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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死后陆小曼孤立无援,给胡适写信求助,他却开3个包养条件

 倦鸟依林 2023-01-25 发布于山西
民国时期是一个乱世,乱世绽放芳华,才子佳人风流韵事总是层出不穷,给战乱的民国蒙上了一层妩媚多姿的面纱。在民国文化圈中,有一位著名的大作家,也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之一,名为胡适。

而谈到胡适的感情生活,就绕不来一个美丽的女人了,她就是陆小曼。陆小曼和胡适的关系一直受后世人诟病,世人评价胡适时也有意无意地绕开陆小曼。可必须承认的是,二人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陆小曼是民国时期有名的交际花,若不是王庚,或许当年陆小曼是可以和胡适结婚的。而后来陆小曼的第二任丈夫徐志摩死后,她彻底断了生计。她落魄之下给胡适写信求助,可胡适却开出了三个条件。说来也可笑,这三个条件明眼人一看就是想包养陆小曼。

相识如花,各自成家

其实,陆小曼和胡适的相识比徐志摩是要早的1917年,胡适从美国留学归来,回到了日思夜想的祖国,接受了新思想,学识渊博,带着洋气的胡适此时可谓是中国文化圈的新宠。

他担任北京大学的教授,机缘巧合之下,这位青年才俊与民国交际花陆小曼在一次舞会上结识。那时的陆小曼青春美丽,妩媚妖娆,她毕业于一所外国语高中,精通外语,曾被聘请为顾维钧的翻译官

陆小曼的善谈与优雅让胡适赞不绝口,他不加掩饰的赞赏让众人的眼光都转到了陆小曼身上,得到文学才子如此高的赏识,一时间陆小曼风头无两

这时候或许胡适就已经流露出对陆小曼的兴趣了,继续相处下去,可能也会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胡适虽然接受了新式的思想,可他在对待感情方面却十分迂腐。

胡适家中早已经为胡适定下了一门亲事,成婚对象是江冬秀,一个裹小脚的女人,典型的封建父母包办婚姻,就在四处传闻胡适要悔婚的时候,1917年的12月30日,胡适按照母亲所愿,和二十七岁的老姑娘江冬秀顺利完婚。

而仅仅五年后十九岁的陆小曼遵从父母之命,和家世相当的陆军上校王庚成婚,从订婚到结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令外界大为看好的一对金童玉女最终各自成家。

红杏出墙,书信往来

陆小曼和胡适的婚姻都是父母承包而并非自由恋爱。没有爱情根基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婚后的陆小曼发现和王庚根本相处不来,陆小曼生性浪漫爱自由;而王庚则老实敦厚,虽然物质优渥,但是得不到精神慰藉

而同为包办婚姻的胡适也是一样,妻子江冬秀木讷无趣,自己是一个博学多才的诗人,而江冬秀只是念过几年私塾,双方根本无法进行精神交流。

所以二人同病相怜,陆小曼就经常写信给胡适诉苦。胡适为了给好友排解忧愁,就经常给陆小曼介绍一些民国文人,风趣幽默的徐志摩就在其中。陆小曼渐渐地和徐志摩关系变得亲密,后来更是大胆张狂,直接红杏出墙,不顾及王庚的脸面,出轨徐志摩。

最终王庚无奈地和陆小曼离了婚。1926年10月,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了。她本以为和这位多情浪漫的大诗人的婚姻是幸福的,可不久后,陆小曼就发现丈夫心里还有着一个林徽因,这让她无比挫败,心中苦闷不已。郁郁寡欢下,她又写信给胡适诉说烦恼。

一次又一次地交往回信间,二人的关系越拉越近,聊天内容也越来越暧昧,陆小曼借着江冬秀看不懂英文的优势大胆调情,而胡适也甜蜜地享受着这种氛围。

可是胡适却始终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因为江冬秀可是个狠角色,她对胡适看得很严,所以二人只敢书信调情,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丈夫去世,求助胡适

至于徐志摩究竟值不值得陆小曼同胡适来往密切,甜蜜调情的书信,我们也无从得知,陆小曼花销巨大,徐志摩长期外出兼职工作,赚来的钱全部供养陆小曼挥霍无度。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出事坠毁,他的生命也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年。而徐志摩的去世对陆小曼的影响无疑是致命性的,她瞬间失去了经济来源,而她本身又开销很大。

不得已之下,陆小曼写信给徐志摩父亲徐申如求助。可是徐申如认定儿子的死和这个女人根本脱不开关系,于是没理会陆小曼的求助。无奈下,陆小曼告知了胡适这件事情并请求他的帮助。

