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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一篇汪曾祺的短篇小说《熟藕》。 故事情节很简单：王老头孤身一人在街上简陋门面卖熟藕。街坊小姑娘小红很美，很爱吃他做的熟藕，每天上学都要买一节边走边吃。一次小红生病在家躺了多日，茶饭不思，王老头买各种好吃来看她，她都摇头不吃。忽一日想吃熟藕，王老头挑好的给她，病渐渐也就好了。转眼小红长大，嫁得不远。过几天就回来一次，帮王老头拆拆洗洗。其间，王老头悄声问：“有了没有？”小红红脸答“有了。”忽一日王老头死了。小红做月子来不了。她让丈夫去买烛请香，并代她磕三个头。 小说写得很轻淡，却很美。像一幅山水浅浅的风景写意画，让人看了感觉很舒缓放松，蓦地又在近处作了三两朵或浓或淡的桃花，让人顿觉暖意扑面，久久不散。 一幅小品美是美的，但毕竟是经过精心剪裁的，显得很纯粹，和现实生活比起来还是单薄了很多。就好比一个精巧的园林和壮美的山河比起来，就有一种小孩过家家的感觉。 我年轻时认识一小区老头做熟藕，做的也很好，名气越来越大，还打出了名号“孙老爹桂花藕""，形象也比王老头时髦得多，衣着整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我对他比较了解，生活哪里像小说写的那样四季如春？顾客都说他的藕很香糯，我觉得是五味杂陈。 本来我是想东想西地体味着生活中的事情，想的有点心烦意乱，才到小说中找片刻的宁静。读了小说又觉得不过瘾，转想返回现实。或许就是要在生活和小说间来回切换才好吧。 文中对话有两句非常简洁的对话：“有了没有？”“有了。”给我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恁大的老头问这话好像不得体，其实是体现了一种情同父女之爱，看似冒犯却是深情。小红红了脸回答，虽是害羞却并不愠怒。对话是那么简单朴实，却深深地打动读者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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