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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园林:仅为阅读而写——殷商·沙丘苑台

 老五说园林 2022-12-27 发布于湖北

在《中国古代生活辞典》中认为,沙丘苑台是“历史上最早的,有信史可征的皇家园林,在今天的河北邢台”。这个最早的记载应该就是源于《史记》“(纣王)置沙丘平台…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县肉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的记载。《史记》按百度百科上的信息开始写作于公元前104年,成书于公元前90年,按此应该是说《史记》的记载具有可信度,这种可信的历史记载中,没有比沙丘苑台更早的园林形式,这里的园林形式可能更多的是指“苑”这个字了,这个字赋予的场所在后世妥妥的就是一个园林。
沙丘苑台的拥有者是商朝的末代皇帝,第32代君王纣王,按百度百科上他的名字叫子受,谥号帝辛。当然,这里这个有史料记载的最早的园林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那就是鹿台,如果鹿台也是一座园林的话,它与沙丘苑台谁早谁晚还不一定,很可能鹿台早于沙丘苑囿,毕竟在朝歌嘛。
在《史记·殷本纪》中有“(纣王,此处在郭莲莲著的《园林规划与设计应用》中写成帝喾,显然是常识性错误,这里可以写帝辛,而帝喾是五帝之一,是神话时代的英雄,与帝辛貌似没有多大关系。)好酒淫乐…益受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这里的“沙丘苑台”不知道会不会有概念上的错误,为什么这样说呢?《汉考制》注:“囿今之苑。疏:此据汉法以况古,古谓之囿,汉家谓之苑、台,即囿、台。”按这个意识,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是做了古文翻译的,这时不应该叫“沙丘苑台”,而应该叫“沙丘囿台”。《姚素昉文集》有“郑玄注:囿,苑也。《说文》苑有垣也,由谓苑为养鸟兽的地方,大约与囿同一个意义,到了秦汉的时代,不称囿而称苑。”这里有几个地方还需要理一理。第一,囿和苑应该是囿先于苑出现,而有围墙的囿想来也应该晚于没有围墙的囿,但为什么囿是有围墙的,而苑是没有围墙的?第二,苑的出现是在囿的基础上发展变化的,或者是单独出现的一种新的形式?《说文》“苑,所以养禽兽。”“囿,苑有垣也。”《说文》是东汉的工具书,所以,我有理由认为,《说文》中的解释适合东汉,甚至适合秦汉时代,但不一定就适合秦汉以前,苑也是秦汉才出现的一种新的称呼,苑也是从囿发展而来的。囿在最初的存在形式应该是一种没有围墙的狩猎场,要知道在生产力低下的奴隶制社会,围一个围墙的工程量还是极大的,比如周代的天子之囿百里,诸侯四十,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围墙的存在要么防止外面的进来,要么防止里面的出去,范围都100里、40里了,而且地广人稀、山深林密,围墙的必要性可能不是那么大。而需要是不断发展的,后来就有了建围墙的需要,就出现了有围墙的囿和没有围墙的囿,有围墙的囿一定晚于没有围墙的。至于为什么将有围墙的称囿,没有围墙的称苑,我没有看到任何相关资料,只能说可能是功能上的改变引起了名称上的改变。
按《史记》的记载,沙丘苑台应该只是纣王理工的一部分。《史记·殷本纪》“南距朝歌,北据邯郸及沙丘,皆为离宫别馆”那么这就是一个园林全,而鹿台在朝歌,如果是园林就是行宫了,这和后世清代背景的园林群有其相似之处了。那么应该是沙丘苑台在这些离宫中修建的更好、更有乐趣所以被记录了下来。
沙丘苑台在现在邢台,按《括地志》“沙丘台在邢州平乡东北二十里。”娜美沙丘苑也在附近了,或者在这里可以更加明确的说,沙丘苑台就是一个囿,而沙丘台是这个囿中的高台建筑,这样可能更合理一些。当然,这里可能也免不了后世对纣王的贬损,如果纣王不是足够的坏,不是足够的骄奢无度,就无法说明周武王夺天下的正义性了,所以,《实际》中所谓“皆为离宫别馆”可能言过其实。当然也不排除朝歌到沙丘这一带经过皇家不断经营,可能的确就有了很多的离宫别馆,大家看到这句话之后,把这些园林一股脑的算作了纣王修建的了。毕竟,在生产力低下的奴隶社会,用时间去抵消生产力的劣势也是可以的。
殷商时期的园林早已灰飞烟灭,只适合在追寻园林历史的时候,顺带提一下,没有必要做太过深入的研究,或者没有必要太急于把它研究清楚,本来这时的园林的形式已多不可考,并且对现代的园林建设应该也毫无建设性参考价值。但可以肯定的是“沙丘苑台”这样早期园林形式“为纯粹单纯的自然景色,功能简单,仅供游猎娱乐。”应该是后来有了更加复杂的活动,而且面积也逐渐缩小,围住动物乙供打猎成为了一种必然,故而一些小型的囿修筑了围墙,而一些其它活动不需要去驱赶猎杀动物的就不需要围墙,而没有修建围墙并且也不以游猎为主要活动了,所以最后换了一个名称叫做“苑”,而沙丘苑台按真实的功能与当时的情况,这个园林称“沙丘囿”即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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