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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进半决赛

 天街小宇 2022-12-30 发布于河北

活得简单才能活得自由

我们

  安  然 无“阳”

岁在丨2022.12.30

  让自己从内到外都在闪闪发光,

有些光是给别人看的,

有些光是给自己看的……

在《命运》这本书的开篇,蔡崇达写阿太为死亡所做的准备——她早早地加入了“死亡观摩团”,看哪家老人要去世了,便往人家家里跑,耐着好奇,抓着老人状态好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要走啊?是不是从脚趾头开始失去感觉?会觉得疼吗?……’

我觉得,我也像那个研习最后人生课程的阿太,只不过,我关注的命题不是死亡,而是奥密克戎。

常常逮住身边已有症状的人,问询人家:“你发烧吗?烧到多少度?像刀片拉嗓子不?咳嗽厉害吗?头疼、腰疼还是屁股疼?“掉不掉头发?”……这些人,像传授经验一样告诉我——“头疼的时候,脑袋好像是别人的;嗓子倒没有刀片划伤的钝痛,只不过变成了'宝娟嗓’;晚上睡不着觉是真的,天天没精神;咳嗽啊,一顿顿的,躺下厉害,坐着会好一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吃东西味觉不明显;就如同坐月子一样,根本缓不过劲来……”

于是,我自己悄悄排练着,假如发烧,要烧到38度5可以服用布洛芬;如果嗓子疼,也弄点柠檬电解水;这儿疼那儿疼的话,还可以用艾灸的方式缓解疼痛。假使浑身没劲、喘,即便不发烧也应该拍个片子看看。关注着南北毒株的区别、约摸着一次感染的周期、辨别着不同人群的差异,我看到了那个有些焦虑的自己。

灵魂伤口

  ·花样盛开

那天,快递终于开门了。取东西人的人不多,但是件儿却不少。N95覆盖着我急促的喘息,眼镜上蒙着厚厚的雾气,听机器反复提示“您的包裹是个红灯包裹”,寻着声音踉踉跄跄去找,看不见哪里在闪灯。越急越找不到,越找不到越急。三件快递,足足找了很长时间。东西还不好拿,我掐两个,提一个,手里还拿着自带的酒精喷壶。风有点硬,着急往回赶,出了一身汗,回家就咳嗽。我想,我中招了吧?一帆说我,“你生吓的!”

第二次,是去买蔬菜,回来的时候,鼻子开始不通气,我努力辨别着自己的声音,结果感冒和两道杠都没有造访;

第三次,晚上去大剧院彩排,回来肚子疼得要命,我想坏了,病毒先从肠胃入侵了,结果,又是安然无“阳”;

今天早起,我躺在床上动了动脑袋,不疼;摸了摸脑门,不热。枕旁,“阳”康后的老刘睡得正香。多日分房后的同居,亦没造成我的感染。

阿太说,“死亡”是个喜欢捉深藏的小朋友,也是个没有信誉的坏蛋。我想,病毒啊,是个记忆不好的家伙,它把我忘了。要么,它就是故意的,知道我平时性急,故意要缓缓地来整蛊我。再或者,它就是由衷地青睐我,想让我进“全国总决赛”。

是网上这样说的——“冬至不阳,进入十六强;圣诞节不阳,进入八强;挺过腊八,杀进四强;挺过元旦,进入半决赛,挺过除夕,就入围全国总决赛了。”我呀,何德何能,这幅瘦小孱弱的身躯在运动场上的最好名次,不过是第七。

爸妈也没事,而且是在我弟一家仨口先后中招的环境里。弟弟早早地买了药候着:“你们咋还不阳啊?”我也纳闷着,每次视频,第一句话先问:“阳了没?”与此同时,我也等到了急不可耐的朋友的“慰问”——

香玲问我“你咋还没阳呢?”我说,因为O型血的缘故吧?“瞎说,我也O型血,折腾到今天。”

小裴说“我阳的前一天晚上,梦到了去世的亲人,我试试这个梦灵不灵?”我说,我梦到了爷爷,但是依然阴着。

松坡说“”嫂子你是不是偷着吃啥东西了?赶紧去大街上绕绕传染上,别等着捱到过年难受!

闺蜜说“多补充维C和蛋白质,我们家吃到悦悦看见鸡蛋就躲:'别让我再看见这东西,啥样的都不想吃……’”

琪琪妈 说,“你太不合群了。”我说我要跳级,你好好交卷别补考。

小妖问了我三次,笃定地说“我看你有望夺冠!”

其实,我真的没有“夺冠”的欲望,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然很是知足了。阿太说,人这一辈子,会认识很多朋友。一出生,可以认识饥饿、占有;八九岁认识忧伤、烦恼;十几岁认识欲望、爱情;然后,又认识责任、眷念、别离、痛苦……这些都是值得认识、值得尊敬的朋友。

阿太不曾知道,有一天,一个叫奥密克戎的家伙也会闯进我们认知的范畴。我在想,用她的思维,这个坏家伙是否也可以归结为人类的朋友,它虽然冒昧而失礼,但是,她用另一种残忍的方式,让我们重新体味健康幸福、珍惜和拥有。

众生艰辛,但只要我们还活着,病毒就赢不了我们,它会让人难受、绝望;它会调皮捣蛋,冷酷无情,但只要我们不停,它就无可奈何。因为,我们终究是自己命运的母亲——阿太在书中娓娓道来的,我也转述给和我一样的你们……

END

人生就是一路遇见,一路相逢,

愿你我所向之处——

茶花正香,诗酒方浓,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在渐行渐远的光阴中,且停且忘且随风。”

©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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