胡适也不忍看见陆小曼陷入困局,就亲自登门拜访徐父,最后为陆小曼争得了每个月300元的生活费。可陆小曼终日寻欢作乐,与别人调情,气得让徐父再次断了生活费。

陷入绝境的陆小曼又再次写信给了老朋友胡适,这次的胡适给了陆小曼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可以负责赡养陆小曼的后半生,可是他却有三个条件:一是戒掉鸦片。二是远离其他男人。三是速来南京,由他来安排生活

这三个要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赤裸裸的包养,聪明的陆小曼自然也看出来的,她可不想沦为胡适的情妇,更何况南京的胡适还有个彪悍的妻子江冬秀。于是她根本不予理会,转身投入了她的又一个迷弟翁瑞午的怀抱了。

而陆小曼也确实是好命,先后遇到的王庚,徐志摩,翁瑞午个个身份地位不俗,都对陆小曼视若掌心宝,疼爱呵护,不让她受一点苦累。

小结:

这个民国的才情风云女子陆小曼,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做事情肆意而为,她与胡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更是令后人诟病至今,本是名门淑媛,却活生生成了交际花,实在值得深思。

翁瑞午恩湛,男,1899年出生于江苏吴江,翁绶祺之子,香港英国皇家学院肄业。画家,擅长书画诗文,翁瑞午从小接受正规的文人教育,随赵叔儒学书画,随况周仪学习诗文,也会唱京戏昆曲,深得梅兰芳赏识,又随丁凤山学习中医推拿。

个人经历


20多岁在上海开业行医,汽车代步,成为沪上名人。

30年代在江南造船厂任会计处处长。又在李祖韩手下任中国营业公司的买办。

擅长行书,小楷,花卉,诗文出口成章。富收藏。和张大千,赵眠云,江小兼等人交情深厚。是民国间上海滩著名的文人公子

以推拿故,在徐志摩身后和陆小曼同居直至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初去世。

易与难


翁瑞午是清末历任桂林知府的名画家翁绶琪(字印若)之次子,幼承庭训,通晓国画。他又受业于名医丁凤山,得到真传。他向丁先生学推拿下过苦功,面前摆一叠砖,他一掌击下,可教其中所预定之某块碎掉,而上下诸砖都保持完整。据说,练就此功后,他在推拿时运用体内之气时,有独到的效果,往往手到病除,因此十八岁时即享盛誉。翁瑞午广施医药,无论贫富,尤为时人所称道。他同陆小曼相识,是由雕塑家江小鹣介绍的。那是因为陆小曼有哮喘和胃痛之疾,疼痛时呼天抢地,徐志摩为她遍访名医而不治,终于托江把翁瑞午请出山。陆小曼几次昏厥,经翁瑞午救治而复原。据翁瑞午之长女翁香光回忆,她9岁时经常由父亲带到徐府出诊,亲眼见父亲为陆小曼推拿,病痛缓和后,陆小曼的脾气也好起来了。为此徐志摩十分感谢翁瑞午,他俩交往也很投机。后来,当别人说闲话时,翁瑞午曾理直气壮地说:"我到这里,是志摩请来的!"

徐志摩、陆小曼同翁瑞午的交游,还在于对戏曲的共同爱好。翁瑞午的京剧和昆曲是延请名师教的。他攻旦角,可是个子比较大,为了弥补这个缺陷,便采取程砚秋的办法,屈腿衬身走台步,平时以双膝间夹铜板走圆场,苦练经年,可见他把自己的京昆艺术很当一回事。翁瑞午扮相好,唱做俱佳,票戏的声名并不亚于他的画名。俞振飞生前常向友人夸奖翁瑞午的艺术,并说自己本是学昆曲的,第一次上台演京剧,是为翁瑞午配演《三堂会审》中的小生王金龙。陆小曼也有拍曲的爱好,昆乱不挡,每在友人雅聚时,凤鸣一曲,还曾在京在沪多次参加各种名目的会演和义演。徐志摩住环龙路(今南昌路)期间,隔壁住著名伶王芸芳,时相过从。他先后收过四个干女儿,都会唱京戏,其中袁汉云、袁美云、小兰芬都是专业坤旦。徐志摩曾同陆小曼合演过《牡丹亭》中的《春香闹学》一折,由陆小曼扮演鲜灵活泼的春香,徐志摩扮演迂夫子陈最良最有趣的是,陆小曼、翁瑞午、徐志摩和江小鹣四人上台合演过一次《三堂会审》,由陆小曼演主角玉堂春,翁瑞午反串小生演王金龙,剧中红袍和蓝袍两角则由徐志摩和江小鹣分饰。

