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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表演艺术发展的繁盛期(1949年—1965年)三个标志(上)

 顺其自然h 2023-01-05 发布于北京
朱文相

戏曲表演艺术发展的繁盛期

(1949年—1965年)(上)

   新中国成立后,戏曲表演艺术也出现了大繁荣、大发展的局面。从建国到“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是继清代地方戏唱、念、做、打的综合发展和本世纪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流派艺术的勃兴,这两个表演艺术繁盛时期之后的第三个繁盛时期。当然,在本质上它又不同于前两个时期。它是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这一戏曲方针的指引下,对传统的戏曲表演艺术自觉地进行抢救、继承、革新、创造的结果,因而,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的时代特点。

   其繁盛的标志之一,是演员的高超表演与高质量的剧本、高水平的舞台艺术(包括导演、配角班底、音乐设计及乐队、舞台美术设计及舞台工作人员)相结合,使这种“三高”的演出,给广大观众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在表演艺术上至今仍堪称典范。

   由于社会地位和思想觉悟的提高,许多著名演员怀着政治上的光荣感与艺术上的事业心,打破门户、排位等狭隘的旧意识,精诚团结、通力合作,无论是传统戏、新编古代题材戏或现代戏,都进行了珠联璧合的演出。如京剧:梅兰芳、周信芳合演的《打渔杀家》、梅兰芳、马连良合演的《二堂舍子》,梅兰芳、俞振飞、姜妙香合演的《奇双会》,梅兰芳、 姜妙香、萧长华合演的《贵妃醉酒》,尚小云、荀慧生合演的《樊江关》,程砚秋、杨宝森合演的《汾河湾》,侯喜瑞、于连泉、孙毓堃合演的《战宛城》,马连良、姜妙香、郝寿臣、萧长华、马富禄合演的《黄金台》,程砚秋、雷喜福、 萧长华合演的《审头刺汤》,马连良、于连泉、马富禄合演的《坐楼杀惜、活捉三郎》, 马连良、叶盛兰、袁世海合演的《借赵云》, 李少春、袁世海、叶盛章合演的《连环套》, 张云溪、张春华合演的《三岔口》,尚小云、 马连良、谭富英、奚啸伯、李和曾、张君秋、吴素秋、姜妙香、萧长华、马富禄合演的《四郎探母》,马连良、李少春、谭富英、叶盛兰、裘盛戎、袁世海、孙盛武、李和曾等合演的《赤壁之战》,张君秋、叶盛兰、杜近芳合演的《西厢记》,马连良、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合演的《赵氏孤儿》,张君秋、裘盛戎、谭富英、马连良合演的《秦香莲》,李少春、袁世海、杜近芳合演的《野猪林》, 袁世海、叶盛兰合演的《九江口》,李少春、 袁世海合演的《响马传》,李少春、杜近芳、袁世海、叶盛兰、黄咏霓合演的《白毛女》,赵燕侠、裘盛戎、马连良合演的《杜鹃山》, 李少春、袁世海、高玉倩、刘长瑜合演的《红灯记》等。

             梅兰芳  周信芳《打鱼杀家》

   由于社会地位和思想觉悟的提高,许多著名演员怀着政治上的光荣感与艺术上的事业心,打破门户、排位等狭隘的旧意识,精诚团结、通力合作,无论是传统戏、新编古代题材戏或现代戏,都进行了珠联璧合的演出。如京剧:梅兰芳、周信芳合演的《打渔杀家》、梅兰芳、马连良合演的《二堂舍子》,梅兰芳、俞振飞、姜妙香合演的《奇双会》,梅兰芳、 姜妙香、萧长华合演的《贵妃醉酒》,尚小云、荀慧生合演的《樊江关》,程砚秋、杨宝森合演的《汾河湾》,侯喜瑞、于连泉、孙毓堃合演的《战宛城》,马连良、姜妙香、郝寿臣、萧长华、马富禄合演的《黄金台》,程砚秋、雷喜福、 萧长华合演的《审头刺汤》,马连良、于连泉、马富禄合演的《坐楼杀惜、活捉三郎》, 马连良、叶盛兰、袁世海合演的《借赵云》, 李少春、袁世海、叶盛章合演的《连环套》, 张云溪、张春华合演的《三岔口》,尚小云、 马连良、谭富英、奚啸伯、李和曾、张君秋、吴素秋、姜妙香、萧长华、马富禄合演的《四郎探母》,马连良、李少春、谭富英、叶盛兰、裘盛戎、袁世海、孙盛武、李和曾等合演的《赤壁之战》,张君秋、叶盛兰、杜近芳合演的《西厢记》,马连良、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合演的《赵氏孤儿》,张君秋、裘盛戎、谭富英、马连良合演的《秦香莲》,李少春、袁世海、杜近芳合演的《野猪林》, 袁世海、叶盛兰合演的《九江口》,李少春、 袁世海合演的《响马传》,李少春、杜近芳、袁世海、叶盛兰、黄咏霓合演的《白毛女》,赵燕侠、裘盛戎、马连良合演的《杜鹃山》, 李少春、袁世海、高玉倩、刘长瑜合演的《红灯记》等。

