一版由中州古籍出版社于1987年出版,中华书局2009年再版。
  《东观汉记校注》对《东观汉记》进行了重新的辑录,凡姚之骃和《四库全书》馆馆臣所采用过的各种书籍又都全部做了检查;前书所谓采用的书籍,如《风俗通义》《世说新语》《隋书》《史略》《证类本草》《太平寰宇记》《事类赋》《事物纪原》《书叙指南》《海録碎事》《锦绣万花谷》《事文类聚》《记纂渊海》《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玉海》《翰苑新书》《急就篇补注》《鸣沙石室古籍丛残》《一切经音义》《华严经音义》等,也都进行了检索。
同时,吴树平先生在对《东观汉记》进行辑遗和校注的过程中,对前人辑遗过程中采用底本版本的问题也进行了特别的注意。例如姚之骃和《四库全书》馆馆臣所参考的《北堂书钞》所用的是陈禹谟刻本,又参用唐类函中所录《北堂书钞》的部分,此本增删篡改比比皆是,因此也导致了《东观汉记》的辑本出现了诸多错误。吴树平先生辑校《东观汉记》采用的是孔广陶校注本《北堂书钞》,又参用了明抄本和活字本,取得了不少新的成果。其他各书也皆类此,尽量选用善本进行辑录。
  《东观汉记》共二十二卷,体例遵从了从《史通》、范晔后汉书》李贤注、司马彪续汉书》八志刘昭注、《北堂书钞》等书所载的体例,分为纪、表、志、传几个部分,分为纪三卷、表一卷、志一卷、传十五卷、载记一卷、散句一卷。
  全书纪传的排列多参考了范晔《后汉书》,基本上按时间顺序排列,但遇到同属一族或者同类型、有关联的人物,则打破时间的界限,前后归在一处。少数人物时代不明,一律记载在传的最后一篇。志的排列主要参考了《后汉书·蔡邕传》李贤所注的《东观汉记》诸志的次序,同时也参考了《续汉书》八志的次序。纪传中文字的次序,参考《后汉书》,按照时间发生的先后,逐条进行排列,个别条目文字简略,无法确定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则一律缀于篇末。
  《东观汉记校注》中各篇正文所蔡邕的文字,文末皆注明出处,未被采用的各条文字,一律作为校勘的资助,在校注中做出说明。

  《东观汉记》与《后汉书》《后汉纪》《八家后汉书》《资治通鉴》一起,作为记载东汉历史最基本、最全面的史料,在东汉历史的研究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现行的《东观汉记校注》作为史料,在使用时仍然有很大的局限性。
  首先,《东观汉记》作为一个辑遗本,脱漏处很多,且内容很不连贯,在研读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读者必须在读过《后汉书》,理清人物事件线索的基础上,方能对《东观汉记》加以使用。
  其次,《东观汉记校注》在辑遗过程中,一些材料在多处都有记载,在选择时不可避免的会和原文产生一定的误差。吴树平先生在《叙例》中也说道:“一条文字往往有几处引征,详略不一,文字正误情况也不尽相同,凡遇到这种情况,则取其详者。如果详略相同,则取其文字无错讹或错讹较少者。如果几处引征的文字有有一些不足之处,笔者则把几条文字汇为一条”,这样终究是离原文有了一定的距离。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但总会造成一些史料的损失。
  第三,中国古代学者在引用书籍章句的时候往往只取其义,不在意文字的一致,因此《东观汉记》辑本中的文字大多与原文不同,很多时候甚至影响到文意的理解,所以在使用材料的时候还要与《后汉书》、《后汉纪》等其他史料相互印证方能保证文字的准确性。
  因此,在使用《东观汉记》时必须与其他史料相互印证,在充分掌握《后汉书》、《后汉纪》等保存较为完备的史料的基础上,《东观汉记》是东汉历史研究的重要补充,能够用以补充《后汉书》、《后汉纪》等史料中的很多不足,纠正很多错误。《东观汉记校注》作为《东观汉记》到目前为止最完善的辑本,将各处零散的资料汇集到一起,为我们展现了《东观汉记》的很多珍贵的史料,也为东汉历史的研究带来了很多的方便,是东汉时研究必备的资料。[

补遗 田戎散句延岑王元隗嚣吕母樊崇王常 西域 西羌 陈嚣 萧彪 沈丰 张意 阴猛 邢崇 毕寻 段普魏成 翟歆 卜福 喜夷 宗庆 范康 梁福 刘训周行 须诵 丁邯 蒋叠 高凤梁鸿王霸严光 王霸 周党逢萌郭玉郭凤刘翊范丹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二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三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四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五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六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七