陆小曼抽鸦片是由于翁瑞午的建议。在当时的医生眼里,鸦片(不是今天的海洛因之类)也是一种药品,有镇痛作用,翁瑞午根据陆小曼的病情建议她适当用一点。无庸讳言,翁瑞午同陆小曼的感情确实非同一般,今人很难理解的是,徐志摩本人对此表现得很坦然,一直同翁保持朋友关系。徐志摩和陆小曼家里开销大,养着佣人、厨师、车夫共十几个家仆,靠徐志摩一个人的收入,难以维持门面和排场。翁瑞午对他们时有资助,为此不惜变卖家藏的字画。徐志摩第二次赴欧洲之前,翁瑞午送他一批古董,让他到那里去出售。二十年代后期,徐志摩在北平任教,陆小曼由于病体需要在沪疗治,不肯随行,徐志摩便仆仆风尘于京沪二地。1931年徐志摩经南京回北平,赶去参加林徽因的演讲会,行前在沪与翁瑞午恳谈,再次要求他好好照顾陆小曼,翁瑞午郑重地承诺了。想不到这次托付竟成他俩之间的永诀。徐志摩乘坐的飞机在山东白马山失事后,翁瑞午闻讯星夜兼程,赶到空难现场,为他收尸,料理后事。翁瑞午回来后对家人和朋友们介绍说,在坠机处见到徐志摩的尸体时,发现他的双手黑紫斑斑,指甲嵌满泥血,面形很惨,可以想见坠地之初尚未死去,曾经激烈地挣扎。听到翁瑞午此番介绍的,今犹不乏健在者,能回忆起他当时悲从中来的神情和语气。

从此,翁瑞午几乎是全盘照料起陆小曼的生活。翁瑞午家有贤妻陈明榴和五个子女,在养家活口的同时,如此不间断地供养开销甚大的陆小曼,并花钱让她向贺天健学山水画,经济负担很重,但他始终精神乐观。他后来担任江南造船厂的会计科长,每逢阮囊羞涩,就变卖祖上传下来的书画古玩。1953年翁瑞午的发妻逝世,陆小曼遂正式成为他的续弦。她的性格比较放任,而翁瑞午对她始终和颜悦色,极尽关怀之能事。陆小曼与王赓离婚再嫁徐志摩,徐家的其他人对她多少有些歧视,族中婚丧之事她往往不能参加。与翁瑞午同居期间,翁家的此类仪式她也无份出席,为此内心颇为扭曲。翁瑞午则循循善诱,耐心引导,为她排除精神苦恼。就这样,在徐志摩故世后,翁瑞午与陆小曼和睦相守了将近四十年,直到他1960年病逝为止。陆小曼后来成为上海中国画院的画师,她的学生王敬之曾经引用篆刻家陈巨来的话,如此评论翁瑞午:"翁瑞午跟陆小曼的关系,却不能简单地责之以'朋友妻不可欺'。陆小曼从来不事生产,全赖翁一直是黑(烟)白(饭)供应无缺,在陆年老色衰之后翁仍侍奉不改,也不能不算是情义很重的了。"陈巨来是同翁瑞午几十年的老朋友,但他俩也难免争吵,据信,此话为陈巨来同翁瑞午闹翻期间所言,可见是公正的评论。台湾陈定山(小蝶)在他的《春申旧闻续篇》中写道:"现代青年以为徐志摩是情圣,其实我以为做徐志摩易,做翁瑞午难。"

还须澄清一下的是,颇有一些记载把翁瑞午说成是翁同和的直系后裔,这是不确切的。翁瑞午是吴江人,与常熟翁同和一脉都是由吴县洞庭东山翁族所派生的分支。翁瑞午之父翁绶祺的国画得到翁同和赏识,翁同和因绶祺与自己的侄孙翁顺庆为同榜举人,便允许翁绶祺向他执侄孙礼。后人以此而误会了。

家庭介绍


-------翁香光

上海电视台张尧臣的帮助下,我终于拜访了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女士。翁香光生于1919年3月15日,八十多岁了,慈眉善目,耳聪目明,动作敏捷,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入座后;她仿佛猜到我们的心思,连提了两个问题,倒把我们给问傻了。

"为什么翁瑞午自己有和美的家庭;却要与陆小曼要好?"

