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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中情人[下]

 听松2018 2023-02-12 发布于广东

【续上】

坊间有说,

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

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

[本文首发于20230210《中山日报》文棚]

果不其然,到后来,行走的地方多了,见识的世界大了,再加上林青霞的(新)电影少了没了,即使报纸上仍可经常读到林青霞的随笔散文,但就似人走茶凉一样,仍经不起岁月的洗涤。这些年的所谓梦中情人也见异思迁了也喜新厌旧了,慢慢变了。

先是梦见过有好莱坞的大嘴(安吉丽娜·)朱莉,后来还梦到过有妮可·基德曼;再后来,梦见的就更多了,梦里想牵手想夜谈的,有小家碧玉,也有大家闺秀……

[好莱坞影星妮可·基德曼与安吉丽娜·朱莉,图片来自网络]

作为一个汉语词汇,百度百科解释有说,“情人”,在现代社会表达的含义,还包括有“感情深厚的友人、惺惺相惜的知己”的意思。

亦曾静思细数,当下所谓的梦中情人是多了几个,尽管纯粹都是单相思的想想而已,可有一点灵舍不同的地方,就是梦里历历在目的,已经没了那种原始的欲望,梦寐以求的多是渴望可以对谈聊天,可以来一回围炉夜话,可以相拥对坐畅谈到天亮。

[杨绛先生,图片来自网络]

比方说,早先读了杨绛先生的不少书与文,某天夜里竟然就梦见了杨绛先生。杨绛先生在《一百岁感言》书中有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记得当年梦里,面对端坐在书桌前和蔼慈祥的杨绛先生,总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连珠炮似的倾诉说:“杨绛先生,其实我要说,我们完全不用等到最后的,不用等到走到人生边上的,每一个人从告别职场之日起,就可知道,也应该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除却身边的亲人)。”

但不无遗憾的是,直到杨绛先生驾鹤西去,亦没机会也没有条件可以拜见,更别奢望什么与杨绛先生当面倾谈了。如今思念纪念杨绛先生的方法,唯有时常翻阅读读她近百岁时所作的《走到人生边上》一书。

往常熟人嘴里客套称呼的“文人”,其实是受之有愧的,说白了最多算是个“写手”而已。

我笔开始归我有,笔端真正抒写所见所闻与所思所感文字的,实际上还是在告别朝九晚五之后。

尽管自知人微言薄,但所谓“文人”骨子里挥之不去的忧患意识,随着年岁增多,向往美好、公平、正义的梦想却越发强烈。

近些年遇到见惯不惊之人与看见某些见怪不怪之事,笔耕都要一吐为快之。

最新一次老友记见面,TA又再旧话重提,“你有梦中情人吗?你的梦中情人是哪个?”

当时如是作答:人性内涵之一,肯定少不了灵与肉的渴望和追求。但凡人都有爱与被爱的自由,也有接受被爱与拒绝被爱的权利。梦里会有个“情人”,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也是一种美好也是一种幸福。

老友记闻听亦有质疑,TA说是听讲了这么多的梦中情人,说来说去,其实还不是电影就是书(籍),都是见影不见人啊?

是啊,权且算是半个“文人”吧,如今在涅槃经历“知识分子”第三个阶段蜕变过程中,想而梦梦而想地往复回归,未来可以见影又见人的“梦中情人”,还有哪个?会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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