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词微塾 比和兴的意义 “比”,就是比喻和比拟。这一概念,实际是来自于事物两相对照或对比的经验,所谓:“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此法可引发联想和想象,具有让写诗技巧和手段无限丰富起来的意义。 例如“象征”这一艺术手法,细细分析也是比的变相表现,不只是凭简单的联想和想象就自然会有象征的效果,而在于思维里有没有比照的概念。 “兴”,是从一物到另一物来举事或举情,是一种移情的写法,因此兴才有触景生情,睹物生感的意义,也才有即时成吟的写诗现象。 比和兴,作为艺术手法,或曰技法,写法,虽都有从一物到另一物这层意思,但兴属于有特定用法的一个概念,是指专门用在开篇的一个“起头技术”,而不用于指相似的过程技术,所以也叫“起兴”。古云:“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对此不可望文生义。 比和兴,因需要有明确的比照对象,都是写诗的感性写法,相对而言,比因应用于创作过程,则理性多一些。感性是指人对外界的反应能力而这样的性质。感性是人的本能,但多寡强弱和敏感程度因人而异。没有感性,等于人对外界没有反应,意味麻木不仁,也就提不上比和兴。 理性是从感性升华出来的,人独有的,对待客观世界的思维能力和处理能力,以及这样的性质。理性的多寡强弱,以及能否及时反映为有效思维和怎样进行有效思维,并如何运用于处理问题,其科学合理缜密有效的程度如何,亦是因人而异的。没有理性等于没有人的头脑,或头脑极为不健全,也就提不上比什么,或兴什么。 这就是比和兴在人脑思维中的情况。任何艺术创作离开了人脑,就无从提起,也就无从有这个比,那个兴。只有想着思维是怎么活动的,才能清楚各种技法从哪来,是什么,怎么用。 从艺术角度讲,因为人脑思维各个人差异很大,纵智力接近,智慧则相互悬殊,故认识问题和解释问题,以及最终见效程度,不仅相去甚远,南辕北辙也非鲜见。 也因此,在对诗的认识上,以知学代实践,以一般经验乃至直觉来看写诗,或就走引经据典人云亦云的习惯路子是不行的。或许这对他人说说,人家有无分辨力是人家的事,如果同时自己还是写诗的人,这时对自己就很吃亏,必定这会制约自身实践能力和水平。 比和兴,对比而言,比是技巧,兴是手段。技巧具有过程中灵活机动的应用性,手段具有限定下的普遍适用性,这意味技巧是方法性质,手段是策略性质。二者虽概念有不同,但同属于技术范畴,在不涉及概念时,可不比区分。 从手段上说,兴就是给写诗找个开头。所谓“起兴”,实际“起”才是开头,意味用视角先聚焦一下,好有话说,能有话说就是“兴”。又可见,“兴”是开头以后的事。 这个意思是说,用什么来起,就要从什么来兴。起是兴的根,见不到起,兴则无从谈起,把兴拉得太远,离题千里,就是生搬硬造,即使后面有多少内容,也是无源之水。写诗用兴法,要避免这般。 例如,“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因为看到了“蒹葭”,才触景生情,睹物生感,于是用“蒹葭”作起。有了这一物,方好说话,然后才可以兴。即,蒹葭是怎样的? 由此,“苍苍”这个感受便兴了出来,接着展开来,延伸到更多的东西,也就有了“白露为霜”,视野再展开大一些,又有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就是兴的手段意义。兴,也不是没有技巧意义,这个意义是依附于其手段意义上的。兴的技巧意义仍不是过程意义,还属于开头技术,这就是它的移情作用和寄托功能。如“蒹葭苍苍”中的“苍苍”, 这个“苍苍”,并不一定是现实中什么样就说成什么样,当然也不能一点关联没有,而是借势取之,是通过借势来表现人的内心情感和要说的意思,也就是把人情感中的苍苍感,说成了看到的“蒹葭”的“苍苍”,这就是“移情”,同时也把这种情感寄托给了“蒹葭”。 寄托和移情是相辅相成的。没有移情,便无以寄托,没有寄托,移情也没有意义。寄托就是让移情对象来替寄托者代言,以满足各种情感情绪和这样那样精神意识的需要。移情就是为了某种寄托而把所需要满足的东西传达出去,进而附着在某个特定对象上。 本文转载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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