"为什么陆小曼要跟有妻子、有子女的人好呢?"

亲近只因有共同爱好

说起这位翁瑞午也是名门之后,其父亲翁绶琪曾任广西桂林的知府,与画家吴湖帆的祖父吴大澄一起参加过甲午海战,又是位名画家。在家庭的影响下,翁瑞午幼承庭训,通晓国画。小时候随父亲赴香港,后在香港英国皇家学院肄业,回上海后,从丁凤山学推拿医术,18岁就已成了颇有名气的推拿医生。

翁瑞午的长女翁香光,小时候常常跟随父亲到徐宅去出诊。那时,徐志摩和陆小曼住在四明村。徐志摩每次一见到小香光,就会抱她坐到自己的腿上,给她念诗或者讲故事。

陆小曼发病时,脾气很坏,可是只要翁瑞午为她推拿,病痛缓解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轻声细语,待人和颜悦色。为此,徐志摩非常感谢翁瑞午,交往也多了起来。

翁香光在为翁家写年谱时,说到父亲"闲习皮黄,工青衣,艺名影梅庵,称誉申江"。当年胡适曾经为翁瑞午写过一个匾,上书"影梅书屋"。

翁瑞午的京剧和昆曲都请名家教过,而他自己也曾下过一番苦功夫。由于翁瑞午的扮相很俊美,嗓音又佳,因此演出时,常常赢得满堂彩。已故的戏曲表演艺术家俞振飞,生前常常向朋友夸赞翁瑞午的艺术,说自己本来是学昆曲的,第一次上台演京剧,就是为翁瑞午配演(三堂会审)中的小生王金龙。

陆小曼在戏曲方面,称得上昆乱不挡,由京到沪,她的艳声哄传,常常参加赈灾、募捐、开幕等种种义演。翁瑞午到徐宅时,经常与陆小曼切磋唱腔或者身段表演等。他俩和徐志摩、江小鹣一起演出过《玉堂春》。

在《玉堂春》演出后不久,陆小曼与翁瑞午之间的关系被公开化了,徐志摩对此事还是比较豁达的。他认为,夫妇之间是爱,朋友之间是情,男女的情爱既有如此分别,丈夫就不应该禁止妻子结交男朋友。

翁瑞午和陆小曼都喜欢美术,并且自己也画得不错。1941年,他俩还在上海大新公司一起开过画展。

翁瑞午对陆小曼在生活上的要求从来是来者不拒

翁香光女士说:她父亲翁瑞午在家孝敬父母,22岁就挑起了全家的生活重担,在外是广交朋友。徐炎先生曾撰文说:"翁瑞午是个玩家,此人极为健谈,笑话连篇,对正经事也亦庄亦谐,信口开河,有真有假,小曼把他当做茶前饭后笑料解嘲,舒展心中抑郁的闷气。"

翁瑞午对陆小曼这个红粉知己是无微不至地关怀体贴,只要小曼过得比他好,要他怎么样付出都可以。翁香光说他父亲最喜欢称"太好佬了,什么事情都习惯说:"我来,我来!"

陆小曼的家里花费很大,出入有小汽车,家里的佣人不少。陆小曼喜欢随便买东西,从来不问价钱如何。她还向郁达夫的夫人王映霞叹苦经,说:"每月至少得花银洋500元,有时要高达600元,这个家难当,我实在当不了。"按那时候的物价,五百多银元相当于两万多元人民币。

翁瑞午对于陆小曼在生活上的要求从来是来者不拒,有一次,翁香光到陆小曼家去,见到一个奶妈,觉得很奇怪,心想,他们家里又没有婴儿,怎么会请奶妈呢?后来她才弄明白,原来陆小曼不吃牛奶,爱吃人奶,说是人奶非常有营养。那时蜂蜜比较贵,可是陆小曼家里总是买很多,你猜她干什么用的?因为吃鸦片的人,肠胃不好,容易便秘。陆小曼就请人将蜂蜜放入针筒,注入体内,让肠胃蠕动。陆小曼吃了鸦片后,鼻子下面就出现两道黑黑的印痕很难看。她就用一板嫩豆腐来揉擦,过一会儿就将黑黑的两道印痕擦掉了,然后再涂上蛋清,最后再用化妆品,画上淡赭色的眉毛,而不用黑色的眉笔。陆小曼对翁香光说:"这样才显得自然,而且看上去很温柔。"翁香光告诉笔者,她小时候最喜欢看陆小曼化妆了。

