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游学均支持私人定制:17367061482 中国上下5000年的历史,其实为我们所记住的绝大部分历史人物,都在一生之中完成了了不起的成就。 比如秦始皇统一六国,霍去病横扫匈奴,太宗的贞观之治,留下极大不甘和怨愤的不多,而因忠奸对抗留名青史的更少。即使到了清代,我们常记住的和珅,也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戏谑,并没有上升到民族存亡的高度。所以到了岳飞这里,我们很难把这一段历史作为戏谑,因为他的一生不仅始于中国历史上最出名的王朝倾覆,还经历了最为国人所不忿的冤屈。这样的人生剧本,既成就了岳飞的千古英明,也让中国人自此有了一段绕不过的忠奸之辩。想要了解岳飞的人生剧本,需要从此前近千年的历史里找因果。为什么到了两宋时期,南北宋和辽金的对抗这么剧烈?说剧烈其实也不大严谨,因为北宋时期送了不少岁币求和。但相对之下,中国历史上南北宋的民族矛盾是最剧烈的。所谓剧烈,一定是要有旗鼓相当的两方势力冲突对抗。其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不论是春秋五霸还是战国七雄,只要接近边塞的,都不少受游牧部落的影响。农耕文明稳定的生活节奏与草原上阴晴不定的草场牧业,天然就有着冲突。一亩三分地和偌大的草场,决定了农耕和畜牧的本质不同。我们都知道,地球大致以赤道到北极点和南极点之间温度逐渐递减。而在东亚这片土地上,实则适宜耕种的地区是因气候有所划分的。中国年平均等降水量示意图,可见400毫米大致相当于游牧和农耕分界线广袤的长江流域适合种植水稻,而黄河流域则以粟米和小麦为主,再往北,大温差和低温都决定了这样的作物不适合生长。所以,游牧民族选择放牧,并非是因为生活习惯,而是因为环境问题导致的。耕种对土地面积的需求不大,小范围的种植即可养活一家人。但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不同,草场的更换,定期变化的生活环境注定了他的生活方式不能在一个地方持续且稳定的进行。一年之中如果没有经历较大的天气和自然灾害影响,草原民族是可以靠游牧自给自足的。但相对之下,游牧并不具备稳定性,一旦遇到了恶劣环境和天气条件,游牧只能选择南下以求生存和躲避寒冷。大量南迁的人口并不适应农耕的生活变化,而农耕文明的土地利用率高,如果被侵占则势必要反抗的。山地耕种收获 秦始皇吞并六国,修筑长城与驰道,其实就是在完成全国“一盘棋”,集中所有资源调度生产,并且阻拒北方游牧的入侵。 如果仅仅是防守,其实只是阻止南下劫掠,并不会引发大规模的冲突,但到了汉武帝时期国力蓄养强盛之后,选择了主动出击。所谓霍去病北击匈奴,虽然巩固了汉朝的疆域统治,其实也是进一步压缩了游牧民族的生存空间。 穷则生变,游牧部落的压缩让原本松散的草原也如同中原王朝一样产生了联合。我们知道汉末期曹操北击乌桓还比较轻松,但到了两晋时期,世家大族把控朝纲,原本的全国“一盘棋”被分裂成了南北朝。联合在一起的游牧民族则有了足够的实力南下,五胡乱华和北朝的统治就此形成。我们常常说两晋南北朝是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但却也是民族融合最迅速的时代。大唐的包容自不必说,但是一旦你的国力没有强大到如唐朝一样可以包容北方的少数民族,那你将等待的就是更大的冲突与对抗。可能正是因为赵匡胤是武人得国,骨子里带有对武人的疑虑,这种重文轻武的思想在两宋得到了非常坚决的贯彻,比如我们后世最熟悉的北宋不杀文官。而两宋时期,在经济发展上确实已经达到了封建王朝的巅峰。可能在当时的统治者看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需要动用武力。我们常常吐槽大宋这种行为是“大怂”,但你不可否认,两宋在某种意义上,真的不缺钱。但两宋所面临的北方环境与之前的王朝大有不同。秦代,游牧部落是松散的一盘沙;汉代则是以极强的国力瓦解了草原上各民族的聚合体;南北朝时期是民族南下融合,冲突也有,但是以交互为主。唐代则是头一次试图把草原也纳入了全国一盘棋,只可惜安史之乱之后,藩镇割据缺乏管控,这种设想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落空了。五代十国时间不长,但主要也以融合为主。