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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这十句格言,尽显人性善恶

 xqjhr 2023-01-24 发布于天津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誉不言而喻,他太伟大了,他在文坛、哲学领域的建树太过耀眼,如此多的文坛巨匠将他视为偶像。我们知道,文坛现代主义有各大流派,这些流派均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更是将他奉为鼻祖。今天,在陀思妥耶夫斯基141周年忌辰之际,我们一起欣赏他笔下十句格言,体会他的精神内涵,相信你会有多感触。

贫穷、孤独、病痛、痛苦、不幸,这些词汇可以形象的说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生。虽然孜孜不倦的写作,但他一生贫穷,写作是为了生计,据说因为囊总羞涩,有一次还曾向出版商预支稿费。妻子与亲人相继病故,又在大好年华被流放,孤独伴随其多半生。在流放期间,他深受癫痫病的困扰,疾病给他带来的病痛及内心上的痛苦,同样伴随其多半生。他的一生是不幸的,太多磨难缠绕着他,折磨着他,他通过极具天赋的笔法,剖析人性,挖掘人类内心世界,感悟人世,使其在文坛享受世界级的声誉。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以人的自由、人的出路、人性等为探索的核心,他不断的思索人的困境、难题与出路,将哲学与真实生活联系在一起。所以,有部分作家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洞察心灵的人”,更是将这位伟大的文学家同时被当做哲学家看待。据了解,在俄国白银时代,许多哲学家深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影响,把他被视为存在主义的先驱。

据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十七岁的时候便说:人是一个秘密。他时刻探索着人,探索人的内心世界,他在作品中用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人物性格与命运,揭示人的精神困境。他深入人心,探索人类内心的最深处,这正是他的作品最具价值所在,他更是将文学深度上升到哲学层面。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需要用心去体会,用心去挖掘文字背后的真实意义,这样我们才能体会到陀氏的伟大。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重视人的精神性与内部世界,他忽视家庭、职业等外在社会背景,而是用精神状况阐述人的观念,行动及命运。他认为,人不是凭借理性行动的,而是靠着自由意识决定的,所以他捍卫自由,将自由视为人类不能放弃的权利。

在文学创作形态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绘画、雕塑、音乐、建筑等等艺术学科借鉴并融合,所以他的作品具备很大的边缘性与开放性。他塑造人物,惯于对立,互相排斥的因素,比如,悲喜、爱恨、审美和谐与不和谐等冲突,运用绘画的光线艺术,将反差感无限放大,让事件更具有张力。另外,他还常用绘画的阴暗配置,将人类的内心矛盾与纠葛充分体现,让视觉感更加强烈。

值得一提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作品中极其擅长运用色彩,不同色彩印证当下天气与季节,同时体现人物的情感与内心世界的变化,将人物跌宕起伏的情绪用色彩反衬出来,体现出独一无二的审美,同时这种创作手法更是独出心裁,对后世作家产生巨大的影响。

当然,作品中体现的时代感也是非常强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复杂的思想,将19世纪的俄国社会生活,人们的价值观和文化理念,用文学艺术形式体现出来。因此,他的文学具备现代主义特色,而人物内心的剖析更是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陀思妥耶夫斯基可研究的地方太多了,因为他太过伟大,他的作品太过迷人又深奥。他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也是一位成绩斐然的哲学家。据记载,他于1881年2月9日去世,享年60岁,今天是她141周年忌辰,我们就来欣赏他笔下的十句格言,体会文字背后的深意,相信你绝对会喜欢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惟有真理长存。——陀思妥耶夫斯基

谁最会欺骗自己,谁就能过得最快活。——陀思妥耶夫斯基

没什么比当众谴责作恶的人更容易,也没什么比理解他更难。——陀思妥耶夫斯基

要正直地生活,别想入非非!要诚实地工作,才能前程远大。——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们明天的生活能否配得上今天所承受的苦难。——陀思妥耶夫斯基

事情是很简单的人,全部秘诀只有两句话:不屈不挠,坚持以底。——陀思妥耶夫斯基

一个人的后半辈子均由习惯组成,而他的习惯却是在前半辈子养成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对具有高度自觉与深邃透彻的心灵的人来说,痛苦与烦恼是他必备的气质。——陀思妥耶夫斯基

