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老子的智慧 第四篇 第二十六章 ~ 第三十一章

 新用户4541Ay47 2023-02-01 发布于上海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二十六章 轻与重

重 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 ?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语译

稳重为轻浮的根本,清静为躁动的主帅。所以圣人的行动,总是持重守静;虽有荣誉,也是处之泰然,超脱于物外。一个万乘之国的君主,怎么可以轻浮躁动来治理天下呢?因为他们不能以重御轻,以静制动的缘故啊!要知道,轻浮便失去根本,躁动就失去主帅的地位。

不从事俗务

《庄子》之《齐物论》

瞿鹊子问长梧子说:“我曾经听孔夫子说过:圣人不为俗事,不贪避祸,不妄求拘泥,言谈若有若无,所以能游于尘世之外……这些都是漫无边际的狂话。不过,我却认为这里面含有妙理。”

放纵形体的本性

《庄子》之《徐无鬼》

有智谋的人,要是没有碰到思虑的机会,就不高兴;好辩论的人,要是没有碰到辩说的机会,就不快乐;有能力的人,要是没有碰到困难的事,心情就不会爽快。这都是受了外物影响的缘故。

爱国的人想要振兴朝廷,知识分子渴求荣耀,有巧艺的人想要显示自己的妙技,勇敢的人渴望献身患难,拿兵器的人喜欢战争,退休的学者爱慕虚名,通晓法律的人研究政治,守礼教的人修饰仪容,行仁义的人广谈社交,农夫没有耕耘的事就不快乐,商人没有买卖的事就不高兴。

百姓早晚工作就会勤奋,工匠拿着工具操作就气盛,贪心的人不能积财就忧愁,自夸的人得不到权势便悲伤。这些惹是生非的人大都喜欢变乱,因为只有在乱世,他们才有被用的可能。他们终身固守一事而不知变易,放纵本性而沉迷于物,实在可悲啊!

请参考第八章之一:“平者,水停之盛也。”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二十七章 袭明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 。是谓袭 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 。不贵其师,不爱其资;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语译

善于处事的人,顺自然而行而不留一点痕迹。善于说话的人,能够沉默寡言而一点不会过火。善于计算的人,应世接物,“无心”、“无智”,所以不用筹策。善于笼络群众的人,推诚相与,纵使不用门户拘限,群众也不会背离。善于结纳人心的人,谦冲自牧,纵使不用绳索来捆缚,别人也不会离去。

因此,体道的圣人,善于使人尽其才,没有废弃的人;善于使物尽其用,没有废弃的物。这就叫做“袭明”。因此,善人可以做不善人的老师,不善人可以做善人的借镜。不尊重他的老师,不珍视他的借镜,虽然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大糊涂。这个道理,真是精微玄奥之至,只有懂得“袭明”的人,才能知道。

老子和庄子一样,虽然神秘,却不滥用形而上学的术语,仅以“善行无辙迹”等言辞,提到不用外力解决问题的方法,和达到和谐的途径。

庄子在谈论守“和”之无用(第十九章之一)和怀疑弥漫的裁军会议之无用(第三十一章之一)时,特别将“以外力解决问题的方法”之无益表明得极为清楚。

和平、秩序、幸福是看不见的东西,自然不能以可见的方法去得到它。

圣人不弃人

《庄子》之《德充符》

鲁国有个断了脚的人,名叫叔山无趾(因为没有脚趾,所以号无趾),用脚后跟走路去见孔子。孔子却说:“你不知道谨慎,所以才犯了罪,现在既已残废,找我又有何用?”

无趾回答:“我只因不明事理,触犯刑罚,才丧失了脚。到你这儿来的缘故,是我想保全比脚还要贵重的东西。天地对于万物,是无所不包的,我原以为你是天地,哪晓得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孔子急忙说道:“请原谅我见识浅薄,先生何不进来?我定将我所知的告诉你。”无趾毫不理会,转身就走。

无趾走后,孔子便对他的弟子说:“你们应以此为镜,相互勉励。一个断了脚趾的人,还想用求学来弥补以前的过失,何况没有恶行的全德君子呢?”

后来,无趾对老聃说:“孔子还不算是至人吧!不然他为什么还要向你求教呢?而且,他还以'奇异怪诞’之名传闻天下,殊不知这正是至人眼中的'束缚’。”

老聃答道:“你何不以'死生贯通,是非为一’的理论,解其缚呢?”

无趾不以为然说:“这是天地给他的刑罚,怎么解得了?”