直到两宋,非常不凑巧,虽然中原建立了统一的王朝,但在北方的少数民族也开始建立了自己的王朝用以对抗两宋政权。强弱有别是吞并,但两强相遇则是相互对抗了。虽然我们常常站在宋的角度去看待历史,但辽金在某种意义上也完成了文明的延续,并且也是继承在中国版图上的大型王朝。我们常常把宋代看做与隋唐并立,但其实宋与三国还有一部分神似,唯独不同的是并非自己人争天下,而是加入了草原上的外部势力。在统治者还算勤政时,冲突和对抗都有。但到宋徽宗上位时,大艺术家无心治国,辽宋的国力强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再加上自北宋建国时期积攒的一系列冗官冗兵问题,国家迅速崩盘,靖康之耻发生。岳飞所处的时代,注定了他如果想完成与霍去病一样的事业,要付出更为艰辛的努力。再加上与岳飞相适配的君主,既不是汉武帝,也甚至不是听话的刘禅。想要了解岳飞的生平,我们需要知道他一生对抗的最大敌人是谁。对外,则是灭亡了北宋后,占据了北宋地盘使得国力暴涨,囊括了游牧与农耕土地的金朝。
对内,则是一味猜疑牵制的君主和佞臣。时代给了岳飞施展抱负最好的背景,却没有给他最好的人生剧本。或许两宋至此,汉家至此,真的到了要考虑洗牌了。那个风雨飘摇的临安王朝,为农耕与游牧对抗的历史,画上了一个惊叹号。自此,一个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出现在中华大地上。蒙元治下,有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版图,却始终因南宋的灭亡而难以为人们共情。可能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对宋朝究竟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从汉家文化来讲,我们每个人都会为岳飞的死扼腕击节,但我却并不排斥这段历史,即使有蒙古南侵覆灭了南宋,但元代统治者同样将自己纳入华夏王朝正朔之中,可见即使这些南侵成功的游牧民族,也依然有着自身的认同感。我们为南宋那最后的气节感动,但蒙元横扫欧亚的气魄,同样在中国历史上打下了最壮丽的版图。我们同样可以看到元大都的繁华,看到行省制带来的近代划省雏形,我们依然在这一时期有着豪放不羁的建筑形式,有着杰出的科技成就与技术迭代。元的统一,虽然导致一定程度上的士大夫文化断层,但也确确实实为汉家注入了一份新鲜活力。至少那铁蹄下的疆土,也成为了后代国土的法统,让我们可以骄傲的说,那些周边国家都曾是我们的地盘。说来也神奇,其实中国这片土地上的北伐,没有几次成功的。似乎从北往南打,总是能大局已定,而从南往北打,总会事变中途。早到蜀汉北伐,晚到民国北伐,总是败得事出有因,总是仿佛宿命论一般由北方往南的统一进入下一个历史轮回。但北伐,不论是蜀汉诸葛,还是岳飞抗金,甚至是民国北伐,都让人感同身受,扼腕击节,都让人感慨魄力和勇气,也都为历史笼上一层悲剧色彩。五丈原也好,风波亭也好,这些长存于华夏的地点,就此与民族精神强相关,北伐的执念,也总能让每一个中国人动容。虽然江山易改,但千百年来,这些人物的生平已然超越了农耕和游牧,进入民族精神之中,为国人共享。如今,东方融为一体,早已没有了农耕游牧的边界,长城也失去了防卫意义,成为中华民族团结的象征。我们不再思考如何利用长城进行防卫,但长城却以更重要的面孔走入新一轮历史进程中。如今,我们早已跨越了农耕和游牧的冲突,走入新的历史阶段。与之前不同,如今对面的棋手不再是那一次次南下的草原王朝,而是海的对岸。东西方文明之间的博弈,逐渐取代农耕游牧的挣揣,但这并不代表,曾经边镇那一次次的烽火会被时间磨灭。或许岳飞所对抗的金朝早已不复存在,王朝的后代以民族的形式进入了华夏大家庭之中,但这是民族汉化所带来的结果,融合可行,不代表曾经的对抗没有意义。正如现在不论汉族还是少数民族,都以岳飞为英雄,其实这不源于对抗,而是那份斗争意识成为永存的民族基因。岳飞的事迹已然和这个民族强绑定,他不需要一部电影来“带火”,他的事迹人人都可以了解,他的精神为我们所共享,他是千年流量的“顶流”。我们这些步后尘的人,应感其余烈,在那份忠义下找到精神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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