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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重温金丽生和徐淑娟双档弹唱的《秦宫月》这部长篇弹词，苏州评弹的小书题材明朝故事最多，后来迪老开启清宫书，不过说到列国，因为都是国家大事，故而大书有小书却是第一次听，顶多弄几个中篇什么《搜孤救孤》啦或者是《孙庞相争》等。金丽生徐淑娟两位弹唱长篇《杨乃武》的时候，书坛有很多艺人都在弹唱这部书，大多是严雪亭门下的弟子。比较著名的有邢家兄妹和上海团的胡国梁俞雪萍（比较短暂，之后很早就转业了），另外各地还有周智鸣，朱传鸣等等，另外陈丽鸣和张佩芳之弟张自正也合作弹唱这部书。总之，只要是弹唱《杨乃武》的，基本上都是严雪亭门下，对了，无锡的朱一鸣，应该是严门大弟子，也携女朱玉莲弹唱这部书。唯独德清的胡鹿鸣（一早是在太仓团的）已经不说《杨乃武》的了，不过他的原配肖玉玲却能够单档弹唱《杨乃武》，想必以前没少夫唱妇随。记得赵丽芳和我谈起她的从艺过程，她拜胡鹿鸣的时候，师母就是肖玉玲，从前学艺比较苦，遇上师父善良一点的还好受些，听金声伯回忆杨莲青的时候，似乎对师母也有些微词，连场方都暗地里称她为杨贵妃，比较疙瘩。赵丽芳说起出码头吃不饱，恰遇杨莲青的一对高姓徒弟（高孟伯，高侬伯）看她小姑娘实在可怜，暗处给她吃的东西。言归正传，弹唱《杨乃武》的一片严声，就好像现在弹唱《三笑》的不会徐调一样会被看成离经叛道一样，总是一个声音。 金丽生和徐淑娟拼档应该是他与王小蝶拆档之后的事情。原先王小蝶并不是和赵善彬合作的，团里分配是和金丽生弹唱《杨乃武》，后来才和赵善彬合作，他俩（赵王档）最后也以一部新书《飞龙仇》享誉书坛。王小蝶和林娴一样也是自幼随母王蝶君学艺，弹唱传统书目《描金凤》，之后曾一度和林娴的姨母林慧娟（陈毓麟发妻）拼过双档。不过这种类似于师生档的大多不长久，那个十年之后，很多老艺人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说书了，于是团里就会重新安排那批中青年艺人的拼搭昂很作。金丽生和王小蝶的拆档肯定不是愉快的事情，为此金丽生曾单档弹唱了一段时间，直到后来与徐淑娟合作。本来以为严味浓烈的书坛有了李仲康和李伯康的徒弟出来弹唱之后，会在风格上有所不同，怎奈李伯康唱腔曲高和寡，李仲康唱腔主要是依赖别致的琵琶伴奏，故所以听金丽生徐淑娟两位的《杨乃武》，还是不能一窥李家《杨乃武》的全貌，实属遗憾。几乎被同化掉的金徐档《杨乃武》长篇里面真正唱李家流派唱腔的篇子真的少之又少，听过他们留下的录音，因为严调让我听不下去。倒不是我排斥严雪亭的唱腔，只不过过于泛滥，总是挡勿牢！之后王仲君，还有网络上石一凤的视频，可谓铺天盖地的严雪亭风格。就连邢家兄妹这一档，名义上并不是严雪亭一脉的，却也酽酽的严味，虽然有点不正宗。因为邢晏春的严调唱起来有点偏薛（调）。 中国历史上一代始皇帝，自然要与众不同，人家十月怀胎，他却在娘的肚子里硬生生地呆了十二个月，直到赵姬被送给秦国质子，也就是秦始皇叫名头上的父亲之后才呱呱落地，那么野史中传说的秦始皇是吕不韦之子经过弹词《秦宫月》的弹唱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一史实，当然是不是"实"谁知道呢？小书一改才子佳人而吟诵帝王将相，就显得开面大了起来。这种弄刀动枪的弹词本，其实还是很多的，杨振雄振言昆仲把评话的短打书改编成弹词，英雄气魄不输大书的，一样的可以"唔劲哼落劲"。一部别于其他人的《秦宫月》让金丽生徐淑娟留下了名，这比众部《杨乃武》肯定别出心裁。不过徐淑娟退休之后，金丽生也搞起盆景书了，尤其是他仰慕杨振雄的艺术，一折《大郎做亲》，和盛小云到东到西参加演唱会，多则烂，让人看到的不再是美而是丑。再丑也已经功成名就，非遗的传承人，在这里就是国宝级的艺术家了。 2023/02/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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