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之《大浪淘沙》(完结篇) 《物相-心相》 2018年5月,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 ![]() ![]() “天人合一”的思想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体,可以说这是中国文化对人类最大的贡献之一。 我们的祖先认为天、地、人并立,人处于中心地位。人不仅有人之道,而且人之道的作用就在于“成万物”。天是自然,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任何艺术都来源于艺术家对生活的体验,可以说,生活是艺术真实的源泉。优秀的画家善于在生活的真实中捕捉艺术的灵感,并将其聚合、抽象,从而产生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并非生活真实的再现,它往往超越了生活而达到一种真实生活难以企及的超凡。这种超凡就是以“人之道”的作用来“成万物”,以达“天人合一”。 艺术要坚持以大众为服务群体的理念。让作品走进寻常百姓家,让大众在欣赏之余感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在文化的浸润下净化心灵,升华自身素养。 对画家而言,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首先要有超越绘画技法的“功力”。 一个成名的画家,几乎都有自己对绘画的独到见解,甚至形成理论体系,这就是思想,有了思想的引领,才能形成对大千世界和社会万象卓尔不群的认知,他的作品才会具有强烈的感染力,作品本身足够的张力便是画家思想的再现,而这些绝对离不开文化的积淀,当文化形成自觉,笔底流淌的看似随性的涂抹便在不经意间迸发出艺术的炽热,一种升华灵魂和沸腾血液的炽热。这应该是画家的“功力”所在。 其次要有“真情实感”。中国传统美学认为艺术的本体就是“意象”,而“意象”的基本规定就是情景交融。任何艺术作品都要创造意象,因此任何艺术作品都应该情景交融。情景交融的情,就是画家的真情实感,是发乎于心的对万物之大美的真切感悟,而这种感悟是融入了艺术家的大爱。当艺术家的笔端流淌了大爱,对他的作品就不仅仅是用技法的功力来衡量了。其实这个真情实感,就某种程度而言,就是在前面我们提到的自身素质,是画家需要练就的内功。在另外的角度看,真情实感指画家对生活的体验。 我们画的物象,是存于我们内心的物象,不是对真实物象的简单临摹。这样说并不等于在创作时可以脱离实际地放纵笔墨,任何艺术都不能脱离社会存在,否则就会失去艺术真实而变为缺乏生命力的装饰品。 上乘作品,既不是空泛的臆想,又不是生活的照搬,而是画家用思想的灵光对具象的凝练与升华,是对事物本质的抽象与概括。这样的作品才是真正的“真情实感”之作。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关于情,我们已经谈了,而“礼”,我们可以把它视为一种规范或章法,任何的“情”最后还要回到中国画的表现形式,要以“礼”的表现形式加以呈现,达到“情礼交融”的和谐境界。技法的选择要为内容服务,如果一味地炫耀技法而忽略了内容,这样的画家穷其一生也只能是画匠而非画家。 优秀的中国画作品,追求的是“清远、静谧、和谐”的艺术效果。 “清远”,是作品呈现给观者的淡泊宁静,潇洒自如的清逸之气,这是画家文化修养的自然流露。化实景而为虚境,创形象以为象征,藉此唤起我们对宇宙人生的反思。 “静谧”,优秀的绘画作品不仅是用眼睛来看,更是用来聆听的,用耳朵,用心灵。听小桥流水,听清风拂柳,听渔歌唱晚,听芦花婆娑,听蛙鸣鸟啼,听画中人物的内心倾诉。意象造型,骨法用笔,通过绵延不绝、刚健有力的线来支撑整个画面的象和意境,在造境的同时,追求弥漫于画面空间的气韵,仿佛是跳跃的音符,给人带来美的享受。然而,它们并非一片孤立的美,情与景汇,意与象通,在它们身上已然融入了画家丰富的情感,并成为引领,带我们进入一个大时空的大意境和大感受。 “和谐”,和谐之美、中和之美,完全是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道结合的产物,一股太真和气,也是中国文化特有的一种禅意。意境深远的画面让我们感受到了跨越时空的和谐之美。从审美活动的角度看,优秀的作品一定是超越了具体的有限的物象而进入无限的时空,即所谓“胸罗宇宙,思接千古”,从而对整个人生、历史、宇宙获得一种哲理性的感受和领悟。其中所蕴涵的人生感、历史感、宇宙感的意蕴,呈现出的是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思想。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逐客似沙沉。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时间作为一种特殊的过滤器煞是无情。大江东流不止,潮起潮落,风行的未必就能传承,精粹遭遇冷落亦时或有之。所幸时光似水,反复冲刷筛洗,是沙砾是金子总会逐渐分明。真正的金子,即使因缘种种不幸遭际,被尘土无辜掩埋了,或迟或早都能再见天日。这是事理所使然,强制不得的。”大浪淘沙方显英雄本色,数十年如一日的积累和沉淀,行走在艺术之路上的郝双良凝眸远眺,前方,乱云飞渡的天际已然绽放出黎明的晨曦。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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