申徒嘉是一个被断去脚的人,和郑国子产 同是伯昏无人的弟子。子产觉得和申徒嘉一同出入是很可耻的事,所以便对申徒嘉说:“我如果先出去,你就停一会儿再出来,要是你先出去,我就停一会儿再出去。”

第二天,申徒嘉又和子产同席而坐。临去时,子产对申徒嘉说:“昨天说过,要是我先出去,你就待会儿出去;你若出去,我就停会儿出去。现在我要走了,你可以稍停一会儿吗?看你一副不尊不敬的样子,敢情是想和我这个大臣一决高下?”

申徒嘉说道:“在先生这里,早有了最高的爵位,那就是先生本人。你以为你的官职高,别人就该听你的?事实上你的德就不如人了。我曾听说过:镜子明亮,上面就没有灰尘;有了灰尘,就不尽光亮了。常和贤人在一起的便没有过失。而你在此求学求识,不但不尊崇先生,反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嫌过分了吗?”

子产反击道:“你已成了残废,还想和尧一般有德的人争辩,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也不想想平日的言行,要不是有了过错,怎会残废,难道这还不够你自己反省的?”

申徒嘉说道:“自己承认过错,以为不当砍腿的人很多,自己默认过失,以为应当砍腿的人却很少。只有有德的人才能了解世事不可勉强,因而安心顺命,不轻举妄动。譬如:走进后羿的射程,被射中是必然的,没有射中,那就是天意了。”

“曾有许多四肢健全的人讥笑我,为此我不知道生过多少气。自从进入先生的门下,所有的怒气便完全化消了,这实在是先生引导的结果。”

“我和先生相处十九年,先生从来不知我是断了一只脚的人。现在我和你以德交友,而你却以形体上的缺陷对我苛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子产听后,心里很是不安,立刻除去骄慢的态度,惭愧地说:“请别再说了,我已知错。”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二十八章 守其雌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为天下溪,常德 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语译

知道雄的道理,却不与人争雄,反甘心守雌的一方,犹如天下的溪壑,必然众流归注,得到天下人的归服。既能得天下人的归服,他所禀受的道,自然也不会离散。不但如此,他更能回返原有的赤子之心,以达纯真的境界。

知道光明的一面,却不与人争光明,而甘居黑暗,才能为天下作法则。既能为天下人的典范,德行自无错失。不但如此,他更可归于无极,而回返道体。

知道光荣的一面,却不与人争光荣,而甘居耻辱,才可得天下人的归服。能使天下人归服,德行才算充足。不但如此,他更可返归为朴,与道体合而为一。

但是,万物变化不息,这种状态并不能长保,终有朴散为器的时候,而体道的圣人,仍能以浑朴的原则,来设官分制,做到“无为而治”。所以说:善治国家的人,不割裂事理,仅使万物各遂其性而已。

谈完整章,便知第四篇讨论的重点是在“人类天性的起源”。特别在本章和第三十二、第三十七章内,有极为详尽的描述。

庄子在《马蹄篇》中,借儒家对自然的伤害,与驯马师对马的伤害为例,慨谈保持人类原始天性的重要性。而老子也以“复归”、“朴”及“不割”等言辞,有力地表达了这个思想。

庄子序文中提到的“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是老子的基本学说。

驯马师伯乐

《庄子》之《马蹄》

马,蹄可以践踏霜雪,毛可以抵御风寒,饿了就吃草,渴了就喝水,高兴时便举足而跳,这才是马的本性,什么高台大屋对它来说,简直一无是处。

但是,自从伯乐(驯马师)出现,大放“我精于养马”的狂言后,马的命运便改变了。他剪它的毛,削它的蹄,把铁烧红,在它身上烙印,用头勒和脚靽约束它,用马槽马枥安置它,就这样而死的马十有二三。

再加上饮食不足,奔驰过度,前有嘴勒为累,后有鞭策威胁,马便死了大半。

陶工说:“我会捏黏土,能使它圆的像规画出来的,方的像矩画出来的。”木匠说:“我会削木材,能使它像钩一样弯,像拉紧的绳一样直。”这么说来,黏土木材的本性就是要合乎规、矩、钩、绳吗?后代的人不断夸说:伯乐精于养马,陶工、木匠精于黏土和树木。这并不表示他们深知物性,相反的,他们在损伤物性啊!反观治理天下的人,他们又何尝不是犯了同样的过失?

