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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管你在什么行业不但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更要有站稳脚跟的实力；否则即使你站在有利的位置由于没有根基也会被别人轻易撼动甚至弃若敝履！ 司务长找到连首长要求把有才退回外线班，一再强调有才不适合做炊事员。难道是有才真的不堪一用吗？得到这个消息有才又陷入了痛苦之中。在外线班受人排挤包括他的老乡也是话里话外冷嘲热讽的。那几个城市兵更是不留情面讲话夹枪带棒的。有才真不知做错了什么，即使干活自己最卖力气。每次搞卫生有才总是抢着干，总怕别是说他闲话：什么小诗人不会干粗活。什么你是干部苗子，连首长护着你。这样的风凉话始终没有断过，真让人郁闷。有才本来冥思苦想动脑筋想来个弯道超车，积极要求来到全连最艰苦的地方——炊事班。希望会得到大家认可，可结果还是事与愿违。活脱脱一个没打到狐狸惹了一身狐骚！
有才心里堵得慌又不知该找谁诉说。吃完晚饭收拾完饭堂卫生，看看时间离连队晚上点名还有些空余，他就拿把凳子一个人懒洋洋的坐在饭堂门口抽烟。隔壁连队的炊事班长陶明在饭堂值班也没有回连队呢。他看有才在那坐着也凑过来问有才咋没回连队。有才没敢和他说实话，只是说自己刚干完活想休息一会再上楼。 他神秘的笑笑走过来在有才耳边说了一句话。有才开始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声。陶明爬在有才耳边说让有才请客。有才憋了一肚子气马上就要被司务长赶回外线班了，请什么客？ 有才对陶明爱搭不理的支应着：“我说陶班长你别调侃我了。我请什么客啊？！不入党又不提干的！” 陶明也不生气顺便在有才边上的台阶上坐下来，也点颗烟慢悠悠吸了一口向有才吹了个烟圈。那烟圈飘荡荡向有才飘过来，有才不耐烦地挥手驱散了。 “小新兵蛋子蛮有心机的，你有好事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陶明慢悠悠地说。“听说你们连长想让你当上士——给养员，这可是肥缺！当一年上士入党考学都没问题，最主要的是连队一年成千上万的伙食费都由你来花销。你想想只要你小手缝一松钱就来了。” 有才被陶明气乐了：“我的大班长，我们连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的？再说这事能轮到我吗！” “哎！我是看你这新兵人品不错才给你透露点小道消息的。别问我是咋知道的，我说话有根据。慢慢你就知道了！”陶明说完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了。 有才看着陶班长远去的背影有点捋不出头绪了。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马上该点名看新闻联播了。有才没敢耽搁，也锁好饭堂的门回连队了。 炊事班的人都已经换好军装了；别的分队更有积极的战士马扎都拎在手里随时听集合的哨音就去点名室了。有才也没敢耽误换下来工作服穿上军装扣子还没系好集合的哨音就响了。新闻联播说了些啥有才一句也没记住。脑海里一直想着司务长的话，陶班长的话，交替在他耳边响起。有才也不是不相信陶明的小道消息，是这消息根本就没法让人相信。熄灯的时候有才心头一闪念自己都笑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一天俩消息，一好一坏该信谁？干脆谁也不信，听天由命吧。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 过了几天有才没有回外线班巡查他的电缆去，司务长倒是做完交接回电源分队了。原本他就是学机械的士官生只是代理司务长。新换的司务长是从兄弟连队调过来的接替他的。有才开始还满心欢喜，毕竟换走了一个看不上他的，来的这个总不会对自己有看法吧？！ 谁知道，这家伙也总是变着法数落有才。炊事班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都从有才开始讲起。