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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了解中医的看过来：美国生物医学教授条分缕析实战医案，展示精准辨证论治“（https://mp.weixin.qq.com/s/QPb95JMK5XQXaZW-LL9oQg）一文中，本人通过条分缕析一个实战医案，向读者展示即使面对纷繁复杂的症状，医者根据中医阴阳理论和经方“六经辨证”的法则，也可以做到精准辨证，精准遣方用药，取得良好的疗效。笔者意在向读者证明，中医是“理论指导实践，实践反馈理论”的医学，不是“经验医学”。认为中医是经验医学的“经验论”有两层含义：一、中医的产生来自中国古人生活经验的积累；二、中医看病依靠积累的经验。下面，笔者再对这两个谬论一一驳斥。 先来讨论“经验论”的第一层含义“中医的产生来自中国古人生活经验的积累”。 记得某些教科书在谈到中医的产生时常用的一个论调就是“中医是中国古人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大意）。。。”云云。这时候，读者可以合上书本，仰望房顶，充分发挥想象力，眼前就出现一幕幕下列的场景：某个远古人用石头砸核桃吃，结果不小心砸到了左手的合谷穴，在他捂着手疼得尖叫时，竟然发现右侧的牙疼好了。。。从此，他发现了手上的合谷穴与对侧的牙疼的关系，并将这个经验口耳相传，一代代传下来。另一个场景是，两个古人为了争夺一个山洞的居住权发生了打斗，其中一个被木棍戳到足三里穴，他瘸着腿逃跑了，然后竟然发现自己多年的胃疼好了。从此，他发现了足三里穴与胃的关联，并也将此经验一代代口耳相传下来。以此类推，经过很多代中国古人的无数次这样的奇妙经历，并且中国古人还能自觉地记录并互相交流和总结各自祖传的经验，最后奇迹般地发现并精确地绘制出了人体所有12正经、奇经八脉和全身360多个穴位的位置、分布和走向，以及它们与人体脏腑生理和病理的关联关系，甚至还发明了复杂而精妙的针灸补泻手法，最终形成经络学说和针灸治疗学等。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很奇幻？也许有人会信，反正我不信。
同样道理，有人认为中药方子也是一个个试出来的。你仍然需要脑补你的想象力，一个古人感冒发烧出汗（桂枝汤证），巫医就到野外采来各种草药让病人一个个试，最后竟然凑出个有五味中药的桂枝汤来。稍微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然而，搞现代医学的人有这个想法一点儿不奇怪。我在哈佛医学院做博后时，我还专门和一个同事争论过这个话题。现代生物医学开发药物的主要方式之一就是“高通量筛选”，即从成千上万甚至几十万的化合物备选库中，通过现代先进的科技手段，在成百上千只老鼠身上，筛选治疗某个病的潜在药物（注：西医筛选的是单一成分化合物）。最后，在老鼠身上通过实验筛选出来的备选药物还要经历一二三期人类临床实验。这样的筛选过程通常要花费大量金钱，大量科研人员花费十数年完成，而真正找到能治疗某一个病的单一化合物药物的概率据说不足万分之一。那么，按照这个现代生物医学的筛药思路，“筛选”出号称“万方之祖”的桂枝汤需要多大的工作量呢？桂枝汤一共有五味中药（桂枝，芍药，生姜，甘草和大枣），假设自然界中有1000种草药可供选择，那么筛出桂枝汤的随机组合概率是1/1000X999X998X997X996。更不必说各药物之间还有剂量的变化。很显然，这个“筛选”药方的思路是行不通的。中国古人有足够的智慧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傻事。 当然，世界各民族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会偶然发现某些植物能治好某些症状，比如印第安人无意中发现金鸡纳树皮能治好发烧的疟疾病人，并把这个经验传承下来，后来又由欧洲人从金鸡纳树中提取出治疟疾的奎宁。还有，葛洪在他的《肘后备急方》中记载“青蒿一握，水浸渍，绞取汁，顿服“来治疟疾，后来成为屠呦呦发现青蒿素的重要线索。这些都是人类发现药用植物的典型例子。但是，能像中医那样把自然界中的多种物质（动物，植物，矿物质等）根据该物质的四气五味，再根据中医的阴阳五行以及脏腑经络的理论，通过君臣佐使的配伍原则有效地组合起来，从而能治疗人类的各种疾病，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单靠偶然的发现或“随机筛选”无法做到的。在中医眼里“万物皆可以为药”。只有在中医理论的指导下，自然界中的物质才可能被有效利用，成为一个个治疗各种疾病的方剂。据说，现在的中成药就有上千种，而中医辨证论治开出的方子则是可以灵活而变化无穷的。
再说“经验论”的第二层含义“中医看病依靠积累的经验”。 很多人看病都爱找老中医，认为老中医见多识广，有经验。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的。但中医是理论指导实践，实践反馈理论的医学。那么，看病找老中医对不对呢？答案是：对也不对！一个精通中医理论，又有实践经验的老中医，疗效当然要好。一个不懂理论，看病靠猜，或者一辈子只会套用几个祖传方子的老中医，可能偶尔碰巧会治好一些病，但总体疗效肯定不理想。而一个青年中医，如果掌握了中医理论，即使开始没有太多经验，只要Ta 认认真真根据中医理论辨证论治，也会取得稳定的疗效。并且随着经验的积累，对理论的理解和运用越发深入和熟练，疗效也会越来越好。 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在会辨证的中医面前，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病人。中医是以“因人、因时、因地”所谓“三因”来辨证论治的个体化医学（personalized medicine）。就是说，每个病人在中医面前都是一个新病人，如果没有辩证理论指导，光靠以往的经验，往往会造成误诊误治。举个简单的例子，两个发烧的病人，一个是阴虚导致的发热，一个是阳亢导致的发热，他们先后来求诊。医生碰巧儿治好了第一个病人，然后就按照经验，用同样方法治第二个病人，结果肯定越治越糟。 这让我想到现代医学，它恰恰是按经验治病的。比如，对发烧的病人都用退烧药，完全不管这个烧是怎么来的。又比如，在筛选针对一种疾病的药物之前，科研人员并不知道哪个化合物会起作用，所以就不停的做筛选和验证试验。先在细胞上试，然后再在动物上试，最后再在人身上试。其实，试验本身就是在获得一种经验。整个试验过程在形式上是严谨的，科学的，但不涉及任何理论。在试验结果揭晓之前，无人知晓这个药有没有效。所以，实验医学本质上是一种经验医学。 以这次抗击新冠肺炎为例，中医高手很快就根据中医理论拟定了清肺排毒汤和肺炎一号方等多个方剂，救人无数，极快地控制住了疫情，而那边“人民的希望”瑞德西韦临床试验还没做完呢，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退出中国。 本文驳斥关于中医的“经验论”就是要树立中医是“理论指导实践，实践反馈理论”的高级医学，就是要去除披在中医身上的经验和玄学色彩，就是要告诉不了解中医的大众，中医有理论，有实践，是有逻辑性的、严谨而精准的医学体系，是普通人都可以学而用之的医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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