我以为,真会治理天下的人,他的行为绝不如此。百姓各具其性,譬如,织布而衣,耕田而食,这是他们的通性。这些本性浑然一体,毫无偏私,所以又称做顺应自然,放任无为的“天放”。真能治理天下的人,也就是让百姓自由发展本性的人。

因此,在盛德的时代,人民的行动稳重,举止端庄。那个时候,人们安居家中,不嗜外求,所以山上不辟小路,河里没有船只和桥梁,万物齐生,各不相犯,只和自己的邻居交往;禽兽众多,草木茂盛,而人不但没有害兽心,反而可以牵着禽兽到处游玩,也可爬到树上观看鸟鹊的巢穴。

在盛德的时代,人类和禽兽同住在一起,和万物共集聚于一堂,不知道什么君子和小人的分别。由于他们全部无知,所以保有了自己的本性;全部无欲,所以纯真无伪而朴实。能够朴实,人们才不会丧失本性。

但是,当圣人用心设仁爱的教化,用力创义理的法度时,天下就开始大乱起来,当他们发明放纵无度的音乐,制造烦琐的礼仪时,天下也就紧跟着分裂。

所以,完整的树木如不凋残,怎么能做出酒杯,白玉如不凿毁,怎么会有玉器?道德若不曾废弃,要仁义的教化有什么用?性情若不曾离开正道,要礼乐的制度又有何用?五色要是不混乱,谁去做文采?五声若是不混杂,谁来和六律?因此,损伤物的本性,制作器皿,是工匠的罪过;至于毁损道德,制作仁义,可就是圣人的罪过了。

知道就是离道——第十六章之三。

返璞归真

《庄子》之《秋水》

河伯问道:“什么叫做天然?什么又叫人为呢?”

北海若回答:“牛马生来有四只脚,就叫天然;若用缰绳络马头,环子穿牛鼻,就叫人为。所以说,如果能谨守不用人为毁灭人性,不因事故摧残性命,不为声名毁坏德行这些道理的话,也就可以返璞归真了。”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二十九章 戒干涉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 ,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语译

治天下应该本乎无为。治理天下的人,我看是办不到的。天下本是一种神圣的东西,不能出于强力,不能加以把持。出于强力的,必会失败;想要加以把持的,最后也终必失去。

世人秉性不一,有的前行(积极),有的后随(消极);有的嘘寒,有的吹暖;有的刚强,有的羸弱;有的安宁,有的危殆。人如何能有所作为?

因此,体道的圣人有见于此,凡事都循人情,依物势,以自然无为而治,除去一切极端过分的措施。

老子在第二十九、三十、三十一章内,把目标指向“人们忘记不争,因此导致战争的发生”这个问题。同时,他还进一步发表了一些至理名言。

有土地就有大物

《庄子》之《在宥》

拥有土地的,就可称为有“大物”了。有大物的人,应该使物自得,却不可为物所用,能不为物所用;便可统治万物。了解统治万物不是为物所用的人,岂只能统治天下百姓?他还可出入天地四方,遨游九州之外,与造化混合,行止无拘无束,这叫做“独有”,这种人乃是世间最有修养的人。

关于孔子改正自己的欲望来显耀自己见识的趣闻,在第二十四章之三已谈过两则。下面为另一则。

孔子的趣闻

《庄子》之《外物》

老莱子 的学生外出砍柴,遇见了孔子,回来告诉老莱子说:“我遇到一个人,上身长下身短,背有点驼,耳朵紧靠颈部,眼光高远,一副想掌管天下的模样,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老莱子说:“这一定是孔丘,你去叫他来。”

孔子一到,老莱子就对他说:“丘啊!只要改变你的骄傲外貌,抛弃你的智慧,就可成为君子了。”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三十章 戒用兵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 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语译

用道辅佐国君的人,是不会用兵力逞强于天下的,因为以力服人,人必不服,待有机可乘,还是会遭到报复的。试看军队所到之处,耕稼废弛,荆棘丛生。每次大战后,不是因尸体传染疾病,就是缺乏粮食造成荒年。

因此,善于用兵的,只求达到救济危难的目的就算了,决不敢用来逞强黩武,只求达到目的,就不会矜持、不会夸耀、不会骄傲。只求达到目的,就知道用兵是出于不得已,就不会逞强。

持强是不能长久的。凡是万事万物,一到强大壮盛的时候,就开始趋于衰败。所以黩武逞强,是不合于道的。不合于道,如暴风骤雨,很快就会消逝。

持武力的危险

《庄子》之《列御寇》

圣人从不把别人认为是必然的事看做必然,所以没有相争的事。普通人把别人不如此认为的事当做必然,自然就容易有纷争。有纷争就会动干戈。若习惯了干戈,人的行为随之也暴戾恣睢,终致遭到毁灭的命运。