陆小曼在徐志摩去世后,心情一直不好。为了让陆小曼散散心,翁瑞午就提议到杭州去玩,带了长女,约了何竞武等人去游西湖。这些活动的经费都是翁瑞午出的。

有人说,陆小曼的"黑"和"白"都是翁瑞午供的,"黑"的是指鸦片,"白"的指白米饭。翁香光说:陆小曼吃鸦片,是陆的母亲让女儿吃的,因为陆母也是抽大烟的。翁瑞午得了肺病后,陆小曼也叫翁瑞午吃鸦片。

徐志摩对此十分痛恨。其实,陆小曼何尝不知道鸦片的危害性呢。她对王映霞说:"吸鸦片不是一件好事,我也偶一为之而已。我是多愁善病的人……喝人参汤,没有用,吃补品,没有用。瑞午劝我吸几口鸦片烟,说来真神奇,吸上几口就精神抖擞,百病全俏。

陆小曼所说的细节,与翁香光的说法颇有出入,也许都有可能吧。究竟哪一种说法更接近事实,恐怕只有让专家去考证了。

你和妈妈为啥不离婚?

翁瑞午的父亲和其夫人陈明榴的父亲是换帖兄弟,他们一个是桂林的知府,一个是青浦的知县。当时两位夫人正巧同时怀孕,就说好如果是同性,就结为兄弟或者姐妹,如果是异性,就结为夫妇。结果翁瑞午和陈明榴同是 1899年5月生,但不同日,于是就在1918年结了婚

陈明榴女士殁于1952年7月14日,享年 52岁。翁香光想到母亲平日的生活,想到父亲为了陆小曼而亏待母亲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冲到陆小曼家,对着父亲吼叫道:"你为什么不早点与妈妈离婚?如果早离婚的话,她还可以找个好人,过上几年的舒心日子!"说着便放声大哭,接着又哽咽地对陆小曼说:"你为什么抓住我父亲不放?"看到女儿凄凄惨惨的样子,翁瑞午的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你不要这么说,我和你妈妈是有感情的,我们生育了你们5个孩子,过了几十年,怎么离得开你妈妈呢?""那你为什么老到这里来?"女儿不依不饶地问道。"因为……因为…"父亲也不禁语塞。

关于这个敏感问题,陆小曼曾对赵家壁赵清阁说过这样的话:志摩死了我守寡,寡妇就不能交友吗?志摩生前他就住在同楼里,会搬出去吗?况且十几年来他很努力地照顾我,我怎么可以对他不仁不义呢?外面的流言,我久已充耳不闻了,反正是友谊关系,别人怎么看,随它去,我是问心无愧。

当时,对着翁香光的责问,陆小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流泪。

回来后,翁香光想想,母亲是个老式女人,虽有文化,但没有经济能力,在家靠丈夫,如果母亲真的离开父亲,她怎么活下去呢?再说,每次总看到母亲在为父亲洗戏衣,晾干后,就用熨斗烫平,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收藏好,等下次演出时再拿出来,不能不说父母确实是扎实地相爱着。

翁瑞午在1960年去世后,就由翁香光照顾陆小曼,一直到陆小曼1965年去世。翁香光说:"其实陆小曼也蛮可怜的,徐家的公公不喜欢她,不让她参加徐家的所有婚丧喜事;我家也是同样的。但是她还是蛮想到我们家的。有一年,她让裁缝做了5套新衣服给我们5个兄弟姐妹。在妈妈去世后,当我们家里的丧事统统办完后,她让爸爸带着我和两个妹妹国光重光到陆家去。父亲和陆小曼烧了桌好菜给我们吃。想想他俩,也算很苦心为人了。"

从档案里看到陆小曼在1959年填写的表格上,将翁瑞午写在"家庭人员情况"一栏里,视他为自己家里人,从而清楚地表明了陆小曼的心迹。

翁瑞午:那个荡尽家财宠溺陆小曼33年的男人,最终结局如何?

什么?把你的灵堂设在我家里?我看没这个必要吧,你我不过是同居关系,又不是夫妻!

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我想和陆小曼商量一下身后事,结果她却淡淡地说完这句话,兀自离开,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是我意料之中却又抵死不愿接受的事实:就算我倾尽所有,荡尽家财,终其一生让小曼过着为所欲为的生活,但她终究还是不爱我!