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再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陀思妥耶夫斯基

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陀思妥耶夫斯基

鲁迅评陀思妥耶夫斯基:布置了精神上的苦刑
拉了不幸的人来拷问给我们看

原作:《孙郁:鲁迅在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之间的选择》,本文系节选

陀思妥耶夫斯基

今人对鲁迅的诟病的原因,似乎是他不讲“费尔泼赖”,将温情放弃了。这是一种误读。鲁迅所以主张战斗精神,乃因为空喊概念的无效性。胡适等人主张好政府主义,鲁迅以为是隔靴搔痒。对一个邪恶的存在,自然不能只说人道的话,这打不倒军阀、官僚,所选的路,不能不是斗争。因为现实的复杂和不可理喻性,选择就不能是温情主义。

对于鲁迅来说,温情的、爱意的存在殊为重要。但这要看在怎样的语境里。中国缺少托尔斯泰式的爱,在没有宗教的国度,劝善的结果可能是远离善,伪善倒可能肆意横行。建立善的世界首先是铲除伪善的存在。而面对伪善,则不能仅仅以善的态度为之。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意义便浮现出来。

在许多时候,鲁迅所以用欣赏的眼光打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本,乃因为其有效地揭示了现象背后的本真。其不规则的、反逻辑的、超出感觉限度的审视,颠覆了世间的幻象。在精神的极度变形、夸张里,被虚幻之影笼罩的世间,露出本然。

显然,鲁迅的趣味里有着心理学家的因素。他自己阅读了大量的弗洛伊德的著作,对隐层结构里的存在是抱有好奇心的。在弗洛伊德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之间,精神的内在性是存在的。弗洛伊德当年看到陀氏的作品,惊异于其心理学层面的意义。这份遗产在后来得到了诸多作家的呼应。学者与作家对这份遗产的接受是不同的,鲁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精神的拷问者,不仅是冷思后的悟道之言,也有自我生命觉态的唤醒后的共振。这已不是理论的总结,而成了创作语态的衔接。鲁迅似乎觉得,《罪与罚》写犯罪分子内心的独白,栩栩如生。每一种思绪都被跌宕起伏地绘制出来。拉斯柯尼科夫在仇恨哲学引导下的报复、杀人之举,是深陷灾难的一种扭曲。有学者提出这是二重人格的一种展示,是两个相反的人格在起作用。

这样一个自我清高的人却成了杀人犯,变为罪人。人是多么不可理喻的存在!作者在描述其心理活动的时候,一再写他在折磨、刺激自己的途中获得快感。这种精神畸形的存在,我们思之不禁为之寒栗。那些在仇恨里诞生的哲学不可能带来希望,而给人间的是毁灭性的灾难。这样的人物,在后来的阿尔志跋绥夫的《工人绥惠略夫》里又一次再现出来。鲁迅其实从这部作品里,看到了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双重影子。他翻译这部无政府主义意味浓厚的作品,其实就是讨论知识阶级的问题。在无望的时代,仅有复仇是可以的么?鲁迅赞成压迫下的复仇,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是一种反对的态度。他们的价值观虽然不同,可是却在刻画非理性的战栗的时候,显得那么相似。鲁迅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善于对人的内心进行细致入微的描写,一些地方完全出乎读者的意料。人的内心诸多无绪、黑暗、可怕的形影形成了一个令人震颤的空间。

中国的知识人形象,在那时候还没有拉斯柯尼科夫式的人物,只有魏连殳、觉慧、觉民那样的单一的人。在接受新学的时代,中国知识人要和传统决裂,而非校正尼采哲学的偏差。尼采式的反叛,还恰是人们所需要的。唯有鲁迅,在和传统对峙的同时,不断和自己内心的形影搏斗着,只有他的内心,可能更能领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感。