耿嵩 杨正 蒋翊郭况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八

孙咸 邓让 祭参 祭肜 王霸 铫期耿恭耿秉耿弇臧宫耿况 陈浮 陈俊 盖延吴汉邓奉秦丰 张丰 贾宗贾复 岑起 岑彭 冯彰 冯异寇恂邓遵 邓豹 邓阊 邓弘 邓悝 邓陟刘梁刘弘邓鸿邓训邓禹来歙邓晨乐志 李通卢芳彭宠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九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十

百官表 律历志 楚王英 申屠志 窦贵人 车服志 地理志 郊祀志 梁不疑 司马均 马客卿 申屠刚淳于恭 锺离意 第五伦皇甫嵩申屠蟠莋都夷 庞淯母 刘盆子公孙述鲍宣妻 索卢放欧阳歙 觟阳鸿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十一

平原王胜 清河王庆 梁节王畅 乐成王苌 沛献王辅 赵孝王良 齐武王演 孝灵皇帝 孝冲皇帝 孝殇皇帝 孝冲皇帝 孝质皇帝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十二

匈奴南单于 下邳惠王衍 乐成靖王党 彭城靖王恭 琅邪孝王京 中山简王焉 广陵思王荆 阜陵质王延 东平宪王苍济南安王康 东海恭王强 城阳恭王祉 北海敬王睦 北海靖王兴 灵帝宋皇后 灵思何皇后顺烈梁皇后和熹邓皇后 孝和阴皇后 敬隐宋皇后 章德窦皇后 明德马皇后 光烈阴皇后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十三