在她那里,我不过是病痛中的按摩仪、难过时的开心果、挥霍无度时的提款机……说白了,她更像一只吸附在我身上的蚂蝗,欲取欲夺,随心所欲,就算吸干我最后一滴血,都不会问一声“你疼吗”。

然而,我却不后悔为她砸锅卖铁,甚至克扣妻儿的生活费。我只想护她一世周全,让她不识愁滋味,一辈子活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只要她过得比我好,我就满足啦!

明月装饰了我的窗,我装饰了小曼的梦,而且这一装,就是33年

我出生于1899年,也就是清光绪二十五年。许多人都误认为我是两任帝师翁同龢的孙子,其实不然。只是缘于家父与翁同龢同乡且同宗,家父拜在其门下,两家便有了往来。

家父后来官至广西梧州知府,擅长书画诗文,喜欢结交文人雅士,家藏名人真迹颇多。作为家中次子,可以说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为了将我培养成温良恭谦的世家子弟,家父不惜重金,为我遍请名师。4岁起,我便开始学习书法、绘画、诗文和京剧,长大后,又专攻一指禅推拿按摩。

1917年,18岁的我在上海开立了推拿馆,很快便以手到病除名震沪上。同时,又因博古通今、涉猎广泛,被冠以“文人公子”雅号,结交了张大千等众多知心好友。而所有这一切,也在冥冥中造就了我与小曼相识相守的机缘。

当时的陆小曼,可以说是上海滩炙手可热的人物,上流社会以“名媛领袖”称之。慕名已久的我,早就渴望一近芳泽。天遂人愿,因为小曼顽疾复发,徐志摩经好友介绍找到了我。

初见小曼,她正被哮喘和胃病折磨得呼天抢地,险些昏厥过去。我不敢耽搁,马上用一指禅为她开穴按摩,三分钟后,小曼缓缓睁开眼睛,渐渐舒展四肢,不再痛苦呻吟。

病情得到缓解后,小曼恢复了淑女形象,不再一刻不停地折磨徐志摩,说起话来也变得和风细雨。志摩对我千恩万谢,从此将我待为座上宾。

说来也怪,在别人眼中眼高于天、我行我素的小曼,对我却格外亲近。可能是因我们家世相近,经历相似,每每谈论起幼时学画练字的糗事,说起儿时喜爱的吃食玩物,总有一种“同在长干里,两小无嫌猜”的感觉。

让我们距离更近的,则是彼此对戏曲的痴迷。

我从小酷爱京剧,尤其喜爱昆曲的旦角,在名师教导下,我苦练十多年,唱念做打样样精通。昆曲大师俞振飞首次登台,都是为我配戏,就连梅兰芳也对我赞不绝口,我的票戏声名响彻上海滩。

和我一样,小曼对戏曲也是爱得不能自拔。她的扮相十分惊艳,不但常与专业旦角切磋技艺,而且每当家中高朋满座之时,她都会露上一手,博得满堂喝彩。此外,小曼还时常参加京沪两地各种会演和义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由于太热衷戏曲舞台,小曼常常一连出演三四场,每逢此时,哮喘和胃病就会发作,昏厥次数也越来越多,把徐志摩折腾得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只有我的推拿按摩,能使小曼从昏厥中醒来,回归温婉可人。所以,我成了这个家庭的救命稻草,被紧紧抓住不放。

一次,小曼从彻骨的疼痛中缓过来,抬起脸看看我,又转向徐志摩,可怜巴巴地说:“如果哪天半夜我犯病了,你不在身边可怎么办?我岂不会活活疼死?

听了小曼楚楚可怜的问话,徐志摩心疼不已,他连忙转向我,抬手作揖:“瑞午贤弟,我常常往返于北京上海两地,留病重的小曼一人在家实在放心不下,何况她不知何时就会旧疾复发,恳请你搬来我家如何?

我这个人天生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平日里,若遇贫穷孤苦的人来看病,我都分文不取,广施医药,对朋友更是有求必应,豪爽大气。

何况医者仁心,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这样,我搬来小曼的家,而非世人所说的,此前便有苟且之举。

小桌呼朋三两坐,留将一面与梅花。”从此,我们开始了家人般的烟火日子。但凡志摩须离开上海时,便让我留宿他家,以备小曼夜里旧疾突发之需。

随着近距离接触,我切身体会到了徐志摩的不容易。小曼她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能作”,她败家的花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她喜欢购物,名贵的裘皮与旗袍两排衣橱装不下,还装满10个大号手提箱。她从来不穿与别人相同的衣服,所有衣物必须私人定制,有时甚至要到法国请裁缝。