有战士在饭菜里吃出一根稻草他会批评有才择菜不认真。有才解释说：今天负责烧火和洗菜。他也会说：择菜的没看见，你洗菜的为啥不捡出来。洗菜就要为前一道工序把关。训完有才又训炊事班长张大奎：作为一个马上要留队长期干革命工作的老战士就不能踏踏实实把连队伙食搞好吗？每次开班务会就慢慢变成批斗会。变着理由训斥炊事班长和他手下这几个人。不是嫌大家不讲卫生，就是说以前的司务长把大家惯得不像样。 炊事班长是超期服役的老兵。他就等留队转士官的命令了，在这节骨眼上哪敢和他硬顶啊。炊事班长脸色一会白一会青的，看架势点火就会着啊！可是张大奎低着头抽烟既不顶嘴又不辩解。看来是要学越王勾践啊——卧薪尝胆！ 有才看着新来的司务长就有气，一天什么事不干总挑三拣四。买回来的猪肉他先捡好的地方割一大块拿走了；买回来的蔬菜挑新鲜的又装袋子不见了人影。听炊事班的人说这家伙就会拍马屁什么正经事不干。还有人说这家伙能跨连队当上司务长这肥缺是他们老乡在团里当首长。 连队是分餐制每人一个饭盆到窗口，炊事员站在窗里拿着饭勺四样菜每样来一勺。有时候菜做得好吃或者数量少会造成后面有几个人打的菜太少甚至没有菜了。有才和战友们赶紧重新切菜炒菜这简直是割了司务长的肉了。一会说这个打菜给太多，一会又说那个切菜浪费太大。 气得有才直骂街：奶奶的，你这钟馗的后代一点也不讲究啊。
熄灯之后炊事班这哥几个都没有睡。炊事班长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两瓶二锅头，招呼小四川和有才去食堂炒俩菜端上来。小四川和有才一看晚上有活动顿时来了精神。悄悄下到饭堂功夫不大炒了几个顺口的菜端上来了。 大家一边吃着菜喝着酒诉说着心中的愤懑。炊事班长看看大家都有些醉意一个个言辞激烈，一边不停给弟兄们倒酒，一边假意劝解大家。 “咱们连没人啊，换个司务长还要从别的连队调人。咱们又惹不起人家，大家跟我受苦了。”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班长，咱们不能给他提意见啊？连队的战士工作一天了难道都不让吃饱肚子？”有才孩子气地说。“外线班巡线回来，总得吃上热饭吧。炖的排骨不够了，炒个鸡蛋代替不是毛病吧。” “提什么意见？他才不会听你的，人家司务长有首长做后台。你以为他拿那些肉和鸡蛋送哪里了？”炊事班长用挑衅的语气反问有才。 “班长，你说他送哪里去了？”小四川好奇地问。 “那咱们就治不了他呗。”有才气狠狠地嚷道。 “要说治他也有法，那就是天天炸锅。让连队不能按时开饭。他做早饭又不下炊事班，天天早晨不起床。连长不训他才怪呢！”炊事班长说完看看大家的神情，“我也就是说说，反正我是忍了。我要是当新兵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受着气啊！” 有才喝点酒心里一直憋着股邪火在心头燃烧。“我给他来个锅底烧穿！不让他这老兵油子挨连长尅，我就真是屎蛋了。”我就不信辛苦干工作的不如他们拍马屁的！
作者简介： 高国才，转业军人，河北省石家庄人，供职于中国铁路。保定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铁路分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会会员。在《人民日报》《光明网》《铁路文艺》《学习强国》《中国作家》《人民铁道》《空军报》《保定日报》《方向》《悦读》等纸刊或网媒发表诗歌、散文多篇，著有电影剧本《带你一起驰骋》，中篇小说《高老汉赶集》《出轨的爱情》等，短篇小说《辞职了》入选河北省保定市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长篇军旅小说《有才参军记》(文字版、有声版)分别在报纸(网络)连载；创作的歌曲多首并获奖，其中《大美京张》荣获中国网信办与铁路总公司宣传部“五个一百”工程优秀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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