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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羊九牧

 冬窗事发 2023-02-12 发布于北京

隋的统一虽然终结了乱世,但汉魏以来形成的州、郡、县地方三级行政制度早已破坏殆尽。隋初,全国郡、县数目比汉代多了近一倍,机构臃肿,冗官冗员令朝廷不堪重负。时有三朝元老杨尚希提出:“所谓民少官多,十羊九牧。(《隋书》)”一语道出官多民少的现象,好比雇了九个人来管理十只羊,严重浪费资源。

对此,隋文帝杨坚果断废郡,将百年来的州、郡、县三级行政制度改为州、县二级制。从前,政令要经州刺史、郡守、县令来依次部署,而现在免掉郡级手续,进而能更快、更准确地下到基层,基层信息亦能快速反馈中央。

同时,杨坚还废止了地方官“自辟僚属”制度,即把人事任命权收归中央,并规定文官三年、武官四年一调岗,有效预防了地方世族干政,官员“抱团”等现象发生。

经济方面,杨坚在均田制的基础上“大索貌阅”,即大面积搜索人口后再逐一沟通,通过颁布比地主更为优厚的政策,将那些受地主庇护的佃户,以及乱世下的流民收编为国家户口,为朝廷赋税纳粮。

据《通典》,隋文帝开皇元年(581)全国共有户口三百九十九万,至隋炀帝大业年间(605)竟至八百九十万户,净增一倍有余。人口的暴增带动了农业的发展,隋朝的官仓遍布黄河沿岸,以供养官员及支持战备;民间另设有义仓,储存百姓余粮以荒年备用。

开皇以来,隋室裁减了冗官,节约了开支,加强了集权,迎来了丰收,《文献通考》载:“计天下储积,得供五六十年,古今称国计之富者莫如隋!”中国步入最富时代。

有关“三省六部”“科举”等隋中央制度改革成果我们于别篇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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