这个时候,我们会感到他对陀氏遗产领会中的惬意。俄国的许多作家,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发现了穿透的力量。那背后有法国文学的声音,也有俄罗斯式的忧郁,是多重的演绎。用巴赫金的话说:“思想,像艺术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见的那样,不是'居”在个人头脑里的主观的个体心理构成;不,思想是人际的、主体际的,它的存在环境不是个体意识,而是多种意识之间的对话交流”。而那时候的中国,能在类似的层面展示生命的悖谬者,还非常有限。有人在鲁迅那里感到不可思议的天外来客的一面,其实是没有意识到那些俄国元素的作用。恰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存在,鲁迅知道了自己文笔的有限,而创作的无限可能性,也被其意识到了。

鲁迅式的延宕是通过对自己的否认来完成的。他不断解剖自己,从颠覆己身的话题开始进入现象界。在致读者的信里,他就说,自己是一个醉虾式的人物,其文字是有毒的。在另一封致友人的信里,他不断强调自己的黑暗和无聊。当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可笑与可怕的时候,精神的起落颇为可疑。《野草》里阴冷无助的人与事,时光里凝固的泪痕,隐隐地有着《死屋手记》的遗响。在上帝远离尘世的地方,坚韧地挣扎于死地的人,倘还有生命的光热在,那他在本质上就有着基督式的伟岸在。鲁迅身上的神异性因素,似乎可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一种类比,虽然他们的差异那么巨大。

不妨说,鲁迅欣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其精神画面的极度紧张无聊、绝望后,还有着巨大的人性的闪光。用德·斯·米尔斯基的话说是“充满高涨的激情”。展示社会的问题,直面人生的困惑,乃他们共有的特点。只是选择的途径与常人不同,乃从大众走向自己的心灵,以自己的变化而面对世界,复杂性才有真正的真实性。在天使与恶魔之间,人的选择有时候是超于常理的。我们并不能用美和丑简单地扫描这个世界。常理下的生命反应被无序的精神替代了。惊恐不是来自苦难感的出现,幸事亦可能给来绝望。

那么多苦难与人相伴。人自己背叛着自己,在悬崖边上行进着的,竟毫无曙色。恶习、才情、穷困、雄心、虚荣,有时候竟在一个人那里出现。可是主人公常常要爱上这样魔性的存在。人不能摆脱的恰是这样的魔性。陀思妥耶夫斯基善于描述人的不能解析的奇怪的感觉,人所选择的,不是理性以为可然的东西,而恰恰是感性里召唤自己的那种异样的存在。《涅托奇卡·涅茨万诺娃》的主人公在父母之间,竟然喜爱酗酒、无常、行迹多恶的父亲。一个少女的纯粹的爱,竟交给恶的人,恰是生活的一种写真。

这类极其悖谬的存在,鲁迅几乎没能在自己的文本里处理过。他的小说的维度显然没有陀氏那么广大。鲁迅在杂文世界里曾展示过存在的不可思议性,但自己的斗士的立场反而把一些问题简单化了。他的写作一直被节制在一个限定的时空,残留着明清笔记小说的痕迹。当他面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相似的难题的时候,笔端直指黑暗的勇气,有时把虚无的无奈感覆盖了。


鲁迅

在新文学道路摸索的中国作家,很少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资源用到民众的描写里,至少在三十年代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题还仅仅在文学青年那里。人们将其精神个体化,知识人化。瞿秋白和曹靖华都谈到这位作家,在他们眼里有相当的历史价值。韦素园在西山养病的时候,身边带着的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像和鲁迅的像。这对他的心是一种大安慰。鲁迅后来去香山看他,就感到他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被审视的可怜的人。几年后,当韦素园死去的时候,鲁迅忆起当年见面的情景,那图景一直深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壁上还有一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大画像,对于这先生,我是尊敬、佩服的。但我又恨他残酷到了冷静的文章。他布置了精神上的苦刑,一个个拉了不幸的人来,拷问给我们看。现在他用沉郁的眼光,凝视着素园和他的卧榻,好像在告诉我:这也是可以收到作品里的不幸的人。