她爱珠宝首饰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只要看上的,从不问价格,只管拿来。

她喜欢排场,房子要租大的,每月仅房租就得100大洋;她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恨不得天天在家呼朋唤友,派对集会。

她极尽奢靡,鱼翅、燕窝、海参换着样儿吃,护肤品、化妆品只用国外名牌。

最离谱的是,家里服侍她的佣人也要分门别类,裁缝、厨师、车夫、美容师,各司其职,最多时家里雇了18个佣人。

这样的小曼,一个月就要花掉五百大洋,相当于一个人力车夫10年的收入

由于飞扬跋扈的性格和极其不规律的生活,小曼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疼到致命时,已经连推拿按摩也难以缓解了。

看着痛不欲生的她,我下意识地说了句:“你可以少量地吸点鸦片,那样可以缓解疼痛。

当时的上海医界,是把鸦片当作现在的杜冷丁使用,对那些疼痛难忍的患者,偶尔会使出这样的方子。

可我没想到的是,做事向来毫无节制的小曼,竟然对鸦片产生了依赖,一日不吸都不行,这更加重了徐志摩的负担。

为了满足陆小曼的奢靡需求,志摩一人打几份工,最后还不得不接受去北京工作的差事。即便如此,依然捉襟见肘。

面对焦头烂额的志摩,我后悔万分。若不是我出此下策,也不至于令他雪上加霜。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那不符合我“做人要有责任担当”的人生信条。

熟悉我的家人和朋友都知道,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三阻四。我有一个口头禅,“侬别动,我来我来”。

孝敬父母,“我来”。我从不悖逆父母之愿,学习、择业、娶妻生子……只要他们高兴,我就开心。我还经常推掉各种应酬,为他们按摩,陪他们共享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照顾兄弟,“我来”。哥哥自幼身体孱弱,难以维持家计,我便自愿担负起哥哥全家的日常开销,按月送去银两。后来哥哥去世,我依然养着嫂子一家,直到侄儿侄女长大成人。

帮助朋友,“我来”。但凡相熟的朋友,无论谁遇到困难,只要开口求助,我都二话不说,慷慨资助,从不奢求回报。

对待别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我深感愧疚的志摩。

每逢志摩囊中羞涩,我便慷慨解囊;遇到小曼爱不释手的画卷,我也会翻遍家中典藏,寻找同款相赠。志摩二次赴欧时,我还精选了大批古董,以资前路。

我始终觉得,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应当相互体贴。我愿意付出所有,换取他们的幸福与开心。

老话说,家有万贯也抵不住一杆烟枪。1931年11月19日,正要赶回北平参加林徽因沙龙活动的志摩,一大早就瞥见小曼在吞云吐雾,忍不住规劝了几句。丧失理智的小曼,愤怒中将烟枪砸向了志摩。

无可奈何的志摩转身上楼,来到我的房间:“瑞午,我此去北平可能要停留很久,实在放心不下小曼,尤其是这大烟。你务必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她”。谁承想,这个嘱托竟成了他留给我的遗言。

为了省钱,志摩搭乘了那趟免费航班,漫天大雾里,飞机撞向了山崖,失事在山东。消息传来,小曼昏死过去,醒来后不顾朋友们的阻拦,拼命挣扎着要去见志摩最后一面。

飞机失事,注定尸骨不全,一旦看到残骸碎片,她又怎能受得了?想起志摩的嘱托,我劝下小曼,代她去给志摩收尸,并带回了志摩唯一的遗物——一幅山水画长卷

这幅画是志摩看着小曼画的,上面有许多名人的题跋,志摩之所以用铁箱珍藏携带,就是想到北平寻求更多的名人题字,作为惊喜送给小曼。看着这幅画卷,小曼再次哭晕过去。

志摩的死,让徐家父母族人恨透了她,也让亲朋好友怨足了她,人们异口同声,指责她害死了志摩,她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妲己。

志摩的死,也带走了小曼所有的爱和仪仗。她那时之所以“作”得无边无际,仰仗的就是志摩无条件的宠溺。天作有雨,人作有祸,现在,她什么都没了。

这时的徐府,早已没有了高朋满座,所有志摩和小曼共同的朋友,都带着对她的怨恨远离了她。她整日素面黑衣,不施粉黛,与世隔绝,完全封闭了自己,每天只是对着志摩写给她的诗稿垂泪。

