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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小孩难以想象|我们那个与虫为伴的童年

 新会明明 2022-12-28 发布于广东

我虽然出生在会城,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会城和乡村区别不大,城里有许多树木、小河和鱼塘,我们常常会看到虫子。虫子跟我们是亲近的。在我的脑海里,至今依然留存着许多关于虫子的记忆。

先讲吃虫子。我吃过的虫子计有蝗虫、蜜蜂、蚕蛹、水蟑螂、竹象等等。在现在这个物质丰富,想吃什么都能吃到的年代,很难想象我们那个时候会把虫子当作美味佳肴。

蝗虫(我们叫油蜢)喜欢在田地里飞来飞去。我们会悄悄地跑过去把它捉住,但往往会被它的双腿踢破手皮,血会慢慢地渗出来。但我们最好的报复办法就是把它烤熟。被烤熟了的蝗虫是香喷喷的,吃起来真是美味极了。

蜜蜂更是好吃的虫子,不但蜜蜂本身可吃,它的蛹、巢里的蜜,都是又香又甜的好东西。把蜜蜂捉住,拔掉它的尾巴上的毒针,就可以吮吸它尾巴里头的蜜。它的蛹,也包括黄蜂蛹,都是可以拿来烤着吃的。

水蟑螂(俗称水蝰)也是我们喜欢吃的昆虫。到了晚上,水蟑螂老是在路灯下飞来飞去。我们每晚站在路灯下,等待水蟑螂飞累了掉下来。水蟑螂也是烤食,即抓即烧,即烧即吃,其味无穷。现在大排档也有“盐焗水蝰”吃,听讲很补肾呢

吃虫子其实并不可怕,敢不敢吃很多时候是心理作怪。我的隔邻有户来自水东的住户,竟然连龙眼树上的臭屁虫蝽象也敢吃咧。

再讲玩虫子。讲到玩虫子,更是五花八门了。常玩的有:斗蟋蟀、顶虫壳、养蚕虫等等。

小时候,我们每个孩子几乎都有养蚕的经历。从蚕的幼虫、成虫,到蚕的吐丝结茧、成蛹,再到蚕蛹变蛾,我们都全过程进行饲养、观赏。那时许多烂屋地都栽有桑树,桑叶是蚕虫的基本食物,所以采桑叶成了我们每天少不了的功课。

斗蟋蟀也是很有趣的事情。要斗蟋蟀首先要抓蟋蟀,能否抓到有战斗力的蟋蟀便是成败的关键。所以每到夜晚,我们便会三三二二地循着蟋蟀的鸣叫声去烂屋地里翻砖头。抓到蟋蟀,放在瓶子里,翌日便可寻人去斗一回了。两虫相斗,各有伤残,或断须,或折尾,或掉腿……我们这些小孩子便在斗蟋蟀的成败中获得乐趣。

虫壳的玩法,是双方用死亡的小蜗牛(我们叫硬壳虫)的壳进行对顶,看谁的虫壳坚硬,直至把对方的虫壳顶穿顶烂为止。谁的虫壳坚硬,谁就是胜利者。那时烂屋地很多,这种圆扁形的昆虫壳,到处都可以找到。翻找虫壳,也成了我们小孩子的一件乐事。

当然,除了好玩,虫子有时也会给我们带给不快。记忆最深的是尺蠖和毛毛虫。

那时在会城的很多地方都种有凤凰树,特别是在我读小学时的校园里,种的也是凤凰树。每到夏末秋初,凤凰树上总是挂着一条条尺蠖虫(俗称吊死鬼),你在树下行走,一不留神,它便会爬到你的头上,钻到你的脖子里。到了夏日,尺蠖特别的多,有时冷不防就爬在你的课桌上,一伸一缩地爬行,好在它没有毒,大胆的同学就直接把它捏走。

而毛毛虫更是司空见惯。那时我们煮饭烧的是自己到山上抓的松树针(松毛)。但由于松树的毛毛虫(也叫松毛虫)特别多,我们抓的松毛里爬满了毛毛虫。我们将松毛挑回家,堆在厨房里,不久,毛毛虫就钻出来,满厨房的乱爬。假如一不小心碰到了毛毛虫,身上就隆起了痒痒的斑点。

而葵树虫就是新会葵树里特有的一种虫,也是我们最怕的一种虫。葵树虫应该属毛毛虫的一种,但身上长着角刺,人的皮肤碰上它,就会感觉火辣辣痛,据说严重的还要进医院治疗。会城到处都是葵树,所以我们钻葵林时就得显得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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