      梅兰芳、马连良《二堂舍子》音配像选段     

   至于马连良、谭富英、叶盛兰、萧长华、袁世海、裘盛戎、孙毓堃合作拍摄的电影《群英会、借东风》,更成为京剧艺术的珍品。其它剧种的情况也是这样。如昆剧,周传瑛、王传淞、朱国梁合演的《十五贯》,俞振飞、言慧珠合演的《墙头马上》;评剧:小白玉霜、新风霞、喜彩莲等合演的《金沙江畔》;越剧:傅全香、范瑞娟合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徐玉兰、王文娟等合演的《红楼梦》;川剧:阳友鹤、周企何合演的《秋江》,陈书舫、袁玉堃合演的《柳荫记》;湘剧:彭俐侬、徐绍清合演的《描容上路》,晋剧:丁果仙、牛桂英合演的《打金枝》;粤剧:马师曾、红线女合演的《搜书院》、《关汉卿》;黄梅戏:严风英、王少舫合演的《天仙配》等等。当时,许多著名演员正值盛年,表演技巧、舞台经验与艺术修养的结合,也处于最佳状态。他们的演出,既各展其才,各具特色;又相互辉映,相得益彰,在戏曲 表演史上写下流光溢彩的一页。

   新中国成立后,戏曲表演艺术也出现了大繁荣、大发展的局面。从建国到“文化大革命”前的十七年,是继清代地方戏唱、念、做、打的综合发展和本世纪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流派艺术的勃兴,这两个表演艺术繁盛时期之后的第三个繁盛时期。当然,在本质上它又不同于前两个时期。它是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这一戏曲方针的指引下,对传统的戏曲表演艺术自觉地进行抢救、继承、革新、创造的结果,因而,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的时代特点。

   其繁盛的标志之一,是演员的高超表演与高质量的剧本、高水平的舞台艺术(包括导演、配角班底、音乐设计及乐队、舞台美术设计及舞台工作人员)相结合,使这种“三高”的演出,给广大观众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在表演艺术上至今仍堪称典范。

   其繁盛的标志之二,是各戏曲剧种的表演艺术,呈现一派百花争妍、竞相发展的盛况。

   从古老剧种表演艺术发展的趋向看,更自觉地注重对角色的内心体验,并与外在的程式化的表现手段求得和谐统一,使传统所固有的形式美中,渗入更多的生活气息和角色个性,产生更强的真实感。这种发展趋向可概括为:美中求真。比如著名京剧花脸裘盛戎, 扮演姚期(《姚期》)、黄盖(《群英会》)、魏绛(《赵氏孤儿》)、廉颇(《将相和》) 这四个扮相相似(都是勾“老脸'即“六分脸', 戴白满)、身分相似(都是忠臣老将)的人物,在角色性格及其内心世界的展现上却不尽相同。伴驾王姚期,深谙“伴君如伴虎” 的官场风云之险恶,处处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姚期一奉调进京,就用大石头将其子姚刚锁住,惟恐这位脾气暴躁的公子出 去闯祸。但终因姚刚失手用石头压死太师,致使姚期自绑全家待罪午门;若非马武全力相救,险遭灭门之祸。故尔,裘盛戎把姚期演得“怨而不怒”,在静穆的造型中见沉郁凝重,在大幅度身段的顿挫中显现其内心的波澜起状。黄盖则于谨慎中见刚直,敢说敢做。

   鲁肃说蔡中、蔡和投降有诈,周瑜佯怒,当着黄盖的面,把鲁肃“训”了一顿,再问黄盖“可知二将降意”时,黄盖并不见风转舵,仍然直言“他二人乃是诈降”。因此,裘盛戎把黄盖演得威猛豪放,在大工架中显示其“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之概。魏绛爱憎分明,却欠审慎,虽误认程婴贪图富贵、卖友求荣,从而鞭挞之,有“一时懵懂”错打好人的一面,但并无品格上的瑕疵,所以裘盛戎把魏绛演得刚中有柔,轻易不动声色。 “打婴”一场,发怒时激烈得快,醒悟时也收敛得快,颇具政治家的练达风度。廉颇则不然, “负荆请罪”,表现出他知过必改的高尚品德,令人可敬;但“街前三挡”,却 说明他存在着居功自傲、胸无大局的缺点,又令人可气。他的品格,可谓瑕瑜互见。故此,裘盛戎把廉颇演得在傲慢矜持中,却又喜怒皆形于色,“三挡”时,任性而为,不能自制; “请罪”时,痛悔之情,亦不能自已,赳赳武夫的气质犹存。