第四篇 力量的源泉 第三十一章 不祥之器

夫兵者 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

语译

兵器是不祥的东西,不但人们讨厌它,就是物类也不喜欢它,有道的人是决不轻易用它。有道的君子,平时以左方为贵,用兵时才以右方为贵。

兵器是种不祥的东西,君子心地仁慈,厌恶杀生,那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用它也要心平气和,只求达到目的就算了。即使打了胜仗,也不可得意。得意,就是喜欢杀人。喜欢杀人的,天下人都不会归服他,当然他也就无法治理天下。大家都知道: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所以用兵时,偏将军负的责任轻,就居左方,上将军责任重,便居右方。这是说出兵打仗,要以丧礼来处理战胜的莅临啊!所以,有道的君子,人杀多了便挥泪而哭;战胜了,还须以丧礼来庆祝。

战胜的空虚

《庄子》之《徐无鬼》

武侯对徐无鬼说:“我老早就想见你,向你请教:为了爱人民和讲道义而停止战争,可以吗?”

徐无鬼说:“不可以。爱民是害民的开始;为道义停止战争,是促成战争的本源。你由这方面着手,恐怕不会成功。美其名为爱,事实上就是为恶的工具,即使你行仁行义,恐怕也成虚伪了。”

“凡是有形的东西必会造成另一个形迹,譬如,有成功就有失败,改变常道会招来战争。切记:不要把兵器陈列在丽谯的高塔前,不要集合兵士在锱坛的宫廷里,不要以不正当的手段求取,不要用巧诈、计谋、战争来得胜。借着杀害别国的百姓,吞并别国的土地,来满足私欲,对谁会有益?而其胜利的价值又何在?”

“你最好还是停止战争,修身养性,让万物各随本性发展,百姓自然就可避免死亡的灾害。又何必劳神谈什么停战不停战?”

庄子反对停战的论点,表面上对野心家来说,似乎非常荒谬,但是他的出发点相当正确。好像现在人们体会到的:一谈到停战,所有停战的策略都会失败。庄子的论点主要还是在谈精神方面的整装。

下面这篇精选,把战争的窘境和“和平”的进退两难,描写得极为透彻。当然,在历史的陈迹中,两千年前,漠视备战和不备战的局面,只给今日的人们造成了一些闲谈的资料。

战争的困境与和平

《庄子》之《则阳》

魏莹和田侯牟结盟。田侯牟(齐威王)背信,魏莹(魏惠王)大怒,想差人去行刺。犀首官听到这件事,认为是一大耻辱,就跑去对魏王说:“你是拥有万乘兵马的国君,怎可叫一个匹夫去报仇?还是由我率领二十万大军去攻他吧!先把他的百姓掳来,牛马牵来,让他内心难过万分,再来消灭他的国家。如果田忌(齐国大将)逃走,我一定设法把他抓回来,打他的背,折他的骨,好为王报仇。”

季子听到这番话,大感耻辱,便对魏王说:“人们好不容易筑好的十仞城墙,竟然要把它毁坏,这不是在浪费百姓的体力吗?如今国家已有七年没有战争,这正是王建立基业的良机,王怎可听信公孙衍的话大动干戈呢?”

听了这段话的华子,顿感万分羞耻,说道:“说攻打齐国的人,是鲁莽的人;说不打齐国的人,也是鲁莽,说他们两个都是鲁莽的人,更鲁莽。”

魏莹左右为难道:“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华子回答:“王只要顺其自然就可。”

惠子(庄子的朋友,雄辩家)听到这番话,便去见戴晋人,告诉他怎么应对魏王的妙策。

接受惠子劝告的戴晋人,便对王说:“王有没有见过蜗牛?”

魏王答道:“有啊!”

戴晋人又说:“一个建国在蜗牛左角的触,和一个建国于蜗牛右角的蛮,常常为了争夺土地而战。每逢战事一起,死伤总是几万,那些追逐败兵的军士往往要过十五天才能回来。”

魏王怀疑道:“有这回事?这恐怕不是真的吧!”

戴晋人说:“不,这是真的。我告诉你它的原因吧!你认为天地有没有界限?”

魏莹说:“没有。”

戴晋人又问:“如果让你的心遨游于无穷的境界,身却在有限的国度,你心目中的国家到那时还存不存在呢?”

魏莹说:“当然存在。”

戴晋人紧接着又说:“在有限的国度中,有你的国家——魏,魏国有个大梁(魏都),梁中又有大王。那么,你以为魏王与我刚才说的蛮王有没有分别?”

魏莹回答说:“没有分别。”

戴晋人退出,留下魏王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儿。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