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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趣之摘豌豆荚 || 作者 任笃让

 天南地北会宁人 2023-01-26 发布于上海

童年记趣之摘豌豆荚

作者    ‖    任笃让

我上小学前,五岁半至将近七岁的一段时间里,与邻居家的小伙伴们一起放过一年半的羊。期间不间断地经历了夏、秋、冬、春、夏五个季节。

那时还没有走集体化道路,几家的羊每天合到一起成一大群,几家的小羊倌也凑到一起成为小伙伴。小伙伴中有大我五岁以上的,是我们的主力军,我算最小的也是受关照最多的。现在闲暇时常常回忆起来,还真有许多是难以忘怀的趣事,包括自然界的风花雪月、草长莺飞,包括我们的无忧无虑的烂漫童真。

童年记趣(一)·摘豌豆荚

家乡的地质地貌纯属黄土高原的丘陵类型,千沟万壑,起起伏伏。平整的川地,只有十之一二。干旱松软的黄土地,冬季除了少量的冬小麦有点绿色外,到处都是衰败枯黄了的小草以及裸露的黄土本色,十分荒凉,可春末至初秋三个季节还是很美的。

每到春末夏初,家乡的黄土地就披上了绿装。整个大地生意盎然,蓬蓬勃勃,美不胜收。耕地上各种庄稼竞相茁壮成长:小麦的碧绿、菜花的金黄、荞麦的粉红自不必说。单说豌豆长势之喜人,嫩绿的豆秧,白里带红的豌豆花,繁盛的花朵之间夹着的诱人的豆荚,足让小孩子们垂涎。

这时候,我们可以把羊群赶到离庄稼地较远的山坡上,让一个小伙伴看着羊,其他的悄悄溜进茂盛而隐蔽的豆秧深处,一边剥着吃,一边往身上的口袋里装。那时小孩子的衣服上口袋很少,但是大家每人都穿一件式样传统而古老的类似如今神功元气袋的一种服饰——肚兜。装满小肚兜时就跑出来,与刚才分工看羊的小伙伴一起分享果实。这时候的我们,可以忘乎所以,岂知天高地厚。

当然这需要四周没有劳作的农夫,没人监督的情况下方可偷着干。不过有时万一被人发现,也不怎么责备。因为,诱人的嫩豌豆荚没有谁不爱吃,尤其小孩子。况且,这茬庄稼只不过是为了倒茬,成熟了打下来也属于饲料一类而已。

豌豆年年种,豆荚年年有,自然,钻到地里吃豆荚也年年如此,以至这种美好而愉悦的心境给人留下了没齿难忘的印象。之后,竟成为我夜里美梦的一种常有的内容。可以说,只要夜来梦见摘豆荚,甚至只要在梦境中出现成行成片成规模的豌豆花秧,近日内就会有诸如增加工资之类的好事——说俗气了。

总之,不论走到哪里,只要见到豌豆的长势,其喜悦之情便油然而生。



任笃让,男,汉,会宁人。书香门第,教育世家。大学文化,副高职称。自1971至2011教书四十年。退休后,参与宕昌文史编辑工作。兼任副总编辑、总校对。业馀喜欢写字摄影。现为陇南市文联会员,甘肃省现代摄影学会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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