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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武帝见到达摩祖师，他就问祖师，他说“朕继位登基以来，营造佛寺，译写经书，度出家人无数，有何功德？”大家都知道梁武帝对佛教的传播和推动是非常积极的，他曾经三次舍身同泰寺，用这种方式来抬高佛教的地位。他在位的时候建了很多的寺院，不是有这么两句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所以梁武帝说我登基以后建造了很多佛寺，他也支持翻译佛经，译写经文。在中国古代封建时代，佛教最早传入中国，如果我们本国人要出家，是要经过当时的朝廷认可批准同意的。梁武帝他同意了很多人出家，所以他说度出家人无数，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做了这么多的善事，问达摩祖师，我有什么功德？达摩祖师就回答“没有功德”。 梁武帝奇怪了，他就问达摩大师，为什么没有功德？达摩祖师就说，你所做的这一些事业建寺、译经、度生。“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什么意思呢，所以你做的是善事，还谈不上是心灵上的觉悟和人格上的超越，只是人天小果，人天小果是什么意思，造寺有功德吗，有功德，有什么样的功德呢，将来富贵就像你现在做帝王一样，这是人的果位。译经、写经、度僧有功德吗？当然，这不算大功德，只不过你利用手中所掌握的权利，帮助佛法的弘扬，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推动文化的繁荣。所以最多将来升到天上去成为天人，要么得到富贵，要么成为天人，这叫人天小果。人天小果为什么达摩大师不赞叹，因为它是有漏之因，有漏之因就是不究竟的，他还在六道轮回当中没有究竟解脱，还是有烦恼，还是有不圆满。“如影随形，虽有非实”，就像我们的身体在阳光下看到身体的影子，虽然影子跟随着身体，但是你触摸不到它，它不是实在的，影子不是实在的，虽有非实，达摩祖师这么一讲，梁武帝就问，我也想求真功德，请问怎么样才是真功德？ 达摩祖师就回答真正的功德有这么几个特征：第一是亲近，心无杂念，不思善不思恶。第二是睿智，佛法崇尚智慧的，所以修行从人的觉悟成为人天的根基，然后还要追求成佛解脱。这就是佛教讲的从权入实，权力的权。所以佛教是崇拜智慧的，崇尚智慧的。佛是智慧者、圆满者、觉悟者，真正的大功德就是睿智。第三个方面圆妙，圆满、善巧、微妙，这是超越世间认知的。第四个方面就是体自空寂，你要认识到世界的本来面目，我们这个世界是幻化而有，不是永恒真实。他是因为各种元素的和合而化现了世界，它的本体是空性，体自空寂，这样的功德非尘世所求，这样的功德不是世间人所理解的，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体会和理解的。
我们看达摩祖师讲的真功德的四个方面，亲近、睿智、圆妙、体自空寂，都是属于个人的感受，都是属于个人心灵的体会。所以由此可知，真正的功德是发自于内心，超越于世俗，要这样去修，才是修真功德。也就是说真理只有通过自我的觉醒觉悟才能真正圆满完美的认知。所以梁武帝就问达摩祖师“如何是第一义？”怎么样才是最究竟的真理呢。达摩祖师说“空即无圣”，不要去分别美丑，也不要去分别污垢或者清静，也不要去分别圣或者凡，这样的自我觉醒、觉知的境界，证悟到空性的境界，从空性当中体会了寂灭经验的境界，这样第一义谛，空即无圣，圣人的圣人。梁武帝又问“对朕者谁？”那么既然这么说，什么都是空的，空即无圣，回答我的问话的人是谁呢。达摩祖师回答“不识”，不知道。这一段问话表面上看答非所问，特别是后面两句对朕者谁，回答不实，好像是有一些模棱两可，实际从这一段对话所揭露的禅的特色，禅的特点就是从自心觉悟，内心觉悟，不从外求，我有自性可以认知，所以禅讲的是自觉自悟，自我解脱，非从外得，这样的概念，梁武帝当时是不理解的。所以达摩大师一看梁武帝对佛法的了解还不是那么深入。 达摩和梁武帝对话后，梁武帝深感懊悔，得知达摩离去的消息后，马上派人骑骡追赶。追到幕府山中段时，两边山峰突然闭合，一行人被夹在两峰之间。达摩正走到江边，看见有人赶来，就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飘然过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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