   又如著名川剧小生袁玉堃扮演《焚香记》里的王魁和《棒打薄情郎》里的莫稽,这两个见利弃义、忘情负心之徒,也同中有异。王魁在高中状元之前,与敷桂英确曾真诚相爱,海神庙盟誓并非虚情假义,所以表现他的负心,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而莫稽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金玉奴,他的允婚实出于暂求温饱的权宜之计,因而表现他的忘恩负义就来得更为直捷,一当官就变脸。从新兴剧种和地方小戏表演艺术发展的趋向看,则既保持其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泥土芳香,又注重增强其表演程式的规范性和形式美。这种发展趋向可概括为:真中求美。

   比如黄梅戏《夫妻观灯》、锡剧《双推磨》、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 《毛国金打铁》、楚剧《赶会》等,都是载歌载舞 的小戏,表演把生活情趣寓于歌舞程式之中, 达到真实感与美感的统一。又如湖南衡州花鼓戏《水漫蓝桥》,表现书生赴情人之约来到蓝桥,适逢河水暴涨。他坚贞不渝地在桥下守候,以各种眼神配合程式身段,准确细腻而层次鲜明地表现河水没足、没膝、没腰、 没肩,终至没顶的过程。

   又如著名川剧小生袁玉堃扮演《焚香记》里的王魁和《棒打薄情郎》里的莫稽,这两个见利弃义、忘情负心之徒,也同中有异。王魁在高中状元之前,与敷桂英确曾真诚相爱,海神庙盟誓并非虚情假义,所以表现他的负心,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而莫稽从一开始就不曾爱过金玉奴,他的允婚实出于暂求温饱的权宜之计,因而表现他的忘恩负义就来得更为直捷,一当官就变脸。从新兴剧种和地方小戏表演艺术发展的趋向看,则既保持其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泥土芳香,又注重增强其表演程式的规范性和形式美。这种发展趋向可概括为:真中求美。

   比如黄梅戏《夫妻观灯》、锡剧《双推磨》、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毛国金打铁》、楚剧《赶会》等,都是载歌载舞 的小戏,表演把生活情趣寓于歌舞程式之中, 达到真实感与美感的统一。又如湖南衡州花鼓戏《水漫蓝桥》,表现书生赴情人之约来到蓝桥,适逢河水暴涨。他坚贞不渝地在桥下守候,以各种眼神配合程式身段,准确细腻而层次鲜明地表现河水没足、没膝、没腰、 没肩,终至没顶的过程。

   再如楚剧《葛麻》, 以念、做为主。葛麻试探马金莲的一场戏,他以“站着睡觉”来逗笑金莲,其睡态好似真在床上熟睡一样。翻身时嘴里还说着胡话,惹得金莲又诧异、又担心。当她“唤醒”葛麻后,葛以讲《卖水记》的戏文来试探她对张大洪的态度,将马家的人与戏中角色一一对照,使金莲时而喜不自禁,时而满面含羞。

   最后,葛麻将金莲之父马铎如戏中的员外一样为富不仁,逼大洪毁婚的事说了出来。金莲闻知,失声痛哭;葛又转而劝慰、鼓励,使金莲决心冲破父亲的阻挠,并托葛麻带银两送与大洪,以示对爱情的忠贞。著名楚剧演员熊剑啸以风趣的念白、夸张的表演融入规定情境之中,突现了葛麻的性格特征。从古老剧种的行当和演技的发展看,许多剧种在五十年代培养起来的青年演员,唱、念、做、打的功夫比较全面,因而能文能武者不少,尤其是旦角,既演青衣、花旦、又兼演刀马旦乃至武旦的演员越来越多。故演员的戏路子有由窄变宽,行当的划分有由细变粗的趋势。(未完待续)【来源《戏曲艺术》1992年第3期】

   再如楚剧《葛麻》, 以念、做为主。葛麻试探马金莲的一场戏,他以“站着睡觉”来逗笑金莲,其睡态好似真在床上熟睡一样。翻身时嘴里还说着胡话,惹得金莲又诧异、又担心。当她“唤醒”葛麻后,葛以讲《卖水记》的戏文来试探她对张大洪的态度,将马家的人与戏中角色一一对照,使金莲时而喜不自禁,时而满面含羞。

   最后,葛麻将金莲之父马铎如戏中的员外一样为富不仁,逼大洪毁婚的事说了出来。金莲闻知,失声痛哭;葛又转而劝慰、鼓励,使金莲决心冲破父亲的阻挠,并托葛麻带银两送与大洪,以示对爱情的忠贞。著名楚剧演员熊剑啸以风趣的念白、夸张的表演融入规定情境之中,突现了葛麻的性格特征。从古老剧种的行当和演技的发展看,许多剧种在五十年代培养起来的青年演员,唱、念、做、打的功夫比较全面,因而能文能武者不少,尤其是旦角,既演青衣、花旦、又兼演刀马旦乃至武旦的演员越来越多。故演员的戏路子有由窄变宽,行当的划分有由细变粗的趋势。(未完待续)【来源《戏曲艺术》199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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