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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历史的转身 都在风中徘徊了很久、很久  【启蒙时期】第 54 篇文章   那还是在16年的一个晚上，夜已经深了，我在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着卢梭的著作，内心的喜悦与狂热简直是难以言表。看一会，想一会，再拍一下大腿，抄几句句子，旁边再写一个大大的“好”字，这就是那一晚我的状态。 那一夜，我读到了凌晨三点，一本薄薄的书，我读了近五个小时。读完之后，心情那个爽呀，那个澎湃呀，甚至还有些后悔，为何不早点读到这样的著作呢？那一晚，我体验到了思想的高潮，觉得身为一个人，活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后来，我顺藤摸瓜，又相继读了卢梭的《一个孤独者的漫步遐想》、《社会契约论》和《忏悔录》，也接受了许多其他的思想与著作，内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社会契约论》和《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其实可以放在一起看，在《社会契约论》中，卢梭开篇就讲了一句流传于世的名句：“人天生是自由的，然而也无时无刻不被束缚着。人自认为可以操控万物，到头来却发现被万物奴役。”  卢梭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仅从个人力量这一角度去论述，如果一个人的服从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他的服从是对的，但当一个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打破了束缚他的东西，那他的作答就更对了。当某些人以某种权利为由剥夺了人民的自由，那么，后来也正是这种权利，使得人民有了反抗的理由，从而夺回自由之身，如若不然，那夺去他们自由的人就是毫无道理的。” 卢梭的这段话，其实给了人们反抗专制暴政（剥夺了人民自由）提供了正当性的理由，他和之前的霍布斯和洛克一样，都认为政治社会是人类的发明，在这之前，人们都是生活在一种“自然状态”里面，在这种原始的自然状态下，人人生而平等，且没有道德和法律。 但是，这三个人所讲的“自然状态”是不同的，霍布斯认为这是一种一切人对一切人战争的状态，洛克则要乐观的多，他认为，自然状态就整体而言还是不错的，但是因为没有一个共同的权威，所以会有一些不方便。比如，一个人抢了我的东西，我知道是他偷的，但我打不过他，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将一部分的自然权利让渡给一个比我自身强大的主体，即政府，由他来帮我们每一个人实现我们的基本权利。 卢梭认为，这两个人的自然状态都不够自然，都预设了太多的东西。他所想的自然状态要简单许多，那时候的人们只有两种基本的动机，一个是自利，一个是怜悯，这样的社会是卢梭版的自然状态，类似一种美好的原始生活，人人生而平等，没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太多的攀比与炫耀，他也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称为“高贵的野蛮人”。  看到这的时候，相信各位也能明白，其实这也是卢梭所预设的自然状态，与霍布斯和洛克的没有本质区别。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基于这样的设定，看看卢梭都说了什么。 这样看下来，其实卢梭的自然状态真的是一个天堂，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自然状态这么好，人人都是平等的了，人类又怎么会走到了今天呢，不平等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在卢梭看来，这一切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偶然性。 卢梭认为不平等有两种，一种是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等，比如你很健康，我天生残疾，我走路要用轮椅，你走路都能飘起来，这是一种不平等。再比如我30岁不到，一口气奔五楼还不费劲，而你90多岁了，爬到二楼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这也是一种不平等。但这种自然或生理上的不平等显然不是卢梭要重点讨论的内容，因为第二种政治上的不平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平等。 自然状态下的人们活得滋润与淳朴，社会发展缓慢，原本独立生活的人慢慢聚在了一起，从事一些合作，比如一起狩猎。有了长期的交流，人类的理性能力也得到了提升，这也让整个社会被套上了一层枷锁。 毋庸置疑，有了合作与交流，人类的生活环境也变得比以前更好了，来自人类内心的欲望也不断膨胀，人们有了私有产权的概念，将部分物体区分成“我的”和“你的”。在卢梭看来，私有权是人类堕落的根源，自此之后，人类变坏了，变得虚荣、阴险、狡诈，从此也走上了奴役之路。 为什么会走向奴役之路呢？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个体差异导致一部分人可以更好、更快地聚集资源，从而使得他们的能力和财富迅速超过了其他人，从而奴役他们。比如原始社会下，我很聪明，一学就会，四肢健全，体力也好。而邻居却很笨，左手天生有些残疾，什么都学不会。我在种田之余还能去其他村子卖点自家的小鸡蛋，而邻居一年四季都在种田，还不一定能种好。几年下来，我有了可观的财富，也有了几个小老婆，而邻居忙了几年，生产出来的粮食只够自己吃，虽然讨了一个老婆，但生活很拮据。 这个时候，不平等就产生了，我可以用多余的财富去欺负他，或者奴役他，甚至把他老婆也骗过来或抢过来。  如果我和邻居都能顺利产下后代（为了让这一个预设实现，看来我得把他老婆还给他，或者再给他讨一个老婆），我的后代大概率在一出生就有了一定的基础，而邻居的后代一出生还是从零开始。这种马太效应就开始起作用了。 在《不平等的起源》中，卢梭说道：“这里存在一个共识，即人类和其他所有物种一样，在最初的状态下是平等的，直到不同的生理原因使一些物种发生一些可以被我们观察到的变化。事实上，对于最初的这些变化而言，无论它们以何种方式发生，都不可能同时在一个物种的所有个体上产生相同程度的影响，而是会出现有的人在获得不同品质后变得完善或者堕落——这些品质或好或坏，但都不属于他们的本性，而其他人则可以更长时间地保持在自然状态下的情况。” 在这样的状态下发展，一个群体内部就出现了一些财富能力较强的人，也就是富人，在自然状态下，他们时刻担心穷人会以暴力的手段将他们的财富掠夺光，他们肯定是想把自己的优势转变成稳定的制度。这就是最早的社会契约，他们把人组织起来，打着“保护所有人”的旗号，形成了看似公平的社会契约。但是这种契约是将不平等固定了下来，从此，世界上有了贵族与平民的区分。 这也正是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这也是少部分人套在多数人身上的枷锁，卢梭说：“人民一旦习惯了主人的存在，便再也无法脱离他。当他们试图打开桎梏时，他们却与自由渐行渐远。” 不平等在自然状态下几乎不存在，其发展与壮大产生于人类天赋的发展与精神进步的过程中，最后随着私有制和法律的形成而稳定下来，变得合法。 西方大通史系列  ▲ 【希腊神话】  ▲ 【文明之初】  ▲ 【光荣希腊】  ▲ 【伟大罗马】  ▲ 【基督世界】 ▲ 【征战十字】 ▲ 【黎明曙光】 ▲ 【文艺复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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