敬宗孝顺皇帝 威宗孝桓皇帝 恭宗孝安皇帝 穆宗孝和皇帝 肃宗孝章皇帝显宗孝明皇帝 世祖光武皇帝

       案《东观汉记》,《隋书·经籍志》称,长水校尉刘珍等撰。今考之范《书》,珍未尝为长水校尉。且此书创始在明帝时,不可题珍等居首。案:《范书·班固传》云:明帝始诏班固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共成《世祖本纪》。因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此《汉记》之初创也。刘知几《史通·古今正史篇》云:安帝诏史官谒者仆射刘珍、谏议大夫李尤杂作《纪》、《表》、《名臣》、《节士》、《儒林》、《外戚》诸传,起建武,讫永初。《范书·刘珍传》,亦称邓太后诏珍与刘騊駼作《建武以来名臣传》。此《汉记》之初续也。《史通》又云:珍、尤继卒,复命侍中伏无忌与谏议大夫黄景作《诸王》、《王子》、《功臣恩泽侯表》,与《单于》、《西羌传》、《地理志》。元嘉元年,复令大中大夫边韶、大军营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杂作《孝穆崇》二皇及《顺烈皇后传》。又增《外戚传》入安思等后。《儒林传》入崔篆诸人。寔、寿又与议郎延笃杂作《百官表》、顺帝功臣《孙程》、《郭愿》、《郑众》、《蔡伦》等传凡百十有四篇,号曰《汉记》。
     《范书·伏湛传》亦云:元嘉中,桓帝诏伏无忌与黄景、崔寔等共撰《汉纪》。《延笃传》亦称笃与朱穆、边韶共著作《东观》。此《汉记》之再续也。盖至是而史体粗备,乃肇有《汉记》之名。《史通》又云:熹平中,光禄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杨彪卢植著作《东观》,接续纪传之可成者。而邕别有《朝会》、《车服》二志。后坐事徙朔方,上书求还,续成十志董卓作乱,旧文散逸。及在许都,杨彪颇存注纪。案:《范书·蔡邕传》,邕在东观,与卢植、韩说等撰补《后汉记》,所作《灵纪》及《十意》,又补诸《列传》四十二篇。因李傕之乱,多不存。
     《卢植传》亦称,熹平中,植与邕、说并在东观,补续《汉记》。又刘昭补注《司马书》,引《袁崧书》云:刘洪与蔡邕共述《律历纪》。又引《谢承书》云:胡广博综旧仪,蔡邕因以为志。又引《谢沈书》云:蔡邕引中兴以来所修者为《祭祀志》。章怀太子《范书注》,称邕上书云:臣科条诸志,所欲删定者一,所当接续者四,前志所无,臣欲著者五。此《汉记》之三续也。其称《东观》者,《后汉书注》引雒阳宫殿名云:南宫有东观。《范书·窦章传》云:永初中,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盖东汉初,著述在兰台,至章和以后,图籍盛於东观,修史者皆在是焉,故以名书。《隋志》称书凡一百四十三卷,而《新旧唐书志》则云一百二十六卷,又录一卷。盖唐时已有阙佚。
      《隋志》又称是书起光武,讫灵帝。今考《列传》之文,间纪及献帝时事,盖杨彪所补也。晋时以此书与《史记》、《汉书》为三史,人多习之。故六朝及初唐人隶事释书,类多徵引。自唐章怀太子集诸儒注《范书》,盛行於代,此书遂微。北宋时尚有残本四十三卷。赵希弁读书附志》、邵博《闻见后录》并称其书乃高丽所献,盖已罕得。南宋《中兴书目》则止存《邓禹》、《吴汉》、《贾复》、《耿弇》、《寇恂》、《冯异》、《祭遵》、《景丹》、《盖延》九传,共八卷。有蜀中刊本流传,而错误不可读。上蔡任 始以秘阁雠校罗愿为序行之,刻版於江夏。又陈振孙《书录解题》称,其所见本,卷第凡十二,而阙第七、第八二卷。卷数虽似稍多,而核其《列传》之数,亦止九篇。则固无异於书目所载也。
自元以来,此书已佚。《永乐大典》於邓、吴、贾、耿诸韵中,并无《汉记》一语。则所谓九篇者,明初即已不存矣。本朝姚之骃撰《后汉书补逸》,曾蒐集遗文,析为八卷。然所采只据刘昭《续汉书十志补注》、《后汉书注》、虞世南北堂书钞》、欧阳询艺文类聚》、徐坚初学记》五书。又往往掇拾不尽,挂漏殊多。今谨据姚本旧文,以《永乐大典》各韵所载,参考诸书,补其阙逸,所增者几十之六。其书久无刻版,传写多讹。姚本随文钞录,谬戾百出。且《汉记·目录》虽佚,而纪、表、志、传、载记诸体例,《史通》及各书所载,梗概尚一一可寻。姚本不加考证,随意标题,割裂颠倒,不可殚数。
       今悉加釐正,分为《帝纪》三卷、《年表》一卷、《志》一卷、《列传》十七卷、《载记》一卷。其篇第无可考者,别为《佚文》一卷,而以《汉纪》与《范书》异同附录於末。虽残珪断璧,零落不完,而古泽斑斓,罔非瑰宝。书中所载,如章帝之诏增修群祀、杜林之议郊祀、东平王苍之议庙舞,并一朝大典,而《范书》均不详载其文。他如张顺预起义之谋、王常赞昆阳之策、杨政之严正、赵勤之洁清,亦复概从阙如,殊为疏略。惟赖兹残笈,读史者尚有所稽。则其有资考证,良非浅鲜,尤不可不亟为表章矣。

桂林道观

      观在府郭三里,隔长河,其东南皆崇山巨壑,绿竹青松,崆峒幽奇,登临险隘,不可名状。有石门似公府之状,而隘汇。烛行五十步有洞穴,坦平,如球场,可容千百人。如此者八九所,约略相似,皆有清泉绿水,乳液葩浆,怪石嵌空,龙盘虎踞,引烛缘涉,竟日而还,终莫能际。相传云:昔有人好泉石,多束花果裹粮,深涉而行。还计其所行,已及东河之下,如闻棹楫濡濡之声在其上。又有山外高峰。旧有亭台,近已摧坏。前政张侍郎名固,大中年重阳节宴于此,从事卢顺之赠固诗曰:"渡江旌旆动鱼龙,令节开筵上碧峰。翡翠巢低岩桂小,茱萸房湿露香浓。白云郊外无尘事,黄菊筵中尽醉容。好是谢公高兴处,夕阳归骑出疏松。"张侍郎和诗曰:"乱山青翠郡城东,爽节凭高一望通。交友会时丝管合,羽觞飞处笑言同。金英耀彩晴云外,玉树凝霜暮雨中。高咏已劳潘岳思,醉欢惭道自车公。"咸通年,前政张大夫《重游东观》诗曰:"岩岫碧潺湲,灵踪若可攀。楼台烟霭外,松竹翠微闲。玉液寒深洞,秋光秀远山。凭君指归路,何处是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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