看着日渐凋零的小曼,我的内心充满怜惜。我想,如果志摩泉下有灵,也绝不愿看到她这样。

于是,为了不负志摩的嘱托,我不顾家人和好友的反对,彻底搬来与小曼同住,以便全盘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知道她胃口不好,我就四处寻找宫廷秘制糕点;听说有人出国,我都千方百计求人带回精致可口的西式甜点、酒心巧克力;至于亲自排长队购买老字号美食,那更是家常便饭。

知道她从小就不喝牛奶,偏爱母乳,我就花钱雇了两个奶妈,供小曼随时取奶。

怕她为日渐干瘪憔悴的容颜焦虑,我就给她买各种补品。见她吃不进去,我又独创了“注射美容法”,把蜂蜜注射到她的体内,促进肠道蠕动。

为了让她能多笑一笑,我就算再忙再累,也要坚持每天给她讲一两个笑话。而唯独让她苦笑的,却是我给她起的那个绰号,“陆海空三军总司令”。王赓是陆军,徐志摩是空军(空难),而我则是经商下海的海军。

但无论如何,当时能让她麻醉自己忘掉痛苦的,仿佛只有鸦片。我也曾尝试想让她少吸点,一看到她孤苦无助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有办法,我只能卖房卖地卖字卖画,供着她。

一次,吸食过量的小曼被关进禁毒班房,我一夜未眠,四处重金求人,第二天一早便把她接了回来,未受丁点牢狱之苦。

为了帮她恢复自信,也想给她一个谋生的本领,我劝她重拾画笔,并花钱让她向名家拜师,学山水画。

小曼巨大的开支,以及妻儿与嫂子两家的生活费用,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入不敷出。

没办法,我也像志摩一样,开始四处兼职。尽管如此,依然难以维系小曼烟土镇痛和学习绘画的高昂费用,每逢囊中羞涩,我就变卖家藏、祖业,直至家徒四壁。

后来,小曼果真在画坛大放异彩,成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我的心比谁都感到幸福。就算家财散尽,妻女的日子变得苦不堪言,也值了。

如今,33年过去了,曾经健步如飞的我,终因积劳成疾患上肺癌,不久于人世。

躺在病床上,我耳边常常传来这样的声音:翁瑞午是不是上辈子欠陆小曼的?他到底图什么呢?

图色?陆小曼早已年老色衰,且因常年吸食大烟,满口的牙都掉光了,就连牙龈都是黑色的。

图财?陆小曼除了能败家,哪来的钱财。

图名?自从徐志摩死后,陆小曼早已淡出了公众视线,再也不是那个享誉民国的交际名媛了。

是的,我图什么呢?

陆小曼,她把青春给了王赓,把多情给了徐志摩,而留给我的,恐怕只有用来吸血的针,让我流血不止……

然而,我却舍不得将她连根拔出,我宁愿自己被吸干而死,也不愿看着她衣带渐宽,香消玉殒。

仔细想了想,我什么都不图,我所做的一切,终究是源于我“坚韧与坚守”的秉性。从懂事起,我的字典里好像就没有“半途而废”这四个字。

学习绘画、书法,我从来不用师长敦促,每天坚持三更起半夜睡,不达目标决不罢休。

学习京剧和昆曲,我主攻旦角,但是身量过高缺失妩媚,我就按照程砚秋的做法,练习屈腿衬身走台步。

我用两个膝盖夹着一块铜板走圆场,一走就是几十圈,经年累月,终于将自己练成了票友界的头把交椅,深得名家赏识。

学习中医推拿,练习一指禅功,我一双手天天鲜血淋漓,找不到一块儿完整的皮肤。三年时间,硬是练得一手绝技:只要一掌,想碎掉那块就碎掉哪块,还能确保上下诸砖完好如初。

凭借此深厚内功,18岁的我便坐稳了上海滩中医推拿第一把交椅。

或许正是这份坚韧与坚守,才有了我与小曼不离不弃、相依相伴的33年。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我即将撒手人寰,任何人和事都已成过往,我心里却唯独放不下小曼。

我怕她孤独,怕她寂寞,怕她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会害怕,即使化骨成灰,我也想陪着她。于是,我提出了把灵堂设在她家的请求。

在我心里,小曼永远是那个“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的小女孩儿,需要我护其周全,给她现世安稳。

然而,她终究是不爱我的。一句淡淡的话语,一个冷漠的转身。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那又如何呢!

END .

【文|追逐幸福的狐狸】

【编辑| 天天展颜】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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