喜欢陀氏的人,不幸掉入陀氏所描写的同样的无望陷阱里。这里的宿命般的隐喻,也有时代的病象无疑。我们看韦素园与兄弟朋友的通信,以及留下的少数的诗文,都在压抑的冷意里,冰封的旷野里几株瑟瑟的树,绿色是看不到的。韦素园其实意识到了此点,因此喜欢在陀氏与鲁迅那里靠词语来救赎自己;鲁迅却因之有莫名的悲哀,似乎艺术里的鬼气也有害人的一面。当他们自觉地感到大家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宿命之网里时,俄国文学的力量,其实也有了预言的意味。他们那时候的氛围里,多少有些俄国气味。肺病、贫穷、死亡,缠绕在友人之间。一些作品里也自觉不自觉染上了俄国式的忧郁。

1936年,鲁迅给日文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普及本写了导言。评价依然像十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有了中国视角里的话。文章一再谈及残酷的美带来的启示。在赞佩的同时,也略有微词,他看到了与我们东方人不一样的地方:

在中国,没有俄国的基督。在中国,君临的是“礼”,不是神。百分之百地忍从,在未嫁就死了订婚的丈夫,艰苦地一直硬活到八十岁的所谓节妇身上,也许偶然可见,但在一般的人们,却没有。忍从的形式,是有的,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掘下去,我以为恐怕也还是虚伪,因为压迫者指为被压迫者的不德之一的这虚伪,对于同类,是恶,而对于压迫者,却是道德的。

在这里,他以另一种眼光过滤了俄国旧时代文学的残余,看到了这位俄国作家的缺陷,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这种看法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精神本意未必一致,强加在其身上的印象也是有的。那时候鲁迅正在与小资产阶级的个性争斗,希望自己快些脱离旧影的纠葛。陀氏的那种痉挛对自己不过是一种负面的存在,在他看来,从陀氏的人物命运走出来,是一种解放的选择。从亲近陀思妥耶夫斯基到远离这个残酷的审问者,鲁迅的转变给后来的研究者也带来了认知的困难。

不希望在苦海的艺术里久久沉迷,那就要从孤独的个体世界走向大众,远离黑暗王国。在这个意义上看,他对高尔基的兴趣,渐渐超过旧俄作家的兴趣。晚年的鲁迅翻译高尔基的作品、法捷耶夫的作品,旧俄作家只有果戈理、契诃夫,没有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类作家。这里的价值取向是显而易见的。其小说思维被杂文思维代替的时候,《卡拉马佐夫兄弟》式的恢宏交响曲要想被召唤回来,已是大难之事。

鲁迅的转变,使他把目光放到了苏联新文艺之间。这和马克思主义的文艺观有所接近了。这时候他以往的那个头上模糊的声音渐渐被一种确切性所代替。他已离开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无序之路,进入了确切性的天地。前者没有“权威的声音”,后者则“有一个主宰性的声音”。马克思主义的艺术理念,要求作品思想的正确性,这未尝不可。但小说家的使命有时候不是思想正确问题,而是精神展示的真实性与复杂性问题。从复杂性到明晰性,那就把混沌未开的苦状让位于乌托邦的灵光缥缈的召唤,其实是朗照驱除魔影的缘故。试图摆脱混沌之状,但却越发混沌,这是他的一种悖论。而人性的柔美的部分也由此发出迷人的光泽。

从托尔斯泰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西方学者已经说了许多。中国的鲁迅却有另一种鉴赏的体味,和他的生命哲学深切地连在一起了。我的看法是:鲁迅从托尔斯泰那里得其人道思想之意,却以非托尔斯泰的反抗方式成为精神界之战士。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摄取超时空的审美意绪,却以东方式的清峻、苍凉之笔表达了东方问题的复杂性的理解与沉思。就爱意而言,鲁迅神似于前者;就智慧达成方式来说,与后者多有共鸣之处。两颗伟大的灵魂与这位东方的智者所不断凝视、对话的过程,也是鲁迅智性不断成长、成熟的过程。从俄国文学传统返回本土,在其参照里形成中国的问题意识和审美意识,终于使其成为与俄国文豪可以并肩的伟大的作家。

来源:《光明日报》2014年10月20日光明讲坛,转引自人大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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