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休
小飞再去大伯家时,大伯和大伯母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边给小飞夹菜一边不停地夸赞小飞如此优秀。小飞答应着,却又不免感到心酸,20年前,大伯和大伯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13岁那年,小飞第一次和父亲回家乡。回家乡要坐火车,小飞除了5岁那年奶奶去世时坐过火车,后来再也没有坐过。那天,小飞和父亲坐了整整一夜的火车,来到了有钱的大伯家。父亲来的时候给大伯塞了满满一麻袋的棉花,因为大伯说现在买不上好棉花,大伯看了棉花后,有点不满,埋怨父亲忘了给他带把菜刀。 简单的午餐后,大伯打开父女俩的行李箱,翻了半晌,不屑地说:“两盒泡面,还想回老家呢。”说着看了小飞一眼,“快去洗碗!”“女孩子要啥学历?早点嫁人算球。”大伯的话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坐了一夜火车的小飞瞌睡极了,又听见大伯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第二天,小飞的父亲出去办事,让小飞中午在大伯家吃饭。中午,大伯母做好了饭,给她端过来一碗。小飞还在想,大伯母今天可真客气,也没有让自己出去端饭。待自己吃完去厨房送碗时,方才看到大伯母的儿子和儿媳孙子都来了,他们在旁边的屋里支起了一桌酒席。小飞又一次感觉到了被看不起的感觉。而今,看着眼前不断夸赞她的大伯和大伯母,小飞心想:“如果不是他们的孙女找工作求着我,我大概还是曾经那个穷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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